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車上,白絮看着霍弋認真開車的模樣,疑惑詢問,“這麽着急回去做什麽?”
他是一點兒不戀家啊,吃了飯就拿上禮物就開跑。
“天快黑了,回去晚了不安全。”霍弋目視前方,轉頭看了她一眼,溫和輕笑,又繼續盯着前面的路。
好吧。白絮點頭,靠着椅背,低頭玩弄着手裏的镯子,跟他說起别的事情來。
“你家其他人呢?我記得你說過你還有兩個哥哥?”
霍弋又看了她一眼,笑着解釋道。
“我大哥大嫂在京都經商,侄子出國了,二哥二嫂定居在了外地。我是怕你太拘謹,所以特意沒讓他們回來。”
他大哥呆闆無趣,後面這個大嫂市儈自私,一切以利益爲重,而他親大嫂早就因病去世了。
二哥二嫂呢,兩人又不喜歡熱鬧,加上工作忙,他也不想打擾他們。
白絮輕笑一聲,嘴角勾起一抹淺淺的弧度,手指敲擊着大腿,“看來我還得感謝你。”
“一會兒回去慢慢感謝。”霍弋使勁點頭,給了她一個挑逗的眼神,理直氣壯開口。
“又讨打!”白絮嗔了他一眼,真是不知道說什麽好。
臭男人,本性暴露過後是越來越沒有遮掩了。
到家後,白絮剛把包放下,整個人就被攔腰抱起,然後直直朝着卧室沖去。
“啊,你幹嘛呀,快放我下來,不行。”白絮拍拍他肩膀,表情驚訝,哭笑不得。
她以爲隻是開玩笑呢,不是,這人太着急吧。
而且他這麽着急有什麽用,喝兩口湯就沒了……
霍弋親了她一口,将她放到床上,扒拉掉她和自己外套後,朝着她撲過去。
“不行,臭流氓…你急什麽…”白絮趕緊抵着他的胸口,表情迷惑的反抗着。
怎麽感覺他今天有點不大對勁呢。
白絮聲音輕柔,嗓音嬌軟,落在霍弋耳朵裏更加誘人,他不停親吻着女人的嘴唇,額角隐約有細密的汗珠滲出,眼中更是充斥着紅血絲。
見男人急不可耐,呼吸微快,白絮眼神怪異,還想說什麽,忽然她身上的裙子被扯開,腰上一涼,一隻大手覆上來。
她臉皮一紅,趕緊抓住他的手,别開臉去不讓他親自己,又用腿去踢他,聲音沙啞,“霍弋,唔…停下……别親我脖子……快住手……”
男人的手觸及她細膩的腰部肌膚,灼熱的溫度幾乎要将她融化,可他并沒有任何不軌行爲,隻是用一雙猩紅的眼睛看着她,眼裏帶着點點委屈,顯然此刻的情緒有些不穩。
白絮不解,但是趕緊伸手抱住他,拍着他的背脊,不停摩擦着,“沒事,沒事。”
這到底是咋了?
霍弋身上的重量壓下來,白絮差點就要喘不過氣來,而且他們兩人現在衣衫不整,她甚至能清晰感受到霍弋貼着她皮膚的溫度,讓她臉龐绯紅不止。
片刻後,一隻手替她合上衣服,霍弋将頭埋在她脖頸裏,嘴唇輕輕摩擦着她的皮膚,聲音悶悶的道歉,“對不起,小絮!”
白絮從他懷裏翻身坐起來,撫摸着他的臉頰,眼神擔心的詢問,“怎麽了?”
霍弋摸着她放在自己臉上的小手,将她抱在懷裏,眼神帶着一絲痛苦的味道,“小乖,我們會有家的,是嗎?”
“會!”白絮很肯定的回答他,然後伸手将他摟緊,親着他的嘴角,“你今天怎麽了?”
