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化微劍法》實際上還有三劍,分别是:一劍化天河,一劍化九幽,一劍化滄海;對應天地人三才。
蘇硯之前抱有要全部學起來的想法,但是随着三劍貫通之後,他再次想起師父說過的話:
“其實這三劍,和當初那三劍是一樣的,隻是表現出來的形式不同。”
既然兩者是一緻的,隻是表現形式不同,承載的大道不同,蘇硯覺得再強行去模仿,隻會導緻他走不出來自己的路。
俗話說,學我者生,似我者死。
蘇硯覺得自己有必要秉承最初的三劍,創造出屬于自己的劍法,因此沒有再刻意再去追求劍出化天河、化弱水、化滄海的效果。
蘇硯現在具體是第六境六天梯的修爲,隻差一步就能破入第七境。
其實本來不該這麽快的,哪怕他的修行速度本就遠超常人,有種種手段輔助,也不至于在十三年間,連破十一個小境界。
如果沒有“其他因素”的話,按蘇硯的自我估計,也就是第六境一天梯到二天梯左右,剛好破一個大境界。
這個其他因素,自然是《清微道化初弦玉箓》,是兩具品質極佳的上好爐鼎。
說實話,蘇硯過往是很鄙視這種采□手段的,【爐鼎】這個詞更不是什麽好詞,往往意味着強者對弱者的壓迫。
他一向認爲要陰陽相諧,男女雙方修爲一起提升那種才是正道。
結果萬萬沒想到,他今番也算是嘗到了做大反派的滋味,話說心欲門那些邪道妖女□人的時候,應該也是這麽爽吧?
當然,蘇硯對花朝姐妹倆還是很憐惜的,這些年來也沒有急吼吼地對她們下手,前期哪怕她們非常主動,也隻是過過嘴瘾和手瘾。
一直到第七年,蘇硯的修爲破入第五境六天梯之後,他才開始正式拿下二人。
想起玉貞;想起自己當年答應過幽月,要少碰女人,專心修煉,沒想到現在被“關起來”了,依舊沒能做到,蘇硯實在是有些慚愧。
他隻能安慰自己,我隻是爲了修煉,絕對不是好色,絕對不是!
“放松。”蘇硯神色冷靜對浣花道。
他一邊修煉,一邊默誦玉箓中所載真言:“偃月爐中玉蕊生,朱砂鼎内水銀平。”
浣花微微點頭,同樣口誦真言,與他應和:“隻因火力調和後,種得黃芽漸長成。”
男女的聲音在靜室中交替響起,彼此的法力、元氣,在這個過程中完成升華。
浣花暫退到一旁鞏固功體之後,妹妹惜朝輪替上陣。
在這個過程中,惜朝的定力還是比姐姐差了些,要不是蘇硯有意相護,更是以本源明月之力穩住她的神魂,她可能就要心神失守,前功盡棄了。
到時候蘇硯倒不會損失什麽,反而是惜朝自己會元氣大傷。
還好,最後順利修煉完畢,惜朝在蘇硯的幫助下,進入入定狀态,開始鞏固功體。
初次“修煉”的收獲是巨大的,蘇硯當場就破入第六境,而且後續還有餘裕未吸收完,在一個月内又接連突破小境界。
至于花朝姐妹倆,她們修煉的是“利他”之法,按道理被吸收走精純元□後,至少會跌落一個大境界,後續修煉之途也會變得十分艱難。
但是因爲蘇硯特别照顧的緣故,她們兩人吸收了無暇月體的能量,其中還包含部分珍貴的本源明月之力,所以穩固功體後,并沒有境界上的損耗。
而且在後續的六年裏,蘇硯每次與她們修煉都有刻意反哺她們,可以說,他在沒有正式修煉《清微道化初弦玉箓》的前提下,已經将能做的做到最好了。
再加之代天殿轉化而來的各種極品靈物補益,硬生生讓雙胞胎姐妹的境界不退反升。
這讓花朝姐妹倆感動不已,對蘇硯更是死心塌地,隻覺得他天下間最好的主人了。
說起來,這兩姐妹雖然長得一模一樣,但她們的性格還是很不相同的。
浣花恬靜溫柔,又略工于心計,并不像表面上看起來的那麽天真無邪。
惜朝活潑可愛,性子與趙燕兒倒有幾分相似;但不同之處在于,燕兒好的時候對你很好,但是耍起心眼來的時候是一套一套的,而惜朝是真的傻.好吧,應該說單純。
姐妹倆偶爾會在蘇硯面前争寵,突出一個你要我也要,蘇硯不得不雨露均沾,免得另一個生悶氣,似乎很多雙胞胎都是這樣,總是不希望身邊的人偏心。
雖然說是說十三年之期,但是蘇硯到現在,依舊沒有駕駛缥缈仙宮回歸主世界。
因爲确切來說,現在是永昌十六年十月份,還有兩個月,才到永昌十七年正月。
不過蘇硯已經做好了回歸的準備,在回歸之前他還有幾個地方要去,先不急。
代天殿,蘇硯帶着素問上來,看看那顆破繭到底“孵化”了沒。
這隻域外邪龍真的是.不知道該怎麽說它,這麽多年了,光吃仙氣不長個頭,始終是那副蠶寶寶的模樣。
眼看天淵秘地都要開了,你倒是給我破繭重生啊喂!
