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若柏其實挺喜歡人少的地方,這樣更加安靜、自在。可是真的讓他長期的居住在那樣的環境,他顯然也是不太适應,到底是群居生物,不能完全的脫離社會。
而特别繁華的大城市,陳若柏也會覺得有些壓力,太熱鬧了也不适合他。
所以安克雷奇、西雅圖這樣的地方就挺好,不用擔心太過偏僻,也不至于太過喧嘩。
總之陳若柏早就有了自己的計劃,他可不會去洛杉矶、紐約這樣的地方定居。哪怕那裏更加的繁瑣,有些條件也确實更好一些,但是真的不見得就适合他。
本來還想要好好的清閑幾天呢,但是有些消息顯然傳播的比較快。比如說陳若柏這樣的人物,不管是不是自戀,總之有些人确實在關注着他的一些動靜。
道森這個老家夥難得的來到了陳若柏的住處,以前基本上都是電話溝通的。
看着坐在門口曬太陽的陳若柏,道森說道,“你現在不會因爲我的車而感覺到羨慕了。”
看着道森那輛老款保時捷,陳若柏說道,“我一直都沒有特别羨慕你,因爲我相信自己的能力和潛力,我知道我很快就可以得到它們,甚至是更好的。”
道森都無語了,他自認爲是一個比較成功的淘金客,也确實是賺了不少錢。他也曾經是很多淘金客羨慕的對象,畢竟他可是有着保時捷的人。
隻是想想看陳若柏這個後來居上的存在,道森好像也确實沒什麽好炫耀的。
他的車确實很不錯,隻是這也就是在普通淘金客看起來是這樣而已。
陳若柏繼續說道,“我們剛認識的時候,我确實有些意外。不過那不是羨慕你有一輛保時捷,那時候我就可以輕松的承擔起一輛不錯的保時捷。我隻是意外你有一輛保時捷,我知道大多數的淘金客收入都不算特别高。”
炫耀失敗的道森就吐槽說道,“我早就應該想到這些,你确實沒必要羨慕我。你取得了更大的成就,你賺到了更多的錢,你才是這個行業當中最讓人羨慕的存在!”
那可不,道森這老家夥是工作幾十年才積攢下來了一些錢。
可是陳若柏呢,滿打滿算進入這個行業還不到三十年,别墅有了、好車一輛接一輛,銀行裏大概率還有一大筆存款,這才是不折不扣的成功,是其他淘金客都不敢想象的一個成功。
望其項背,這都可能已經不合适了,其他的同行早就被一騎絕塵的陳若柏遠遠甩在身後,現在甚至是車尾燈都看不到了,隻能在一些交談當中提及這個成功者而已。
道森也不再多糾結這個問題,主要也是因爲現在算是有些麻木了。他早就看出來了陳若柏的不同尋常,知道了陳若柏的成就是其他人不敢想象的。
和這樣的人去比較,那就隻是在給自己添堵而已,隻能讓自己的血壓上升,而不是自己的财富數字能夠得到多少提高,這可不是劃算的事情。
道森也不開玩笑,這一次過來有正事,“我是想要和你談合作,很多人都想要和你合作。”
陳若柏自戀的說道,“我一點都不意外,想要和我合作的人太多了。但是我現在懷疑這些人能不能給我幫助,他們能不能爲我創造更多的财富。如果沒有足夠多的好處,我覺得就沒有合作的基礎條件。”
道森自然也明白這個道理,繼續說道,“當然,所以這就是合作,而不是施舍、贈與。他們的能力比不上你,但是他們有團隊、有機械,他們隻需要你提供的信息,這樣你就可以節約很多的時間,你也可以拿走他們一部份的收入。”
這樣的合作方式其實也很直接,甚至在阿拉斯加也算是比較常見的。
在阿拉斯加淘金行業當中最常見的合作方式實際上就是礦主提供土地,淘金客帶着設備和團隊去開采,然後大家各自拿走屬于自己的一部分收獲。
而現在有人想要和陳若柏合作,條件就是陳若柏找好金礦,剩下的事情就是那些團隊去淘金,陳若柏到時候就可以直接享受分成了。
聽起來不錯,陳若柏一瞬間有些心動了,但是也僅僅隻是有些心動而已。
看着道森,陳若柏也不隐瞞,“我以前就考慮過這件事情,你應該知道有人曾經找過我,想要以這樣的方式合作,但是我拒絕了。”
