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勞倫斯這些人來說,他們或許可能不太認同陳若柏的一些生活方式。但是也不會指手劃腳的,因爲那就是陳若柏的選擇。
再者說了,别看勞倫斯似乎是和陳若柏認識一段時間。但是真的要說兩個人是多好的朋友,這顯然也是有些違心的。勞倫斯也很清楚,兩個人現在更多的還是同事、雇傭關系。
陳若柏的朋友是誰,那自然是德維、萊斯納,是蒙哥馬利這些人。
和伊娃登上了黃金獵手号,陳若柏開玩笑說道,“這條船一百萬美元,可是你也看到了,甲闆上髒兮兮的,沒有人喜歡在這裏。而且它隻能在渾濁的近海區域航行,船上沒有任何的娛樂設備,我都在懷疑我的錢花錯了。”
伊娃似乎不太認可這個說法,“但是它能夠爲你創造更多的财富,我以前一直都認爲漁船不值錢。可是我後來知道了,便宜的漁船、海釣船可能幾萬美元,但是幾十萬美元、幾百萬美元或者幾千萬美元的漁船都存在。”
那是,漁船這東西看着不如商船、遊艇高端,可是有些漁船的價格非常吓人。
所以看起來髒兮兮的黃金獵手号也不算什麽,這就是工作船,價格高一點也沒什麽問題。
隻要能夠創造更多的财富就行,沒有人會駕駛着吸金船去出海釣魚。但是利用吸金船賺的錢可以買遊艇,到時候惬意的在海上喝着香槟、看着美女熱舞,這倒是可以有。
勞倫斯等人也隻是和伊娃簡單的打個招呼,這就算是認識了。表面工作還是要做一下的,大家也都不覺得這有多少問題,甚至現在看起來還是相處融洽呢。
趁着伊娃去駕駛艙的時候,勞倫斯小聲吐槽,“羅伯特,這是我們的工作地點。”
陳若柏就更加有底氣了,“你的女朋友現在也在這裏工作,所以你最好不要說什麽了。”
勞倫斯瞬間偃旗息鼓,本來還打算道貌岸然的說這裏是工作地點,不要讓家屬、無關人等來幹擾之類的。可是想想看自己的女朋友沒有加入團隊之前也登過船,那就不要反對了。
大哥不要笑話二哥,反正大家都是一樣的貨色,說别人的時候,說不定就是連自己也給坑了,這顯然不是一個劃算的事情,還是低調一點的比較好。
其實這也是淘金、吸金行業的一些特殊之處,正常的一些公司,肯定是不太喜歡員工的家屬到公司來,那樣可能是會影響工作。
這些也算得上是很多職場人的一些默契,甚至是不需要刻意提醒也知道的。
但是在吸金、淘金這些領域,隻要做的不是太過,偶爾來‘探親’也沒什麽,沒人上綱上線。
攬着勞倫斯的肩膀,陳若柏問道,“這裏的吸金工作進展的怎麽樣?”