是的,現在不止蘇硯這邊知道,大千世界那邊,各個宗門已經摩拳擦掌,在積極做好探索秘地的準備了。
因爲天淵秘地的現世規律雖然無處可循,但是臨開啓前會出現一些特殊的征兆、
比如夜空出現霞光;海面上出現海市蜃樓;或有地裂、地鳴,還有蛇蟲蟻獸自發遷徙的現象,尤其是越靠近天門開啓的位置,越是如此。
不少古老宗門,更是能通過法寶、陣法,直接捕捉到這種的特異波動,早早就提前到相應地點蹲守。
對了,天淵秘地每次現世的地點都不同,這次應該是在東海之上,而且好巧不巧,就在當初江化微渡劫飛升而去的那塊“福地”附近。
那塊海域早就被東海龍宮圈地占了起來,再加上此次天門估計是開在海面上,龍宮那邊一時間有喜有憂。
喜的自然是近水樓台先得月;憂的是天下各方勢力、群雄皆至,如果沒有足夠的自保能力的話,别說什麽搶得寶貝了,反而會被混戰所波及,造成元氣大傷。
當然,怎麽說都是四海龍族之一,更是妖族裏扛把子的勢力,那位老龍王并不是很慌,更别說他女兒已經成爲十二巡使,和大名鼎鼎的谪仙人搭上線。
隻是最近各種事太多,讓龍王忙得有些焦頭爛額
蘇硯正是接到各方勢力都在準備的消息,才會對域外邪龍這麽“恨鐵不成鋼”。
他随手将那龍繭撈起在手中,翻來覆去地看了一下,暗中詢問玉奴,“當初我問伱要多久,你不是說十幾年嗎?現在都十三年了。”
玉奴有些委屈,“我哪知道具體要多久?隻是一個模糊的估算。”
一旁的素問,雖然沒聽到對話,但也看出了蘇硯緊迫的心情,隻得好聲安慰道:“相公莫急,到時候要是這邪龍孵不出來,咱們另外再找隻霸氣的妖寵出場。”
“實在不行,騎我也可以~”說着素問害羞地戳了戳手指。
蘇硯無語,這妮子這些年來樂不思蜀,偌大的邀月宮都扔給手下處理,平均下來,一年回去不到一次,搞得環兒等人頗有怨言,這些他都是知道的。
至于讓素問變化成什麽兇獸,蘇硯再騎着素問出場,這種破事他可幹不出來。
難道到時候要駕馭小龍女出場.呸呸呸!蘇硯連忙搖了搖頭,把這個變态的想法甩出腦海,不要被素問這個腦子不正常的家夥帶歪了,到時候直接駕馭仙宮出場就行。
而且蘇硯期待域外邪龍破繭而出,并不是爲了什麽排面,更多的還是考慮到,能直接多出一個第七境、乃至第八境戰力的話,此行會更有把握。
畢竟蘇硯現在再強,也隻是個不入生死三玄境的選手;到時候天淵秘地内危險重重,保不準要和其他人分開行動,隻靠自己的話,他的底氣實在有些不足。
當然,這次蘇硯會先行前往水月劍齋,借到天命盤後再進秘地,但是到時候也許會撞見安隐總之,佛門手段可以使用,但是不能依賴,底牌還是要越多越好。
“算了,還剩兩個月,趕得上就趕,趕不上便罷。”蘇硯冷靜下來說道。
素問連連點頭。
接下來,蘇硯要留在代天殿對龍繭“發功”,就先把素問送下去了,順便讓她吩咐花朝姐妹倆,準備一下去某個小世界的事。
