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這也算是有些基礎,好歹也是進入淘金行業的第三年,此前從事的一些職業也都是體力勞動,所以也算是比較習慣這些事情了。
習慣了這些工作模式也就行了,雖說由奢入儉難,但是陳若柏沒有完全忘本。他更清楚自己的一些工作也就是階段式的,并不是常年累月都是這麽忙碌和勞累。
新的一天開始了,陳若柏在吃完早餐之後就直接出發了,亨德森和摩根自然也是跟着。
德維沒什麽意見,雖然看似少了兩個人手,但是也不算什麽。那兩位也算是新手,在機械操作方面本身就不算是特别擅長,他們來到團隊的主要任務也就是陪同陳若柏找礦。
至于大壯搖着尾巴跟了上去,那自然更加沒什麽好說的了。雖說在最初進入這個行業的時候,大壯身兼多職,要做好礦場和生活區的護衛工作,也需要偶爾幫忙運輸一下物資。
不過那都是過去式了,是條件比較艱苦的時候不得不這麽努力。現在就不用了,它可以開心的玩鬧,現在大家也都不指望它能夠在工作當中出多少力。
到了堤壩,陳若柏就說道,“看起來情況還是有些糟糕,調一台挖掘機來。”
摩根就開玩笑說道,“那麽哈維爾肯定要罵人了,現在的水溫雖然不高,可是我們可以克服。”
這麽說好像也沒什麽問題,雖說現在礦場的機械看似足夠了。可是調過來一台機械,那就少了一台機器在挖礦砂,洗礦的時候收獲就要少一點。
最重要的是幾台機械是一字擺開的,哪怕挖掘機大小不一,但是稍微補一補,對于礦區的開采也是比較平整、齊頭并進的。現在調走一台機器,那自然也就是影響效率。
“我不覺得有問題,反正之後的工作不需要我來苦惱。”陳若柏壞笑着說道,“而且如果這樣的事情都做不好,我就要懷疑他的工作能力了。”
這自然也就是玩笑,不過摩根還是說道,“我們還是先不要嘗試對河道有更多的改動,要不然對堤壩會有影響。而且環保局察覺到了,說不定會繼續找我們的麻煩。”
這些實際上才是最本質的,一台機械實在是算不上什麽,随時都可以将工期搶回來。
可是如果是環保局那些惹不起的大爺,那才是最麻煩的事情,那些家夥有着足夠的政治正确以及法律條款,真的可以讓陳若柏這些人什麽都做不了。
亨德森這個時候也說道,“我也是這麽認爲,我們現在隻是做一些簡單的勘探,如果找到了金礦,我們再考慮對河道的改造。現在就做這些,我也覺得風險太大了。”
既然大家都這麽說,陳若柏也就從善如流了,這時候也就不要犟了。
說到底就是亨德森和摩根說的有道理,現在可以稍微克服一下,避免帶來一些風險和隐患。
淘金真的不是随便找個地就開始挖,也不是可以怎麽方便怎麽來。哪怕陳若柏的團隊未必就是絕對的規矩,可是能夠不惹出麻煩就不惹麻煩,這也是淘金客需要學會的技能。
小心無大錯,現在水位也不算高,雖然可能會有一點不便,不過總體上也不會有太大的影響。
現在就先克服一下吧,現階段的主要目标就是找到金礦,起碼需要找到一些礦脈的線索。至于說後續的工作,那就等到以後再說。
真的要是找到了金礦,那麽自然也就要想辦法對河道進行一些改造了,那時候就算是被罰款之類的,也是相對來說比較值得。而現在,就不适合這麽做了。
三個人乘坐着沖鋒舟出發了,朝着陳若柏此前圈定的第一個區域行駛。
坐在船頭的陳若柏心情不錯,笑着說道,“你們應該感謝氣溫在上升,要不然你們就需要在冰冷的河水裏尋找金砂了。我在海邊有潛水員,但是他們不适合來到這裏。”
摩根就開玩笑說道,“我們也不需要重裝潛水,這裏大部分的區域水深都不會超過腰。隻有極少數位置可能超過我們的身高,如果你爲此支付潛水員的薪資,那就太不劃算了。”
這又不是什麽大江大河,自然也就意味着不需要潛水之類的。主要還是水溫,隻要天氣不是特别嚴寒,隻要水溫不是特别低,實際上也算不上太難的事情。
駕駛着船隻的亨德森也記得位置,提前停船,“我們現在要做什麽?”
