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不見得就是小富即安、上進心不足之類的,單純的就是他非常清楚的知道自己現在這樣的工作方式,以及行業的一些特性,現階段想要有着大量的提升是不太現實的。
或許等到明年可以有着一些産量上的提升,那也是建立在自己努力探礦,以及各增加一個淘金隊和吸金隊的前提下才能完成。
這些也就是實際情況了,想要改變這樣的模式和現實條件,也不是很現實的事情。
看到勞倫斯這些人的工作進展挺順利的,也稍微的提醒了一下一些細節之處,陳若柏自然也就可以放心的打道回府了。他隻是過來看一看,暫時還不需要他駐守在吸金隊。
一切都已經走上正軌了,他隻需要在前期做好一些指導工作也就行了。剩下的事情交給勞倫斯他們來解決就好,這一點也根本不用多擔心。
勞倫斯這些人還是有着一定的能力,真的要是事事都需要陳若柏這個老闆來親力親爲,那麽就顯得勞倫斯他們多餘了。真的到了那樣的局面,他們拿薪水也會不安穩,也會擔心丢了飯碗。
畢竟陳若柏是老闆,他自然也是需要考慮自己的一些利益。他給員工們開出不錯的薪資待遇,那是因爲員工們可以創造出更多的财富。
和老闆共情,那可要不得。
陳若柏這個老闆,有些時候也不會太多的去考慮一些員工們的感受,他覺得能夠做到合作雙赢那自然是最好不過的事情了。可是要做不到這些,那就要想辦法維護自己的利益了。
稍微有着那麽一點志得意滿,也對于自己的事業比較滿意,陳若柏看似是暫時可以稍微躺平一下了,可以稍微的放松一下。
不過這顯然也就是最理想的一種期待而已,現在的他可沒辦法閑下來,就算是自己想要偷偷懶,可是一系列的事情也是要推動着他不斷的前進。
這些也就是事實了,比如說凱斯勒這家夥,他再次出現在安克雷奇。
帶來了一些資料,凱斯勒直接說道,“BOSS,你上次提起的一些事情我已經整理好了資料。而且我也知道你要擴編隊伍,我要面試我們的新成員了。”
陳若柏開玩笑說道,“你是總經理,你可不是HR,我不覺得這些事情需要你來做。”
凱斯勒看着陳若柏問道,“真的嗎?如果你願意招聘一個專業的HR,我的工作肯定可以輕松很多。我一直在期待這樣的事情,但是你不給我這些機會。”
陳若柏沒有不好意思,他坦然的說道,“好吧,看起來這些事情還是需要你來做好。我們的公司很小,現在還不需要專業的HR。”
這是實話,羅伯特礦業公司需要專業的财務,可是HR這樣的職位就算了。
有些事情陳若柏可以做,有些事情凱斯勒可以做,德維和萊斯納也可以在這領域有些發言權。
所以該節省的時候肯定還是要節省,哪怕公司現在看似發展的不錯,也不應該大肆招聘員工。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工作,可不能出現人浮于事這樣的局面,這是絕對無法接受的。
陳若柏也不開玩笑了,認真的問道,“你對于招新和采購兩台挖掘機的事情有什麽想法嗎?在我們還沒有完全行動之前,你或許可以阻止這件事情。”
“我沒有反對的必要,我也不會反對。”凱斯勒就認真的說道,“雖然比計劃提前一點,但是我認爲非常應該,發财溪的工作太多了。爲了保證我們的效率,我可以接受增加人手和設備。”
看着陳若柏,凱斯勒繼續說道,“而且提前磨合一下團隊,我也認爲是有必要的事情,新團隊肯定不會像現在的團隊這麽默契、穩定。”
陳若柏也點頭,他認可這一點,“我也是這麽想的,但是爲了降低成本,我也隻能這麽做了。”
“你早就應該這麽做,我一直都認爲他們的待遇太高了。”凱斯勒不無吐槽的說道,“如果你繼續按照現在的模式來招聘員工,公司的負擔會加大。”
陳若柏明白這個道理,這也是現在招聘新員工,那也就是臨時工了,而不是直接簽進羅伯特礦業公司了。
他也做好了一些人事變動、人員來去的情況的心理準備,新員工的待遇也就是和大多數淘金客持平而已。最多就是相對來說穩定點,但是這些也都算是可以随時替換的。
