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對于他來說,這些事情好像也确實是沒得選擇,隻能坦然接受自己運氣不太好的現實。
最重要的是對于亨德森來說,探礦這樣的事情就算是暫時受挫也沒關系,畢竟他的主業不是探礦,他現在的工作和收入也是非常穩定的。
陳若柏才應該是有壓力的那個人,他才是那個應該努力去尋找到金礦的人。這要是再找不到金礦的話,名聲受損倒是次要的,主要的還是自己的很多工作都有可能被打亂。
這絕對不行,這類情況絕對無法接受,陳若柏必須要努力去尋找金礦才好。
悍馬車逆流而上,直接開車到了沒辦法繼續行車的地方,陳若柏這才和亨德森停車。背着一些行囊,跋山涉水對于這些淘金客來說是非常正常的事情。
尤其是要來探礦的,自然也就意味着事情更多了,吃苦耐勞那也是非常正常的。想要找到金礦,少不了要去一些荒山野嶺、環境險惡的地方。
看着眼前的樹林,陳若柏說道,“讓無人機飛上去看看環境,我們得确定一下河流的走向。”
剛剛坐下來休息的亨德森立刻站了起來,要說執行能力方面,亨德森确實非常出色。就算偶爾會抱怨探礦太累,但是不會消極怠工,也不會糊弄事。
這絕對是一個非常優秀的員工,别人認不認同這一點不重要,陳若柏知道這件事情也就足夠了,他對于自己手底下的員工們還是不缺少信心的。
無人機飛了上去,陳若柏就在仔細觀察着,基本上是可以看清楚河流的走向,也能夠和此前的一些資料對得上。
收回無人機後,亨德森就問道,“羅伯特,這條河流難道沒有改道?我覺得改道的河流更好,這樣可以讓我們有機會找到更多的黃金。”
在亨德森看來,古河道才是不折不扣的好地方。找到了湮沒的古河道,自然也就意味着找到黃金的概率更大。畢竟現存的河道已經有過太多的淘金客出現,想要在這些地方找到黃金難度不算小。
陳若柏仔細看着地圖,頭也沒擡,“我現在在找的就是古河道,我想要看看有沒有河流改道的迹象,但是現在基本上沒能找到這些線索。”
聽到陳若柏這麽說,亨德森自然也是有些失望。但是就算失望,那也沒辦法改變現實。
河流改道的事情是他們沒辦法控制的,陳若柏就算是再有能耐,顯然也不具備改變地貌的能力,就算是想要找到古河道,也沒有那麽容易。
比如說這一次看起來就不太順利,一路走過來看到的河道基本上都是現存河道,找不到任何古河道的一些迹象,這對于他來說當然就算不上是什麽好事情了。
亨德森一邊收拾着無人機,一邊問道,“羅伯特,你們上次找到的金礦就在河床位置,那裏會不會是古河道?”
陳若柏解釋着說道,“算是古河道的一部分,但是在我看來,那也是河床。以前這條河流肯定非常寬廣,所以河床看起來就非常寬了。”
聽到陳若柏這麽解釋,亨德森似乎理解了,“所以我們現在還是在找河床,隻不過是要找以前的河床?”
真要是這麽解釋也沒什麽問題,因爲陳若柏現在在做的事情确實就是如此。他現在不隻是在找古河道,找到河床也不錯,寬廣的河床位置也可以有一些黃金。
看到陳若柏點頭,亨德森就有想法了,“我覺得前面的位置就很不錯,這裏是山谷,兩側都是山。如果河道沒有改變,以前河流也是從這裏流淌。”
陳若柏更加認可這個說法了,讨論着說道,“我也是這麽認爲,所以我将地圖标出來了,嘗試着複原這條河裏在很多年前的一些樣子。”
亨德森就開玩笑說道,“聽起來不錯,我們現在很像是地質學家、科學家,在嘗試着了解這裏的曆史了。”
陳若柏也自賣自誇說道,“好像确實是這樣,我們已經在嘗試着複原這裏曾經的景象。說不定我們的運氣不錯,可以找到侏羅紀時代、白垩紀時代的一些線索。”
亨德森詫異問道,“我們找到的黃金難道不是那個時代的?我覺得肯定是那個時代的,樹木都變成了煤炭,黃金肯定也是在那個時候形成的!動物的骨骼都成爲了化石,一切都可能發生!”
