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
京城歌劇院。
台上的歌唱家們,演唱一曲贊美大明,這首新曲是周王世子所編,周王世子向朱高熾求情,得到允許後,離開了開封,來到了京城,成爲了京城歌劇院的戲曲家。
十二平均律的原理,誕生了許多的新樂器。
加上鍾琴等大型樂器的複興,以及在縮小的制作化過程中,有了銅琴、金屬笛、風琴等各色的樂器,配合古筝等,是周世子最拿手的本事。
宏偉的伴奏聲中。
穿着中制裝的中年男人,在舞台的中央,身後是二十名合唱團的演唱者。
“大明天國旗幟迎風飄揚。”
“啊~啊~”
“天下最偉大的文明,多麽的光輝。”
“讓天下百姓向往。”
“啊~啊~”
紅藍相間的燈罩,襯托着舞台的光亮,吊頂上巨大的紅燈籠,滿是喜氣洋洋之色,暖色系的色調,讓人們覺得溫馨和激動。
朱高熾同樣穿着簡樸又整潔的中制裝,戴着白色的手套。
顧成偷偷看了一眼身旁的皇太孫殿下,隻覺得皇太孫殿下很接地氣,卻沒有想到朱高熾的穿着是有用意的。
皇室的裁縫。
根據工人階級的誕生,乃至數量的龐大,許多車間對手套的需求旺盛,讓手套成爲了傳遍大江南北的織造商品,最終白色售賣的最多。
皇太孫手上套着着白手套,和工人們是一樣的,代表了工人階級。
同時。
皇太孫殿下的中制裝是黑色,腳上穿着的是黑皮鞋,這樣的裝扮,是社會新精英群體的最愛。
“不錯吧?”
周世子坐在朱高熾的右邊。
“很好。”
朱高熾笑道。
周王父子這樣的人,皇族出現的越多越好。
周世子得意的收回視線,他對權利興趣不大,更不想參和亂七八糟的事情,表現的越自然,才是最好的相處方式,讓他一輩子呆在歌劇院都行。
顧成人老成精,陌生的場所,多看少言,如果不認識他的人,還以爲他隻是位拘謹的老人而已。
“勝利之聲響亮大明。”
“贊頌大明。”
“啊~啊~”
“百姓安居樂業,國家繁榮富強。”
“啊~啊~”
“削平高山,填足窪地,大明人最勤奮。”
“人人爲我,我爲人人,理想的社會讓人驕傲。”
“嘩啦啦。”
京營受邀的上千名軍官,還有京城的官吏,賢達,學者,博士教谕等,數千人鼓起了掌聲,爲台上精美的演出喝彩,響動了大劇院。
在大劇院觀看了歌舞表演,文華殿東華門的廣場上,舉行了露天的宴會。
朱高熾領着顧成,接見了一批又一批人。
這些都是貴州沒有的事情。
貴州才十幾萬的在籍人口,種地的人都不夠,哪裏有如此多的非農人口。
“顧成老将軍年輕的時候,成長在破碎的山河之中,爲大明的建立立下了大功,建功立業,卻又把寶貴的年華貢獻給了貴州。”
朱高熾笑着說道:“本來應該讓顧成老将軍頤養天年,可是新一代的接力者,還需要像顧成老将軍這樣的老一代扶持,隻能辛苦顧成老将軍了。”
顧成感動至極。
又爲皇太孫殿下對自己的看重,又爲大明的興盛,百姓們安甯而欣慰。
“老臣必當全力以赴,爲大明在各宣慰司的教化出力,讓各宣慰司盡快的歸心大明,成爲大明的一體,永不分割出去。”
“好。”
朱高熾拿起酒杯,主動敬酒。
交趾有朱能,他還不能離開交趾,占城的國王雖然來到了京城,可占城并不穩定,很容易激化當地的矛盾,需要朱能留在當地。
曆史上。
靖難将領們獨自帶領大軍北征,結果全軍覆沒,死了不少人,他們這些帶軍的将領也犧牲了很多,引發了朱棣的心痛和震怒。
導緻了朱棣的親征,成爲了常例,因爲朱棣不放心下面的将領們,害怕重蹈覆轍,爲了北征的需求,隻能調走在交趾的張輔,給了交趾複叛的機會。
如今雖然已不同,可該做的事情還是要做的。
老撾宣慰司作爲重要的地區,必須有能獨當一面的将領,張輔去了西北,數來數去,顧成最合适。
第二日。
朱高熾下旨,調顧成爲老撾宣慰司總兵官。
如果說貴州至少還有十幾萬在籍人口的話,老撾宣慰司可是一個也沒有,隻有土司和土民,現在的自然環境,比貴州都還要惡劣。
猶如奴兒幹。
在後世是北大倉,可那是國家上下一心,花費了絕大的力氣,才建造而成的,之前可是北大荒。
東南亞有後世的環境,同樣是現代化社會,穩定的國家,通過生産打造的,而不是自古就有的,想到讓老撾宣慰司變成大明的糧倉,需要的就是推動生産,而不是屠戮。
曆史上的英法西班牙等國,在新大陸也是如此,無論過程中采取的什麽手段,皆是爲了生産。
新大陸的強盛,靠的是生産和發展。
“張輔在西北,我很放心。”
“楊忠什麽時候能返回大明,估計至少要半年的時間,不能因爲擔心帖木兒,卻耽誤了東南亞的發展,相反,我們要加大在東南亞的發展腳步。”
軍事是生産力發展的保障,軍事上有了放心的人,朱高熾讓内閣與六部,商議遷移老撾的人口計劃。
“臣認爲應當鐵道優先。”
解缙再一次提議。
貴州修建鐵道非常的困難,雲南有些地區容易,有些地區困難,廣西和交趾的交界處,處于山脈地帶,同樣也很困難。
朱高熾點了點頭。
貴州的人口都少,卻要移民老撾。
而鐵道修建更爲困難。
可是明朝在山脈中修建了一萬兩千七百多裏的長城,東起山海關,西到嘉峪關,後期又修建遼長城,可見老百姓的生産力有多強。
以前的明朝都能修建起來,現在工業化後的社會,反而不能修建了?
