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米樂陪同言冰來到醫院洗胃。
“再怎麽樣也不能做出傷害自己的行爲。”她給臉色蒼白的言冰貼心地遞上一杯溫水。
“對,這事是我欠考慮。”言冰接過水杯自責道,“要是真死在客房裏,那得給酒店添多大麻煩呀。”
蘇米樂扶額:“這根本不是給不給别人添麻煩的問題好嘛!!!以後遇到事情别自己硬抗,你還有我呀言冰姐,我會幫你的。”
她從包裏掏出護身符:“你看,這是我從爺爺那裏求來的,可以保平安的東西,以後你就每天都戴在身上。”
這時候手機響了,來電顯示是冥光。
“糟糕,我怎麽把他給忘了.”
“不是要吃西餐麽,人呢?”
“那個.我朋友出事了,我現在陪她在醫院洗胃呢,要不你先回家.”
“蘇醫生可别忘了,我也是你的病人呢。”
“這”
“你得補償我。”
“又在打什麽鬼主意阿喂!”
“以後每晚來我家,幫我慢慢治。”
說完這句話電話就挂斷了,根本不給蘇米樂說不的機會。
“怎麽?談戀愛啦?”言冰八卦之魂忽起。
“咱在談你的事呢,别把話題又轉移到我身上好嘛!”
看着蘇米樂面紅耳赤地樣子,言冰破天荒地露出一個淺淺的微笑。
“兇手在電話裏到底跟你說了什麽?”
“是個女人。”
【等我解決完這第五個人,下個一就輪到你了。】
“就說了一句話?”
“嗯,就一句。”
“你能形容出當時對方的語氣嗎?”
“語氣.”言冰回憶片刻,“聲音有顫抖,似乎很激動。”
“顫抖、激動.對于一個連殺四個人的兇手,心理素質應該是異常強大的,就算是想營造恐懼感,也通常是用戲谑、平靜的語氣才對。”蘇米樂若有所思道。
“難道前面那幾個被殺害的人,就沒有收到過類似的匿名信或者恐吓電話嗎?”
言冰這句話突然就點醒了蘇米樂。
“想要知道更多細節,就隻能去找警察了。”
“案子還沒破,警察怎麽會輕易對外透露細節呢?”
“我有辦法。”蘇米樂胸有成竹。
市公安局,蘇米樂跟言冰被一個小警察領到刑偵組。
隻見一名上了年紀的老領導正在呵斥一名年輕刑警,内容多半跟最近的連環殺人案相關。
這件案子已經掀起各方面的輿論和社會壓力,市民人心惶惶,都盼望警方盡快将兇手緝拿歸案。
被訓斥的年輕刑警低着頭,連大氣都不敢喘,面對上級給的壓力,隻能硬着頭皮接過任務,保證七日之内一定結案,給人民群衆一個交代。
“宋隊,你的大美女同學又來雪中送炭了。”性情乖張的小警察起哄道。
年輕刑警驚訝轉頭,又礙于領導在場,一時不知道該怎麽自處,尴尬地抹了把汗。
“宋健,這位是?”領導主動問道。
“噢,我老同學,姓蘇,心理學專家,咱們組有不少案子都請她幫過忙。”
“那這次的案子你有找過人家嗎?”
“暫時還沒有又不是咱們組專聘的顧問,我咋好意思老去打擾人家。”
見領導又要發威,蘇米樂連忙上前毛遂自薦。
“您好,我這次來找宋健隊長就是針對近期的連環殺人案,目前我掌握了一些信息,可能跟兇手下一步行動有關。”
老領導臉上露出頗爲欣賞的表情:“看見沒有小宋,這才是心系案情該有的樣子,這也不好意思那也不好意思,你還辦什麽案?”
“領導說的是”
就這樣,蘇米樂跟言冰被請進了專案組會議室,茶水點心好生招待着。
看了言冰提供的那封匿名信,以及得知兇手有給她打過電話之後,宋健的眉頭凝結起來,因爲根據前四起兇殺案的調查,被害人生前都沒有收到過兇手類似的預警。
“我能了解一下前四名死者的資料嗎?”蘇米樂問道。
“當然。”宋健遞給她一份文件,裏面詳細記錄着四人的信息。
第一位死者趙某,男性,21歲,死于上個月11号淩晨1點左右,陳屍地點黑網吧廁所。
第二位死者錢某,女性,27歲,死于上個月15号下午三點左右,陳屍地點二大橋橋洞内,被發現時屍體高度腐爛。
第三位死者孫某,女性,39歲,死于本月2号晚上9點左右,陳屍地點舊小區化糞池。
第四位死者李某,女性,30歲,死于本月17号晚上12點左右,陳屍地點城東小樹林。
沒有監控,沒有目擊證人,軀幹完整,頭顱下落不明,死者體内寸在少量迷藥殘留,現場沒發現兇器或者任何兇手留下的DNA信息,除此之外暫未發現其他的關聯或共同點。
宋健:“兇手好像是随機作案,我們調查走訪過這四位死者的社會關系,均沒有複雜的情感糾紛或債務糾紛。”
蘇米樂:“不對,調查應該漏掉了一些細節,兇手不像是随機作案,否則他沒必要給言冰寄信或者打電話。”
通常随機作案就意味着兇手沒有固定目标,全挑誰有機會好下手一點,兇手一旦給了目标提示,警方大概率會将言冰保護起來,兇手很難找到機會動手,這種挑釁手段實在不怎麽明智。
除非兇手有萬全的把握,能在警方的重重監視下殺人于無形。
宋健:“那依你的看法?”
蘇米樂:“先調查一下兇手打給言冰的那個号碼。”
十分鍾後,一位協助調查的女警察進來報告,号碼歸屬者是個叫劉芳的女人,28歲,據家屬稱,其懷有近9個月身孕即将到預産期,昨日出門遛狗後一直未歸。
聽到這裏,蘇米樂瞬間不淡定了,這個女人不就是昨天楊楓挾持的那個孕婦麽!
宋健:“孕婦?兇手?”
蘇米樂:“孕婦可能就是第五名被害人,兇手當時脅迫她才打下這通電話,難怪聲音會顫抖,那根本不是激動,而是恐懼。”
此時言冰的臉色很難看,右手一直摩挲着衣服的下擺。
“言冰姐,你是不是想起什麽了?沒關系想到什麽就說。”
“我我好像還聽到了狗叫!”
宋健:“這不奇怪吧,孕婦在失蹤之前确實有過遛狗的行爲,可能兇手脅迫她打電話的時候正好狗也在身邊。”
言冰:“那個狗叫.很奇怪,像是被打了,發出痛苦的嗚咽聲。”
蘇米樂一臉嚴謹地看向宋健:“宋隊,我建議你調查一下之前死亡的人,是否都有過養狗和虐狗的行爲。”
讓我康康是誰點的小紅心那麽耀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