亨德森說的這些都是有一定道理,不過陳若柏他們可不是科學家、地質學家,自然也就不需要那麽學術了。
對于他們來說,找到一些線索更加重要,這些顯然才是真正的有意義。其他的一些東西,可以關注一下,但是沒必要投入太多的精力去研究。
确實是一切都有可能,億萬年前的事情,對于陳若柏他們來說也沒有那麽重要,他們現在隻是想要找到一些值得關注的東西。
亨德森也湊過來了仔細的看着地圖,“羅伯特,你覺得這條河以前肯定是很寬廣的?”
陳若柏肯定的點頭,他有自己的判斷依據,“當然,這不是從我們先前找到的那座小礦來判斷,而是從這條河流附近的其他礦場分布來判斷。你仔細觀察,這些礦距離河流都非常近。”
亨德森一想也覺得有道理,現在仔細的回想一下,好像确實可以看出來那些礦場的分布,好些也确實是非常毗鄰現在的河道。
“我能知道這些,我想其他的淘金客也可以知道這些事情。”陳若柏笑了笑,有些許壓力,“所以很多人在這附近找到了黃金,而我們想要有更多的收獲,也隻能去更深的地方了。”
事實也就是如此了,現在的一些礦場分布可以看出來很多有價值的信息,可以從中了解到一些信息。
亨德森自然也明白這個道理,陳若柏确實是非常優秀的淘金客,但是也别小看了其他淘金客的能力。
那些人能夠一直堅守在阿拉斯加,很多人以此謀生,而且還有一些人賺到了不少錢,那自然也都是有着一些本事的,這就值得尊重和肯定。
而且不管是經驗的積累,或者是先進儀器的幫助,都可以讓這些淘金客找到黃金,可以讓他們在這個行業取得一定的成績,這一點大家也都心知肚明。
仔細的研究着地圖,陳若柏說道,“如果我們把水平面提升,我們嘗試着将河床的面積擴大,我覺得前面的那個位置就非常特殊了。”
亨德森看着陳若柏指的位置,大概也是能夠明白他的一些意思。主要就是前面的位置看着比較開闊,而且上方有一道灣流,這就變得比較有價值了。
亨德森忍不住祈禱起來,“确實是這樣,如果以前這裏的河流很寬廣,那裏确實可能是一道河灣。在那裏我們有機會找到黃金,找到一些有價值的線索!”