解缙很早去了北平,屬于鐵道的支持者。
無論做什麽事,開口第一件事就是鐵道,認爲鐵道帶來的利處,直接解決了所有的問題,哪怕是經濟的發展,也能在修建鐵道的過程中,得到長足的促進。
修建鐵道需要用礦,冶鐵,煉焦,制造,蒸汽機,三合土,鋼筋,磚窯.
可謂是一行起百業興。
更不提爲軍事和國家帶來的好處。
如果要劃分的話,解缙應該屬于鐵道派,朱高熾忍不住想到。
既然解缙态度堅持。
在他的推動下,各組織和中華重工各部,乃至鐵道工程部,工程部召開了聯合大會,參與的還有中華重工财務部,以及糧票銀行。
報告最終送到了朱高熾的頭上。
“目前在東北有五十萬的閹工,其中三十萬用來投入到奴兒幹的開發中,鋪設道路,開墾森林,抽水沼澤等等,短短十年間,遼東有今日的近千萬田畝,全靠閹工之力。”
“西北在修建鐵道,中部地區也在修建鐵道,還有内行省各府之間修建的鐵道,加上廣西和交趾,以及解閣員提出的貴州至雲南,雲南至老撾宣慰司。”
所有的大佬們,都乖乖的聽着糧票銀行陳恒的話。
這位主很低調。
正如皇太孫所言,最厲害一批人,永遠是最低調的,中華重工以及體系,大佬們有很多,可唯獨兩個人,從來沒有人敢惹。
一個是糧票銀行的陳恒,一個是負責社會資源分配經濟體系的蔡文。
他們二人可能不是最有才的,但是以前的才能,加上十餘年的從業經曆,可謂是行業的話事人,沒有人能超過他們的經驗。
至少這個時代,他們二人的話,朱高熾都得聽取。
陳亨說話喜歡大喘氣,蔡文則是急性子,不等陳亨慢慢說,直接打斷插言道:“以人爲本的經濟體系,已經擴張到了極限,生産力跟不上。”
蔡文直言道:“修建貴州和雲南,到老撾宣慰司的鐵道工程,工程量大,難度更大,需要至少數十萬的工人,中華重工養不起,大明也養不起。”
工人和農民,在社會資源分配體系下,工民聯合部保障了工人的經濟地位和社會待遇,屬于社會的中堅層。
而大片井制度,則保障了農民的地位,同樣屬于社會的中堅層。
簡而言之。
工人和農民,不是大明的被剝削者,不隻是生産者,同樣是消費者,市場需求的重要一環,他們的購買創造的需求,已經遠遠超過了高層。
成爲了橢圓形的社會體系。
“用非工人之外的勞動力。”蔡文最後說道。
朱高熾摸了摸下巴,不就是要用奴隸工麽。
和美國修建鐵道,雖然和中華重工修建鐵道的模式不同,但在用華工上,倒也有類似的部分,同樣是補充生産力的一環。
簡而言之,光生産,不享受社會發展帶來的紅利。
因爲當下大明發展的社會紅利,還照顧不到即将新擴大的大量的勞動力。
天下的道理,果然沒有區别,換湯不換藥而已。
鐵道吃人。
看來是避免不了的。
隻不過是吃自己人,還是吃外人呢。
朱高熾看向了徐甯。
“閹工的壽命降低了不少,大多活不過四十歲,雖然在夥食一項上給予了保障,并且建立了醫療資源,可也隻能如此。”
“四十歲也就夠了,還想活到老不成。”
“難道要大明爲他們養老?”
