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若柏是真的動怒了,沒打算化幹戈爲玉帛,也沒什麽息事甯人的想法。
既然托比已經做了初一,陳若柏絕對不介意做到十五。事實就是如此,現在還是幹淨利落的将一些隐患給提前解除,這也是爲了避免以後會持續不斷的出現一些麻煩。
吸金季初期的那些遭遇已經夠讓人糟心的了,現在依然會有這樣的局面。這樣不斷的翻覆已經讓人無法接受了,如果能夠一勞永逸,那絕對不是什麽壞事情。
本來覺得現在已經找到了破局的辦法,可是現在想想看,先前做的還不夠。還可以繼續優化,拖垮競争對手是一個策略,但是那也就是被動的防守而已,這可不劃算。
對于陳若柏來說,主動進攻絕對不算是什麽壞事情,這是更有針對性的策略。
心情不錯的陳若柏回到了住處,立刻給凱斯勒打了個電話,“你知道吸金隊的情況嗎?”
凱斯勒就回答說道,“我知道,他們第一時間也和我聯系了,我在想辦法解決這個問題。”
看來還是不錯的,勞倫斯這些人也知道現在‘頭頭腦腦’一大堆。陳若柏确實就是最大的老闆,隻是也千萬别覺得凱斯勒就是一個毫無存在感的傀儡,有些事情也确實需要他來處置。
陳若柏就開玩笑說道,“如果等到你想到辦法,或許我們早就損失了一大筆錢。你應該更加高效,我們今年已經因爲那些混蛋損失了一大筆錢!”
這可不是随便說說那麽簡單,這就是事實,陳若柏真的認爲自己已經損失了一大筆錢。
比如說托比,現在就在黃金獵手号旁邊工作,也确實偷走了一些黃金,這就是直接的損失。更何況因爲這個臭蟲的原因,陳若柏的團隊工作效率受到了影響,間接的損失實際更大。
凱斯勒自然也明白這些事情,隻不過也有些無奈,“羅伯特,我明白這些。但是你更加應該明白,對于這些無奈,我們現在找不到更好的辦法。”
說起來就是這麽的有意思,因爲對于一些無賴,居然沒有一些看起來比較合适的辦法去維護自己的權益。所以說有些時候,那些個無賴看起來才是最受保護的存在。
陳若柏也不再開玩笑,說着自己的一些做法,“我們今天已經想到了辦法,我準備讓阿拉斯加所有的吸金客都知道我不是好招惹的。”
凱斯勒立刻感興趣了,連忙追問,“可以告訴我做法嗎?”
聽到陳若柏的那些描述,聽着陳若柏的那些策略,凱斯勒眼前一亮。雖然這樣的做法看起來不太好,可是這也挑不出來太大的毛病。
法律上打個擦邊球就好,不至于帶來太大的麻煩。這些其實也是大家最在乎的事情,隻要不會引起法律上的一些問題,那麽實際上也就是所謂的根本就不會有麻煩了。
至于花個幾萬美元,或者是十幾萬美元等等,這些在陳若柏他們看來就不是什麽麻煩。
先不說那些可以算作運營成本當中,不需要從私人口袋裏掏錢。單純的就是從長遠利益來看,花個十幾萬美元将一些潛在的風險給解決掉,那就是值得的!
在簡單的說了一下自己的想法後,陳若柏說道,“我沒有太多的時間去處理這些事情,所以我希望你抽出時間來,我們要盡快解決這些麻煩。”
凱斯勒就立刻肯定的回答說道,“明天,我明天晚上就可以到達安克雷奇!”
那就行了,效率還算是比較高的,這也是能夠理解吸金的重要性。
雖說吸金這方面賺的錢确實不如淘金多,可是不管怎麽說,吸金帶來的收益也不能忽視,這絕對是一筆大多數人很難賺到的一筆數字。
對于羅伯特礦業公司來說,最主要的收入肯定是來自淘金。但是大家也都明白隻是淘金還不夠,哪怕現階段淘金的産出越來越大,可是吸金帶來的收益依然非常強悍。
兩條腿走路,這樣才能夠更加的穩定和踏實,才能夠帶來更高的回報。
就在商量完正事之後,凱斯勒吐槽起來,“羅伯特,你知不知道你的一些壞習慣?”
