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會不會成爲所謂的重點宣傳對象,那根本就不是陳若柏所在意的事情。他可不像有些人那樣喜歡出風頭,他更願意做的事情實際上是悶聲發大财。
如果出名能夠給他帶來更大的利益,那自然也沒什麽好說的。可是如果隻是‘徒有虛名’,那就另當别論了,那自然也不是他所喜歡的方式。
德維等人可能還會比較喜歡‘出名’,隻是那些事情可能也輪不上他們。
至于配合相關部門之類的事情,那就要看開出來的條件了,條件要是足夠好,直接是羅伯特礦業公司出面就好,不需要整天鏡頭前出現的是陳若柏的這張帥臉。
凱斯勒風塵仆仆的來了,一到礦場就在抱怨,“我每一次都想要逃離這裏,可是沒有一次能夠成功。我現在幾乎要在這裏常駐了,我可不是淘金客!”
陳若柏就開玩笑說道,“你逃不掉了,隻要你還在羅伯特礦業公司工作,你就要來礦場!”
“我們應該在合同上标明這些的,我沒有想到會這樣。”凱斯勒裝作無奈的說道,“但是現在我已經沒有選擇的機會了,我不想違約,不像支付違約金,那我隻能努力工作了。”
回答正确,既然确實沒有選擇的空間和餘地了,那還是踏踏實實的努力工作吧,這些看起來顯然是更加有意義的,其他的也就不要多想了,因爲想了其實也沒用。
玩笑之後,陳若柏問道,“礦業局那邊到底是怎麽想的?”
凱斯勒也無奈,對陳若柏說道,“他們需要明星企業、需要出色的業績證明阿拉斯加的采礦業依然非常有潛力。我們的發展看起來很好,我們找到的黃金太多了!”
這不是槍打出頭鳥,而是單純的已經成爲了領頭羊。不管是願意還是不願意,外界都會有着一些關注的目光,這些看起來也都是躲不掉的一些事情了。
以前可能也就是在淘金客團體當中有着一些小名聲,而現在關注的對象越來越多了。
這是逃不掉的事情,想要悶聲發大财也沒有那麽容易,隻要陳若柏還在成功、不斷的成功,那麽關注着他的人或者機構也就會越來越多了。
雖說有些無奈,不過陳若柏還是說道,“好吧,我可以接受這個解釋。我實在是太優秀了,所以大家都開始關注我、學習我,或者很快就會出現一批模仿者和追随者了。”
聽着陳若柏的自戀,凱斯勒認真說道,“我不懷疑這一點,隻要伱不斷地成功,你就有得到更多的關注和信任。人們都是崇拜強者、勝利者,你有資格成功他們模仿的對象。”
這馬屁拍的有些露骨,不過陳若柏還是覺得挺爽的,他覺得凱斯勒說的也算是事實了。
别的暫且不說,單純就淘金客群體來說,陳若柏還真的具備着讓人羨慕、學習的地方。
至于别人來學習會不會獲得成功的秘訣,那就另當别論了。總之他是一個成功者,一個普世意義上的成功者。因爲他找到了大量的黃金、賺到了不少的錢,比起其他的同行們要出色很多,這些就是他值得大家學習和膜拜的理由。
對于自己的些許成績,陳若柏還是比較滿意的,要說心裏頭半點沒有驕傲,那肯定是假的。
很明顯他自認爲自己做的還算不錯,也覺得自己還需要繼續努力。
