367.第367章 事畢

陳澤想要以自己這件儲物袋來容納這點“神”,說不定以後真能孕育出器靈什麽的。

隻不過強扭的瓜不甜,二者并不能相融。

可根據新加載技能殘片所帶來的提示,陳澤本就對如何處置有了一點模糊的想法。

他當即将儲物袋往嘴裏一塞,吞了下去。

與之一同被吞入腹中的自然還有那點微弱的“神”。

片刻後,陳澤閉目運轉丹法,燃起丹火。

丹道本就是以自身爲熔爐,現在陳澤借機煉一點其他器物當然再簡單不過。

屬性面闆全力運轉,那點技能殘片所帶來的信息似是而非,卻被陳澤運用到了極緻。

等到旁邊始終好奇圍觀的張厚德終于失去興趣,自顧自玩弄起剛找回來的木陀螺,陳澤也已經完成了熔煉。

“呼——”

陳澤張口一吐,呼氣似的就将儲物袋重新吐出。

在元炁的包裹下,儲物袋嶄新如故,非但沒有腐蝕,反倒光澤凸顯,賣相又好了不少。

陳澤輕輕轉動儲物袋,隻見在袋身某處多了一個小小的劍形印記,模樣正和之前的長劍本體差不多。

在神識勘測中,儲物袋和以往有了明顯的區别。

非要說的話,其實袋子本身的儲物功能和以往比起來并沒有變化。

但現在看不出成效,不代表以後永遠如此。

至少這個陳澤親手打造的儲物袋也算是有了點“靈性”。

骨碌碌——

旁邊的張厚德已經在空地上轉起陀螺,似乎将之前的畏懼忘得一幹二淨,正玩得不亦樂乎。

陳澤順着望去,卻見這井邊的一圈空地如果和外圍更大一圈區域連起來看,蛇骸的數量是越往外越多。

換言之,這無數蛇骸似乎是在拼死逃離井邊。

陳澤沉默了一會兒,又仔細檢查過不少蛇骸。

蛇骸本身沒有特别之處,完全就是普通生物殘骨。

隻不過白頭蝰雖然種群數量不少,但由于習性和栖息範圍的原因,一般都較爲罕見。

此處聚集的白頭蝰

陳澤粗略一估,如果算上井内的那塊沙琪瑪,肯定有上萬條。

這麽多蛇難道是被人爲聚集過來的?

而且還是在從未聽說過有白頭蝰栖息的蘇省.

陳澤越發覺得此事蹊跷。

不過從結果來看,這麽多蛇也沒能突破那層封印,帶走長劍。

提到長劍,陳澤将目光轉回面前的那堆渣滓。

本就破爛的長劍已經崩壞腐朽成一堆殘渣,隻是陳澤眼睛一亮,從中略作翻找,拿出了一截相對完好的部件。

劍柄。

似乎是木質.

陳澤此時再作打量,卻見劍柄原先接駁劍刃的部位居然有着字迹。

現在劍刃崩毀,字迹便自然顯露出來。

“黃”。

陳澤仔細辨認,劍柄處是這樣一個小字,用的是古體,所以和現行的簡體字略有不同。

除此之外,似乎便沒有其他異常。

黃.

至少陳澤完全看不出這劍哪裏跟黃沾邊。

罷了還是先收起來吧.

陳澤從儲物袋中取出提早準備好的塑封打包袋,将殘渣和劍柄分别收納再裝了回去。

原地轉過幾圈,陳澤确信這裏已經沒有其他價值。

至于井下被他戳碎的木闆本身也沒什麽特殊。

維持封印的力量源自長劍上的這點“神”。

而那坨毒蛇沙琪瑪陳澤也沒多大興趣。

嗖~

于是他散出元炁,将老宅所屬,被他拆掉的遍地廢墟通通卷起。

乒乒乓乓——

再連同原先的井口碎塊,陳澤将所有東西一股腦全塞入井中,将其填得滿滿當當。

也算是将這口井徹底封存。

啪,啪!

張厚德不知從哪折了根小藤條抽打木陀螺,手舞足蹈的頗有些滑稽。

“走了。”陳澤招呼一聲,就要帶他離開。

“走?”張厚德捋着鼻毛有些愣住,

“走去哪?”

