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就算是陳若柏說了一些事情,他們覺得好像有道理,可是真的也看不出來那些具體的線索和情況。對于這兩位來說,還是做些體力活更好。
陳若柏在一整天仔細的探礦後開始休息,拿着筆記本在仔細的記錄着。
摩根湊過來看了一下,看着像是河道的走勢圖,也有一些陳若柏标記的地點。
摩根指着筆記本,“那些點就是你覺得可能有黃金的地方?”
陳若柏笑着說道,“對啊,這些就是我認爲值得重點探索的地方,隻要在這裏找到了更多的線索,我們就距離金礦更近了。”
摩根還是不太懂,不過他不懂就問,“我們今天一整天都是在這片區域尋找,難道就沒有找到更多的線索嗎?”
确實是這樣,陳若柏花了一天多的時間,在長達三十多公裏的河段來回尋找、不斷尋找。
這要是走路的話都要花五六個小時,乘坐沖鋒舟的話速度更快一些,因爲就算是有些比較崎岖的河道,但是總體來說還是有些水流相對湍急、開闊的水域,行船肯定沒問題。
陳若柏就咧嘴笑着說道,“我們還要繼續尋找,明天的任務也是在那裏尋找。現在找到的線索還不夠,我還要繼續找一找。”
聽到陳若柏這麽說,摩根和亨德森自然也不會多說什麽,也不認爲有什麽不對。就是不斷的排查而已,相信接下來說不定是有機會能夠有些發現了。
要說線索,陳若柏确實有所發現,在這條長達三十公裏左右的河道,他看到了一些黃金,看到了一些金光,這些自然是被他看在眼裏,也認真的記錄下來了。
這些都是有價值的線索,這些也都讓他有了更多的信心,距離找到金礦真的越來越近了。
陳若柏就是這麽認爲的,别看現在是圈定了一些範圍,甚至是長達三十公裏的距離。
這麽一看不算什麽,隻是他覺得接下來的任務就是進一步的縮小範圍。在這長達三十公裏的距離上,也不是需要一寸一寸的不斷排查,沒有那麽麻煩。
明天隻需要将一些更加明顯的區域标注、粗查就行了,到時候位置就是進一步的縮小,接下來再次來探礦的時候,自然也就是去找那一個重點區域就好。
這就是陳若柏的探礦方式,尤其是在河道區域,就是不斷縮小範圍,然後再一槌定音。
不過要說接下來的工作肯定就輕松一些,這自然也是談不上的,探礦就從來都不會輕松。
睡眠質量很高的陳若柏再次一覺睡到大天亮,簡單的洗漱後就保持着蓬頭垢面的形象出發了。亨德森和摩根的形象也好不到哪去,雖然現在算是夏天,可是現在河水還比較渾濁,夾雜着不少泥沙,洗個頭的話估計頭發裏都有沙子。
洗澡,也就是簡單的沖一下而已,别指望像在家裏,就算是比起在礦場都不如。
礦場的生活環境不算多好,也有需要克服的地方,可是陳若柏好歹也算是比較人道的老闆,淨水器等等還是有的,日常用水問題不大,隻要大家不浪費,每天洗個熱水澡也是可以保證。
但是探礦就不行了,好在陳若柏習慣了這些,哼哈二将也習慣了這些事情,不覺得這有什麽挑戰,大家就是來探礦的,這不是來野營,這更不是在度假,自然是工作第一。
而且這幾個大老爺們的,也不用在意所謂的形象,大哥别笑二哥,都是一副蓬頭垢面的樣子。
大壯的形象也糟糕了不少,好在也就是毛發髒亂了一點,就算是現在帶它回城,也不會讓人誤會遭受到虐待之類的。這麽一隻油光水亮的胖狗,肯定是夥食不差。
不過現在的任務也需要将一些營帳收拾好,直接打包随身攜帶,這也是居無定所的一個體現。
在探礦的過程中就是這樣,陳若柏他們一直都是在天色即将暗下來的時候找一個可能比較不錯的地方安頓下來就好,一切都是沒辦法挑剔的。
