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歲剛剛光顧着說話了,沒注意到江晚手裏還提着一杯,問道,“晚晚,你怎麽又買了一杯啊?”
江晚看了一眼手裏的奶茶,“陸遠叫我帶的。”
剛剛徐歲出去的那段時間,陸遠見江晚還沒有回來,便發消息問了一句,聽說她在奶茶店,便叫她幫忙帶一杯回來。
徐歲心情本來就煩,一聽見陸遠就煩躁的說,“他不會自己來嗎?還叫你帶。”
她低眸輕笑,“一杯奶茶而已,沒什麽的。”
“晚晚,你之前在鹽城高中排名第幾啊?”徐歲問道。
“班級前三名,但是年級在前十,我成績不是很好,比較偏數學一點。”
徐歲一聽江晚成績不是很好,但是排在前三名,立馬驚呼出聲,“前三名還成績不好?晚晚,你也太謙虛了吧。”
“我以前成績是真的很差,雖然沒有考過倒數第一。”江晚如實說道。
“啊那你是怎麽把成績提上來的呀。”
江晚看向那枝繁葉茂的梧桐樹,有些樹葉随風緩緩落下,過去的日子像薄薄的零,被風吹散了,被雨淋潮了,她想伸手緊握,可抓住的隻是空氣。
好像什麽都是從爸媽走後的那天開始變化的,無論是成績,還是自己。
徐歲見江晚看的出神,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晚晚,你看什麽呢?梧桐樹有什麽好看的?走啦,快打鈴了。”
江晚回過神來,“啊好,走吧。”
——
江晚将奶茶放在陸遠課桌上,陸遠應該去打籃球了還沒有回來。
午休時間有35分鍾,江晚複習了一會兒有些困了,就趴在桌子上睡了會兒。
陸遠一行人正從外面回來,鍾傑将籃球上下拍着,在這安靜的氛圍内顯得尤其突兀。
他進門一眼便看見趴在桌子上睡覺的江晚,在課桌上還放着一杯奶茶,他挑着眉,嘴角挂着一抹淺笑。
鍾傑此刻還拍着籃球,可能是聽見了響動,江晚的身體動了一下,陸遠帶着笑意的臉突然冷了下來,瞪着鍾傑說,“别拍了,吵。”
鍾傑:.
鍾傑也不知道到底是那裏惹到這位爺了,隻能悻悻地将籃球收了起來。
陸遠輕手輕腳的拉開座椅,雖然教室裏開了空調,但陸遠還是用書對着江晚扇着風。
她的眼安安靜靜的閉着,狹長的睫毛如同一把小扇子,蓋下一片淡淡的陰影,樣子可愛極了。
江晚最後還是感覺到了,慢慢的睜開眼,就看見陸遠在用書對她扇風,“陸遠?”
見江晚醒了,陸遠将書放好,随後拿起旁邊的奶茶,用力将管子插進去,“江小晚,謝謝你的奶茶。”
下午第一節課是化學,“上課鈴聲響了,請同學們有序回到自己所屬的班級~”
一副播音腔的女聲從傳聲筒裏出來,同學們都在找化學書。
在所有科目中,大家除了語文,其實“都”比較“認真”!
江晚看了一眼陸遠,他在打遊戲,遊戲頁面顯示“失敗。”
陸遠長舒一口氣,像是在控制情緒,随後罵了一句,“傻逼。”
江晚輕輕的推了推他的手肘,剛想說老師快來了,就看見陸遠已經拿出化學書了。
陸遠打了個哈欠,眼眸中有淚星閃爍,“害,我知道。”
過了一會兒,隻見一位拿着化學書,穿着拖鞋一副,頭發像是一頭雞窩就進來了。
陸遠根本沒管,拿了化學書就繼續低頭打遊戲,何昭銘推了推眼鏡,目光注視着陸遠旁邊的奶茶。
“今天我們來複習一道初中就學過的知識,我抽一個同學來回答。”
何昭銘左看看右看看,隻見下面的人都埋着頭,看書的看書,時不時還要悄悄地擡頭瞄一眼。
生怕這個魔鬼老師會抽到自己。
何昭銘指了指陸遠,說,“陸遠,你起來回答一下我這個問題。”
江晚見陸遠沒反應,大家都在看着他,她用手肘推了推她,嗓音細膩,“陸遠,老師叫你呢。”
見陸遠起身,江晚也松了一口氣。
何昭銘見陸遠起身,眼裏閃過一絲錯愕,以往這位爺可是不理人的,沒多想,随後拿起教棍指着電子白闆上的一道題,“如下圖所示,圖中儀器長管的作用是什麽?短管的作用是什麽?”
說完又看向其他同學,苦口婆心的說,“這簡單吧,初中就學的問題,送分題界的送分王,不會還有人做錯吧?”
陸遠看了一眼題目,随後笑着說,“這簡單啊。”
隻見陸遠毫無壓力的說出口,“長的喝奶茶,短的喝奶蓋。”
衆人:.
時間靜止了三秒,随後大家哄堂大笑。
江晚也屬實沒有想到陸遠會是這個回答,有點新穎。
何昭銘拍了拍桌子,示意大家安靜,最後沉住氣說,“陸遠同學把這道題的答案抄100遍,抄好了再回家。”
徐歲豎起肯定的大拇指,“陸哥,你就是這個!”
陸遠聳聳肩,又埋頭繼續打遊戲去了。
——
第三節課之後,同學們都陸陸續續的回家了,江晚因爲一些事情才從數學老師辦公室出來,剛準備收拾東西回家,就見陸遠在認真的抄化學答案。
“江小晚,等等我呗,我還有一點點就抄完了,而且反正咱倆也順路。”
江晚想想等一等他也沒事,她就坐在徐歲的位置上看着陸遠抄作業,真如徐歲說的,陸遠寫的字跟狗啃一般的醜。
“陸遠,你寫的字好醜呀。”
陸遠氣笑了,“江小晚,不會說話就别說啊。”
怕小姑娘等的無聊,他找了找話題活躍氣氛,“你那裏人啊?聽你的口音像是雲城的。”
“我從小生活在雲城,後來發生了一些事在鹽城待了幾年。”江晚說道。
陸遠點點頭,沒有多問,江晚随之也問道,“你那裏人呀?”
陸遠擡頭看了一眼江晚,随後微微一笑,“京州人。”
江晚聽到京州有些驚訝,“你是京州人爲什麽要來雲城上學呢?”
京州是屬于商業繁華地段,在那個城市裏面的人無非非富即貴,看來陸遠的身份也不一般,但他爲什麽會在這裏。
“我也跟你一樣,發生了一些事兒。”
見江晚懵懵的樣子,他将抄好的作業輕輕敲擊了她的頭說,“走了江小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