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
包間大門被人蠻橫撞開,田亮、張勇推開門分列左右,讓開供方正等人進入的通道。
“?”
“?”
“……”
房間裏坐着十幾人,有男有女。
其中大部分人的相貌都超過常人均值,不過其中幾位的面上很明顯動過刀,五官類同。
見幾人闖入,他們的面色不由一變,口中嚷嚷、叫嚣着什麽,眼中怒意絲毫不做掩飾。
更有一人踏步沖來,單手指向方正,欲圖推搡。
南朝的明星在夏國很吃香,尤其是在年輕一輩群體中,有着一部分堪稱狂熱的粉絲。
再加上來自異國,夏國的傳統又較爲注重招待客人,漸漸的讓他們習慣了夏人的恭維。
乃至……
養出一種面對夏人時自大、傲慢的态度。
但顯然,他們今天碰到了硬釘子。
“去你*的!”
眼見有人想要靠近方正,此前在門口沒有來得及動手的田亮一個踏步,擡手甩了出去。
力道之大,把剛才未能及時出手的懊惱盡數發洩出來。
“啪!”
這一巴掌結結實實落在那人臉上,直接把人抽的踉踉跄跄朝地面栽去,一時難以回神。
“你打人?”
一人面泛驚愕,以一種古怪的語調道:
“你竟敢打我們的人?”
“原來會說人話。”田亮活動了一下有些發酸的手腕,面泛不屑看來:
“我打人了又能怎麽樣?”
“他欠打!”
“你們……”
“不服氣?”
他踏步來到巨大的實木餐桌前,單腿上揚猛然下劈,褲腿下腿部肌肉如刀削斧鑿虬結成團。
落在餐桌之際,腿部内藏勁力猛然爆發。
“轟!”
十餘人圍坐都綽綽有餘的實木餐桌,在他一腿之下轟然碎裂,斷裂的木茬猙獰外露。
心意——雷斧劈!
融入了五雷手的心意拳殺招。
這一幕,讓場中南朝衆人目瞪口呆,眼中也顯出畏懼。
這可是實木餐桌,重達數百斤,一腳落下竟然如此,如果落在自己身上的話會是什麽後果?
想想,
就讓人不寒而栗。
“哼!”
田亮收腿冷哼:
“都給我老實點,不老實……這張桌子就是你們的下場!”
說着,掃了眼一旁的張勇,眼神間帶着股挑釁。
誰知張勇非但沒有畏懼,反倒是兩眼狂熱,死死盯着他的雙腿似乎是想要看個分明。
好強的腿法!
但,
強的不是田亮,而是方正方老闆!
他對田亮有一定的了解,此前不過是街頭小混混一個,上不了台面,實力也絕不可能如此誇張。
改變,
自是從跟了方老闆才開始。
如果自己能夠拜方老闆爲師……,不知道能不能有機會學到對方那搓鐵成泥的本事?
一瞬間,張勇念頭急轉,越發确定自己的選擇。
“你……你們……”場中坐在正中位置的男子面色發白,下意識後退一步,才開口道:
“我們是國際友人,你們不能這樣。”
“放心,我們沒有惡意,你們無需驚慌。”方正朝對方輕笑,同時朝秦書漫、沈秀婷示意:
“去吧。”
“現在可以說兩句、合個影了。”
兩女默然。
沈秀婷更是在心中吐槽。
何止是說兩句、合個影?
現在就是讓by組合脫*衣服跳支舞,怕都沒有問題,看把三位哥哥給吓的,臉都白了。
“算了。”
秦書漫輕輕搖頭:
“婷婷,你去吧,我不想合影了。”
不知道爲何,真正見到自己喜歡的明星,她心裏那股氣突然消失一空,慢慢都是失落。
也許,
是因爲對方遠不如自己想象中的美好。
也許,
是三人各自懷裏抱着一個女人,态度暧昧,而且從場中的情況看,并不是愛人關系。
總之,
她現在隻想回去。
“咔嚓!”
“咔嚓……”
沈秀婷掏出手機,給幾人拍了幾張照片,随即把手機揣進兜裏,回頭朝秦書漫看來:
“咱們走吧!”
“嗯。”
秦書漫點頭。
“那就走吧。”方正無可無不可,同時朝夏紅道:
“如果他們打電話給治安署,記得通知我一聲,來者是客,方某不介意多留他們幾天。”
“是。”
夏紅垂首:
“方老闆放心,他們不會報警的。”
等到擡頭,方正幾人已經走遠,夏紅目視方正的背影,面泛潮紅、兩眼幾乎能拉出絲來。
這種男人……
真是讓人興奮!