現在隻是勉強擺脫了小角色的範疇,他覺得距離真正意義上的成功人士還有差距。他也覺得自己還有更大的潛力,要是不創造出更大的成就,那也對不起自己的神奇際遇。
凱斯勒看着陳若柏,認真說道,“你今天需要多和他們溝通,這是你的公司、你的地盤。”
陳若柏自然點頭,雖然他不是很熱衷這類事情,隻是真的面對這些事情的時候,他還是要接受,這些也都算得上他的一些職責了。
就算是一些頂級大佬,看似很多的時候都是随心所欲。不過那些人也不是完全的随心所欲,有些場合也是必須要去,這些也算得上是一種規則了,還是不要太特殊比較好。
和凱斯勒、德維在溝通着,主要也就是在爲接下來即将到來的一群人而準備着。
霍利斯·瓊斯來了,這一次是他帶隊的,帶着礦業部的一些官員來了。
看着陳若柏的礦場,瓊斯開玩笑說道,“以前曾經有人來到這裏探過礦,我們也仔細研究過這裏的地圖,但是沒有人能夠在這裏找到黃金,除了你。”
陳若柏也不謙虛,直接說道,“我的運氣一直都很不錯,但是我一直都非常有實力。我能找到更多的線索,所以我找到了黃金,而其他人做不到這一點。”
自信,那是肯定的,尤其是在有着一些成績的前提下,那就不是在吹牛了。
看着陳若柏,瓊斯沒有開玩笑,“已經有很多人對于這片區域感興趣了,很多人開始在河谷地帶尋找黃金,但是你占據了最好的位置。”
提到這個,陳若柏還是有着那麽一些得意的,事實上也确實就是這樣。
他買下來了這片土地,是最核心的區域和位置。而下遊呢,去年挖到的一座礦暫且不說,那本身就是下遊了,而且和河流彙聚在一起,在他看來就沒有更大的價值了。
掌握了發财溪的一些核心位置,那自然也就不需要擔心被别人搶走地盤之類的事情,早就先下手爲強了,不可能給其他人做嫁衣啊。
德維這時候就問道,“上遊已經有人在探礦了對不對?”
之所以這麽問,自然也就是陳若柏的發财溪,别人眼裏的麋鹿溪,實際上還是比較長的,并不是整個流域範圍都被陳若柏給包攬下來了。
瓊斯露出笑容,說道,“确實有人在申請探礦權,尤其是一些河谷地區非常受歡迎。你們的成績太讓人羨慕了,那些淘金客都瘋了。如果不是你買下來這片土地,我敢肯定每個河灣、每一處河谷都可以看到淘金客的身影。”
這個說法雖然誇張了一些,不過基本上也就是事實了。要不是陳若柏先搶占了這些地方,其他的淘金客早就一擁而上了,發财溪就是不折不扣的福地,這裏有着高産的黃金。
仁義道德等等在這個時候就不用多說了,隻要能夠賺到錢才是第一位的,這才是關鍵。
德維就繼續問道,“他們在上遊?這是一個很好的選擇,他們肯定找到了大量黃金。”
瓊斯看了看德維,他自然也明白德維的意思,“我希望他們能夠找到黃金,但是在這條溪流的上遊,曾經有過大礦,不過早就已經開采完畢了。而且根據我們的調查和資料,淘金熱時期這裏有淘金客的痕迹。”
指着發财溪的‘盡頭’,瓊斯說道,“淘金熱時期,那些淘金客在冬天進入到了山區,憑借着原始的方式找到了大量的黃金。你們都知道那段曆史,有人發财了,有人死在了那裏。”
陳若柏就趕緊問道,“我可以知道那些礦場的具體位置嗎?”
