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驚恐的看着唐知,慌亂的開始搖頭,“嗚嗚嗚嗚……”
“我把衣服拿開後,我問什麽,你答什麽,不要亂喊,不然……”唐知手裏的匕首直接刺進了男人的眉心,一滴鮮血滴落了下來。
男人被按在地上,動也不敢動,隻能瘋狂的眨眼。
唐知挪開衣服,男人果然不敢喊叫,隻能慌亂的問道:“你們是什麽人?别殺我,我什麽都告訴你!”
“是你去烈陽山偷得那些農作物吧?”唐知直言問道。
男人瞳孔縮了縮,顫巍巍的回答道:“是,是我。”
人都找上門了,他明顯無法賴賬。
“目的呢?是誰讓你去偷的?偷出來的那些東西,你又交給了誰?”唐知問話的時候,将真言符也貼在了這人的身上。
吳鐵柱老老實實回答道:“是我老闆的一個朋友,我也不認識,是個外國人,他給我錢,讓我去偷點東西,我就去了,偷到後就都給他了。”
“你老闆是誰?他的那個朋友在哪裏?你能找到他嗎?”唐知繼續問道。
“我老闆是龐大海,做古董生意的,他的朋友住在北都酒店,是外賓,特别有錢,房間不知道,樓層挺高的。”吳鐵柱也是一問三不知,但知道的那一點點信息,也足夠讓唐知找到人了。
“走吧,帶我們去認認人。”唐知起身,收了匕首,在對方反抗前繼續說道:“隻要認出了人,就沒你事了,你最好老老實實的,别給自己找麻煩,不然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你家在這裏,你人也是有名有姓的,沒必要爲了這麽點事就亡命天涯吧?”
宋言勳每次聽到唐知說這一套一套的話,感覺就特别複雜,又好笑又覺得新奇。唐知既不像是個農村姑娘,也不像是個天才學生,甚至連商人都不像,反而更像是出來混過的,渾身痞氣,又奸詐又狡猾,而且很多時候,心狠手辣,果斷異常。
“好,好,我聽你的。”男人老老實實帶着他們去了酒店,唐知一行人也沒遮掩,直接找到了前台。
“形容一下。”唐知指示道。
“啊,外國人,很高,藍眼睛,黃頭發,有點胖,啊,還有會說一點咱們的話。”吳鐵柱磕磕絆絆形容了一遍。
唐知拿出兩張大團結,“我想知道這位先生的名字和他的房間号。”
前台是個年輕姑娘,看了一眼錢,有些心動,但也很猶豫,“這樣的先生有好幾位呢,我可以告訴你們他的名字,但不可以告訴房間号。”
名字知道了就知道了,但房間号她就不能說了,萬一出了什麽事,那就是她的責任了。
唐知又拿出了兩張大團結,但沒有遞過去,“隻要說出準确的房間号,這兩張也是你的。”
姑娘連連眨眼,明顯十分心動,但還是猶豫了一下,“你們這是要做什麽啊?”
這兩男一女的組合看着有點奇怪,很難猜測出他們的目的。
唐知笑着道:“我想和那位先生談個生意。”
“哦,原來如此。”前台相信了唐知的話,那些住在這裏的外國人,确實有很多人來找他們談生意。
“我們這外賓挺多的,黃頭發藍眼睛的有好幾個,但隻有兩個會說漢語,一個比較老,一個比較年輕,你們想找哪一個?”
唐知看向吳鐵柱,吳鐵柱立刻說道:“中年人,臉色有點冷冰冰的中年人,特别喜歡昂着頭走路,像是公雞一樣。”
“哦,那應該是是杜克先生吧……”前台拿出一個小本子,刷刷刷的翻着,“他住在……”
前台頓了頓,指了指唐知手裏的錢,唐知就把錢直接塞進了她的手裏,反正也沒有監控,誰也不怕被看到。
“……他住在902号房,但你們不可以随便上去找人,我可以幫你們通知他下來。”前台眼珠轉了轉,握緊了手裏的錢。
她說是說了,但不讓人上去找,就和沒說一樣。
唐知也不在意她耍賴皮,笑了笑就想離開,但就在這個時候,那前台突然一愣,然後對着唐知比了一個手勢,笑着對不遠處道:“杜克先生要出去,需要我們爲您安排車輛嗎?”
北都酒店服務很好,還有車輛接送服務。
杜克高高的昂着頭,用英文說道:“不用。”
杜克走後,前台對着唐知眨了眨眼睛,一切盡在不言中。
唐知了然的也眨了眨眼睛,揮揮手,帶着宋言勳和吳鐵柱就跟了上去。
“你走吧。”出了酒店的門,唐知就放了吳鐵柱,吳鐵柱偷偷摸摸看了她一眼,也沒敢多說什麽,慫了吧唧的跑走了。
“要跟上去嗎?”宋言勳問道,“還是在這裏守株待兔?”
“跟上去看看,反正也沒什麽事。”唐知說完頓了頓,突然有些不好意思的看向宋言勳,“這些天,爲了我的事,耽誤你工作了吧。”
宋言勳看了唐知一眼,笑意占滿了眼睛,“沒有,我和院長說我在做研究,拿出了一部分你給我的圖紙交上去,他現在恨不得我天天請假。”
他沒把那份圖紙全都交上去,倒不是有什麽私心,而是實在無法解釋。所以考慮過後,他就他圖紙拆分了,一邊拆分一邊學習,能夠理解的内容,就當做研究結果交了上去。
這樣,既不用辜負唐知的心意,也可以遮掩圖紙的來源。
“不一樣的。”對于一個科研工作者來說,研究進度就是他們的工作,并不是請假不請假的問題。
這些日子,因爲她在訓練營訓練,事業上的事,有不少都是宋言勳在幫着她解決。
宋言勳抽空握了握唐知的手,溫柔道:“計較這些做什麽,我本也不是那種一心鑽在實驗室的性子,我很滿意現在這種生活。”
當然,如果媳婦能夠天天都陪在他身邊,他甯可全部的事情都由他來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