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搶救室

第239章 搶救室

“什麽?”陳澤手上略微一重,小白狐立刻不滿地低吼一聲。

“出什麽事了你說清楚。”陳澤把小白狐往沙發上一放站了起來。

“嗯嗯,嗯,在哪好,我馬上到。”

挂斷電話,陳澤随便拿過沙發邊上的T恤往身上一套就出了門。

“嘤?”小白狐疑惑地嘤了一聲。

沒過多久,衛生間的門嘎吱一聲打開,臉上還沾着水珠的陸翎從裏面走了出來。

“你這牙膏都咦?”

陸翎朝着客廳内四處張望,又找遍了卧室廚房也沒找到人影。

直到最後她隻好回到了客廳的沙發前,和孤零零的小白狐大眼瞪小眼。

“嘤?”

小白狐疑惑不減。

隆隆隆隆!

整座城市都被倒灌的雨水澆得天昏地暗,隻有在驚雷炸響之際才能讓人重新找回一絲白晝的感覺。

車内,陳澤有些慶幸自己選擇了皮實耐造的SUV,較高的底盤可以讓他一路在積水間乘風破浪。

嘩啦啦啦啦——

鄰車經過濺起的水花和雨滴聲混在一起,幾乎難以分辨。

“尊敬的廣大市民朋友,氣象部門溫馨提示,暴雨期間盡量不要外出,必須外出時應盡可能繞過積水嚴重的地段.”

廣播戛然而止,因爲陳澤已經到達了目的地。

一家三甲綜合醫院。

啪!

關上車門,陳澤打着把幾乎跟裝飾物沒什麽兩樣的大傘向着醫院大樓跋涉。

大風夾雨,他身上很快就濕了一大半。

來到急診部門口,陳澤随手把傘往旁邊的架子上一扔,就踏上被浸透的地毯進了急診大樓。

叮鈴鈴鈴鈴——

今天的來電似乎格外的多。

“喂。”

“你去哪了。”是陸翎的聲音。

“有點事兒,出去一趟。”陳澤越過行色匆匆的人群,眼神在牆上的指示牌間不斷掃視。

“這麽大雨伱出去?”電話裏甚至傳來了嘤的一聲,顯然是某隻不安分的小家夥。

而此時陳澤也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在前方路口等着。

“沒關系,我辦完事就回去,我這有點忙,先挂了啊。”

“好”

嘟。

“劉暢!”陳澤加快腳步朝前大聲招手。

而聽見喊聲,站在路口處的劉暢也一臉焦急地迎了上來。

“梁醫生在哪?”陳澤言簡意赅。

“搶救室。”劉暢轉過身去,差點連運動拖鞋都給甩掉,“跟我來。”

跟着劉暢一路七拐八拐,陳澤很快就見到了醒目的搶救室招牌。

“诶,等等等等.”

剛要進去,就有穿着白大褂的醫生攔住了兩人,

“裏面地方小,你們是來看病人的嗎?”

“梁懿。”劉暢對答如流,“擠壓和外傷的那個。”

“噢噢。”那白大褂似乎記了起來,“已經有人進去了啊。”

“你們就先在外面等着吧,麻煩理解一下。”

白大褂伸手指了指一邊被坐出包漿的成排藍色塑料靠背椅。

無奈,朝裏面眺望一眼,陳澤跟着劉暢先到旁邊找位置坐下。

“到底怎麽回事?”陳澤跟已經坐在旁邊的研讨會成員也打了聲招呼,

“誰跟我仔細說說。”

即使大雨傾盆,路況艱難,修真研讨會的成員還是到了不少,其他人也基本都在路上。

“具體的情況我也不是很清楚,是歐陽通知我過來的。”離得最近的一個戴金絲眼鏡的青年冷靜答道。

他本就是醫生,也許早已見慣了這種場面。

“好像是醫院通知的歐陽。”正來回踱步的腦科學家黃博文停了下來,

“說是有好心路人幫忙把梁醫生送到醫院來的。”

“那路人呢?”陳澤擡眼問道。

對此黃博文聳了聳肩,表示并不清楚。

“好像是被塌掉的倉庫給壓了。”倒是一向不靠譜的劉暢知道得多些。

“他去哪了?”陳澤皺眉問道。

這間醫院地處龍崗區邊緣,屬于比較偏僻的地帶。

“不知道,梁醫生最近都挺忙的。”劉暢猜測道,“沒準是運氣不好。”

“聽說是個破屋,可能刮風下雨給弄倒的。”

“這鬼天氣!”