瓊斯看起來很豪爽的說道,“當然沒問題,我希望你能夠繼續取得成功,你是我見過的最優秀的淘金客。我還可以告訴你,在你的林場上方就有一座礦場,不過那是很早以前淘金客留下來的廢棄礦場,河道旁堆着大量的礦砂。”
這個信息對陳若柏非常重要,可是這也是有些讓他皺眉了,有些事情超出了他的預料啊。
對于發财溪的上遊有沒有礦,陳若柏一直都是在研究,他自然相信上遊肯定是有礦的。
要不然的話沒辦法解釋自己手裏的富礦,這些黃金不是憑空變出來的。尤其是這些金砂,基本上都是沖積形成的,必然也就意味着發财溪的上遊會有黃金。
隻不過淘金熱時期的一些淘金客在上遊找到了黃金,那自然也就意味着留給陳若柏這些後來的淘金客可操作空間變少。
在阿拉斯加、在育空地區,不說每一條河流都有黃金。可是一些産出過黃金的水域,河道旁時不時的發現一些礦砂堆也是非常正常的事情,近百年來這裏從來都不缺少淘金客。
德維和凱斯勒這時候也是在敲着邊鼓,想要知道更多的信息,想要幫助陳若柏來做出判斷。
大家都非常重視發财溪,也都希望能夠在這裏繼續高歌猛進、希望能夠找到更多的黃金。
探礦的事情他們可能幫不上太多的忙,隻是在打聽消息、整理資料,這些事情實際上還是可以給陳若柏帶來一些幫助的,這些也是在他們力所能及的範圍之内。
陳若柏他們自然是會自己探礦,也都明白很多的事情需要自己動手才好。
隻是他們也都清楚,像瓊斯手裏頭的一些信息還是比較全面的,不說指望着能夠去直接找到金礦,但是單純的就參考價值來說,瓊斯手裏的那些資料還是非常有價值的。
隻要能夠省些力氣,那自然是再好不過了,要不然陳若柏也隻能依靠一些公開信息不斷的去尋找,隻能是不斷的去打聽一些事情。
既然有辦法、有機會輕松而高效一些,那顯然也就是不能錯過了,這可是個好機會。
而瓊斯這麽做到底是什麽意思,其實大家也都是心裏清楚。
這也不算是什麽權錢交易,也沒有那麽敏感。這樣的一個示好,自然是對陳若柏來說有很多的好處,說不定以後也可以和瓊斯有更多的合作。
既然别人示好,對自己也有足夠多的好處,也沒必要那麽‘清高’。陳若柏也不是什麽聖人,隻要不是一些底線方面的事情,他自然也就沒什麽好在意的。
雖說瓊斯他們是相關部門的人,也确實是主管部門。隻是他們不是來找麻煩的,甚至還是有着那麽一些示好的意思,那就自然使得氣氛更加的融洽了。
對于礦場的一些情況,不太敏感的信息自然也都是在不斷介紹着,讓人覺得這裏潛力十足,會讓人覺得在這裏可以挖出來更多的黃金。
起碼瓊斯這些人是這樣認爲,哪怕此前已經知道了這裏有黃金,可是知道是一回事,親眼看到了一些事情,那自然就是另外的一碼事了。
看看發财溪這裏的狀況,瓊斯這些人心裏頭還是羨慕的。作爲礦業部們的官員、公務員,他們也都是‘見多識廣’的人。在阿拉斯加能夠有這樣的金礦,還是比較少見的。
不要說現在了,就算是淘金熱時期能夠有着這樣的一些礦,那也是令人羨慕的。
這也就是一次走馬觀花式的考察而已,瓊斯這些人在看了一些情況後就滿載而歸了。
在這些人離開後,凱斯勒對陳若柏說道,“看起來你的政治捐款是有作用了。”
陳若柏就調侃說道,“在西雅圖的時候,我還說過要準備一些正式一點的西裝。現在看起來是少不了了,我應該要考慮出席一些酒會的事情了,要去拍下一些我不喜歡的東西。”
凱斯勒就幸災樂禍了,“好吧,你肯定是需要花錢了。我也覺得你很快就會收到請柬,去參加酒會、去參加慈善拍賣會,那些政客們需要你的捐款。”
大選啥的,現在自然是和陳若柏沒有什麽關系,他也沒有那麽一個能力去做那些事情。
可是就阿拉斯加,或者說費爾班克斯這邊,陳若柏還是需要考慮清楚一些事情。在這邊,他或許也算是一個小小的角色,還是可以支持一些人的。
這些也都是非常正常的事情,陳若柏也算是年輕才俊,也算是有着一些資金和人脈。這樣的人,自然也就是一些人眼裏比較有價值的争取對象。
誰讓他有實力呢,有實力自然也就值得争取了,瓊斯這樣的人可不會無緣無故的示好。這些人也是無利不起早,他們和陳若柏可非親非故的,不存在什麽一見如故。
單純的就是‘利益交換’,隻是彼此都覺得對方有着一些價值,僅此而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