…………
剛出酒店,就有電話打來。
“陳少。”
方正接通電話,笑道:
“真是罕見,這時候打電話過來,有事?”
“方老闆。”陳簡聲音低沉,客客氣氣道:
“下個月的貨,我們這邊可能要延遲接收,貨款短時間内也到不了賬,還請包涵一二。”
“哦!”
方正挑眉。
陳簡是他事業剛起時結交的生意夥伴,主要做玉石買賣,對方與他年紀相仿、脾氣也不錯,漸漸成了朋友。
他的玉石生意,也大都交給陳家來處理,每月能提供少則數百萬、多則幾千萬的利潤。
雙方合作至今從未出現差錯。
“沒關系。”
想了想,方正慢聲開口:
“我們都是老朋友了,你那邊如果手頭緊,貨款晚幾個月不成問題,缺錢的話說一聲。”
“方某能幫就幫。”
“……”電話對面一陣沉默,等了片刻才傳來陳簡的聲音,聲音低落中透着股無奈:
“方老闆,你是得罪牧家了吧?”
“嗯?”
方正眯眼,腳步一頓,随即朝其他人擺了擺手,示意先上車等一下自己,才開口道:
“這話怎麽說?”
“前幾天我是見過牧家的一位,但應該談不上得罪吧?”
“那可不一定。”陳簡聲音沉悶:
“牧家在西洲可是一霸,牧家人的話沒人敢不聽,他們想要做成的生意也沒有做不成的。”
“……”方正慢聲道:
“所以,陳家的生意并沒有出現什麽問題,是牧家要求你們不給我結貨款、斷買賣?”
陳簡沒有吭聲。
“呵……”方正輕呵:
“真是霸道。”
先是發動水軍黑方瓷的瓷器,導緻瓷器生意嚴重受損,又威脅陳家斷玉石生意的現金流。
現在他手中隻有吞金獸雲織紡織廠和勉強維持的資産運作公司。
牧家這是吃定了方瓷啊!
“方老闆。”
陳簡低聲道:
“你也知道,我們西洲緊挨着緬國,這邊很亂,牧家能夠成爲西洲一霸手段肯定不一般。”
“有些事不方便多說……”
“但據我所知,但凡被牧家盯上的生意,不是對方老闆突然失蹤,就是答應了牧家的要求。”
失蹤?
被殺了吧!
方正挑眉,瞬間想起與那牧元淳在會所見面時候的場景,對方故意開槍打偏隐帶威脅,态度飛揚跋扈,本以爲是年輕人的傲氣使然,原來是牧家人做事的固有風格。
不過……
夠幹脆直接,我喜歡。
“咱們是朋友,聽我一句勸。”陳簡開口:
“答應牧家的要求,有錢還能一起賺,就是掙多掙少而已,如果那天要是連命都沒了的話,再多的錢也是無用。”
“我知道你在曲市有些實力,但……”
“跟牧家比不得!”
他是真的把方正當做朋友,不然這些話絕不會說出來,萬一傳到牧家人耳朵裏對他也不妙。
“我明白了。”
方正點頭:
“有時間來曲市,我做東。”
“好。”
陳簡也不多言,點頭挂斷電話,他說這些已經仁至義盡,至于接下來會如何就不是他能插手的了。
收起手機,方正看向車上的兩女。
“書漫。”
他慢聲道:
“接下來有什麽打算?”
“姐夫……”秦書漫剛要開口,就被沈秀婷伸手打斷。
“方老闆。”
她脆聲道:
“我們定了酒店,勞煩送到酒店就行,接下來就不勞方老闆費心了,我們自己逛逛。”
說着,朝秦書漫暗使眼色。
看姓方的做派,明顯來路不正,表哥家本就不喜歡秦書漫,如果知道這點還不鬧翻天。
秦書漫與方正的關系,還是盡快斷掉爲好。
“也好。”
方正并未強求,隻是道:
“有事打我電話。”
“田亮,你送一下她們。”
“好。”秦書漫點頭:
“到了酒店,我給姐夫報平安。”
*
*
*
趙秀秀拖着疲憊的身體,打開門回到家。
“彭!”
剛剛關上門,一個酒瓶落地的悶響就從客廳傳來,那聲音……就像一個木槌落在心口。
讓人發悶、發堵,喘不過氣來。
“爸。”
轉過身,長發遮住面頰上的憔悴,趙秀秀慢聲開口:
“又怎麽了?”