聞言陳澤有些默然,往椅背上一靠翹起了二郎腿靜靜等待。

“菩薩保佑,菩薩保佑,菩薩保佑啊”

旁邊燙了頭的大媽衣着樸素,正對着不那麽潔白的牆壁虔誠祈禱。

也有人倚着牆抱頭痛哭,

“嗚嗚嗚啊啊”

搶救室門口人來人往,病床進進出出,呼喝聲夾着低語,整個走廊嘈雜不堪,甚至将樓外的風雨聲都掩蓋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正閉目養神的陳澤聽見身邊窸窣作響,也跟着站了起來。

“歐陽。”黃博文搓了搓手,“梁醫生怎麽樣,危不危險?”

“還沒有脫離生命危險。”剛從搶救室裏走出的歐陽紹緒一臉憔悴,而且開口就是壞消息,“還在做清創,手術在準備。”

“已經聯系了一個外科專家做主刀,正在路上。”

“到底怎麽回事?”陳澤也插了進來,“前幾天不是還好好的?”

“樓被吹塌了,正好壓到他身上。”歐陽低着頭解釋道。

可陳澤卻敏銳察覺到了他躲閃的眼神。

難道另有隐情?

陳澤忽然覺得,這件事情也許沒那麽簡單。

“你們誰要進去看嗎?”歐陽紹緒又擡起頭來,“要陪他說說話,保持意識清醒。”

“我”黃博文話說一半就被陳澤給打斷,

“我進去看看吧。”

“好,直接進去吧,九号床就是。”歐陽紹緒取下眼鏡揉起了眼睛。

不等其他人說話,陳澤一馬當先擠過了人群。

“讓讓,讓讓謝謝”

僅僅一門之隔,搶救室内的景象就和外面大相庭徑。

嘀嘀的儀器聲、混在一起的哀号、家屬的啜泣。

刺鼻的消毒水、汗臭、血腥味。

擁擠和慌亂是這裏的主旋律。

若是心志不堅之人進到這裏恐怕會留下不小的陰影。

而沉着冷靜的白大褂們則像是所有人心中的支柱,在忙碌間支撐起搶救室的運轉。

梁懿那床也是如此。

兩名白大褂正互相配合着用各種棉花紗布酒精等工具在梁懿血肉模糊的下半身清理創口。

“家屬是吧。”忙碌的白大褂都來不及擡頭,“去床頭,陪病人說話。”

小心翼翼地避過白大褂,再擦過還在淌血的床角,陳澤總算是和一臉蒼白的梁懿對上了眼神。

“呵呵呵呵.”梁懿雖然面色差,精神卻出奇地不錯,

“我都跟歐陽說了,不用喊人,弄得跟多大事一樣。”

“放心吧,我這老骨頭半截埋土,不是還有半截在外面嘛!”

“聽您這話我就真放心了。”陳澤上下打量着梁懿,隻覺他氣定神閑,似乎完全不擔心自己的安全。

盡管就這麽一會兒工夫,床頭的心電監護儀已經數次發出警報。

陳澤勉強可以辨認出是梁懿的心跳和血壓時不時在大幅波動。

“梁醫生你到底上哪去了。”床前沒有座椅,陳澤索性按住床頭微微俯身,

“這麽倒黴,讓樓給砸了?”

“這人走黴運就是喝涼水都塞牙縫嘛。”梁懿還有心情開玩笑,“沒辦法,正好放幾天假咯。”

陳澤垂眸不言,心裏卻暗暗搖頭。

和撒謊技巧拙劣的歐陽紹緒比起來,梁懿的神情反應就自然多了。

但他身上的傷不會騙人。

剛剛粗略一眼,陳澤就認出其中諸多傷口非利器不能造成。

而且還得是刀劍類的利器。

乍一看血肉模糊似乎難以分清,但在陳澤這樣的專業人士眼裏卻已經暴露了太多信息。

梁懿一定是遭到了他人襲擊。

對此曾經手刃過一船韓國友人的陳澤絕對有發言權。

不過既然梁懿不說,那他也無意追問,至少現在并不是刨根問底的好時機。

“你下來點?”

“啊?”沉浸在思緒中的陳澤被拉了出來,“梁醫生?”