“我家都沒了。”

“家沒了就再找一個。”陳澤不以爲然,

“有人的地方就是家,走吧。”

張厚德聽得迷迷糊糊,可看着越走越遠的陳澤,還是趕緊抓起木陀螺往懷裏一揣,跟了上去。

叮鈴鈴鈴鈴鈴鈴鈴——

領着張厚德還沒走多遠,陳澤兜裏的手機鈴聲便響了起來。

拿起一看,來電的人倒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不過還沒等陳澤接起,鈴聲便戛然而止。

信号斷了。

真麻煩.陳澤嘀咕着拿着手機比畫兩下,決定先回到之前馬福成所在的聚落附近。

那裏離基站比較近。

于是調轉方向,兩人很快就趕到了那處村口。

此時大清早的,已經有不少人或扛農具,或開農機來來往往,好奇地打量陳澤以及身後的張厚德。

張厚德迎着這麽多人的目光有點怯場,本能般的往陳澤身後躲了躲。

“喂?”陳澤已經撥回了電話。

“小陳,是我,還記得我吧?”電話那頭的嗓音已經有些陌生。

“當然記得,什麽事啊老劉。”陳澤卻語氣熟絡。

不錯,打電話的正是紀錄片攝制組的劉導演。

當初就是劉導演領着攝制組和陳澤一起去探訪五禽戲、八段錦等等功法,才結識了郭忠正、左雲芬等人。

後來劉導演離開深市,啓程去其他城市探訪,兩人便未曾聯系。

“嘿!你忘了啊,你讓我找到人要順便通知一下你的。”

“通知?”陳澤有些想起來了,

“哦哦哦哦,好像是我說的。你找到人了?”

“可讓我好找!”劉導演的口氣相當感慨,

“貨真價實的易筋經!絕對超乎你的想象,你可一定要來看看!不來鐵後悔。”

“真的假的。”陳澤有些敷衍,

“你沒吹牛?”

事實上陳澤心裏已經在想着如何拒絕。

時過境遷,當初陳澤剛剛入門探究,對各類養生功法都有着強烈的興趣和需求。

但如今他連金丹都結了,自然看不上外頭俗世流傳的這些功法。

哪怕易筋經會比五禽戲八段錦什麽的厲害許多,陳澤估計也就那樣。

“我騙你幹嘛啊!”劉導演有些急了,

“我就是有些拿不準才想請你來看看的!我跟你說啊.”

“嗯,嗯嗯.”

這邊陳澤正有一搭沒一搭地說着話,另一邊卻有不小的動靜正在飛速接近。

咚咚咚咚咚.

一台豔紅塗裝的旋耕機正頂着車頭碩大的旋把刀齒開在村頭小路上。

車身濺滿了黃泥點,由于缺乏保養,速度提起來反倒一蹦一蹦的颠簸,卻怎麽也颠不散駕駛座上馬福成通紅的雙眼。

他的家沒了。

連帶多年來的積攢,甚至是他悄悄藏起來準備當棺材本的幾件文玩也化作滿地殘碎。

短暫的迷茫和難以接受過後,憤怒的兇焰将馬福成徹底吞噬,他現在什麽也不想管,心裏隻有前方正背身打電話的陳澤。

你不是很厲害嗎.我他媽弄死你!

馬福成眼中的血絲幾近凸顯,幾乎要彙成一股,将瞳孔中陳澤的倒影團團圍住。

去死!!!

馬福成猛地掰過操縱杆一拉到底,車頭旋齒微微晃動,像頭咆哮的巨獸隆隆碾來。

震天響的動靜把張厚德吓得夠嗆,拔腿跑了兩步卻突然頓住,回頭抓住沉迷電話的陳澤衣袖拼命拉扯。

“别鬧。”陳澤輕輕揮手,又接着對聽筒解釋道,

“哦,沒事,我剛剛跟别人講話,你繼續。”

張厚德越來越急,急得話都說不出來,卻怎麽也扯不動陳澤,簡直像是在拉一座山。

隆隆隆隆隆隆——

農機已然殺到跟前,巨大的陰影将兩人徹底覆蓋。

直到此時陳澤似乎才終于發覺,耳邊依舊粘着手機慢悠悠就要轉頭。

來不及了!

駕駛座上的馬福成眼中閃過一絲快意,銳利旋齒猛地一顫,對着陳澤當頭砸下!

隻不過結果卻和他預想中有了億點點偏差。

當!

人未轉,掌先至。

依舊是陳澤最鍾愛的大逼兜。

看着威勢驚人的旋齒機就跟紙糊一樣,直接被一巴掌扇沒了半邊車頭。

于是車身前進的勢頭猛地一滞,後半截車身連同駕駛座卻在慣性的作用下繼續前進。

嗡~~砰!