房間裏并未開燈,月光餘輝混合着路燈光暈透過窗扇灑落房間,落在趙父陰沉的臉上。
濃郁的酒氣,更是籠罩整個住處。
“還能怎麽?”
趙父怒瞪女兒,也不知是酒意上湧還是氣的,雙眼遍布血絲,他拍打着自己的大腿道:
“老王他們幾個笑話我,說我女兒做人小三,被人搞大肚子扔了回來,整天丢人現眼。”
“我這老臉……”
“都被你丢盡了!”
“爸。”趙秀秀面色鐵青:
“你别忘了,你當初欠下的賭債都是鄭廓給還的,而且……我們兩個是真心相愛的。”
“放屁!”
趙父豁然起身,破口大罵:
“我怎麽生了個你這麽蠢的女兒,你多大年紀了,還相信真心相愛?”
“如果真心相愛,鄭廓有錢的時候怎麽不說給你買套房子,我那些賭債也用不着他還!”
說着怒氣沖沖在客廳來回踱步。
“你可真夠蠢的,當時受寵的時候如果多要些值錢的東西,何至于現在混到這種情況?”
“不僅沒撈到手東西,還被人搞大肚子,你腦子進水了?”
“整天挺着個大肚子進進出出,被人在後面指指點點戳脊梁骨,老子都跟着被人埋汰。”
他越罵越氣,跺腳道:
“這孩子你要是敢生出了,别指望老子養!”
“彭!”
趙秀秀關上房門,身體倚在門上緩緩滑落,身體微微顫抖,淚水更是止不住的往下流。
她本以爲自己已經習慣了父親的冷嘲熱諷。
但……
趙父的話,就像是一把把尖刀,不停的在她傷口上來回戳,每天變着法用言語折磨。
‘我爲什麽有這麽一個父親?’
“嗯!”
胎動讓她口發悶哼,額頭冒出冷汗,踉踉跄跄倒回床上,雙手抱着鼓起的肚子輕撫。
良久。
趙秀秀才長舒一口氣,拿出包裏的手機。
微信上有許多未讀消息。
“秀秀,聽說你别公司辭退了?”
“辭退孕婦他們也好意思,去告他們,不過我記得你還在實習期,這種情況很難告赢的。”
“多注意身體啊!”
明明是關切,但趙秀秀卻能從對方的字裏行間嗅到股嘲諷。
是!
曾經受男人歡迎的小女孩,現今被渣男糟蹋搞大了肚子,還要挺着個大肚子去找工作。
你們看到了,有優越感是吧?
“秀秀,你要找工作?”
“我這邊不行,工作環境不适合孕婦,女人在職稱本就受限制,孕婦更是沒人敢收。”
“……”
“你懷孕了,來到公司立馬就是産假,萬一出了事公司還要負責,沒人會願意要你的。”
翻看着一個個信息,趙秀秀面色陰沉,眼神更是因爲頻頻遭受打擊而變的暗淡無光。
“你找和尚問問,他應該能幫得上忙。”
一個消息讓她動作微頓。
“大鵬!”
她認識大鵬,史新的朋友。
甚至趙秀秀還知道史新喜歡自己,女人比較早熟,很輕松就能看懂小男孩眼睛裏那懵懂的愛意。
後來史新遇害,她還專門過去燒了紙,懷念了一下曾經的青春。
“方正?”
大鵬口中的和尚,應該是史新另外一位要好的朋友,爲人低調,不知道是做什麽的。
趙秀秀翻了翻手機,找出方正的微信,兩人上次交流還是幾年前的春節,互發問候。
這幾年不興群發問候,更是沒有聯系過。
甚至,
就連對方的相貌,記憶裏都變的模糊。
盯着方正的微信界面,趙秀秀遲疑了片刻,抱着萬一的希望,慢慢輸入了一條信息。
片刻後。
“哎!”
歎了口氣,趙秀秀把手機放在一旁,側躺着縮在床上,單手輕揉肚皮,據說這樣能讓胎兒感受到溫暖。
“滴滴……”
手機傳來聲響。
她眼眉微動,拿過手機翻開最新的消息。
是方正的回信,上面有着一個地址和一個電話号碼,附帶着一個工廠招聘的廣告截圖。
“雲織?”
看着上面的地址,趙秀秀微微抿嘴。
…………
翌日。
下了公交車,趙秀秀環顧了一下四周,拿出手機撥通電話。
“朱經理嗎?”
“是我。”對方道:
“你到了?”
