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這樣穩紮穩打多好,哪怕不能一下子成爲巨頭也沒關系,不斷的積蓄力量、不斷的進步,這才是他認爲最好的辦法。一味的擴張等等,說不定會帶來一些風險呢。
就像現在對于機械設備的更新換代,陳若柏也從來都不要求一下子弄個超大型挖掘機。那些在礦山的巨型挖掘機在他這裏可派不上用場,所謂的中挖、大挖就足夠了。
現在淘汰一台挖掘機也非常正常,幹工程的多半也都是這樣,挖機等設備更新是常事。最多就是陳若柏這台小挖機看似用的時間還不夠長,僅此而已。
但是也沒辦法啊,跟不上生産力的需求,那自然也就需要考慮淘汰了。
看着德維,陳若柏笑着打趣,“你看起來對于這個行業的了解越來越深了。”
德維還沒說話,迪克就吐槽說道,“他和瑞恩已經沒有心情在這裏工作了,他們羨慕的是道森先生那樣的掮客。或許他們可以從這裏離開,利用手裏的資源和人脈就可以賺到很多錢。”
德維立刻跳腳了,沖着迪克說道,“真男人!你要明白在這個團隊,你最多隻能排在第一順位!而且别忘了我沒有打算離開,我比你年輕、比你身體好,你退休後我都不會退休!沒有人可以搶走我的位置,我會一直是主管!”
這些無傷大雅的玩笑很正常,這也是在礦區實在是太悶了,那就隻能互相開玩笑了。
迪克不這麽認爲,深思熟慮後說道,“我可能可以超越内森,他沒有你和瑞恩的經驗豐富,機械修理也不如我。如果你和瑞恩離開了,我就是主管了。”
德維毫不客氣的說道,“我不這麽認爲,你對于采礦的具體工作安排并不熟悉,你隻是在旁邊看着、和這些機械在一起,你不會特别了解我們的工作。所以内森還是排在你的前面,而且别忘了你可是他介紹來到這裏的!”
“我可以給他安排輕松的工作,這就是對他的感謝。”迪克笑着說道,“我一直都是知道感恩的,每個人都知道這是我的性格。”
德維就立刻告狀了,“羅伯特,他總是在欺負老墨。”
陳若柏看着德維,無語說道,“你真的需要這樣嗎?在我的面前說墨西哥裔,我很懷疑你的立場,懷疑你有種族問題。”
在檢查着洗礦機的弗朗西斯科就大聲說道,“他們都叫我老墨,我習慣了。我能夠分辨出是善意的玩笑還是種族主義,不過我必須要聲讨真男人,在我來到礦場後他就開始偷懶,他總是以介紹我來到團隊的理由拿走我的香煙。”
這是職場霸淩啊,看不出來迪克這個平時比較穩重的家夥還有這個壞習慣。
迪克就忍不住吐槽了,“拿走他一支香煙,你就要還他三支、五支,他是團隊中最小氣的。”
弗朗西斯科笑了笑沒有多說什麽,他确實是比較小氣。哪怕現在看似賺的還不錯,可是他的壓力也不小,養家糊口是一回事,三個孩子要養不說,他還想要将父母也接過來呢。
小氣一點并不是什麽壞習慣,這些實際上也不會真正的影響團隊的内部團結。
摩根也走了過來,直接問道,“我們前兩天收到了很多的設備,我們在仔細的研究它們的說明書,有些我們可以使用,有些可能還需要一些時間才能更好的掌控。”
陳若柏就忍不住吐槽說道,“得了吧,那些并不是什麽高科技産品,操作它們并不難。我們可以一邊實驗一邊學習,我不覺得這就是我們效率降低的理由。”
聽到陳若柏這麽說,大家自然也就沒有什麽意見了。既然老闆都不在意可能會因爲操作不熟練導緻的一些損失,其他人自然也就不用多擔心了。
該仔細、該節約的時候,那就需要細心一點,但是這不是束手束腳的理由。
更何況現在的陳若柏勉強算得上财大氣粗,所以一些不太貴的設備等等,也可以看做消耗品。
這都是正常的運營支出,這就是采礦所需要的一些成本,完全是可以接受的水平。
摩根也不再開玩笑,開始嚴肅起來,“我們接下來的工作是做什麽?”