霍弋摟緊她,撫摸着她的長發,不停親着她的小臉,“沒什麽,就是很想跟你有個家。”
白絮嬌嗔的看了他一眼,拍了拍他肩膀,“差點被你吓死。”
她還以爲怎麽了呢。
“你這麽脆弱的嗎。”霍弋嘴角上揚,一遍又一遍的撫摸着她的背脊,眼中的情緒逐漸恢複正常。
白絮好笑,雙手捧着他的臉,一口咬上他的臉頰,“我不是脆弱,我是擔心你啊!傻子。”
也不知道是誰脆弱,這麽大個結果心靈這麽脆弱。
霍弋燦爛一笑,目光落在她半敞的衣襟裏,一抹雪色若隐若現,不禁讓人有些口幹舌燥。
他貼着白絮的腦袋,在她耳邊輕哼,憨厚的臉龐泛紅,“小乖,我難受…”
白絮感受到他某處的變化後,紅着耳根,揪住他腰上軟肉,咬牙開口,“還不是你自找的。”
一天天的,淨知道發騷,勸都勸不住。
霍弋噘嘴,伸手扒拉着她肩頭的衣服,俯身吻了過去,然後緩緩向下,細密的吻落在白皙的肌膚上,白絮身子戰栗了一下,修長的手指慢慢摸着他喇手的短發,擡頭看向天花闆。
洗了澡出來,白絮坐在書房跟進特效藥的事情,在她裸露的鎖骨下方滿是暗紅色的斑斑吻痕,直到沒入衣襟處才消失不見。
咬着有些起皮的嘴角,白絮看着電腦上的資料,拿起手邊的杯子喝了口水。
霍弋赤着上半身,穿着條灰色褲子,擦着頭發走進書房。
白絮擡頭看了他一眼,聲音平淡的開口,“去穿衣服行嗎?”
“我不冷!”霍弋搖頭一笑。
他冬天都冷水澡的人,怎麽可能怕冷,他是真的身體強壯,冬天的溫度對他來說,根本不算什麽。
白絮點頭,瞟了他一眼後輕聲說道,“你要是感冒了就給我等着挨打吧。”
最好是不冷。
“我不會感冒的。”霍弋拍拍自己胳膊上的肌肉,自信滿滿。
白絮手指敲打着鍵盤,一邊回複薛城的消息,一邊跟霍弋叮囑。
“趕緊去睡吧,我還有一會兒。”
她估計又要開始忙起來了。
“我不,我想陪你一起。”霍弋搖搖頭,将她從椅子上拉起來,然後他坐下後再讓她坐在自己腿上。
臉龐貼着她的背部,霍弋摟着她的腰肢安靜下來。
白絮扭頭看了他一眼,得空的時候摸摸他的胳膊,兩人就這樣相互不打擾的待在一起。
揉揉眼睛,白絮結束了工作,她拿起手機一看,居然已經十二點多了,還好她這三天都休息。
但是她現在有點害怕休假在家了,有霍弋在,她除了工作的時候,幾乎是不得安甯。
以後結婚了可怎麽辦啊!
合上電腦,白絮伸了個懶腰,身後的人毫無動靜,“霍弋?”
這都能睡着?
霍弋聽到她的聲音後立馬醒來,迷糊的将腦袋放在她肩膀上,“忙完啦?”
“是啊!”白絮站起來,摸了摸他溫度适宜的皮膚,确定他沒有冷到後,這才放心了。
霍弋打了個呵欠,一把将她抱起來,“走,睡覺!”
白絮捏捏他的臉,無奈的看着他,這麽兩步都還用抱嗎?她又不是沒長腿。
窩進柔軟的被子裏,白絮脫下睡衣外套,露出裏面煙紅色的吊帶長裙。
霍弋瞧着她手臂上的吻痕,紅着臉,慢慢将她抱在懷裏,甕聲甕氣的在她耳邊說道。
“我又給你買了幾件睡衣,這件好像有點小了。”
白絮關了燈,拍開他不安分的豬蹄,背對着他躺下,小聲回應,“我自己會買!”
霍弋的身軀貼上去,手放在她腰上,“我就喜歡給你買!”
白絮閉上眼睛,感受到他滾燙的體溫後,歎了口氣,“你要是再撕我的衣服,你就改行去種棉花。”
霍弋親吻着她的肩膀,小聲嘀咕。
“我就撕了兩件,都是不小心的。”
誰知道這些衣服那麽不結實,他一上手還沒用勁兒就壞了。
“還敢狡辯。”白絮真想給他兩下,說了别撕别撕,上來就給她撕了。
也不知道他上輩子是不是流氓頭子,力氣這麽大,還死活不聽勸。
霍弋擡腳壓在她腿上,憤憤不平的在她耳邊念叨,“壞女人,撕你兩件衣服你就兇我,你是不是不愛我了!”
白絮轉過身來面對着他,在他屁股上拍了一下,不悅的看着他,“撕我衣服你還有理了,你們男人是不是都是這臭德行,明明能脫的,非要靠撕!”