“是。”趙秀秀點頭:
“我在您說的地方下了車。”
“稍等。”電話裏傳來一陣手忙腳亂聲:
“我去接你。”
“不用,不用。”趙秀秀急忙搖頭,低聲道:
“您說一下具體位置,我走過去就行了。”
“沒關系。”朱經理笑道:
“很近的,我馬上到。”
挂斷電話,趙秀秀有些忐忑的環顧四周,見附近有不少工人來往,才稍稍放下心來。
如對方所言,并未等多久,一輛類似于觀光車的四輪小車就停在面前,一人探頭看來:
“趙秀秀?”
“是我。”趙秀秀急急點頭:
“您就是朱經理吧?”
“叫我朱大姐就行。”朱經理笑着擺手,态度熱情:
“上車!”
“好,朱……”趙秀秀點頭:
“朱大姐。”
觀光車轉了個彎,帶着趙秀秀駛向不遠處的紡織廠,年約四十出頭的朱大姐介紹道:
“雲織剛改造好新的車間,設備都是最先進的機械,老闆還專門請了幾位頂尖織娘教員工紡織技術。”
“嗯……”
“有些事情我不方便直說,但你可以放心,雲織的前景很好,不……是前所未有的好!”
說到這裏,她雙眼發亮,身上透着股年輕人才有的沖勁。
“到了!”
觀光車刷卡進廠。
趙秀秀坐在車上打量着眼前的工廠。
大門應該是剛剛修葺過,水泥、石闆未盡風霜,造型大氣、複古,與一般的小廠截然不同。
内裏面積也很寬敞,關鍵是幹淨、整潔,這麽大的面積沒有一根雜草,可見管理人員的用心。
除了幾個車間,廠區内還有一棟三層小樓。
“目前廠區正在籌劃建設一棟十幾層的辦公樓,土地規劃已經批準,正在挑選建設單位。”
“就在那邊。”
朱經理伸手一指,又道:
“此外還會建專門的住宿區,就連食堂也會翻新改建,還有娛樂區、棋牌室之類的。”
“未來幾年,咱們這裏肯定會大變樣!”
趙秀秀緩緩點頭。
她不知道對方說的是真是假,但言語中的那股熱情、沖進倒是很少在打工人的身上看到。
也讓她有些感染。
“趙……”朱經理轉過頭,道:
“我叫你秀秀怎麽樣?”
“當然可以。”趙秀秀急忙點頭:
“朱大姐叫我秀秀就行。”
“那好。”朱經理笑了笑,方小心翼翼問道:
“秀秀,介紹你過來的那人……你是怎麽認識的?”
“您說的是方正?”趙秀秀道:
“他是我同學。”
“同學?”朱經理聞言挑眉,視線落在趙秀秀那隆起的肚子上,若有所思點了點頭。
又道:
“秀秀,你現在這種情況不适合去車間,就跟我一樣做辦公室吧,到時做些輕松的工作。”
“真的?”趙秀秀大喜:
“謝謝朱大姐。”
“别謝我。”朱經理連忙擺手:
“要謝就謝介紹你過來的那位。”
“對了……”
“你對工資待遇有什麽要求?”
“這……”趙秀秀遲疑了一下,低聲道:
“我看宣傳單上有寫,根據崗位、職責不同,工資從三千到一萬不等,我能拿多少?”
她不求最高。
畢竟按照以往經驗,三千到一萬中的一萬不過是個噱頭,但三千的話也确實太少了點。
“你?”朱經理笑了笑,音帶豔羨:
“你是老闆專門交代要關注的人,自然要拿最多的那一類,試用期一個月基本工資八千,一個月後轉正,轉正後基本工資一萬,此外獎金補助另算,其他的如五險一金、上五休五、朝九晚五都一樣。”
“雲織包吃包住,你如果不想在這住的話,按你的崗位算……,一個月有兩千元的補助。”
“如果要求住宿的話,會有單獨包間。”
趙秀秀呼吸一促,雙手猛然握緊,心髒撲通撲通直跳。
一個月一萬的基本工資,對于很多人來說也許不算什麽,但對她來說已是天大的驚喜。
一時間竟是有些難以相信:
“真……真的?”
“當然是真的。”朱經理失笑:
“走,咱們先看看工作環境,你應該不住公司宿舍吧,畢竟懷了孩子,要有人照應。”
“不!”
趙秀秀聲音一沉:
“我住宿舍。”
“嗯?”
朱經理一愣,轉過頭細細打量了一下趙秀秀,方點頭道:
“那我們先看宿舍。”
*
*
*
“老闆!”
“方老闆!”