“你選擇的吸金點從來都不會出錯,我們都相信這一點。”勞倫斯那叫一個得意,頗有些與有榮焉的意味,“全新的吸金點也是這樣,這裏依然有很多的黃金,我們都知道這個道理。”
聽到勞倫斯這不着痕迹的拍馬屁,陳若柏還是覺得比較舒坦的。他甚至不覺得勞倫斯是在拍馬屁,這就是最正常的事實陳述了。
其實不管是淘金還是吸金,隻要陳若柏去找的礦,那必然也就是意味着絕對的可靠了。
勞倫斯繼續說道,“這裏的黃金産量很高,隻不過淤泥太多了。”
陳若柏自然也能理解,“我就知道會這樣,當我選擇這裏的時候,我就做好了準備。洗礦機、泵吸都會出現一些負擔,對于你們來說工作量也在提升。”
勞倫斯就不說話、隻是微微攤手,這個态度可以說明一切。這裏确實是陳若柏選擇的,這裏的一些情況他自然也心裏清楚,可能也能夠猜測到。可是具體的一些工作可不是他來做,一些工作量的提升,他可能也沒有太多的直觀感受。
但是勞倫斯也不會多說什麽,主要是覺得這樣的事情也正常,确實沒必要多說。
說到底就是既然選擇了吸金這個工作,那自然也就需要做好一些心理準備了。
這樣的事情對于他們來說太正常了,各種各樣的環境都可能遭遇到。真的要是挑環境,那也就意味着吸金這個行業根本就不合适他了。
陳若柏對此也算是心裏有數,他自然也沒打算說什麽。說到底他就是老闆,工作方面的一些小小困難,他覺得手底下的人也是需要去克服,這麽點事情都做不到的話,那還真的就不算是什麽令人滿意的工作态度了。
工作,哪有那麽簡單的事情啊,真的要是那麽簡單,阿拉斯加的海岸邊就全都是吸金船了。真要是那麽容易成功,阿拉斯加的人一個個的早就開着跑車、住着大别墅了。
現實就是如此,想要成功可沒有那麽容易,哪怕有些時候看似有些捷徑也不行。
勞倫斯繼續說着一些小問題,“你可能不知道,有些人可能又認爲他們找到了發财的辦法了。”
看着勞倫斯,陳若柏無語的問道,“不會是托比那個老混蛋又來了吧?”
勞倫斯那叫一個無奈啊,“不隻是他來了,實際上他還帶來了其他人。我知道他前段時間已經認輸了,我甚至認爲他已經選擇了投降,但是我顯然小看他了。”
聽着勞倫斯這麽說,陳若柏顯然也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才好。因爲他現在也明白了一些事情,看起來也确确實實就是小看了托比這個混蛋,那個家夥的韌性也超出了想象。
看起來有些人就是如此,确實是有着那麽一些韌性,隻可惜可能也就是歪門邪道啊。
比如說托比這個家夥,他現在看起來也就是如此了,還真的就是徹頭徹尾的牛皮糖啊。
前段時間托比已經消停了,那時候大家都覺得托比應該是已經認輸了。畢竟團隊内部發生了内讧,甚至出現了父子失和的局面,這對托比來說肯定是巨大的打擊了。
畢竟按照他原本的一些預期,那顯然也是準備在這一季的吸金季大賺一筆。不隻是自己要賺到更多的錢,甚至是要讓他的兒子端穩飯碗,以後一家子都可以富貴起來了。
可是結果呢,隻能一次次的幹耗着,隻能看着黃金獵手号不斷的有一些收獲。而自己隻能在旁邊旁觀,每一次的收獲都少的可憐。
心态上有着一些落差也就罷了,主要還是說賺不到錢,這才是最爲緻命的打擊。
勞倫斯解釋着說道,“我不知道他是怎麽想的,或許他始終沒有放棄吧。”
弗萊迪這時候也走了過來,說道,“他這一季的表現非常糟糕,他現在還沒有任何收回成本的可能。每年都有這樣的事情發生,吸金客的投資不少,可惜他們找不到黃金。”
這一點陳若柏也心裏有數,可别以爲吸金船隻要到了海邊就肯定能賺到錢。各種設備、人員的薪資,或者物資補給等等,這些也都是需要有投資的。
而老美這邊鼓勵消費,很多人實際上也沒什麽存款。尤其是吸金客這邊,現實情況就是很多人實際上根本就沒有什麽家底,也是比較底層的。
要是開啓吸金季,說不定就是要貸款了,這是負債開始新一季的工作。不能及時的找到黃金、賺到錢,銀行的那些賬單就可以壓垮這些人。
不隻是對吸金客來說是這樣,淘金客那邊其實也是這樣,很多淘金客都是在淘金季不斷的出手剛剛挖出來的黃金,隻能是不斷的度過一道道難關,隻能是寅吃卯糧。
弗萊迪繼續說道,“我認識他帶來的人,是莫裏森。那個家夥也有一條吸金船,在這個行業也有足夠多的經驗了,隻不過他們肯定沒有足夠的實力,他們每一次都是在破産的邊緣。”
陳若柏立刻問道,“你聽到了什麽消息?”