陳若柏愣住了,也非常納悶,“壞習慣?我根本不覺得我有什麽壞習慣!”
凱斯勒毫不客氣的說道,“你的壞習慣就是經常會在下班的時間和我讨論工作方面的事情,這讓我非常苦惱。你要明白,我的生活不隻是工作,還有家庭!”
聽到凱斯勒這麽說,陳若柏似乎好像是有些反應過來了。真要是這麽說的話,好像确實是有着這方面的一些問題了,他似乎确實是不會考慮那麽多的事情。
或者已經有一段時間了,陳若柏會選擇在自己方便的時候去打電話。不管是公事還是私事,他肯定還是選擇以自己的方便爲主。
改變之類的,可能是要考慮改變一下,這麽做好像确實是有着那麽一些不好的地方。
但是說要指望他完全的去改變,那也不太現實,畢竟真的要是有着一些突發狀況,那也顧不得什麽上班時間或者是下班時間了。真的要是深更半夜的,也不是不可能的。
這一點可能不隻是陳若柏明白,凱斯勒大概也是明白這個道理。所以雖然會去吐槽,隻是也沒有覺得陳若柏就會完全的去改變,這也不至于讓他多麽失望。
這也就是一個小小的提醒,要是陳若柏稍微注意一下就好了,沒改變也不會多崩潰。
因爲在其他的行業實際上也差不多,尤其是做到了一些管理層,哪有那麽絕對準确的上下班時間,處理好工作的事情才是最重要的,每一美分的薪水都不白拿啊!
在結束了和凱斯勒的通話後,陳若柏懶洋洋的躺在沙發上逗着大壯。他現在心裏算是舒坦了,來到安克雷奇的時候可以說滿腔怒火,而現在就不一樣了。
說到底就是找到了應對的策略,也自信自己的一些辦法可以收獲效果,那當然會有底氣。
陳若柏這邊顯得底氣十足,看起來也非常期待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但是對于有些人來說,心裏這就要開始變得七上八下、焦躁不安了,對于未來的事情他們也不敢保證什麽了。
比如說托比,他覺得陳若柏很有可能就是在裝腔作勢,認爲陳若柏可能不會舍得花幾萬美元、十幾萬美元去做一些看起來愚蠢的事情。
可是想到陳若柏現在的身價,托比就顯得有那麽一些沒自信了。
十幾萬美元對于他來說,對于絕大多數的吸金客來說,這自然是一大筆錢了,甚至可能是他們兩個吸金季的利潤,是他們兩個吸金季能夠賺到的錢。
這麽一筆錢他們自然不舍得亂花,這麽一筆錢自然也是需要精打細算的。讓他們拿出這麽一筆錢去和競争對手直接展開競争,而且看起來還是沒有回報的那種,肯定是無法接受的!
隻是這一切,也就是對于普通的吸金客來說而已,而他現在面對的不是普通的吸金客!
如果自己有幾百萬、上千萬美元的身價,拿出來十幾萬美元也不算什麽。直接将自己讨厭的競争對手驅逐出這個行業,那自然是最好不過的事情了。
這不隻是出一口氣,這也是爲了多賺錢,這些都是爲了震懾住其他的一些同行。真要是這麽做的話,花十幾萬美元也不是不可以接受的,因爲長遠的回報實在是太大了!
愁眉苦臉的托比喝了一口酒,問道,“你覺得他今天是在開玩笑嗎?”
李放下啤酒,沒好氣的說道,“我怎麽知道?我對他的了解并不深,你和他合作過一季,你應該更加清楚他的性格。”
就是因爲自認爲了解陳若柏的性格,所以托比現在才會真的感覺到有些苦惱。
在他看來,陳若柏是一個比較好脾氣的人,沒有因爲成爲了有錢人就盛氣淩人,也沒有因爲成爲了最優秀的淘金客就看不上任何同行。但是他也明白,陳若柏的骨子裏是有着一些倨傲的,但是這可以理解啊,年輕有爲的人有資格這麽驕傲!