再次出發了,繼續去尋找金礦的線索,這些工作都不能放慢。
大壯早就熟悉了流程,剛到河邊就直奔沖鋒舟而去。現在都不需要别人說什麽了,根本就不需要陳若柏指揮了,這些事情它自己都學會了,還是有不俗的學習能力。
指着下遊,陳若柏說道,“我們朝着下遊出發,慢慢的尋找,說不定明天就可以回去了。”
摩根一想也樂了起來,“聽起來不錯,這一次我們可能隻需要花四天三夜的時間就完成了探礦。”
不給摩根高興的機會,陳若柏潑冷水說道,“這隻是初次探礦,接下來會有二次、三次,接下來的工作說不定會有更大的挑戰。兄弟們,不要認爲探礦的工作很輕松。”
摩根不以爲意,隻是平靜開口說道,“我早就知道會這樣,我也不認爲有機會可以輕松。”
旁邊的亨德森補充說道,“隻要不是像前段時間的探礦就行了,我恨透了那段時間的打探孔。”
聽到亨德森這麽說,摩根這個時候也是有着一些毛骨悚然的感覺了。他真的不害怕出來探礦,在荒郊野外的對于他來說也不是什麽無法接受的事情。
隻是前段時間在發現新礦的過程中,那可以說是記憶猶新了,有着那麽一次體驗,完全就是一副不堪回首的樣子了,也确确實實感覺到有一些吃不消。
陳若柏就壞笑起來了,“我覺得你們不用這麽樂觀,什麽都有可能發生。”
聽到陳若柏這麽說,亨德森和摩根真的笑不出來了,也是瞬間感覺到了有着巨大的壓力了。
明擺着的事情啊,别看陳若柏現在說的比較保守。可是現實情況就是他們心裏都清楚,一旦找到了更多的線索,必然是要開始具體的探礦,是要打探孔的。
至于說想要避免這樣的事情,基本上也是不可能的。因爲他們在羅伯特礦業公司的主要工作就是陪同陳若柏探礦,這可不隻是單純的負責安全的事情,打下手的事情也不可避免。
祈禱找不到金礦的事情就算了吧,因爲那不符合他們的一些利益。
别看現在還有新礦沒有開采,可是他們也都知道團隊肯定是要擴招的,以後采礦的速度會提升。
所以隻要有探礦的任務,他們就是跑不掉的。除非是選擇離職,要不然打探孔這樣的一些比較難受的事情,或多或少的也就是要經曆了。
而打孔機等等雖然有,可是那些東西也不是直接帶過來,畢竟不太方便。除非是找到了明确的線索,用打孔機進行最後的一系列勘測等等,那時候才會用打孔機。
這自然也就意味着哼哈二将是注定了要打探孔的,胳膊酸痛是不可避免的事情了。
哼哈二将可能感覺到了一些心理壓力了,隻是有壓力也沒辦法,這就是他們的工作。
雖然對打探孔這個工作充滿着恐懼,亨德森和摩根也沒有多說什麽。還是繼續完成今天該做的工作好了,以後的事情誰也不敢保證,先把現在應該做的事情做好就行。
沖鋒舟再次出發了,這一次算是順流而下了,相對來說是要稍微輕松、順利一點。
陳若柏的臉上的笑容也收斂了,不工作的時候自然是在玩笑,可以和大家打成一片。他自認爲還是比較好相處的人,哪怕這兩年賺了些錢,也不意味着他盛氣淩人。
可是對待工作的事情,陳若柏一直都是非常認真的,該努力工作的時候他就努力工作。對待工作的事情,他對别人的要求比較高,對自己的一些要求同樣不會低。
而陳若柏的這些特點亨德森他們自然也都是清楚的,也不認爲這有什麽問題。這就是工作,隻有勤奮努力的工作,那樣才能夠保證有更多的收獲和成功。
在哼哈二将看來,陳若柏能夠取得現在的這些成績,也不隻是因爲運氣,也不單純的就是因爲他的能力,他的那些勤奮和認真也是不容忽視的。