“水位開始下降了,我們要開始不斷的排查每一個可能有黃金的地點。”陳若柏也直接說道,“這将是繁瑣的工作,可能也需要花費很多的時間。”
大家自然也都沒有什麽意見,完全可以理解這樣的工作,這也沒什麽好吐槽的。探礦本身就是一個比較麻煩、繁瑣的事情,需要花足夠的時間和精力。
誠然陳若柏這家夥很利害,似乎是探礦一找一個準的樣子,但是這絕對不代表他走到哪哪裏就是有金礦,他也遭遇到一些滑鐵盧,也曾經會有那麽一些迷茫的時刻。
哪怕他有着‘黃金眼’,确實可以提升找礦的效率,但是這不代表就可以輕松。
其他人沒意見的原因很簡單,因爲探礦的工作主要還是陳若柏來做,其他人也是要繼續淘金。這不會太多的影響效率,不會讓大家的收入有所下降,這就是最重要的。
更何況大家也都明白,一旦找到了金礦,心裏頭就安穩了。發财溪的魅力大家見識到了,現在大家還在期待着能夠繼續找到新的富礦呢。
耐心,那是必然的,隻要能夠找到黃金,那麽一切也都是值得的。
陳若柏也沒有更多的休息,因爲本身就算不上累,那自然也就是需要立刻投入到工作當中。
他是真的不想繼續等下去了,内心裏實際上也是有着那麽一些焦躁的。說起來差不多一年的時間了,自從在發财溪找到兩座金礦之後,也曾經數次繼續試着找礦。
但是兜兜轉轉的似乎回到了原點,現如今依然沒能有着更多的發現,也确實沒能找到更多的有價值的線索,要說心裏頭不擔心那肯定是假的。
畢竟在這裏投入了不少的精力和時間,内心裏也一直都是在期待着還能有新的發現。
大家立刻投入到了工作狀态了,陳若柏直奔上遊的堤壩,他也越發覺得離開發财溪肯定是最愚蠢的做法。這座堤壩的主要作用自然是防止水位的暴漲,但是也有一些意外之喜。
哪怕現在依然是他眼裏的不具備太多的開采價值,畢竟滿打滿算這座堤壩也就是一年左右的時間,這時候實際上很難聚集更多的黃金。
但是大自然、地殼運動可不隻是以一年爲單位,百年、千年甚至是萬年都不值一提。這是幾十萬年、幾百萬年的積累,才能夠有着一些讓人覺得具備開采價值的金礦。
隻要有發現就好,隻要證明了發财溪依然還有黃金,這顯然也就足夠了。
這裏依然還有潛力,在上遊必然是可以有着一些發現的,多點耐心就可以有收獲。
陳若柏的想法非常簡單,現在也積累了更多的信心。成功就在眼前,現在隻需要發發力找到成功的道路就好,多簡單的一件事情啊!
摩根看着陳若柏,問道,“我們現在應該做些什麽?”