所謂發功,指的是《天妖印心訣》,由于當年和域外邪龍簽訂契約的時候搞出了個烏龍,那紙天魔契約的持續時間,理論上隻到邪龍晉升到下個生命形态爲止。
這樣一來,邪龍很可能一破繭就不認人。
雖然在代天殿中,蘇硯不怕邪龍“以下犯上”,但他想要的,不是一個隻能關在這裏的囚犯,而是一個能聽自己話作戰的強力妖寵。
所以這些年來,蘇硯一直有抽出時間,定期運轉《天妖印心訣》的法門,往龍繭裏傳遞自己的法力和氣息,盡量讓邪龍對自己産生熟悉感和認同感。
因爲繭絲隔斷一切精神聯系的緣故,蘇硯也不知道這樣有沒有用,隻是施展得久了,确實有一種隐隐能把握邪龍狀态的感覺。
至于是什麽感覺嘛就是吃得好、睡得香,就差沒打呼噜那種,反正就是一種很放松的狀态。
這讓蘇硯心裏嘀咕了起來,要是你醒了敢當白眼狼的話,看我怎麽削你!
一直持續了半個時辰後,蘇硯才收回雙手。
剛好就在這時,身穿一襲白底繡金絲廣袖襦裙,氣質端莊而高貴的绮泷凰,悄然無聲上來了。
這是蘇硯給這位“副手”的權限,她可以不用每次向自己申請,随時随地上來此處,方便幫自己處理組織内的各項事務。
绮泷凰見到蘇硯收回手的樣子,就知道他在幹嘛了,隻是微笑着上前來,“怎麽樣?素問還在記恨我嗎?”
蘇硯既然偶爾會帶素問上來,那麽這些年間,二女就難免會碰面,結果每次遇到她們都針鋒相對,誰都看不慣誰,要不是蘇硯在的話,絕對能當場打起來。
上次吵起來是三個月前,還是因爲給域外邪龍取名的事,地點是在後殿那張紫檀木拔步床上.
身邊左右各坐着一個大美人的蘇硯念叨道:“以後等邪龍破繭而出,也不能一直邪龍邪龍地叫,得給取個名字才好。”
他正琢磨着呢,坐在左邊,攬着他手臂的素問就躍躍欲試提議道:“不如叫小龍?”
蘇硯面色僵住,素問見此又試探着道:“那叫阿龍?”
坐在蘇硯右邊的绮泷凰,頓時忍不住掩嘴笑了起來,聲音雖然不大,但是聽在素問耳裏,怎麽聽怎麽刺耳。
她的臉色不禁陰沉了下來,“你有意見?”
绮泷凰不說話,妩媚動人的俏臉上帶着淺笑,隻是用饒有趣味的目光看向她。
素問冷着臉與绮泷凰對視,眼神越來越陰郁,隐隐溢出一股殺氣.
蘇硯見此連忙出來打圓場,“别别,有話好好說,我們再想個别的。”
素問頓時一轉臉看向他,“你也覺得我取的名字很搞笑?”
她就納悶了,這兩個名字不都挺好聽的嗎?而且很貼切。
“額”蘇硯卡住了,該怎麽說呢,剛才玉奴還在一個勁兒地暗中吐槽:這個女人完全不會取名字,主人你一定不能讓她取!
PS:這本書我一開始,想盡量控制和主角那啥的人數,其中三個大女主,是開書之前做大綱就定好的,所以你們可以看到她們仨的戲份相對較多。
但是寫着寫着,人數就不受控制地多了起來.至于其他女性算不算女主,我覺得是算的,隻是在主角的心目中地位有所不同;總之有興趣的就看到最後吧,這卷寫完應該還有一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