“您來了。”
“……”
方正走過,衆人紛紛行禮。
這裏是雲織在市内銷售紡織品的一處店面,不過早就經過改造,成了公司的設計部。
雲織紡織廠完成的産品,會首先送到這裏。
“嗯。”
方正朝衆人點了點頭,視線看向負責此地的杜經理:
“人已經來了?”
“來了。”
杜經理點頭,面泛激動。
這位杜經理不過三十出頭,放在設計師行業還很年輕,更是籍籍無名,但這種情況馬上就會改變。
他很确信!
甚至,
自己的名字将很有可能刻在服裝設計的殿堂之中。
“老闆。”
杜經理躬身前引:
“陳小姐剛到不久,在裏面等您。”
推開門。
一身休閑裝的大明星陳婉坐在竹藤編織的椅子上,正自手拿一個服裝雜質慢慢翻看。
陳婉雖然是歌星,相貌、身材卻都不差。
尤其是那雙大長腿,即使坐着都盡顯驚人比例,精緻的五官更是在燈光照耀下熠熠生輝。
難怪被稱之爲夏國最美歌星。
比她漂亮的唱歌不如她,寥寥幾位唱歌比她好的,也都是歪瓜裂棗。
“學姐!”
方正推門而入,笑着伸手:
“又見面了。”
“方學弟。”陳婉擡頭,起身站起,伸手輕握笑道:
“想不到,我有一天會成爲學弟産品的代言人。”
兩人自同一家藝術系學校畢業,陳婉要早幾年畢業,稱呼學姐、學弟,也顯得親近。
“我也沒有想到。”
方正松手:
“能請到學姐,是我的福氣。”
“好說。”
陳婉點頭:
“不過,學弟真打算花一千萬請我?”
明星代言費有其行情,通常來說一簽就是兩年,國内最頂尖明星的代言費在兩千萬左右。
大部分,
是幾百萬。
其中奢侈品行業的代言費其實不算高,反倒是日常消費品、快消費的代言費更高些。
這也很正常。
高高在上的奢侈品對于明星來說屬于加持點,它可以挑明星,對明星的影響力也有好處。
而快消品,
會讓明星給人的感覺變土,有損形象,而形象對于明星、偶像的作用自然不言而明。
所以一般不給大價錢,大明星通常不願意簽快消品的代言合同。
陳婉屬于歌星中的頭部,但現在歌星不吃香,女歌星更是免不了绯聞,代言費也不太高。
一千萬,
已然不少!
“方老闆。”
一旁的中年男子遞來一張名片,躬身道:
“我是陳小姐的經紀人,很高興能成爲方瓷的代言人,合同的具體内容我們可以慢慢談。”
“方瓷?”方正輕輕搖頭:
“你們誤會了,我要代言的不是方瓷。”
“啊?”
“嗯?”
兩人一愣。
“怎麽?”方正攤手:
“學姐難道覺得這裏是做瓷器的?”
“學弟不要開玩笑。”陳婉眉頭皺起:
“來之前,說好的是奢侈品代言……”
她話音一頓,沒有繼續,因爲她突然想起,對方隻說是奢侈品代言,但确實沒說是方瓷。
“方老闆。”經紀人的面色更是難看:
“看來我們之間有些誤會,如果不是代言方瓷的話,代言合同我們可能會斟酌考慮。”
“應該的。”
方正點頭:
“不妨先看看我們的産品。”
“聽說這兩年學姐轉型并不順利,過幾天好像有場國家隊明星巡演,學姐要參加吧?”
“方老闆消息靈通。”經紀人點頭:
“确實如此,不過這與我們之間的代言合同沒關系吧?”
“有。”
方正輕拍雙手:
“把東西拿過來。”
“是。”
後方有人應是。
下一瞬。
經紀人面上的不耐瞬間消失不見,雙眼圓睜,以一種不可思議的眼神看向拿出來的事物。
陳婉更是身不由己上前一步,呼吸粗重。
這世上……
竟真有這種東西?
“學姐。”
方正伸手示意:
“我希望你能夠在巡演的時候,穿上我們雲織提供的這件雲裳仙衣,至于一千萬代言費……也可以談。”
“不!”
陳婉猛然擡手,美眸閃爍,咬牙開口:
“不用談了,簽合同!”
“我會穿這件衣服的……”
身後的經紀人張了張嘴,随即閉口不言,他很清楚面前這件衣服的分量,這份合同一定要簽。
甚至不要錢,
也要簽!
沒有哪個女人可以抵擋這種衣物的誘惑。
仙衣!
竟是真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