看似脆弱的肉掌和鋼鐵造物相觸,後者的鐵皮立馬顯出驚人凹陷。

噼啪啪啦,乒乒乓乓嘭嘭嘭——

漫天零件飛舞,有如天女散花。

陳澤随手補上兩巴掌,幫助這台操勞多年的農機提早壽終正寝。

啪。

從駕駛座上淩空掉下來的馬福成面朝陳澤,一屁股摔落在地,給零件雨澆了個滿頭滿臉。

他怔怔地盯着陳澤看,如同瞬間失去了痛覺乃至于其他知覺,坐在那裏就像一棵樹。

一棵默默承受風雨的樹。

【經驗值+500】.

“哦沒事沒事。”陳澤繼續跟電話那頭的劉導演解釋道,

“信号不好,剛剛斷了一下,我在山裏頭。”

“你繼續,你繼續講.”

陳澤沒有任何多餘的動作和表情,自然得像是剛剛拍死一隻蚊子。

奇怪的是面對這驚天一幕,周圍明明有不少人路過,卻偏偏無人往這邊投來目光。

許多人甚至自發地遠離了這裏,哪怕他們根本未曾發覺這一點。

“寺廟!求子還很靈?”

“老劉你怎麽神神叨叨的,靠不靠譜啊.”.

陳澤悠哉地講着電話,旁邊的張厚德更是記憶不過三秒,已經掏出木陀螺開始抽打,旋轉。

骨碌碌——

盯着地上不斷自旋加速的木陀螺,馬福成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精神出了問題。

好一會兒,應付完劉導演的陳澤終于挂斷電話,來到馬福成面前。

而後者看着已經不太正常,正癡愣愣地盯着張厚德玩陀螺。

“善惡終有報。”陳澤盯着他似乎在自言自語,

“走吧!馬福成。”

啪!

張厚德猛地一藤條抽在木陀螺上,木陀螺在馬福成眼中越轉越快,越放越大,直至将他自己徹底碾碎。

骨碌碌,骨碌碌碌——

“诶嘿,诶嘿嘿嘿嘿.”

同一日,潛逃多年,改名換姓的通緝犯馬福成終于恢複了身份,用回本名。

當然,也落網了。

再前前後後走過不少流程,陳澤總算是把張厚德的身份也完全恢複。

此外他還帶張厚德去精神病院做了詳盡的檢查。

陳澤自己當然也對張厚德做過檢查,隻不過後者在元神方面并沒有異常。

也就是說,張厚德就是平平無奇的精神病人,多半未涉及超凡力量。

和汪維德那種情況有明顯的區别。

而醫院的檢查結果也相對樂觀,張厚德的精神症狀其實并不嚴重,隻不過長期被排擠打罵所以加重了病情。

一旦脫離那個環境,張厚德的精神狀況立馬飛速好轉。

大概一個月後。

贛省,昌市,某座監獄。

噔,噔,噔.

腳步聲由遠及近,坐在成排深藍掉漆靠椅上的陳澤順着聲音側頭,和迎面走來的張厚德對上眼神。

“申請完了。”張厚德在陳澤身旁坐下,順手遞過去一張回執單。

他現在看起來已經和之前大不相同。

不僅剪了頭發,修了胡子,衣着也整齊潔淨,和當初的那個男乞丐判若兩人。

若是讓當初知道他的那些村民再來看,恐怕都認不出人。

“怎麽這麽久?”陳澤盯着回執單皺眉問道。

憑借張厚德的直系親屬身份,陳澤得以一路暢通無阻,知曉了季連緣具體的關押之地。

隻不過從回執單上看,張厚德的探監申請居然需要一個多月才能批複。

“我也不清楚。”張厚德認真答道,

“他們說說我爸以前從來沒人探過監,所以第一次程序會比較麻煩,需要提前做思想工作。”

不僅是外表,張厚德的言談舉止也幾乎跟正常人沒有兩樣。

就目前而言,隻要定期服藥,他完全可以像個正常人一樣生活。

“唉”陳澤歎了口氣無奈道,

“行吧,那就等着吧。”

說罷陳澤将回執單遞了回去,張厚德接過回執單猶豫許久,還是遲疑地問出了口,

“那個人,怎麽樣了?”

“馬福成?”陳澤斜眼看向張厚德。

後者點了點頭。

“聽說已經被起訴了,估計還得坐牢。”陳澤毫不在乎地答道。

馬福成,雖然他盜用身份,還經常對張厚德施加打罵侮辱。

但客觀來說,他也确實給了馬福成一口飯吃,讓其長大成人。

至于馬福成這麽做就是良心未泯,出于愧疚;還是給自己留條後路怕被秋後算賬,就隻有他自己清楚了。(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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