陳若柏就非常幹脆的說道,“拿着我們的鏟子、洗金盤,我們現在就是人力淘金。”
“聽起來像是你剛剛進入這個行業了,我們要重新開始了?”亨德森打趣着說道,“聽起來挺不錯的,我們要重新組建團隊了,我們可以超越哈維爾和瑞恩了。”
摩根也跟着說道,“看起來是這樣,他剛剛進入這個行業的時候就是帶着瑞恩和哈維爾,還有大壯。他們沒有機械,隻有人力。現在也是這樣,看起來輪到我們賺大錢了。”
這可不是什麽憶苦思甜,這更不是所謂的重新出發,這隻是工作需要而已。
在玩笑過後,陳若柏深吸一口氣,也将外套給脫掉。不過在進入河流的時候還是打了個哆嗦,還是稍微有點冷的,水溫确實不算高。
不隻是陳若柏有這樣的感受,實際上亨德森和摩根也不是特别好受。現在可不是适合遊泳的季節,更何況河水當中也有不少是從冰山融化而來,那就更冷了。
陳若柏指了指,說道,“采集礦砂并不是最重要的,我需要你們将這一片區域清理出來。”
摩根有些疑惑,再次确認問道,“不需要采集礦砂采樣?我們難道隻是将表層的砂石取走?”
“對,就是這樣。”陳若柏再次強調說道,“注意不用考慮挖的太深,我需要讓河床進一步的暴露出來,這些對于我來說才是最重要的,這就是我們的工作。”
亨德森和摩根自然也沒有什麽意見,探礦的事情對于他們來說比較深奧,所以還是不要以自己這個外行的一些觀點和想法去質疑專家的決定了。
哪怕很多老美喜歡以‘質疑精神’爲榮,有些時候也一點都不在乎專業或者權威。甚至還覺得質疑了權威和科學那是驕傲的事情,但是這也不是絕對的。
畢竟也有不少人明白,專業一些的事情,還是要交給專業人士來做,而不是不懂裝懂。
在其他人眼裏,這裏看起來隻是再普通不過的一段河道而已,似乎也沒什麽好值得關注的。
不過那自然也就是一些普通人的觀點和看法了,在陳若柏這個專家的眼裏,這裏自然也就是有着不斷去探索、深挖的價值,可以去嘗試一番。
畢竟在這段河道中間有着一小處金窩窩,别人眼裏可能也就是波光粼粼,但是在他的眼裏那就是金光閃閃了,這就是價值所在了。
如果将那些散發着金光的地方挖開,要是能夠看到更多更璀璨的金光,那就有開采價值。
要是沒能有所發現,那就意味着不值得在這裏耗費更多的精力,去下一處地點來尋找就好。
這樣的工作實際上沒有太多的含金量,單純的也就是體力活,也需要那麽一些運氣而已。可是爲了尋找到金礦,陳若柏現在也不得不這麽做了,這是沒辦法取巧的事情。
不過也有一種可能,那就是陳若柏覺得這些事情沒有什麽含金量,但是在其他人眼裏這就是非常有含金量的事情了。他的一些做法,這也是别人根本沒辦法複制的。
别人都做不到這些,唯獨他能做到,這自然也就是一種本事和能力了。他的一些成功,也根本就不隻是運氣而已,這就是實力的證明。
陳若柏自然沒有偷懶,沒有覺得自己是老闆就高人一等,他也在賣力的工作着。
現在最要緊的任務就是将此前看到的那些金光周圍清理出來,看看能不能有更多的線索。
如果找到了更多的金光、看到了更多的黃金,那自然也就意味着這一次的一系列工作就是相對來說有價值的。十九處金窩窩需要一一清理,這可不是什麽簡單的工作。
在河水裏努力工作了半小時,三個人的工作實際上也都是比較簡單的,看起來也就是将那些大石頭給移開,也就是将河石給鏟到河道兩邊而已。
