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錦堂面色古怪,揶揄道:“你問你家老何,當年發生的事情,我都不好意思講出來。那個女人,占有欲太強了。”
“嗯?”
李桃桃越聽越好奇,狐疑地目光投向何泰方。
“能不提這事嗎?”何泰方跟她商量的語氣。
李桃桃猶豫起來,她着實好奇啊。又怕繼續追問下去,把何泰方逼得惱羞成怒。
何泰方看着李桃桃糾結的模樣,就預感到她内心的糾結,何泰方抿了抿唇,沒好氣地瞪一眼姚錦堂。
“這不怨我。”姚錦堂一副很無辜的樣子,聳了聳肩,嘴角卻向上揚起一抹壞壞的笑容,“别怪兄弟不提醒你,陳思情很快就要回來了。”
何泰方皺眉,厭惡的表情藏不住,“她回國幹嗎?”
姚錦堂看了眼李桃桃,其中意思特别明顯了。
陳思情的占有欲出了名的強,就算自己得不到何泰方,讀書那會也不會讓别的異性跟何泰方太親近。
何泰方從小就是又高又帥,比姚錦堂還要招女生喜歡,不過那個時候的女生都比較腼腆,表達愛意的方式都懵懵懂懂,唯有國外長大回來的陳思情,打破了女生跟男生之間該有的合适的距離,好幾次險些給何泰方招來全校通報批評跟開除處理,好在何泰方跟陳思情背後的長輩人脈關系夠硬,才險而又險的躲了過去。
但最後,爲了避開陳思情,何泰方不得不很早就辍學去當兵了。
“你說呢?”姚錦堂突然很同情好兄弟,“陳琴琴說她表姐已經26歲了,再不找個男的結婚,以後會讓家族的人成爲别人嘴裏笑料。”
何泰方臉色陰沉下來,“她幫我傳話,她要是敢動桃桃,别怪我把她大卸八塊!”
姚錦堂見他動怒,也收起了玩笑的表情,“好。我幫你傳達。”
何泰方看了眼手表,都不知不覺間下午兩點多了,這才想起來一直都沒顧着吃飯的問題。
“餓了吧?”何泰方看向嬌小的李桃桃,“我帶你去附近一家北方人開的館子,裏面肉夾馍跟胡辣湯,味道很不錯。”
“嗯。”李桃桃心不在焉應答。
聽他們交談間透露出來的細枝末節,那個即将回國的陳思情不是個省油的燈,那前世她又在哪裏?
如果真的占有欲那麽強,前世她跟何泰方結婚,那個陳思情有沒有對自己動過手腳?
李桃桃都覺得背脊發涼,汗毛直豎。前世自己跟何泰方的婚姻路走的那麽坎坷,可能真不像所見的那麽簡單了。
最大的差别,這一世的李青青,明顯就沒有上一輩子那麽精明,剛開始李桃桃還覺得可能是李青青還年輕,再過幾年就會跟前世一樣腹黑白蓮花了,也許這中間的真正變數是那個陳思情?
李桃桃心揪起來的疼,舍不得放不下的是她前世的孩子。
“别想那麽多。”何泰方溫聲安慰,大手蹂躏着李桃桃的頭發,聲音溫柔的讓他自己都有些驚訝。
姚錦堂被喂了一波又一波狗糧,“我先過去訂着位置,你們收拾好,趕緊過來吧。”
姚錦堂單手插着褲兜,踏步大步走了出去。
他皮膚天生的冷白,跟何泰方一塊參軍的幾年裏,何泰方曬得跟塊煤炭,他曬不黑,等到退伍回來,何泰方恢複成健康的小麥膚色,他就養出了冷白養眼的肌膚,再加上他陰柔俊美的五官輪廓,富二代的金錢背景加持,行走在人多的地方,都會很快成爲人群中的焦點人物。
姚錦堂已經習慣了。
但今天不知道怎麽回事,他總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說不上來這種預感來源何處,他有過這種預感的僅有一次,那回差點丢了命,是何泰方把他的命從鬼門關撈了回來。
姚錦堂回頭,四下裏環顧,街上來來往往的行人各自忙碌,好像沒什麽人注意到他,但他總覺得心神不甯。
何泰方把店門關了,帶着心不在焉的李桃桃往這邊走,就看到姚錦堂神色凝重,四下裏打量,古裏古怪的。
何泰方加快腳步,來到姚錦堂身邊,“怎麽了?”
姚錦堂道:“那種感覺又來了,我覺得,有一雙眼睛,在監視着我。”
何泰方四下裏打量了一下,并沒有發現有什麽異常。
“你最近沒得罪什麽人吧?”何泰方問。
姚錦堂看了何泰方一眼,道:“我家族産業那麽龐大,得罪一兩個人,你又不是不知道。”
何泰方沒說話。
姚錦堂喃喃自語:“這段時間,虧心事幹得多了去,是該找個時間,找個大師給我做做法,加強我身上的好運氣。”
何泰方拍他手臂,“都什麽時代了?少點搞這種封建迷信。”
姚錦堂咧嘴笑,一口白牙,眼睛亮晶晶的,“你不搞家族生意,沒這種顧慮。我們這種人别的沒有,就是錢多,喜歡買點這虛的東西。”
何泰方沒吱聲。
他們又聊了幾句,見李桃桃沒動靜,何泰方停住腳步,刻意等着李桃桃跟上來。
瞧見李桃桃依舊一臉悶悶不樂的樣子,何泰方心疼道:“跟你說了,有我,不用想那麽多。”
李桃桃沒說話,她想起前世的那麽多遺憾,内心就一陣陣揪心的疼,怎麽也緩解不下來。
大概就是後世所說的抑郁症,李桃桃自己沮喪的爲自己下定論,整個人情緒都提不起來。
“女人都是膽小的。”姚錦堂道,“這兩天,我要去祈福寺去燒香,你們要不一塊去,結個善緣,求個心安。”
何泰方道:“你是越來越迷信了。”
姚錦堂笑了笑,看向李桃桃,“嫂子,怎麽樣,去不去?”
李桃桃點點頭。
有些東西,不全信,也不全否定。
“泰方哥,陪我一塊去吧?”李桃桃說道,心裏暗暗道,爲前世的孩子去結個善緣也好。
何泰方點點頭。
姚錦堂調侃何泰方,“你以後肯定是個守妻奴。”
三人有說有笑,朝着那家北方人開的餃子館走去。
在他們走遠以後,一條街拐角茶樓裏,有兩個男人透過窗口,目光森冷地盯着遠去的姚錦堂背影。
“姚家的少爺,家底很厚實,這次我們找幾個可靠的兄弟,幹一票大點的。”寸頭,眉角一顆黑痣的中年男人,壓低聲音,惡狠狠地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