她好好的衣服,才穿幾次呢,就被他糟蹋了。
雖然是不貴,但是衣服是用來穿的,不是用來撕的,這樣太浪費了。
霍弋聽完她的話,正兒八經的點點頭,抓住她的小手親了一下,笑眯眯的回答,“你說對了!”
“毛病。”白絮翻了個白眼,給了他胸口一拳,威脅的開口。
“你再這樣,結婚前都别碰我了,免得你控制不住。”
霍弋一聽,這還得了,趕緊改口,再三申明,“不不不,我控制得住!我改還不行嗎?”
他現在好不容易才喝口肉湯,又要讓他改回去吃素,那不如直接給他一根繩子讓他上吊得了。
不撕就不撕嘛,他又不是不能商量。
白絮抿着嘴角看了他一眼,睡意淺淡了點兒,若有所思的問道,“霍弋,要不咱們下個月去領證?”
霍弋抱着她的手緊了緊,咬着嘴唇,驚喜開口,“媳婦兒你這麽着急啊?”
那真是怪不好意思的,看來他還是很有魅力得啊。
白絮頓時沒好氣的又給了他一下,看着他矯揉造作的樣子,嘴角扯了扯,“給你臉了是吧?”
霍弋嘿嘿一笑,連忙勸住她,雖然他也很高興,但是下個月未免有些着急了。
“不行,要不下下個月吧,我還沒去結紮呢。
爲了咱們的幸福生活,再等兩個月吧,到時候你想怎麽樣人家都配合你!”
他知道自家媳婦兒是心疼他,但是他也心疼她,所以不能着急。
頂多就是多洗幾次冷水澡而已,他還能忍住。
反正婚後她都要彌補給他的。
而且他還沒有求婚呢。
白絮臉色爆紅,連忙捂住他的嘴,“閉嘴吧你,臭流氓!”
說的就跟她要把他怎麽樣似的,也是她心軟,早知道别跟他提這事兒了。
霍弋舌尖舔了一下白絮的手掌心,眼中光芒四射,手腳又不老實起來。
但是白絮擡腳就給他踹出了被窩,磨着後槽牙,“大晚上的,别發騷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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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近年關,今年的市醫院神外科人滿爲患,往年這個時候頂多還有幾個病人,但是今年不減反增,預約的擇期手術病人都還有許多。
白絮結束了第二台手術,剛拿出手機準備給霍弋發消息,就意外接到了黎悅的電話。
“白姐姐,你這會兒在醫院裏面嗎?”
聽見對面她的聲音帶着些哭腔,白絮疑惑挑眉,趕緊開口回答,“我在啊,你怎麽啦?沒事吧?”
黎悅接過助理遞來的紙巾擦擦眼淚,聲音害怕的對白絮開口。
“嗚嗚,我受傷了,在你們醫院的急診這邊。”
白絮看了眼下一場手術的時間,連忙對她說道,“你等着,我馬上下來。”
怎麽會受傷呢?
白絮套上白大褂,急急忙忙的來到急診,一眼就看到了待坐在角落等着醫生問診的黎悅。
過年時,急診最忙,黎悅排了半個小時的隊還沒有到她,傷口又疼又一直流血,她實在沒辦法了才給白絮打了個電話。
在得知黎悅出了車禍後,白絮有些緊張。
好在黎悅說并不是很嚴重的車禍,隻是追尾,倒是恰巧黎悅車上放了尖銳物品,直接把她的胳膊給劃傷了。
倒是追尾的司機傷得比她還重,已經送搶救室去了,聽說是中午喝了酒,連撞了兩個車,警察都已經來了。
黎悅手上劃傷了一條十幾厘米的口子,白絮戴上手套,揭開臨時裹了一下的紗布看了看,鮮血立馬就往外浸潤,她立馬蓋好。
得清創縫合了,還得看看傷到肌腱沒有,說起來也不是小傷。
“跟我來吧,我給你處理!”白絮看着嘈雜的急診,指着最後一間清創室對黎悅開口。
跟急診的護士長說了一下,借用他們的地方,白絮快速給黎悅處理起來。
黎悅伸出自己受傷的胳膊,另一隻手緊緊抱着助理的腰,眼淚汪汪的露出半邊臉,害怕的盯着白絮手上的針頭。
“白姐姐,會不會留疤啊?”
她真想罵死那個酒駕的司機,她們明明正常開車結果都能被撞,要是她的手留了疤,她就請律師告死他。
白絮口罩下的嘴角輕揚,手中動作行雲流水,一邊給她縫合一邊跟她說話,“不會!前提是你聽我的話,這條胳膊得好好休養一段時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