道森點了點頭,他自然知道此前确實有人找過陳若柏,也知道有人提起這樣的合作方式。
不過道森還是繼續試圖說服陳若柏,“我知道那些事情,隻不過他們開出的籌碼可不夠好,他們會拿走大部分的收入,這對你來說肯定是不劃算的。”
陳若柏點頭,此前拒絕這樣的提議,自然也就是因爲覺得不劃算而已。他想要拿走大部分的利益,他認爲自己的工作才是最重要的,當然需要占據着絕對的主動權,以及拿走絕大多數的收益,這些在他看來才是合作的基礎。
而其他的淘金客就不這樣認爲,雖然他們也都承認陳若柏的工作會非常重要。隻是讓自己帶着團隊承受風險,在付出了足夠多的努力和時間之後,隻能撈一點殘羹剩飯、隻能賺一些辛苦錢,那顯然也就是無法繼續談下去的。
對于那些淘金客來說,答應了陳若柏的條件,那就是在爲他打工,這肯定不能接受。
陳若柏就攤開雙手,有些無奈的說道,“看吧,我們沒辦法繼續談下去了。我肯定會拿走最多的錢,我要占據着絕對的主導權。我的條件很苛刻,沒有人會願意接受這樣的條件。”
道森不無調侃的說道,“雖然你的條件很苛刻,但是我想會有人願意接受。在阿拉斯加有太多團隊無法堅持下去,有很多淘金客已經處在破産的邊緣。隻要你能給他們希望,他們可以降低分成,可以努力的爲你工作。”
這麽說好像也确實沒有太大的問題,因爲實際情況差不多也就是如此而已。
在沒有任何退路和選擇的時候,所以哪怕條件苛刻一點,也是有人可以接受。
聽到道森這麽說,陳若柏倒是沉默下來了。他不敢繼續接話啊,他也就是在半真半假的開玩笑而已,要是道森打蛇随棍上、要是當真的話,到時候就難堪了。
以陳若柏對道森的了解,這個老滑頭也不是什麽省油的燈,很多的時候都是話裏有話,很多的時候就是在不斷的試探,會有着那麽一些‘得寸進尺’的表現。
道森繼續說道,“很多的淘金客辛苦工作一季,隻能保持不破産。他們夢想着能夠找到一千盎司,可是最終他們很有可能隻是找到了一百盎司的黃金。他們想要賺到一百萬,可是努力工作一季之後,他們可能隻賺了一萬美元。”
道森這麽說可不是在誇大其詞,因爲現實情況就是如此,這樣的事情一次次在阿拉斯加上演。
尤其是一些新手淘金客,一個個的都是抱着發财夢來到這裏,似乎随便找個地就能挖到黃金一般,好似下一刻就是能夠成爲百萬富翁、千萬富翁。
可是最終呢,很多人無以爲繼,很快就會遭遇到打擊。曾經的雄心壯志變成了煎熬,他們會在整個淘金季都非常的緊張和局促,因爲他們會知道淘金這個行業的不易。
想要賺錢可不是什麽容易的事情,尤其是想要靠淘金發家緻富,更不是簡單的事情。
這需要足夠多的經驗,也需要足夠多的運氣,不要說千萬、百萬,能夠在一季賺到幾十萬美元,那對于大多數的淘金客就是極大的成功了。
道森看着陳若柏,繼續說道,“如果和你合作能夠保證有十萬美元的收入,對于很多人來說就足夠了。他們隻需要工作四個月、六個月,就可以賺到很多人一年的收入了。”
陳若柏立刻搖頭,“我的團隊成員當中很多人都沒有這樣的收入,我不可能讓其他人的收入更高,我隻能是先關照我的團隊,我不想破壞現在的良好化學反應。”
這絕對是陳若柏的心裏話,他自然不存在将好處讓給外人,失心瘋了才去照顧外人。
道森解釋着說道,“我明白你的擔心,但是那些人也會承擔風險,他們可能賺到十萬美元,也可能隻賺到三萬美元。而你的團隊成員不一樣,他們的收入會有保障。”
陳若柏還是笑着搖頭,“如果開出那樣的條件,我完全可以自己組建新的團隊,可以确保掌握絕對的主動權。我可以更好的安排工作,而不是隻能是有着一些建議權。”
合作,當然是有着一些前提,不能主導的話,在陳若柏看來就是沒有合作的價值。
所謂的風險也是不值一提的事情,畢竟陳若柏真要是找到了金礦,基本上就是沒什麽風險的。合作對象的話,那都是撿現成的,哪有什麽真正的風險啊!