解缙嘲諷道。
聽到解缙的話,朱高熾頭疼,這些文人自從北平那年一場意外的佛道儒的罵,各自揭開對方的遮羞布,引起了反道學的浪潮後,他們也不裝了,攤牌了。
先有楊士奇,後有解缙,一個比一個惡毒。
以前是表面君子,如今是真惡人。
聽聽。
說的都是什麽話,傳了出去,讓外面的人聽見,還以爲大明是強盜窩呢,體面還是要的。
“承包給藩國的商人吧。”
朱高熾憐憫的說道。
聽到皇太孫殿下的提議,衆人面色複雜。
做了惡事,皇太孫是連名都不願承擔,在惡的一道上,衆人自覺落後皇太孫殿下太多了,需要他們學習的地方還很多。
高麗貿易集團,高麗人力資源公司,新成立的高倭聯合商行三家爲首的國外企業,在京城開辦的,合計二十六家的商業公司。
工部官員張琏,原湖廣人士,當初在工部觀政的年輕進士,如今已然年近四十歲,在工部任職,負責督辦這些企業。
“朝廷有什麽章法?”
大商人羅仲恒問道。
張琏喝了一口茶。
羅仲恒也不催,當初從商的他,廣撒網交朋友,結果朋友中,能爲他帶來最大利潤的,卻是當初年輕的進士張琏,羅仲恒的老本行基本上歇業了,全力參股高倭聯合商行。
張琏并不傻,知道羅仲恒交好自己,是爲了利潤。
可天下不都是爲了利麽。
自己也需要下面有羅仲恒這樣的親信,才能掌控的越深,讓自己的任務得到保障和落實。
“如果解閣老的計劃得到通過,雲貴老撾三地的情形你是知道的,本地人口少,需要的勞動力,至少要在五十萬上下,才能在五年之内修通三地的鐵道。”
“嘶。”
羅仲恒倒吸一口涼氣。
閹工貿易的成本已經非常高了,許多的商行都開始轉行,其中包括原倭寇出身的強盜們,才發現做生意的利益,比他們搶劫的利益都要高。
刀口上的買賣,哪裏有安穩的買賣好呢。
資格最老的平田增宗,原本手下實力最強,如今卻見人就笑呵呵的,看不出一絲兇狠的模樣,讓人驚歎無比,他的商行最先洗白上岸,如今已然放棄了老本行,從事大明與倭國兩地的海貿。
“五十萬的需求,當下一名閹工的價格在二十元,現在的市場價就高達一千萬元,而且這麽大的需求,必然刺激價格高漲。”
羅仲恒忍不住的擦了擦手。
平田增宗靠着閹工貿易吃飽了肚子,有自己的門路和關系,可以轉行海外貿易,但自己可沒有吃飽,而且自己的關系全在張琏身上。
正所謂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靠着張琏,羅仲恒并沒有轉行的想法,閹工貿易的利潤他要,海外貿易的利潤,他也要。
果不其然。
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壁,許多相關行業的商人,蛇有蛇道,鼠有鼠道,關于西南中部南部修建鐵道工程的計劃,人人都在關注。
各商行的價格直接上漲,短短的一個月,價格從二十元漲到了二十二元,還是在政策未公布的情況下。
文華殿。
朱高熾知道許多事不可避免,可是還是很生氣。
“好嘛,國家的事情,還沒有最終決定,下面就已經人盡皆知,看來你們的保密工作做得很好。”
解缙和張琏二人苦着臉。
“現在的價格就是二十二元了,要是公布的那天,難道翻倍不成?”