“你留在這裏,用無人機跟着我。”陳若柏做出安排,說道,“我現在要圈一些重點區域,你記住看我的信号,然後在地圖上标記下來。”
摩根自然不認爲這有多少難度,基本上也就是用無人機跟拍就好,看到了指令後在地圖上标記下來。這不算難,畢竟這條河流、這片區域,大家早就跑了很多次了,地圖也一次次的更新,數次調查也讓大家了然于胸。
陳若柏的想法其實也非常簡單,單純的就是将先前可能看不上的一些有黃金的地點标記下來,然後試着挖挖看。要是挖出來了,那就意味着下方有更多的黃金。
要是沒有什麽發現的話,換一個地方繼續挖就行,雖然方法笨了點、簡單了一點,但是隻要能夠有些效果也就行了,其他的也真的沒必要要求太高。
在陳若柏看來,現在的一些可能有黃金的地方,很有可能就是冰山一樣。
浮出海面的那一部分隻是冰山一角,水下的那部分才是真正的龐然大物。
金礦也可能就是這樣,他看到的那些金光比較微弱,可能不太起眼。但是誰知道下面是不是有着更多的黃金呢,這些‘裸露’出來的黃金,就是被沖刷出來的表層而已。
真的不能排除這樣的一種可能性,要不然很難解釋下遊的那些黃金從何而來,很難解釋那些積累的黃金到底是來自何方。反正要說它們是憑空出現的,陳若柏肯定是不會相信。
此前已經有了不少的調查,排除了種種可能性,現在就需要再次排除一些可能性。
或者也可以說這樣的一些嘗試,很有可能就是真正的答案了。
摩根開始組裝起來無人機,而亨德森的任務就是和陳若柏一起出發。駕駛沖鋒舟這樣的技術活陳若柏可以做,但是做的不是很好,那就交給專業人士來做好了。
坐在沖鋒舟上,陳若柏就開玩笑,“你的家人看起來并不喜歡西雅圖的生活方式。”
“我也這麽認爲,或許我可能考慮搬家。”亨德森也開玩笑說道,“我需要一段艱難的适應期,這樣才能真正的在西雅圖定居下來。”
這就是在睜着眼睛說瞎話了,雖然西雅圖也不見的就是完美無缺的,也不見得是所有人都喜歡那裏。但是相對來說,那裏的環境、城市的基礎建設等等還是比較強的。
隻要不是經濟壓力太大,在那邊生活肯定是要比一些地方強不少。
擡頭看了眼無人機,陳若柏指了指前方,無人機立刻低空前進。
“我每天都在檢查傳輸回來的影像,我們也會每天清理監測點的監控。”亨德森控制着舵,說道,“但是我們現在找不到任何的頭緒,我們甚至在懷疑自己的工作是不是出現了失誤。”
陳若柏半真半假的說道,“這就是你們現在隻能爲我工作的原因,如果你們找到了訣竅,你們就可以選擇離開了,你們可以賺到更多的錢。”
亨德森一想也有道理,心理平衡了,“我想也是這樣,如果每個人都學會了,那麽黃金早就被人全都開采完畢了。這是你發财的秘密,或許隻有你能夠從我們看不懂的畫面當中找到細節,這是你成功的原因!”
這麽說肯定沒什麽問題,因爲本質上也就是這麽一回事,這就是真相了。
不過亨德森也懶得多想,他不懂的東西多着呢,不隻是淘金這回事,也包括那些弄互聯網的,怎麽一個個的就能賺到令人瞠目結舌的錢呢?!
真要是每件事情都想要弄明白,那隻會讓自己累的喘不過來氣,也根本學不過來。隻需要知道自己該做些什麽就好,亨德森從來都不願意去多想一些看似和自己無關的事情。
想法簡單一點,也未必就是什麽壞事情,說不定也可以輕松一些。
至于這樣會不會錯失一些機會,亨德森也不是特别在乎那些事情。
說到底他知道自己的能力有限,他知道自己不可能什麽事情都能夠做到最好。機會,能夠把握住的才叫機會,把握不住的那可不是什麽機會了,那隻會讓人更加的疲憊。
現在這樣實際上也挺好的,工作看起來比較簡單,做的這些事情也都是在自己的能力範圍之内。而且賺到的錢雖然不是特别多,不過比以前可是多了不少,生活品質也提升了一些。
這顯然也就足夠了,他還是很容易知足的一個人。
陳若柏沖着左側指了指,然後抓起對講機,“将這個區域記下來,盡可能的精準!”
對講機裏也傳來摩根的回應,“明白,不過你需要指的更加精準,而不是看起來像随意的指出大概的方位。”
好吧,更精準一點也沒問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