凱斯勒心情不錯,對陳若柏說道,“我覺得現在最好的消息,就是我們有了新礦。”
“你不用試探,上一次探礦的情況不錯。”陳若柏就笑着說道,“我有一些發現,雖然不是富礦,但是它肯定可以給我帶來一些幫助。”
凱斯勒開心的一拍巴掌,說道,“這就是好消息,我們也需要這樣的好消息。我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不會是每座金礦都是發财溪,但是也不會是每座金礦都要被賣給其他的淘金客。”
富礦,那自然是最好不過的事情了,那是夢寐以求的,可是大家也都知道這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有些時候也真的隻能盡人事聽天命。
隻是對于一些小礦,大家看起來也不是特别滿意和期待,大家都希望找到具備着一些有價值的金礦,期待着能夠賺到更多的錢。
看着躍躍欲試的凱斯勒,陳若柏就說道,“我們或許需要再等一等,我現在也不敢确定一些事情。”
凱斯勒就詫異了,連忙追問,“不确定?你已經找到了金礦,我們都相信你的能力,你現在是在猶豫什麽?”
“我的名氣、我的吸引力,這是我的負擔和壓力。”陳若柏就吐槽着說道,“很明顯就是這樣,我不是擔心一兩次的失敗會讓我成爲笑話。我擔心的是我不斷的成功,會成爲其他人輕松找到金礦的信号和捷徑。”
聽到陳若柏這麽說,凱斯勒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才好,他也覺得這是有些道理的。
人無遠慮必有近憂,陳若柏的那些擔心也不是杞人憂天,因爲很多的迹象也都表明了這類擔心是很有必要的,因爲有些事情就是發生了。
淘金隊那邊暫時看起來不用擔心,因爲陳若柏早就買下了發财溪那邊一大片區域,那裏是他的地盤,其他淘金客就算是再眼紅,實際上也沒辦法去分一杯羹。
隻是凱斯勒也知道,自從陳若柏在發财溪找到大礦之後,陸陸續續也有一些淘金客在發财溪的上遊區域尋找着黃金。那條原本不是被大家特别看好的溪流,去年開始就變成了一些人眼裏的熱土,值得更多的去關心和重視。
陳若柏可以在那裏找到富礦,而有些淘金客覺得他們或許也有這樣的機會。
另一方面就是吸金隊這邊,雖然托比黯然離場,也是給一些淘金客一個警告。可是當初這些事情就是發生了,有些損失也是實實在在的。
發生這一切的原因,自然也就是因爲大家都知道陳若柏可以找到金礦,認爲他看好的區域肯定有更大的概率找到黃金。
打着小算盤的人可不會隻是托比一個,淘金這個行業的一些特殊情況讓人看似沒辦法直接去搶地盤,可是這些人也是有其他的一些辦法另辟蹊徑。
凱斯勒明白這個道理,有些擔心的問道,“你難道不擔心他們找到你現在的礦點?”
這樣的一些擔心也是有道理的,真的要是有人悄悄的跟蹤、不斷的摸索,說不定可以找到陳若柏現在的探礦區域,說不定可以搶先下手拿下開采權。
陳若柏攤開雙手,無奈的說道,“如果真的發生那樣的事情,我隻能認倒楣。不過我不是特别擔心,我有沒有在那裏找到金礦,現在誰也不敢保證。”
凱斯勒一想也有道理,雖然有些人可能會有着一些小聰明,會想着尾随之類的。
但是那些人對于陳若柏到底有沒有找到礦,他們多半也是心裏沒底的,這就是事實了。
财大氣粗的陳若柏可以稍微的冒冒險,可是對于其他的一些淘金客,那就要精打細算了。
一些大型的礦業公司看不上陳若柏的工作模式,一些小的淘金客沒有太強的抗風險能力。所以隻要陳若柏低調一點,隻要沒有洩密,基本上不用特别擔心。
想明白這些的凱斯勒也松了口氣,看起來有些事情确實不用擔心太多,有些人就算是想要投機取巧,實際上想要做到這些也不見得就是多麽的容易。
如意算盤打的響不要緊,可是能不能如願,那就是另外一碼事了。
不過凱斯勒随即就更加納悶了,“既然不是擔心洩密的問題,你在擔心什麽?”