弗萊迪這個家夥還真的是這樣,他的人脈、消息渠道更廣,很多圈子裏的一些消息,他們也都是比較靈通的,起碼比起陳若柏這個老闆要知道的事情更多一些。
這就是事實了,陳若柏也從來都不否認他的一些短闆和不足。
隻是在很多的時候,他看起來也根本不在乎這麽一些事情,不在意一些所謂的同行。
關注行業裏的一些動态那自然是最好不過了,關注着圈子裏的一些動态,似乎也是可以讓自己的事業發展的更好一些,可以掌控更多的事情。
但是這樣的事情,實際上也不是完全絕對的,起碼陳若柏覺得沒這個必要。
原因說起來也非常的現實,那就是陳若柏是這個圈子裏的成功者,遠超其他人一大截。那些人的經驗等等,對于他來說還真的沒有什麽參考價值了。
其他人都是在掙紮求生,抱着想要發大财的心态,可惜最終也就是賺個辛苦錢而已。而陳若柏呢,早就已經開啓了大富大貴的生活,他還真的不在乎其他人是什麽樣的狀況。
勞倫斯也繼續補充,“他們看起來已經沒有其他的選擇了,他們已經接近破産了。每天都要面臨的賬單讓他們崩潰,在其他地方他們根本沒有機會找到黃金。”
“所以他們來到了這裏,雖然托比以前遭遇到了挫折,可是他顯然不相信自己會一直失敗。”弗萊迪也跟着說道,“我甚至在懷疑他的動機,前段時間他沒有一直跟過來,或許隻是因爲他沒有想到更好的辦法,而現在他有了新的思路。”
弗萊迪進一步說道,“吸金季開始的時候,他被我們徹底的擊敗了,隻能在旁邊看着我們慶祝收獲。可是現在,他或許找到了機會、想到了方案,可以從我們的手裏搶走黃金。”
還真的有這樣的可能,托比這個老家夥這段時間的偃旗息鼓,說不定就是在想着厚積薄發。說不定就是在卧薪嘗膽呢,就是在忙着想出虎口奪食的方案。
這些都是很有可能發生的事情,或許這也是陳若柏需要小心應對的。
托比那個老家夥前段時間幾乎都認輸了,自然也是知道其中的厲害。他顯然也是有了新的方法,要不然的話肯定也不會跑過來,他肯定不會毫無準備的情況下繼續重複此前的失敗。
這是來勢洶洶啊,這是不打沒有把握的仗!這都已經打算卷土重來了,肯定是心裏頭比較自信的,肯定是認爲現在有機會一掃此前的頹勢了。
“我們叫他們爲失敗者聯盟。”勞倫斯看起來很仔細,可是也有一些擔心,“可是我們也都知道那些失敗者會多麽瘋狂,那些家夥肯定有能力給我們制造一些麻煩。”
看到大家看都向自己,陳若柏瞬間覺得有那麽點荒唐,有些覺得好笑了。
他隻能無奈的說道,“夥計們,我最擅長的是探礦,不是處理這些事情。”
這好像也是實話,陳若柏最擅長的是探礦,這一點大家都心裏有數。可是他也是老闆啊,這樣的大事情還是需要他來拿主意的。
另一方面來說,了解他的人也都知道他的一些性格,這絕對不是什麽善男信女。此前托比的失敗,顯然也就是在陳若柏的一些預料當中,一些辦法也都是他來制定的。
所以現在看向陳若柏,那還真的就是等待着他來主意,看起來一個個的也都是相信他肯定是有辦法解決這樣的一些狀況。
以前出現了這類麻煩,陳若柏處理的就非常輕松,大家也覺得非常滿意。
而現在再次出現了這樣的狀況,那就再次解決好了,這似乎也根本就不是什麽太大的問題。
陳若柏哭笑不得,看起來能力出色,确實是很容易讓身邊的人依賴他啊。能者多勞,好像就是這麽個意思了。
隻是陳若柏也覺得自己現在真的沒什麽更好的辦法,大概也就是走一步看一步了。看看托比那些人如何出招,這樣才好應對啊。(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