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歲一聽笑的肚子疼,沒想到陸遠也會有吃癟的一天:“陸遠啊陸遠,這都是報應哈哈哈,賀知州你說是吧哈哈哈哈。”
賀知州看着徐歲,眼底盡是溫柔,“是是是。”
陸遠白了賀知州一眼,“你就寵她吧,以後有你好受的。”
随後又将椅子拉了一下,離江晚更近了,江晚正在吃着包子,陸遠托腮看着她:“江小晚,我是真的挺餓的,看在昨天給你娃娃的份上請我吃個早餐呗。”
晨風吹過,扶疏的枝葉随風搖曳,晨曦穿過層層疊疊的綠葉,投落滿地斑駁的光影,随風而動,交錯變換,令人眼花缭亂。
想起堆在沙發上的娃娃,又看了眼可憐巴巴的陸遠,最後問了一句:“你要吃什麽?”
“一碗蝦鍋粥和兩個肉包。”
江晚點頭,又問了一句,“你要香菜或者蔥花嗎?”
“可以,我不挑。”
江晚這才招呼了老闆,“老闆一碗蝦鍋粥和兩個肉包,加蔥花和香菜。”
老闆樂呵呵的點頭:“好嘞,同學稍等一下啊,等下就到你們了。”
大概過了幾分鍾,老闆端了一碗冒着熱氣的粥和肉包,小心翼翼地放下,笑道,“同學,你的早餐好了,慢吃啊!”
江晚看了下時間,“歲歲,要不我們先走了吧。”
徐歲也下意識的看了眼時間,對着賀知州說:“你們高三好像早讀比較早吧,要不我們先走了。”
賀知州點點頭:“走吧。”
陸遠正津津有味的吃着小玫瑰給的混沌,結果那三個人自顧自的正準備走,“喂,是不是忘了一個人?”
徐歲皺眉,“你一個連上午都不去學校的渣渣等你幹什麽?”
陸遠一聽覺得有道理,有繼續慢悠悠的吃着早餐:“行。”
——
教室這邊,黃星椿焦急萬分,因爲黑闆報還沒有畫,等會兒第二節下課就會有人來評比了。
“我去,江晚不會是忘了周一要評比吧,這下怎麽辦?我可不想打掃衛生啊。”
“害,這江晚靠不靠譜啊,還不如讓咱們楊雪來。”
“就是就是,江晚來了沒啊?”
“不知道啊,這下怎麽辦?叫楊雪來畫吧。”
這時候有個長的稍微胖一點的男生說道,“來了來了,江晚來了。”
黃星椿一聽立馬就出去了,一看見江晚就焦急說:“江晚,你的黑闆報怎麽沒有畫呢?你是不是忘了?待會兒就要評比了!”
徐歲有點沒聽明白,“啥?啥沒畫?”
江晚也是一愣,她明明周五放學那天就畫了呀?到底怎麽回事?
黃星椿見兩人沒聽明白,頓時就有點生氣了:“我說,你的黑闆報沒畫?你說怎麽辦?”
江晚眼神堅定,“不可能,我周五放學那會就已經畫好了。”
徐歲也點點頭,“是啊是啊,我可以作證,晚晚一直畫到六點才回家的。”
黃星椿更加迷惑,好像知道了什麽,“你是說,黑闆報确實畫了?”
徐歲使勁點頭,江晚沒說話,大步走向教室,當看見黑闆報一片空白,幹幹淨淨的她就明白了。
黑闆報被人擦了,到底是誰擦的呢?
她好像沒有惹到誰吧.
徐歲一看就睜大了眼睛,暴脾氣上來了,“我去,他媽的誰啊?那個傻逼擦了?有膽子做沒膽子承認嗎?”
事情發生的太突然,教室裏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徐歲的意思是黑闆報被人擦了?我去了!”
“不會吧,是沒畫還是真被人擦了啊?”
“誰會這麽無聊啊?江晚剛來好像沒有惹到誰吧,多麽安靜可愛的女生呀。”
徐歲還一直在叭叭,“不說是吧,這不是有監控嗎?等查了監控你就完了。”
這時一個人突然提醒道,“那個.監控好像那次被陸遠砸壞了。”
徐歲:.踏馬的死陸遠,倒是忘記了監控是壞的這件事了,真是關鍵時候掉鏈子!
老子祝他喝水嗆亖(sǐ),吃飯噎亖,走路被車創亖。
江晚并沒有像徐歲生病,大發雷霆,反倒還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别生氣呀,又不是沒有辦法的嘛!”
徐歲見江晚沒有生氣,反倒還安慰自己,她頓時就有些佩服她的格局了。
終于,她洩氣了,“那你說什麽辦法。”
楊雪也是很早就到了教室,就是爲了看這一出好戲,那兩位擦黑闆的同學一直低着頭不敢直視。
楊雪看了眼她們兩個,心裏厭惡,真是兩個慫包。
距離早讀還有半個小時左右,她倒要看看江晚如何在半個小時内補救。
江晚不緊不慢,反倒遊刃有餘的:“歲歲,陸遠是不是還在外面呀。”
徐歲點頭,“是啊怎麽了。”
“你叫陸遠幫我帶盒畫畫用的顔料過來。”
徐歲一刻也不敢耽誤,拿出手機打着電話,“陸遠,你幫我帶盒畫畫用的顔料過來呗?”
陸遠正準備去學校的路上,聽着徐歲的要求有些奇怪,“幹嘛用?你又不畫畫?”
徐歲着急,她還沒有找他算監控的賬呢,但又不敢罵他,“晚晚畫的黑闆報被擦了,現在需要用顔料,你趕緊送過來一趟吧。”
陸遠腳步一頓。
江晚畫的闆報被擦了?
誰啊這麽大膽子?
“你等着。”
徐歲看着江晚說,“陸遠等下就來了。”
江晚将徐歲推到座椅旁,徐歲看一臉懵逼,“晚晚,你就不生氣嗎?有人擦了你的闆報诶!”
衆人也是一臉疑惑。
江晚看着徐歲,又看了一眼被擦的精光的黑闆,她突然笑了,“生氣有什麽用呢?能改變一個人股子裏的壞呢?還是能指望這個讓她幫我将闆報畫好呢?
要是這點格局都沒有的話,那我還真不配做人了,生氣沒有用的,你氣不了她,還會傷了自己的身體。
生氣改變不了正在發生的事情,所以我會盡量的去保持頭腦清醒,想想怎麽去補救。”
所有人見到江晚的第一眼都以爲是小說女主人設裏的傻白甜,卻連徐歲都沒有想到,發生事情他們都在抱怨的時候,隻有江晚一個人沉着冷靜。
沈青臨在門口看見了這一切,他本來是想找江晚有點事情。
卻沒有想到會看見這一幕。
沈青臨渾身起了雞皮疙瘩.
這才是最初的江晚,那個讓雲城曾經都震驚的那個女孩。
沈青臨想起剛剛她說那句話時,眼神裏的銳利和直白,沖散了她身上所有的柔和,隻讓人記住了她的張揚和驕傲。
或許是在自己所擅長的領域,她臉上的清冷盡數褪去,反而是身上那種隐藏着的,能睨視一切輕狂再次浮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