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叔,佩服佩服!”聞言陳澤心悅誠服地抱了抱拳。
“是我太狹隘了,自罰三杯。”
說着陳澤連灌三杯茶後才接着問道,
“所以其實胡叔你一直在關注這些科學研究?”
“偶爾吧,年紀大了,精力跟不上了。”
“噢!難怪胡叔你上次非要讓我問經絡存不存在,敢情您早有準備啊!”
陳澤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這才後知後覺地想起來。
胡明峻既然跟黎平軍的關系那麽鐵,那肯定不會是個頑固守舊的老古董,否則也談不到一塊去。
于是陳澤又接着追問道:“那他們團隊後來研究出什麽成果了?”
他剛剛注意到這篇文章的日期是在去年。
“不太行。”胡明峻有些感慨地捋了捋胡須,“反正我是不太看好。”
“怎麽?”陳澤猜測着問道,“他們遇到什麽困難了嗎?”
畢竟聽胡明峻所言,研究團隊似乎承受了很大的壓力。
“不是。”胡明峻嚴肅地搖了搖頭,
“我看他們開始合作賣茶葉了。”
“叫什麽,什麽黃梵金什麽的”
“一兩賣七百多。”
陳澤:“溜。”
胡明峻不愧是德高望重的老前輩,就連開起玩笑都如此一本正經。
哄笑了一陣,胡明峻卻又開始認真起來,
“不提這個,其實啊,早就有人開始這麽研究咯!”
說着胡明峻又從茶幾下的老地方掏出一本泛黃的筆記遞給了陳澤。
隻不過陳澤翻開一看。
好家夥,标準的醫生字體,龍飛鳳舞,比草書還草書。
幸好胡明峻嘴上還在不停介紹道,
“九七年,還是複但,有位費倫教授就提出了一個假說。”
“那個理論太拗口了,你自己看。”
于是陳澤在筆記本第一頁找到了一張打印好的紙條。
“.費倫提出經絡穴位的物質基礎是結締組織,并提出這個物質基礎中的液晶态膠原纖維具有高效率傳輸紅外光的特征波段。”
而随着胡明峻如數家珍的介紹,陳澤還翻到了更多剪報和各種小紙條。
“2017年6月10日,朱磬石(院士、南科大原校長)在北平中醫藥大學進行名爲‘用身體觀察真氣和氣脈’的講座。”
“2018年2月3日,浙大哲學系博士生導師孔令鴻發布招募令,尋找‘具有豐富經驗且有較高修爲的内丹修煉者’參與科學研究,計劃通過核磁共振系統來測試腦電波,研究内丹修煉者在冥想狀态下腦神經結構發生的變化。”
說到這裏胡明峻還特地提了一嘴,
“小孔是個人才呀,可惜可惜,聽說那個項目因爲倫理審查沒過被叫停了。”.
而等到胡明峻終于停下來喝了杯早已涼透的茶,整本筆記也已經被陳澤翻完。
【經驗值+2000】.
循經感傳現象、中樞神經論、自由基理論、第三平衡論、經絡生物電學說、綜合發生系統論
有些學說看起來有理有據,而更多則類似于天馬行空。
但無論如何,現在陳澤基本算是把有關經絡的各種理論假說都給過了一遍。
也讓他對探索經絡的方向有了更多猜想。
“哦對了!”胡明峻突然一拍腦袋說道,“還有件事我剛老忘了說。”
“不服老不行啊”
“就之前有一次,伱來我這店裏,正好有幾個人被我給趕出去。”
“你還記得吧?”
“趕出去”陳澤略作思索答道,“穿西裝的那幾個?”
“對!”胡明峻一拍大腿道,“他們是醫藥公司的,正好最近就在研究中醫經絡,聽說還有點新的突破。”
“哦?”陳澤有些奇了,“那您還把他們趕出去?”