真要是和那些所謂的團隊合作,還真的不如自己拉起來一套班子。到時候自己可以直接安排工作,而不是隻能看着其他淘金客的一些自由發揮。
這麽吃力不讨好的事情,陳若柏絕對不會去做,因爲真心不劃算。
道森就看着陳若柏,認真問道,“你難道沒有考慮時間成本?你的團隊不可能在一季就将全部的黃金挖出來,你的時間非常寶貴、值錢。而且你現在又找到了一座新礦,你很有可能兩年、三年都不需要繼續探礦了。”
陳若柏都無語了,有些消息的傳播速度挺快啊,這也是讓人覺得有些始料未及了。
自己這邊确實是找到了新礦,按照自己現在的團隊規模和工作效率,确實是接下來的兩到三個淘金季都沒辦法完成全部的淘金工作。
真要是這麽一來,陳若柏似乎就是閑下來了,他就算是找到了一些金礦,顯然也是沒辦法及時挖出來的,他的團隊淘金的效率肯定追趕不上他的探礦速度。
要是這麽說的話,道森提起合作似乎是有着一些基礎條件了。那些潛在的合作對象可以爲他争取一些時間,可以将來不及開采的金礦及時開采出來,這似乎也就是他們的價值所在了。
真要是這麽說好像也沒問題,道森這家夥能夠成爲混的風生水起的掮客,顯然不隻是因爲他常年在阿拉斯加,或者是說他是淘金行業的前輩。
他的消息渠道很廣,可以收集到一些有價值的信息,這确實就是他現在依然在淘金圈子活躍的原因,他有自己的存在價值。
不過有些消息就算是很快就知道了,但是這也不代表就是絕對的成功,不意味着就是百分之百的準确了。
比如說道森知道了陳若柏找到了新礦,甚至大概猜到了一些新礦的規模等等。
可是呢,他可不知道陳若柏想要新增加一個團隊,不知道陳若柏的團隊要開始擴招。
看起來也需要及時的公開一部分消息,免得有些人多想,也可以提前放出一些風聲,這樣才可以讓‘有志之士’投奔,可以挑選出更加有能力的淘金客。
順便吐槽一些瓊斯這些人,陳若柏的團隊才剛剛開始公關、才剛剛開始爲新礦的一些前期建設打下一些基礎,瓊斯這些人就洩露出來了一些消息了。
果然是不能相信那些政客的嘴,那些家夥有些時候真的也就是在自作聰明啊。
雖說心裏确實是有着那麽一些吐槽,隻是陳若柏也沒辦法。他也很清楚一旦自己的新礦開啓了前期的工作,有些消息就瞞不住,這也算是半公開的一些信息,有心人肯定是可以找到一些線索。
隻不過以後還是要注意點,現在提前洩露一些消息也不算是多大的事情。可是也不能不當回事,因爲有些人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有些人就是見不得其他人好。
小心一點,不等到事成就不急着張揚,低調點并非壞事。(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