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帶隊的人還是唐知的老熟人——齊正齊教官。
“教官,你挺忙的呀。”飛機上個,唐知就坐在齊正身邊,這一次宋言勳沒來,他的研究進入到關鍵時期,這幾天特别特别忙,唐知就沒讓他跟隊。
齊正依舊是一臉嚴肅的樣子,“唐少尉,這次比賽充滿了各種危險,你做好準備了嗎?”
齊正很欣賞唐知,也認可唐知的能力,但對于她這次參賽的事情,卻是秉持着反對的意見。
國際兵王比賽并不是第一次舉辦,國家爲了掙得榮譽,軍人爲了彰顯實力,早就做了許多準備,有的甚至是在特殊部隊秘密訓練了長達三年的戰士!
但即使如此,齊正也沒有必勝的準備,這場比賽充滿了不可預知的危險。而唐知雖然優秀,但無論是訓練時間,訓練強度,甚至是訓練内容,都不符合參賽标準!
“當然做好準備了,不然我怎麽會坐在這裏。”唐知語氣堅定的回到道。
“比賽不是兒戲,我說得準備包括犧牲生命,你真的做好準備了嗎?你的遺書寫了嗎?”
唐知頓了頓,這個玩意她還真沒想過。
“我這麽優秀的人,沒必要這麽沒自信吧。”唐知說完就看到齊正露出了不贊同的表情,“知道什麽叫做陰溝裏翻船嗎?你還沒參加比賽,就已經如此驕傲了嗎?如果你是這種心态,那我會向上頭建議,取消你的比賽資格!”
唐知默默地拿出了自己的背包,裝着樣子從背包裏拿出了紙和筆,“不就是遺書嗎,我現在就寫!”
好像誰不會寫似的!
唐知說寫就寫,也沒覺得這算是什麽事,但真正落筆的時候,她突然就不知道要寫什麽了。
遺書應該是留給親人朋友的吧,那麽那些在意她的人,想看到的又會是什麽呢?
“是不是不會寫?用不用我給你指導一下?”齊正闆着臉問道,一副經驗十足的樣子。
而他,也确實經驗十足。
“你寫過啊?”唐知好奇問道。
“二十六封!”他還在前線執行任務的時候,每次接到危險任務,都會被要求寫下一封遺書。
唐知神色一整,對着齊正敬了個軍禮,“每一封遺書都是你的榮耀!”
齊正被唐知的認真弄得有些不好意思,他回了一個軍禮後,聲音沉沉的說道:“這是我的責任。”
頓了一下,他又道:“現在也是你的責任了!”
身爲軍人,保家衛國,義不容辭!
唐知慎重點頭,心态發生變化後,她寫遺書的時候,态度也變得極爲端正。
親愛的家人:
如果有一天,我不在這個世上,那我願将所有的美好都留給你們,也願你們擁抱陽光,在我美好的祝願下,幸福,安康。
我是一個富有的人,我擁有親情,擁有愛情,擁有勤勞和智慧換來的許多财富。我願将這些财富,都留給我愛的人。
我名下……
唐知扒拉手指頭數了數,算了,還是不數了,數不明白,按地域劃分吧。
她把北都、唐市和梨樹縣的門市店鋪都給了父母;将在國外的生意都給了二哥;将飛市的産業,以及手中所有未開發的土地給了宋言勳。
除此外,北都的山莊歸唐家人所有,現在住的院子歸宋言勳。研究院和電話生産線則捐了一半給國家,剩下的一半她給自己在意的人,每個人都分了股份。
除此外還有一些零零碎碎的,唐知也沒寫清,就讓唐母和宋言勳商議分配。
“齊教官,問你個事啊。”唐知寫了半個多小時,寫得手都累了。
齊正目不斜視,自覺很是能理解唐知第一次寫遺書,且對家人難舍難分的那種心情,半點都沒往遺産上想。
“你說。”
“我這遺書,是保密的吧,不會被人拆啓吧?”也不是唐知多想,她是真怕人眼紅,惹出什麽不必要的麻煩。
“我以榮譽起誓,在我死亡之前,在它交到你指定的接收人前,它絕對不會被人拆閱。”齊正神色嚴肅,這種類型的遺書,是受到保護的!
唐知信了九成,她将遺書交給了齊正,指着上面的兩個名字說道:“這封遺書需要我母親和我丈夫一同開啓,除非他們有一方不在人世,不然必須同時在場。”
“好,我記住了!”齊正拿出了一個信封,熟練的将遺書裝了進去,“希望你用不到它,在比賽結束後,我會親手交還給你。”
“好,多謝齊教官!”哪怕信心十足的唐知,此時也多了一點沉重的感覺。
她想到了一句話:哪有什麽歲月靜好,不過是有人替你負重前行!
放在這裏,再恰當不過。
飛機落下,穿着軍綠色的一行人走下飛機,還沒有出飛機場,就被人攔下了。
“比賽選手請跟我走,你們的集合地點不在這裏。”對方同樣穿着軍裝,語氣很強硬,唐知從他的身上,感覺到了戰火的味道。
按照比賽規定,每個國家最多可以出九人參賽,但唐知是個意外,她是第十名參賽選手。
可以說,爲了把唐知弄來,承辦方特别爲她修改了規則。
“你就是唐?你真的來了?”那軍人眼神掃過衆人,最終落在了唐知的臉上,确認了好一會後,才語氣不怎麽好的開了口。
唐知無語,這話問得,猶如沒問。
“貴國誠邀,我不來,你們會失望的吧?”來都來了,她也低調不起來了。
對方對于這個回答,顯然也不怎麽滿意,“兵王比賽不是兒戲,和你參加的那個小學生比賽可不一樣,你到時候可别哭鼻子。”
“是不一樣,對方的接待人員比你有禮貌多了。”唐知一派從容,笑得極爲自信,“先生,請你出示一下你的身份證明,不然我們也不放心跟你這樣的人離開,萬一是個騙子呢?”
“你在說誰是騙子?”對方脾氣明顯不太好,一句話就被刺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