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勝龍把豬頭帶到不遠處的大樹後,那裏背風。
豬頭一邊脫衣服一邊贊歎道:“看來你很有經驗啊,倒是會找地方,快來吧,小爺已經等不及了。”
李勝龍拿出口袋裏的防狼噴霧,對着他的眼睛就噴下去。
豬頭要叫,李勝龍擡起腳踹在他的肚子上,他悶哼一聲,捂着眼睛跪了下去。
李勝龍揭開豬頭臉上的頭套,大臉大嘴,眼睛卻像是用刀開了一個小口,小的讓人懷疑他睜着眼睛也是在睡覺。
雖然不認識,但是好像見過,應該是附近的人。
哦,想起來了,那天在舞廳應該見過。
李勝龍捏着豬頭的下巴把防狼噴霧往他嘴裏噴三下,那種酸苦辣的味道好像腐蝕着口腔,讓豬頭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李勝龍道:“不趕緊去醫院,你就會變成啞巴。”
收拾完豬頭,她剛站起來轉身,手上一疼,防狼噴霧頓時飛了。
李勝龍一看,是另一個拿着棍子過來了。
那男人冷笑道:“我就聽說你有什麽武器,沒聽見動靜我就過來了,你果然是狡猾無比。”
李勝龍揉着手腕,神色冷靜道:“兄弟,事已至此,錢我已經給你了,你總不想再出人命吧?”
“你拿着錢走,今後我們井水不犯河水,你看多好。”
“哈哈!”男人道:“你其實已經知道我是誰了吧?等我跑了,你就會讓警察來抓我。”
男人又指着地上打滾的‘豬頭’道:“不用狡辯,不然他也會供出我。”
李勝龍沒出聲,男人揭開頭套,露出劉長有的臉。
李勝龍問道:“所以,是王麗娜派你來的?那你知道搶劫是違法的嗎?處對象要往大牢裏處,你這個對象是不是處的太有代價了?”
在劉長有他們剛出現的時候李勝龍就感覺到了,肯定是她身邊的熟人。
什麽婵娟母親病了,大鵬的弟弟,他們就是想要把她身邊的人都叫走。
能設置這種局的人,肯定是身邊的熟人。
她在舞廳的時候見過劉長有,就是給王麗娜灌酒的那個人。
劉長有提起這個,也非常懊惱,他沒想到李勝龍這麽難對付。
他眯起眼睛道:“我也是沒有辦法,不跟王麗娜結婚王家就不會給我安排工作,想跟王麗娜結婚我就需要錢。”
“不過也不是沒有補救的辦法。”
劉長有邪魅一笑,道:“跟了你幾天,我知道你可真有錢,沒有工作也很有錢,你又是遠近聞名的美人,不如咱們兩個好,我幫你掙錢,也會好好疼你,然後再也不理王麗娜的,好不好?”
真是讓人惡心。
她憑什麽要跟他一個一無是處的無賴?她也不是扶貧辦的。
劉長有卻覺得這個提議好極了。
他摸着下巴道:“你看,我長得也不醜,不給你丢臉,而且何小穎都告訴我了,你根本不是處女,被王麗娜打壞什麽都是假的,你從小就不安分倒是真的。”
就算她不安分,就算她生活作風有問題,可她那麽有錢,憑什麽一個地痞流氓就覺得配得上她?
他自己是處男嗎?
何況她沒有任何生活作風。
李勝龍眼珠轉了下,在想拖延政策。
她相信大鵬很快就會過來了,她一個人打不過這個大男人,但是兩個人未必。
就算沒有大鵬,她也一定能找到逃脫的策略。
李勝龍沉下臉道:“今天你放了我,我可以給你一筆錢。”
“哈哈,我會相信你嗎?除非你把身子給了我,我才會相信。”
李勝龍就笑了,道:“你真的很矛盾,一邊說我作風不好,一邊又想要我的身子,你覺得一個作風不好的人會在乎身子給了誰嗎?”
“我不在乎,我隻在乎我的命,錢什麽的都無所謂,你放了我我可以給你一筆錢。”
可劉長有也不是傻子。
李勝龍現在身上根本沒有錢,怎麽給他?
回去拿,她萬一喊人怎麽辦?
劉長有眼睛一亮,道:“你把自己綁上,然後告訴我你的存折在哪裏,密碼是多少,等我拿到了錢,我就放了你。”
李勝龍心頭一沉,這個人一點都不草包,她若是說了,劉長有肯定會入室搶劫,到時候李慧賢就有危險了。
不能說,更不能讓别人把自己綁上,那就一點回旋的餘地都沒有了。
李勝龍突然轉身,撒腿就跑。
劉長有大罵一句:“臭婊子,耍我。”
李勝龍往雪大的地方跑。
平攤的路上她肯定跑不過一個男人的,有障礙的地方就不一定了。
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跑了多遠,西北風呼嘯,在耳邊像是有火車掠過。
她深一腳淺一腳,鞋子早都濕透了,冰冰涼的非常無助,感覺喉嚨中冒火,肺都要炸開了,可是劉長有的腳步好像越來越近,她都不敢回頭,感覺猶豫一下,都會被殺。
“來人啊,搶劫啊。”李勝龍邊跑邊喊。
到最後,嗓子裏像是被刀片劃過,根本就發不出任何聲音。
突然後衣領一緊,李勝龍心想完了,被抓了。
好在她穿的衣服厚,劉長有沒抓牢固,她猛然蹲下,劉長有本來要用刀子劃開她的脖子,因爲她猝不及防蹲下,失手了,整個人往前趔趄,從李勝龍的頭上滾過去,摔在地了上。
李勝龍本打算撿起刀子把人殺了的,但是她動作沒有劉長有動作快,劉長有的刀子根本沒有離手,一骨碌就站起來了。
刀子直奔李勝龍胸口。
“走開!”語氣來的疼痛沒有來,一個黑影撞開劉長有,直接把劉長有撞倒在地。
這次劉長有真的沒有防備,刀子掉了,李勝龍撿起刀子。
而劉長有看多了一個人,也不管這人是誰,把人踹開,爬起來就跑了。
“龍龍,你沒事吧?真是該死,我們被人騙了。”劉麗鵬這時候也跑過來,因爲太着急,直接摔在雪地上,氣喘籲籲的。
所以不是大鵬救了她。
李勝龍低頭一看,見春玲捂着手背,坐在地上痛苦的哼了下。
而她手邊落了一地鮮血,雖然天黑,沒有那麽紮眼,但是把白雪的顔色染的很深。
我真的,我立志今天寫很多。
然後又去了診所。
真的倦了,我的小腿已經在抽筋了。
我到底什麽時候能安安靜靜的碼字,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