陳若柏就沒好氣的解釋着說道,“我在擔心什麽?我自然是在擔心洩密的情況出現,擔心在我找到了金礦之後,一些被人忽視的區域開始熱門起來。”
凱斯勒愣了許久,反應過來後頗爲激動的問道,“你認爲現在探測的區域可能還有金礦?”
“我覺得有可能,甚至可以說有很大的可能。”陳若柏就有些愁眉苦臉的解釋着說道,“我大概能夠猜測出來那些黃金的來源,但是想要真正的定位清楚,這并不是容易的事情。”
聽到陳若柏這麽說,原本激動的凱斯勒也冷靜下來了,他好像也确實明白陳若柏在擔心什麽了。
這還真的不是在杞人憂天,這類情況要是沒能處理好,真的很有可能會造成不小的損失。
凱斯勒試探着說道,“公司的财務狀況很健康,我們可以買下那裏的開采權。”
陳若柏翻了個白眼,沒好氣說道,“如果真的隻是那樣,事情反而簡單了。但是我到底要買多少面積的土地?或者是我買下的土地裏有沒有黃金,這是誰也不敢保證的,而且它的價格可能不會便宜。”
聽到陳若柏這麽一解釋,凱斯勒也是不吭聲了,他也知道現在就去買礦場一勞永逸,也很有可能就是花出去一大筆冤枉錢。
雖然公司的财務狀況不用擔心,但是他也明白陳若柏肯定不願意掏出一大筆錢當冤大頭。
那麽這還真的就成爲了一個棘手的事情了,現在看起來也确實很難短時間裏想到最好的解決辦法了。
看着凱斯勒,陳若柏苦笑着說道,“我找到了金礦,但是我現在根本不敢去買開采權。”
“确實不能急着去買開采權,我們要提防同行的惡意競争。”凱斯勒也跟着說道,“除非你将那片區域的情況徹底掌握了,我們才能後續的行動。”
這是最理想的做法了,不過陳若柏問道,“你覺得如果我長期在那片區域活動,會不會有人注意到?你覺得到了那個時候,他們會不會去尋找答案?”
聽到陳若柏提起這樣的一個可能性,凱斯勒也忍不住擔憂起來了。
如果是其他的淘金客,這類麻煩可能不會上演。隻是這樣的事情如果在陳若柏這裏發生,那似乎也不是什麽值得大驚小怪的事情,大家甚至會覺得理所當然。
尤其是凱斯勒知道,陳若柏探礦的區域實際也需要經過别人的礦場,行蹤完全保密之類的事情,好像也不是那麽容易做到的。
頻繁的進山、頻繁的探礦,這确實會讓一些有心人察覺到一些端倪,可能會覺得有機可乘。
凱斯勒想了想,提出一種可能性,“我覺得這樣的情況下,你需要提高探礦的效率了,這樣才可以避免在關鍵時刻出現一些意外的狀況。”
陳若柏點了點頭,他其實也是這麽想的,這也是他此前将淘金隊、吸金隊的情況關注一番的原因,他接下來的主要精力必然是要用在探礦上。
速戰速決,要更加高效的去探礦,把情況摸清楚了,才好進一步的安排接下來的一些工作。
有些時候想太多是自尋煩惱,可是如果不考慮仔細一點,真的有可能會有巨大的損失。
很明顯,陳若柏賭不起,也不願意賭!(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