每個人想要取得一些成功都不是簡單的事情,更何況陳若柏這樣據說是白手起家的。
繼續出發,陳若柏忽然指着前方,“就在那裏停一下。”
亨德森看了看位置,随即說道,“雖然這片位置的水深應該不深,但是水太渾濁了。我們先看看,然後再考慮下水的事情。”
陳若柏也沒有什麽意見,這樣的自然河,尤其是流量不算特别大的,大部分地方水深實際上也不是特别深。可是也不代表沒有水潭,不代表每個地方都是水非常淺。
尤其是現在水流量偏大,再加上河水渾濁,那自然也就是更加需要小心謹慎一些了。
駕駛着沖鋒舟小小的轉圈,摩根用手裏的棍子試探着水深,估計最深處也就是不到一米的樣子。
看起來這沒什麽問題,這都是一群一米八的個頭,好像也沒什麽問題。隻是考慮到流速,那就需要小心一點了,要是被沖倒了可能會稍微有點危險。
陳若柏下水了,在水裏行走确實是比較困難,那就繼續咬牙堅持好了。
走了差不多三米多的距離,陳若柏伸出手,“把鏟子給我。”
在船上策應的摩根立刻遞來鏟子,不隻是遞給了陳若柏,也遞給了亨德森。這不隻是陳若柏一個人下水尋找線索,亨德森也要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已經有着一些探礦的經驗,亨德森主動問道,“是要将表層的這些砂石給鏟掉一部分嗎?”
陳若柏豎起大拇指誇獎說道,“我正式任命你爲我的一号探礦助手,現在都不用我具體安排了,你已經知道了該怎麽樣配合我探礦了。”
船上的摩根吐槽說道,“羅伯特,我認識你的時間更長、我入職的時間更久,如果你需要一個正式的一号助手,那也應該是我。”
亨德森反駁說道,“你隻是比我早入職半年時間,這點資曆根本不算什麽。”
摩根就不服氣的說道,“哈維爾也隻是比我早入職一年半,但是他是主管,沒有人可以超越他。我們是一個非常年輕的團隊,哪怕是早一天進入公司,這也是資曆。”
這是在開玩笑的論資排輩,不過這樣的事情也沒什麽好說的。羅伯特礦業公司的曆史确實是太短了,大家的工齡、資料實際上相差都不算太多。
可是事實就是如此,有些時候就是先走一步,那就是不折不扣的優勢了。這先走的一步,有可能是後來者幾年、甚至是整個職業生涯都無法超越的。
陳若柏一邊用工兵鏟鏟着河砂,一邊說道,“在羅伯特礦業公司,能力是最重要的。哈維爾不是不可取代的,如果他犯了錯,或者沒有跟上發展,說不定他也會丢掉主管的職務。”
摩根和亨德森聽聽就好,他們也都是有社會經驗的人,類似的大餅不知道聽過多少。
冠冕堂皇的理由誰都會說,陳若柏說的那些可能也是事實,但是現實情況就是隻要德維不犯特别大的錯誤,那麽主管的位置就非常穩固。要說能力的話,能搶走德維主管職務的人,那能力得肉眼可見的超過德維數倍,那才有機會。
說什麽沒有人情、全靠公平,這是開什麽玩笑呢!
玩笑歸玩笑,工作自然也就是工作了,可不能因爲玩笑而耽誤了接下來的工作進行。
陳若柏仔細的鏟着河床表層的河砂,挖了一會兒後就有些不太滿意了。也就是表層有一點金砂而已,下面的一層暫時沒有看到更多的東西。
不隻是他挖的那些區域沒有發現,亨德森挖的那些位置也沒什麽後續的發現。
爬上船的陳若柏歎了口氣,然後掏出筆記本記錄。
不是一次性探礦就行,這裏以後說不定還要繼續挖掘、探測,隻不過不會是重點區域。勉強算是次級重點區域吧,排位比較靠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