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嶽輕開了口,“我以前有個姐妹,逃跑後就去找了……後來她再也沒有出現過。”
唐知臉色冷了下來,想想也知道有可能發生的事情,又是害群之馬的鍋!
“現在不會了,那個什麽池先生已經被抓起來了,其餘的人不足爲懼。”唐知并不是傻白甜的相信誰,但問題是,她就算是借錢給這些人,又能借多少?
十塊二十塊的回家路費嗎?這些人就真的願意回家嗎?
唐知微微垂眸,她不信這些習慣了燈紅酒綠的人,連幾十塊錢都沒有。
“你們想借多少錢啊?”唐知輕聲問道。
衆人知道池先生被抓後,神色各異,又聽到唐知的問話,有個急性子,當場就開口說道:“先借我五百塊吧,我什麽都沒有了,最起碼要能生活啊。”
唐知看向阮柔,笑着問道:“你呢,你想借多少錢啊?”
阮柔微微低着頭,一副不好意思的樣子,“我知道我們萍水相逢,你沒有義務幫助我們,但你是個好人,又接手了池先生的店,以後一定會賺大錢的。”
“所以呢,你想借多少?”這後補二号還挺會鋪墊的。
阮柔咬了咬自己的唇,一邊柔柔的哭泣着,一邊弱弱的開口試探道:“你能借我兩千塊嗎?我父親生了重病,我如果不帶錢回去,他會死的。”
很好,爲了借錢,孤兒都能現場認父了。
唐知聽完就笑了,小聲清靈悅耳,“阮柔啊阮柔,你一個孤兒,爲了在我這裏騙錢,連父親病重的謊話都能編出來,真是讓我大開眼界,佩服佩服。”
此話一出,全場嘩然,别說唐知了,就連再次的其餘人,都不知道阮柔竟然是個孤兒!
“阮柔,她的話是真的嗎?你兩個月前向我借了一百塊,說是寄給在老家的爹娘,你不會是騙我的吧?”有一個女人突然冒了出來,懷疑的質問道。
這些女人雖然沒有太多的自由,但還真就不缺小錢,每個人都有工資和分成,并不如表現出來的那麽可憐。
畢竟池先生将這些人弄過來,目的是爲了賺錢,而不是爲了逼死她們。
唐知看到這一幕,輕輕地歎了口氣。所以就說嘛,同樣境遇的人,有值得同情的,也有不值得同情的。
【叮!恭喜宿主完成拒絕借錢給二号後補女主任務,随機獎勵楚楚可憐符五張,絕美小白裙十款,極品白蓮花兩盆,現金兩萬元,已自動存入系統莊園空間,請注意查收。】
唐知瞬間笑了,這系統給的獎勵真是絕了啊,太應景了。
“我沒有,我怎麽會騙人呢,是她污蔑我的!”阮柔的心虛隻存在一瞬間,而後便控訴的看着唐知,“你不願意借錢給我就算了,怎麽還能污蔑我呢?”
“是不是污蔑你自己清楚,你現在是自己滾,還是我把你扔出去?”沒任務了,唐知也就沒耐心了。
阮柔也是心虛,借着這個機會,捂着臉就跑走了,一邊跑還一邊解釋,“嗚嗚嗚,我才沒有騙人……”
那個被借錢的女人臉色不太好看,懷疑的種子已經種下,自然不是那麽容易除掉的,想了想,也跟着跑了出去。
其餘人見此,也沒那麽大的臉再留下,主要是唐知看着并不是好欺負的樣子,沒有了可能存在的利益,她們還不願意在這浪費時間呢。
“你怎麽不走?”唐知看向唯一留下的那個女人。
嶽輕有點緊張,“我叫嶽輕,你收了這歌舞廳,不會一個人都不需要吧?”
這嶽輕竟然是想要毛遂自薦的,而且聽那語氣十分真誠。
唐知想了想,事情雖然是這麽個事情,但可信不可信的,她還不知道呢。
“給你三分鍾說服我讓你留下,我現在對你并不信任。”唐知看了眼手表,架勢十分裝那個啥。
嶽輕連忙說道:“你等我一下!”
嶽輕擡腿就跑,看那方向應該是在後廚,唐知反正也沒什麽事,跟在她身後就去了。
一分鍾後,她就見嶽輕從後廚的倉房的角落裏,拿出了一個破破爛爛的衣服,打開後,裏面出現了一個小本子。
“這是我記錄的有關池先生的一些事,上面還有許多人,都是和他有來往的大人物。”
唐知接過來打開看了看,人物時間地點三要素記錄的十分清楚,事件中心内容也寫得較爲清晰,其中最早的一條大概是在一年前。
上面寫道:她跑了,我看着她進了那裏,然後再也沒出來。我就知道,那裏也有内應,還來過舞廳,他們都是一夥的。
唐知在心裏歎了口氣,面上平靜無波的問道:“你記下這些是想做什麽?”
“我最初隻是想當個日記用,但寫着寫着,我就害怕了,所以就把它藏了起來。”嶽輕最初也不知道自己想要幹嘛,但後來思考的多了,思想就向危險的方向狂飙而去了。
“我後來就想着,也許某一天,它能派上用場。”嶽輕的聲音有一點點激動,“我最初也是被迫的,雖然後來認命了,但那是因爲我沒有家,去哪裏都無所謂了。”
“但是,還有更多的人被逼迫着,她們還有家,還有希望,我不想讓她們和我一樣。”所以她的努力不是爲了自己,而是爲了那些還想掙紮的人。
有一種人就是這樣,自己生活在黑暗中,卻希望旁人能活在陽光下。未必是多麽善良,但心裏卻有着一顆蠢蠢欲動的種子,隻待開花結果,或者是徹底枯萎。
唐知想了想,她對這樣的人沒什麽偏見和反感,留下也未嘗不可。
“恭喜你成爲我在飛市雇傭的第一名員工,我叫唐知,你可以稱呼我爲唐老闆。”唐知對嶽輕伸出了手,“按照我大唐集團的雇傭規則,實習期兩個月,包吃包住,每個月……飛市物價略高,算你十五塊的實習工資吧,不能再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