爬上了船,陳若柏立刻說道,“這是我的失誤,我們需要一些保暖措施。”
摩根也直打哆嗦,說道,“這項工作在夏天進行最合适,現在還是水溫有些低了。”
“我們先回去,帶過來一些保暖設備。”亨德森就提議說道,“我們可以将那些東西放在岸上,我們現在不用一直都是在船上。”
道理自然也就是這麽一個道理了,也确實沒必要一直都是在船上。下水工作那是沒辦法的事情,但是凍得受不了的時候就在岸上的帳篷稍微暖和一下,這也沒什麽問題。
反正離營地實際上也不算遠,現在也不需要考慮安營紮寨之類的事情,隻是臨時休息的場所而已,自然也就沒什麽問題了。
看着陳若柏他們狼狽的回來,德雷克立刻準備好熱咖啡。
喝了口咖啡,陳若柏感覺自己活過來了,“就應該是這樣,我讨厭這份工作!”
摩根也跟着吐槽說道,“我可以肯定沒有人會喜歡這樣的工作環境,這對我們的健康是一個挑戰。但是我們隻能繼續堅持,我們沒有其他的選擇。”
這也算得上是事實了,大家也确實沒有更多選擇的機會。
雖然水溫有些低,但是沒有到刺骨的水平,咬咬牙還是可以的。至于說可能感冒之類的事情,這其實也沒有特别大的關系。其他的一些戶外工作者也未必就是多麽的輕松,那些人在工作當中自然也是有着一些挑戰的。
德雷克就不解問道,“現在氣溫在不斷回升,如果半個月後你們就不用這麽艱難了。如果在等一個月就要進入夏天,到時候就是非常适合在河道裏工作了。”
摩根就吐槽說道,“氣溫在回升,但是積雪也在溶化。如果到了夏天,我們就要擔心山洪了。現在是枯水期,是最适合我們工作的時候,雖然水溫很低,不過我們沒有選擇的權利。”
聽到摩根這麽說,德雷克就笑了起來,“我喜歡我的工作,雖然我賺的不是最多的,但是這是最安全的工作,也非常輕松。”
絕對的輕松也不至于,但是相比起其他人,那自然是要稍微輕松一點了,這倒是事實。
其他人在這個時候也不好多說什麽了,實際情況就是如此,各自的崗位不同、工作的側重點也不一樣。羨慕别人的工作輕松或者賺的多很正常,不過最要緊的還是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
稍微的休息了一番,陳若柏他們再次出發了,不過這一次是帶了不少東西。
帳篷、羽絨被,自然也少不了小爐子、熱水等等,不說這就是完全能夠解決寒冷的問題。但是相對來說到了岸上之後,大家可以稍微的輕松一點。
陳若柏也覺得團隊這邊準備的東西還不夠,雨披什麽的現在派不上用場,以前可沒有準備漁民的水靠,現在下水工作自然也就不輕松的。
得趕緊采購,一秒都不能耽擱了,也隻能說自己思慮不周了,早就應該想到這些的。
隻能說智者千慮必有一失,陳若柏這家夥哪怕看似是非常的厲害,也不見得就是能夠将所有的狀況都考慮到,有些時候也确實是需要在工作當中發現一些不足,然後再持續改進。
以前就算是有在河道探礦的經驗,但是沒有像現在這樣站在水裏慢慢的将河床扒開啊。
說到底還是經驗的相對欠缺,陳若柏也确确實實還有很大的提升空間,他的團隊也有進一步進步的餘地。(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