陳若柏就是這麽想的,他不敢保證自己的判斷就是全部準确的,可能也會有一些偏差、錯誤。
隻是自己這一次看好的位置,實事求是的來說确實有一定的概率找到黃金,看起來也确實比較适合黃金在那裏沉積形成金礦。
既然是這樣,那說什麽也都要去看一看了,說不定能夠在這些地方有所發現呢。畢竟這也是陳若柏比較好看的位置,他更不是隻是憑借着直覺就做出如此判斷,而是有着很多的依據和推斷。
不打沒有把握的仗,這些也算得上是陳若柏的一個性格了。對于探礦的事情,他從來都不會過于樂觀,不認爲找到金礦是什麽容易的事情。
不過他也不認爲這是什麽需要特别悲觀的事情,他還是比較相信自己的能力,相信自己可以找到金礦,讓自己的事業始終處在一個良好的勢頭,能夠不斷的快速發展。
已經知道了需要去的位置了,那就加把勁好了,現在可不能停下來,繼續向前跋涉吧。
不隻是陳若柏有着這方面的覺悟,亨德森也都習以爲常了。沒有山路也不要緊,探礦就是這樣,根本不存在什麽道路,隻有不斷的去跋涉,隻能是不斷的去克服困難。
至于這一次探礦,肯定也是要在山林裏宿營了,這更加沒什麽好在意的了。隻要是探礦,基本上都要做好露宿荒野的準備,不是每一次探礦都可以鄰近城鎮。
想要收獲成功談何容易啊,就算是陳若柏看起來是比較成功的淘金客,也沒少爲了這些收獲而拼盡全力,他私底下的那些努力也是很多人沒辦法見到的。
别人看到的也隻是他的一些成功和收獲,隻會羨慕他的那些收獲,會嫉妒他一次次的找到金礦,會認爲他的運氣好到逆天等等。
隻是要說到他的那些付出等等,很多人可能也是心裏有數,但是那些人未必就會承認這些。
原因也非常簡單,似乎羨慕一個運氣逆天的人會讓自己好受一點,這也就有那麽一點‘非戰之罪’的意味了,這和自己的能力、工作态度沒有太多的關系了。
眼看着鄰近傍晚,陳若柏和亨德森這才算是到達了目的地。這一路緊趕慢趕,總算是及時趕到了,這時候也沒辦法歇一歇,還有很多的事情要忙呢。
“如果我們在這裏開礦,最大的難度就是機械設備。”亨德森一邊在紮着帳篷一邊說道,“想要把大型設備運過來不容易,團隊長期在這裏工作,後勤補給的壓力肯定也不會小。”
陳若柏不是很在意這些,他有自己的想法,“我覺得沿着河道過來就行,我們有挖掘機,我們可以挖出來一條道路。”
雖然這麽做可能會被環保局開罰單,但是隻要做的不是特别過份,那自然也就不存在太大的問題,這些也是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
亨德森一想也有道理,分析說道,“好像是這樣,除了河道有一些石頭之外,我們沒有看到更多的阻礙,這裏的地形落差不大。就算是有深水區,我們稍微繞開一點就行。”
陳若柏也是這樣的想法,他就直白說道,“我以前可能也會擔心這類事情,擔心我們的設備不好入場。但是現在我明白,那根本就不是困難。對于淘金客來說,最大的困難始終隻是找不到金礦而已!”
這是陳若柏的心裏話,他确實不覺得道路崎岖等等是什麽本質的困難,也不覺得那是一些難以解決的棘手問題。
那些小困難稍微的花點心思也就可以解決了,實在是不值一提的事情了,輕輕松松的就可以處理好。
隻有找不到黃金才是真正的困難,隻有找不到金礦才會讓人着急。而這類事情,甚至是就算努力都沒用的,那才是最令人感覺到頭疼和無奈的。
至于其他的一系列事情,根本就不算什麽麻煩,也根本就不用多在意。船到橋頭自然直,總有各種各樣的辦法将設備等等送過來,無非就是多花點時間,或者是多花點錢而已。
隻要有足夠的回報,不要說這裏隻是阿拉斯加的山區了,就算是在南極、北極,運輸物資都不算什麽!
兩個人一邊閑聊着,一邊在忙着安營紮寨的事情,偷懶是不可能偷懶的,畢竟事情還有不少呢,這也都是他們遲早要做的事情,那就意味着沒辦法偷奸耍滑。
現在在這裏偷懶,晚上必然是要遭罪。所以還是踏踏實實的好好工作,這些也是看起來更加重要的事情,這些也确确實實就是應該做好的。
陳若柏烤着土豆,吐槽着說道,“這裏看着環境就不好,今晚說不定又要遭遇到野獸了。”
聽到陳若柏這麽說,亨德森也無力吐槽,“我今晚會抱着獵槍睡覺,我可以确保不會出現意外。”
也隻能是這樣了,提高警惕吧,希望是瞎操心了。睡得好好的遇到野獸,那感覺可不好。(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