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麗娜舉起手,狠狠的剜了李勝龍一眼,然後指着她的文具盒:“裏面肯定有夾帶。”
王二嬸要來搜李勝龍文具盒。
李勝龍把文具盒往桌子上嘩啦一倒,橡皮擦,鉛筆,鋼筆,再什麽都沒有了。
最後她把文具盒拆了,然後扔在楊麗娜桌上:“到你了。”
“我……我什麽?”
李勝龍攤攤手道:“我自證清白了,你還帶着手提袋呢,都要翻一翻。”
“憑什麽?”楊麗娜不肯讓李勝龍翻。
李勝龍直接搶過來倒在她的桌子上,裏面有一個薄薄的筆記本,是關于化學實驗的。
楊麗娜見了急忙道:“我這也不是小抄,這是我的複習筆迹怎麽?我也沒有抄。”
李勝龍直接把她的筆記從窗口扔到外面去。
楊麗娜急的跳腳,沒有小抄她還怎麽當化驗員啊?
雖然她要接的廣播員位置也不錯,但是當化驗員可以跟秦科學家在一起啊。
“你憑什麽扔我東西?”楊麗娜要氣死了。
李勝龍道:“我自己的我都扔了,你的算個屁。”
她回頭對王二嬸道:“既然我們兩個已經搜完了,别人都不能例外,都要搜。”
顧婉婷眼皮子一跳,道:“沒有必要吧?你們兩個有過節相互攻擊,那也不要連累我們無辜啊。”
“什麽叫無辜?你不是考生?反正有人讓我自證,别人就都要自證一下。”
“也不是我們讓的啊。”
“可你也沒有阻止!”
李勝龍看向顧婉婷道:“當她欺負我的時候你不說話,不就是默認嗎?又想不得罪人,又想看我倒黴,什麽好事都讓你攤上了呢。”
“當然,你也可以不自證,那就視爲你作弊,滾出去。”
“我憑什麽聽你的?你算個什麽東西。”顧婉婷坐下來,根本當李勝龍的話當耳旁風。
李勝龍拿起筆道:“行,那我不考了。”
她站起來就走,氣的顧婉婷拍桌子。
王二嬸攔住李勝龍,楊麗娜的答案都被扔了,也無所謂了,對顧婉婷道:“你不做賊心虛就讓她搜呗,我們都搜了,憑什麽你不搜。”
她難得的跟李勝龍占了統一戰線。
顧婉婷等人沒辦法,隻能讓李勝龍搜。
夾帶小抄的隻有五個人。
顧婉婷是其中一個,她把答案寫在胳膊上了,也被李勝龍給抓住了。
“我,我這是……”
“你是人體藝術,你讓你媽在學習嶽母,在給你刺字,是吧?”
顧婉婷被李勝龍噎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李勝龍看向王二嬸道:“你們可真沒意思,個個想着作弊還考的什麽意思?我認輸,算你們赢了好不?”
“不考了!”
她又要走。
王二嬸都要氣死了,除了不考了,她好像不會說别的話。
但是看她這樣,顧婉婷和楊麗娜等人就覺得她是真不會,一直在虛張聲勢,更要留下她考試。
他們沒有小抄了考不好,李勝龍也考不好啊。
他們考不好隻是沒辦法接近秦牧雲,李勝龍考不好就能證明秦牧雲是假公濟私,到時候秦牧雲和李勝龍會成爲大院的笑話。
現在秦牧雲是喜歡李勝龍,但是他們不相信李勝龍讓秦牧雲丢臉了,秦牧雲還喜歡她。
顧婉婷還有殺手锏,評分的是王二嬸,可以幫她改分。
所以倒是不怕小抄被擦掉了。
顧婉婷含着李勝龍:“你是心虛不敢考吧?現在大家都搜完了,考試還沒開始呢,我沒有也沒有作弊不是嗎?”
“還是這裏沒有男人了,所以沒有你發揮的地方,你就要跑了。”
她眉毛上挑,眼裏滿滿的挑釁。
李勝龍臉色一沉道:“你作爲一個女子,說出這樣的話,我爲你媽和全國女性感到羞恥。”
“你……”
李勝龍回到座位看向王二嬸:“發卷子吧。”
化學試驗室的筆試題通常都不難,但是要背誦。
還有很多知識點會變動。
比如硫酸濺到肌膚上,李勝龍上學的時候學的是用幹毛巾擦拭掉,然後再用大量清水沖喜。
現在的知識點也是這樣,可是實踐中,立即用大量清水清洗就可以了,不管是幹毛巾還是濕毛巾,都會讓肌膚受損。
碰見這種題目的時候,就會變得模棱兩可,因爲标準答案和生活經驗肯定是相左的。
李勝龍今天還真的碰到了這個題目,她猶豫片刻,還是寫了用水大量沖洗。
其他的就沒什麽問題了,都是她的囊中之物。
她是可以把《藥典》實驗要求全部背誦下來的人,這點難度難不倒她。
李勝龍提前交卷,交卷的時候她看着王二嬸道:“我知道你們會篡改我的卷子,篡改分數,我之所以寫完,就是讓你們看看,秦牧雲到底是假公濟私還是我值得。”
說完,不屑一哼,轉身走了。
顧婉婷和王麗娜都放下自己的卷子去看李勝龍的答案,見王嬸子臉色很難看,二人問道:“怎麽樣,她真的都答完了?”
王嬸子一對标準答案,就差一個硫酸問題不對。
其餘的全對。
那個狐狸精,竟然真的有這樣的本事?
李勝龍出來後再次去了書店。
上次她來問了俄語教程,店員說沒有貨了,周末可能會進貨。
她還要買錄音機,因爲她發現每天晚上放學點,他們地方電視台會播放俄語和日語學習教程。
他們家沒有電視劇,但是劉麗鵬家有。
劉麗鵬可以錄下來給聽。
好巧,碰見了周盛朝。
周盛朝看她翻找俄語相關的學習書籍,走在她背後悄聲道:“你會英語嗎?”
“啊?”
李勝龍驚吓回頭,就看見了周盛朝羞澀的臉。
周盛朝皮膚不是很白,讓他清秀的臉多了幾分男子漢的氣質。
李勝龍歎口氣道:“是你啊,我會英語又有什麽用呢?”
周盛朝在她耳邊低聲道:“我在老師辦公桌看見了小語種公告,考生若是不是學俄語的,可以在考試中選擇小語種。”
“你俄語那麽差,那會不會英語和日語呢?别的語言呢?你就是什麽都不會嗎?”
說到後來,他的語氣也不好說是擔心還是不可思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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