“你下來點。”梁懿不知爲何朝陳澤招手道,“離我近點。”

“怎麽了?”雖然不知道梁懿爲何如此要求,但陳澤還是先照做。

“再近點,近點,對。”

此時陳澤已經彎腰俯首幾乎貼到了梁懿身上。

還沒等陳澤追問,梁懿還沾染着血迹的手掌突然往他胸前一按,再一摸索,捏住了某個硬物。

“這是什麽?”梁懿保持着平躺姿勢,有些吃力地伸出腦袋。

“這個。”陳澤心中一動,把戴在布料下的吊墜給拿了出來。

那個裹着從海底湖拾回的不明片狀物制成的吊墜。

“戴着玩的。”陳澤正想着如何搪塞過去,梁懿卻已經搶着把吊墜捏在了手裏。

望着閉上雙眼似乎在感知什麽的梁懿,陳澤也不由得多了一絲緊張。

噔~噔~

心電監測儀突然發出報警聲,而梁懿也随之睜開了雙眼。

“這東西”梁懿突然把眼睛瞪得很大,直勾勾地盯着陳澤問道,

“你是從哪弄來的?”

“梁醫生。”陳澤擔憂地看了一眼旁邊的心電監測儀,“有什麽事以後再說好吧。”

“你還是先好好休息吧。”

“回答我!”梁懿急得整個上半身都短暫懸空了一下,語氣略帶顫抖。

“诶家屬怎麽回事啊!”

床尾處正在忙碌的白大褂也注意到了不對,

“病人現在還沒有脫離危險,你不要刺激他啊!”

說着這白大褂擠到了心電監測儀旁查看起來。

“不好意思.”陳澤道過歉後又轉回了頭,面對梁懿老實答道,

“我撿到的。”

“撿到.”梁懿一聽這話反而松開吊墜,緊緊抓住了陳澤的一隻肩膀追問道,

“你是從山裏還是海裏撿到的?”

他的手勁很大,換個人來肯定受不了。

但他的話語卻更加有力,像是一柄大錘砸在陳澤的心頭。

梁懿他居然能猜到這麽多.

“海裏。”陳澤輕聲答道。

“你怎麽哦,對!”梁懿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那天你問我來着。”

“居然真有.沒想到是你,會是你去”梁懿嘀咕着追問道,

“誰告訴你的?”

“劉暢。”

“你主動去的?”

“對。”

“你知道海裏有什麽東西?”

“我不知道。”

“那你還能撿到?”

“運氣好碰見的。”

梁懿捏在陳澤肩頭的手掌陡然加力攥緊,

“别騙我!”

“唉。”陳澤歎了口氣,“我感應到的。”

“感應到的.感應”梁懿念叨着松開了手,也不再去看陳澤,而是整個人重新躺平望向天花闆。

同時趨向穩定的心電監測儀也讓白大褂重新投入到了忙碌當中。

隻是沒一會兒,不知在想些什麽的梁懿一拍床邊,又差點坐了起來。

“诶,梁醫生。”陳澤連忙按住了他,“你别激動啊,悠着點,有話好說。”

“你果然不一般。”梁懿重新躺好後目光斜視,望向陳澤,

“呵呵.不願意說也不要緊”

“當初看你這身本事我就知道.你小子身上肯定有秘密。”

“您不也瞞着我挺多事情的嘛。”陳澤用眼神示意着他身上的傷口。

“哈哈,誰身上沒有秘密啊,我這點破事以後跟着我進棺材就.”

梁懿的聲音越來越低,直至合攏嘴唇。

“梁醫生?”陳澤隐約隻能聽見他在念叨着什麽“五、氣、路”之類的詞語。

“不對。”梁懿盯着自己身上的傷口突然出聲道,“不對不對不對.”

“你怎麽會來問我内家拳呢?”

他突然轉頭看向了陳澤。

“因爲我想學啊。”陳澤沒覺得這有什麽不對。

“學來幹嘛?你丹道修得好好的。”

“學來.”陳澤直到現在還雲裏霧裏的。

“你還會金剛功,對吧?”梁懿的口氣逐漸迫切起來。

“對。”

“金剛功金剛功.金剛功.”梁懿似乎魔怔了一般,一會兒低頭一會兒擡頭。

“哎呀!”

床尾處正在清創的白大褂忽然驚呼,

“怎麽突然出這麽多血!”

“王醫生,王醫生,病人大出血了!心跳也要沒了!”.

“給我看!”梁懿突然坐起了上半身死死抓住陳澤的手腕。

“看什麽?”陳澤自從進到這搶救室以來就沒搞清楚過狀況。

“炁!”梁懿盯得眼睛都快要暴突出來,“你能行炁對吧?”

“快給我看!就現在!”

“什麽情況!”有看似權威的醫生沖了過來驅趕陳澤,“讓開讓開!”

“給我看!”梁懿從喉嚨裏低聲吼出,依舊牢牢抓着陳澤不放。

“家屬讓開啊!要準備急救啊!”

“快用給我看!”

“病人很危急!你聽不懂嗎!”

“快用啊!”

“别擋着!”

“快用啊!”

“家屬!”

“元炁!”

“讓開!”

“炁!”.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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