“嘿。”這下胡明峻有些不好意思起來,“還不是認錯了嘛。”
“平時來找我的公司本來就不少。”
“那天一糊塗把他們當成另一家臭不要臉的公司了。”
“搞得我現在還不知道他們研究出什麽新東西了。”
“臭不要臉?”陳澤沒想到從胡明峻嘴裏會說出這麽重的話。
“不提這個,我先給你找找聯系方式啊。”
“劉鐵!!!”胡明峻突然提高了嗓門。
“師父!”萬能的劉鐵再次從裏屋跑了出來。
“呃那個那個,上次弄錯的那家公司你還記得吧?”
“他們名片是你收着的吧,拿給小陳看看。”
“哪個.噢噢,我知道了。”
劉鐵應了一聲便到櫃台上一陣翻找,最後拿出一張布滿折痕的名片遞了過來。
“謝啦劉哥。”
陳澤笑着接過名片,突然覺得劉鐵很像哆啦A夢。
咔嚓。
陳澤拿手機拍完照片便遞了回去。
“你直接打個電話過去,我幫你說一下吧。”胡明峻突然插了句嘴。
“那就麻煩胡叔了。”陳澤客氣道。
于是他直接用自己手機撥通了名片上的号碼,再交給胡明峻處理。
“喂?”
“我是胡明峻,你們那天來找的”
沒花多少時間,胡明峻便将手機還了回來,
“他們說等下就要過來。”
“好。”
陳澤拿回手機一看時候還早,索性站了起來,
“胡叔,咱爺倆先去練會兒功?”
“好啊。”
“劉鐵!出來外面看着點!”
“诶!來咯!”.
劉鐵再次被召喚出來看店。
于是二人便來到後院裏練起金剛長壽功。
而陳澤先是認真指點了一番胡明峻,直到好一會兒後才試探着開口道,
“還是胡叔您厲害!我平時教的幾個朋友都沒您練得好!”
“呵呵,老了!哪能比得上你們年輕人啊!”
“哈哈.我看胡叔您打得比張道長還好呢!”
“诶,哪的話!”還在練功的胡明峻立馬糾正起來,“我哪能跟張道長比啊!”
“你小子可别折煞我了。”
“哦?”陳澤頓時裝作驚訝地問道,“可我看張道長親自錄的教學視頻,好像也不是很到位?”
“嘿,你小子也不動動腦子。”胡明峻笑罵着解釋道,“那教學視頻是給所有人看的。”
“練那麽嚴格,人家還怎麽學?”
“哦哦.”陳澤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這麽說您老見過張道長認真練功的樣子了?”
“那當然,我當年可在張道長身邊待了好幾年。”
“張道長練起功來,啧啧,我說了你小子可别不信!”
“我感覺啊,他練得比你都好!”
“是嘛!”陳澤又裝出不服氣的樣子追問道,“怎麽可能,那時候張道長都多大年紀了,還能比我強?”
“你還别不服,張道長可是有真本事的人!”
“什麽真本事?”
“這就說來話長了,就拿我老胡最熟悉的中醫來說吧”
于是接下來胡明峻給陳澤講了一大堆關于張至順的事迹。
這些事情大體可以概括爲懸壺濟世和養生有方,而關于陳澤最感興趣的修行部分,胡明峻卻隻字未提。
“胡叔。”于是陳澤終于忍不住問道,“我聽說張道長是有道行的人,傳的還挺玄乎,您說呢?”
“道行.這我還真不太清楚。”胡明峻顯然對這方面不感興趣,因此也沒有過多留心,“我感覺是跟平常人沒什麽兩樣。”
“那時候道長還天天跟我們一起下地呢,幹起活來比誰都有勁!”
“噢—”陳澤靜靜地聽着,一邊不知在想些什麽。
直到劉鐵從大廳裏跑出來報了個信,
“師父,你約的人過來了,在大廳裏等着呢。”
“這麽快?小陳,走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