“我覺得他可能不是在開玩笑,我小看他了。”托比也冷靜下來,随即更加苦惱了,“我一直都覺得他不像很多淘金客、吸金客那麽粗魯,可是我忽略了他的骨子裏也有好鬥的基因。”
李就吐槽着說道,“他并不是好鬥,如果真的好鬥,就不會在這個時候才考慮反擊。”
這麽說好像也是有道理的,一般人認爲好鬥,那就是别人呲個牙、或者是多看了一眼,這就撸起袖子就要開始幹仗的意思了。
而陳若柏呢,這可是一次次的退縮,一次次的隻是被動還擊而已。就這個樣子,哪裏算得上好鬥啊,這看起來更像是被逼無奈之後的反擊而已,僅此而已。
看了一眼兒子,托比說道,“不,他很好鬥!他是在反擊,但是力度會非常強。”
李也沉默下來了,他和很多老美的人一樣,看着是粗魯的,有些優勢就顯得盛氣淩人、嚣張跋扈的樣子。但是他也明白,那更多的就是爲了赢得氣勢,就是在吓唬對手而已。
雖然也有一些人沒頭腦喜歡沖動,但是托比不認爲那樣的人是自己。
李沉默片刻,才說道,“如果他們明天還這麽做,我們就先離開,這一次我們可能又要失敗了。”
雖然很不想承認這些,但是托比也确實做好了離開的準備。和陳若柏真的要是死磕,托比自認爲以自己的體量,還真的沒辦法展開最激烈的競争,他沒有那麽多的本錢。
真的要是硬拼,真的很有可能會被拖垮,這絕對不是托比父子可以接受的。
逃跑、半途而廢,這實際上算不上什麽,也不用覺得有什麽好丢臉的。
反正已經沒什麽臉面可以丢了,從最初開始緊跟着陳若柏的團隊開始蹭吸金,這就意味着在吸金這個圈子裏非常丢臉了,托比隻是不願意承認而已,不代表不知道這些事情。
另一方面來說,丢臉實際上算不上什麽。總比破産強吧,真的要是流落街頭、隻能住救濟所,隻能去領救助,那才是真正丢臉的事情,那才是無法接受的。
李看着自己的父親,問道,“你覺得他真的會一直跟着我們嗎?”
聽到兒子提起這一點,托比的心瞬間就揪了起來,這些也确實就是他最擔心的一件事情。
他自然是希望陳若柏隻是在放狠話而已,他自然是希望陳若柏也就是在吓唬人而已。可是真的要是出現這一幕,實際上算不上是所謂的兩敗俱傷。
陳若柏可能也就是損失一小筆錢而已,那筆錢對于他來說不算什麽。可是對于托比來說,一個吸金季沒有收入,甚至還要賠本,那就是很艱難的事情了。
哪怕不至于立刻破産,可是賬單帶來的壓力也不會小。更重要的是這樣很有可能意味着他沒辦法繼續工作,很有可能要徹底的離開這個行業。
真的要是離開這個行業的話,托比也不知道自己能幹什麽,或許可以找個兼職。但是賺的錢,絕對不會有現在這麽多。
托比父子現在心裏是真的七上八下了,在來到這片海域的時候,他們意氣風發,對于未來的生活充滿信心,也都認爲大把的美元已經被他們握在手裏了。
可現在再看看,他們覺得自己可能也就是多想了,他們的那些美夢就要醒了。
甚至這根本就不隻是夢醒立刻那麽簡單而已,因爲他們很有可能會鼻青臉腫、損失慘重。
機械設備、兩名潛水員的薪水,這都是要考慮的。就算是現在撂挑子離開,和潛水員簽定的合約還是要繼續執行啊,就算是現在解約,那也是要支付一筆違約金的。
對于托比父子來說,現在開始擔心很正常,他們也都非常清楚,主動權現在完全不在自己的掌握當中了,接下來才是真正的考驗。
至于講和,他們也清楚的知道真的早就和陳若柏交惡了,他們也沒什麽資本去講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