朱高熾非常的不滿。
雲貴老撾三地的鐵道修建,需要的勞動力隻是最基本的,修建鐵道過程中,需要的各項物資才是天文數字。
爲了滿足這些物資,中華重工要在雲南,貴州和交趾開辦許多的工廠。
三合土制造廠,磚窯制造廠,石灰生産廠等等,都是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以及冶鐵廠,鑄鐵廠,洗煤廠,煉焦廠
一環套一環的經濟發展,既從内地招收工人,移民去補充當地的人口,又擴大了市場的工人群體,帶動了消費,刺激了地方經濟。
唯獨在最艱難的一環,開山擴路的工程中,會犧牲很多的工人,并且也是勞動力最大的缺口。
三地的開發,對于大明而言,至少二十年内是帶來不了盈利的。
本就很薄弱的經濟環節,全靠大明輸血,用着大基建工程,培育出幾十萬的消費人口,形成與大明内地經濟的循環,達成了初步的互補,才算是有點收獲。
閹工支出上,财務部的預算是一千五百萬元,加上吃喝拉撒睡,需要的就是好幾千萬。
爲了這條鐵道,裏裏外外的前提投入,大明至少需要支出好幾個億。
這就是朱高熾不願意和帖木兒打仗的原因。
幾個億的在東南亞花下去,至少還能盡快的回血,可要是用在中亞,難道去高原上養羊不成?至于西亞,雖然有平原,可數萬裏之遠,大明瘋了指望那裏的糧食。
起碼三十年内,大明都不需要中亞和西亞。
隻有大明完成了東南亞的開發,才值得投資中亞和西亞,還是爲了戰略需求,而不是利益需求。
“保密工作是我等的失責,不過事情已經發生,臣認爲爲了盡快的平複閹工價格,還是放開限制的好,倭國和高麗的人口畢竟有限。”
解缙說道。
朱高熾搖了搖頭。
今日形勢所需放開這裏的限制,明日再因爲形勢所需,又在别處退步,讓出的東西越來越多,治國真不容易啊。
“各項前期工作的計劃和預算,内閣繼續制定章程,一切等楊忠回來後,在決定是否執行吧。”
帖木兒什麽心思,朱高熾還不知道呢。
要是帖木兒真帶着五十萬大軍來東征大明,東南亞的開發計劃隻能暫停。
解缙是南下派。
因爲南下有利可圖,也符合朱高熾的規劃。
可自己的計劃是自己的,外部的環境,别人願不願意配合,就不是計劃可以控制的。
後世美國夠強大吧。
多少小國弱國照樣敢幹他到底。
中國就是代表。
幹翻了他。
雖然朱高熾并不急,國家大事也急不得,可前期的布局的确仍然在進行。
雖然工部的政策沒有發出來,閹工的價格卻沒有降回去。
首先是現在獲得閹工的成本的确高,其次是大明的發展,不受工民聯合部權益保護的勞動力需求,已經是迫在眉睫,隻要大明堅持發展,閹工的需求就會長期存在,所以閹工的價格很堅挺。
當大明的生産效率已經能覆蓋人口紅利,才是結束閹工貿易的那一天,猶如美國,費勁力氣禁止外來廉價勞動力的偷渡。
“我們商行總是有闖勁的,朝廷就是牢籠。”
合記。
張薄大喘氣的說道。
合記不是煤炭行業的龍頭,可是在三合土行業,靠着壓模機的技術專利,雖然已經過了五年的專利保護期,可是合記的三合土制造廠開辦了一家又一家,技術上不斷的突破,仍然是龍頭企業。
“合記未來會投資一百五十萬元,在貴州與雲南,交趾三地各開辦當地最大的三合土制造廠,搶占市場的份額。”
“可是朝廷的政令還沒有下文,要是取消了大開發計劃,我們的投資豈不是虧本了。”
“怎麽會虧本呢。”
面對股東們的詢問,張薄不耐煩的說道:“就算沒有朝廷的雲貴老撾大開發計劃,光交趾的鐵道工程建設,也足以獲得利潤。”
股東們不太滿意。
掙錢,什麽行業不能掙?
别人掙一百塊,你隻掙十塊,就是虧本了。
張薄不想解釋。
創辦合記以來,從爆發到進入瓶頸,利益越來越穩定,再也沒有了前幾年的幾何倍增長,人心就不穩定了,都覺得自己也行。
所以張薄要賭。
在其他商行還在觀望等候的時候,他最早去當地打造根基,等待政策的下文,立刻獨占鳌頭,獲得最大的市場份額。
至于賭輸了怎麽辦。
涼拌呗。
合記的模式,吸納的股東越來越多,有權有錢的人深不可測,制度的不完善,讓合記混亂了起來,許多人想要替代張薄在合記的地位。
張薄現在不在乎錢了,在乎的是合記。
有合記的張薄,才能呼風喚雨。
沒有合記,光有錢财的張薄,又算個什麽呢,隻能獲得普通老百姓的羨慕罷了。
一百五十萬元。
合記的動作驚呆了同行業們。
“真敢賭啊。”
“我們要不要跟上?”
“盯着合記,合記怎麽做,我們就怎麽做。”
商人們伱一言我一言。
每個商行根據自身的地位和實力,做出的反應和調整也不同。
有幾位煤炭行業的東家,反而不希望朝廷開發雲貴老撾了,讓合記傷筋動骨,好給他們吞下合記在煤炭行業的市場份額。
最出頭的是張賢才,竟然在報紙上公然号召,朝廷不應該用大明的人力物力财力,去開發雲貴老撾三地。
張賢才的父親是張德輝。
張德輝雖然養老數年,普通老百姓不認識此人,可有頭有臉的人都知道此号人物,中華重工的第一任大掌櫃,蒸汽機工廠的創辦人之一。
皇太孫殿下的第一位商人合作夥伴,煤炭行業的資深大佬,與中華重工各大組織和工廠的頭頭腦腦們私交甚厚,與北平的不少文武官員關系非同。
錢,權,勢不缺一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