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在運行靈素經的法門時,蘇硯也在同步運行琅嬛天書的法門。
這天書之法說來也奇,運行起來和沒有存在感似的,像是隻有靈素經在起作用。
隻有蘇硯的心神探查到極細微處時,才發現吸納進體内的靈氣和月華,經過靈素經轉化後,又在一種神秘力量的幫助下,無形中再度純化了一遍。
這樣一來,最終彙聚入蘇硯丹田中的内氣,就比原先預計的少一些。
不過這是好事,内氣越是精純,最終沖擊築基的成功率越高。
蘇硯原以爲這樣會拖慢自己築基的進度,但是一夜的修行下來,卻發現了一個驚喜,進度似乎沒變慢?
雖然每次提煉出的内氣少了一些,但是吸納靈氣、月華的速度比想象中的更快,兩者一加一減就扯平了。
蘇硯琢磨了一下,好像還是因爲有天書輔修的關系。
吸納速度同時受到兩種功法的影響,在加上蘇硯的體質完全撐得住,所以他自己是毫無所覺,整整一夜過去後才發現端倪。
當清晨第一縷陽光照射到長型青石之際,蘇硯吸入朝陽中的第一縷紫氣,彙入氣海,再緩緩吐出三寸白氣後,方才結束這輪吐納。
這也是靈素經中反複提及的一點,孤陰不生,孤陽不長,每隔一定時日攝入朝陽紫氣,對于穩定功體有很大的幫助。
雖然白天也不是不能修行,隻是白天的月華弱于夜晚之時而已,但蘇硯還是張開雙目。
這也是顧真人之前提點過的,初次修行不可過久。
很多無門無派,又沒人指點的散修,常常會在第一次修煉中過于沉迷,忘記自己還沒辟谷,練着練着就把自己給活活渴死、餓死了。
起碼要築基之後,才能以靈氣補足身體的自然損耗,在此之前修煉時雖不渴不餓,但隻是一種錯覺而已。
至于真正的辟谷,要到第三境,到那時哪怕整年整月不打坐修煉,但是光憑身體自發的吐納,就足以補足損耗。
見蘇硯醒來,顧真人再次與他講解起了經中知識,并解答他提出的新疑惑。
如是半個月過去,見蘇硯已經踏入正軌,每次除了三餐之外都在抓緊用功修煉,顧真人也就滿意地讓他自己先練着。
至于丹藥是沒有的,哪有一開始修煉就依賴丹藥的,除非想揠苗助長,否則大宗門基本沒有給入門弟子發丹藥的。
一個月後的清晨,蘇硯自覺修煉進度不錯,站起身來打了一套極戰訣中的拳法之後,便跳下古樸青石,往山下走去。
自從來到青城宮之後,事情一件接一件,蘇硯還沒在這洞天福地中走動過;抱着動靜結合,築基前不要給自己太大壓力的想法,他今日打算出去逛一逛。
本來蘇硯不打算出天同峰的,但是他知道那個餘雨墨好像不太好相處,在這峰上走來走去撞見了也尴尬,還不如眼不見爲淨。
至于去哪裏,蘇硯也向每日送餐的小道士打聽好了,青城一百零八景,除卻天同峰之上的,最近的便是【鑒湖春水】。
此行蘇硯身穿一襲樸素青布道袍,也用木簪挽了個道髻,這是青城弟子最常見的打扮,他不想太引人注目。
果不其然,雖然此時鑒湖邊人不多,但是多了個蘇硯也沒誰關注。
遙望着光亮如鏡的湖面,看着遠處飛鴻在水面上蕩開漣漪,蘇硯心情本是不錯的。
直到他被一行五人給團團圍住。
爲首的是一個小眼睛的年輕弟子,其餘四人也年紀不大,甚至有一個看着比蘇硯還小些。
被這些人一圍,蘇硯眉頭微皺,他先不說話,隻是打量着幾人。這又是怎麽回事?他來到青城宮後,還沒得罪過誰吧?
難道餘雨墨看他不爽,找了一群人來教訓他?不至于吧.
雖然幾個小弟一臉不善的表情,但是爲首弟子卻是笑眯眯拱手道:“請問是天同峰的蘇硯蘇師弟嗎?在下是天梁峰外門弟子,鄭文均。”
“聽聞蘇師弟新近入門,天賦異禀,我等卻是起了結交之心,可否借一步說話?”
蘇硯搖頭,“我不是青城弟子,有事說事,沒事讓開。”
一高大弟子眉頭豎起,語氣兇惡道:“不是青城弟子,那你在這裏幹什麽?”
其他人也跟着起哄:“不會是邪道門派派來的奸細吧?”
“我看他很可疑啊,還穿着我們青城宮弟子的道袍。”
甚至有人唱紅白臉:“就不能是客人嗎?”
“哪有客人在别人門派裏到處亂跑的?我看這是在刺探我宗機密!”
不過讓他們失望的是,蘇硯聞言倒還笑了下,像看戲一般,看着這群人你一言、我一語。
鄭文均心下微沉,本來見是個年紀不大的小子,想激怒他,讓他主動做出推搡動作,好師出有名的,但是看起來對方心性相當成熟。
于是鄭文均擺擺手,示意衆人停下,“兄弟我年長一些,就暫且稱呼你爲蘇小弟吧,我們并無惡意,真心想結交,随我們到觀景亭一叙如何?”
蘇硯并不回應,隻是轉身就走。
由于他動作突然,一個擋住他去路的弟子下意識擡起手。
“啊!”一聲慘叫響起,擋路的弟子倒飛出三丈之外,衆人竟沒看清蘇硯是怎麽動手的!
其餘四人雖然懵了一下,但立刻反應過來,是對方先動手的,這正合他們之前的打算。
于是他們紛紛退開,掐訣誦咒,要給這小子一個教訓。
其中甚至有一人持符箓,一人持法器,以保萬無一失。
動用一件傘狀法器的正是鄭文均,但是他還沒來得及将傘撐開,隻見一個沙包大的拳頭撲面而來,他悶哼一聲就被打得倒飛而出。
其餘三人也好不到哪裏去,那道火行符箓雖然發出來了,但是根本沒中,刷一下就看不到蘇硯的人影了。
隻見蘇硯拳、腳并用,疾若猛虎,圍攻他的人要麽噴血,要麽倒飛而出,一個個倒地哀嚎不起,讓不遠處的其他弟子看得一愣一愣的。
停了一下,見沒有後續埋伏,蘇硯幾步上前,面無表情地踩住了鄭文均的胸口,“誰讓伱們來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