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若柏心情愉快,早起後的他快速收拾一番就出發了,一切都非常的自然。
跟着音樂節奏在搖擺,大壯就蜷縮在後排,出門不出門的,對它來說好似也沒有太大影響。
隻是剛到海邊,跳下車的大壯就生龍活虎起來了。開心的在海邊的空地撒歡,陳若柏也不用攔着大壯,主要是周圍幾乎沒有人,除了他的團隊就看不到其他人,自然也就不用擔心太多。
看着空曠的海面上隻有黃金獵手号,陳若柏調侃起來,“不至于啊,那些家夥應該可以發現這裏。看看這裏的位置多好,臨近車道,視野也足夠寬廣,很容易發現的。”
聽到陳若柏這麽說,勞倫斯就嚴肅起來了,“這不是一個好笑話,實際上我們的位置已經暴露了,那些可惡的混蛋顯然沒有那麽容易放棄。”
勞倫斯的話不算特别讓陳若柏意外,主要是那些人确實沒有那麽容易放棄。一想到有機會找到幾百盎司、一千盎司的黃金,一些風險自然也是願意承擔的。
陳若柏的好心情瞬間消失大半,問道,“看起來他們很有可能在這一兩天會持續觀察了?”
勞倫斯點頭,立刻說道,“這就是我們催促你早點過來的原因,我們要将主要的采集點清理完畢。我們需要打一個時間差,讓那些混蛋崩潰!”
陳若柏自然也沒意見,這看起來就是最好的辦法了。搶先将比較容易吸金的地方清理完畢,将高産區給收拾了,那就意味着大半的黃金被收入囊中。
到時候可以和其他同行來展開一些有趣的競争和消耗了,這自然也沒什麽問題。現在可不能掉以輕心,要不然真的就是給他人做嫁衣了,那就要欲哭無淚了。
大家都明白這個道理,其他人會不會跟過來誰也不敢保證。現在該做的事情就是盡可能的将這片海域的黃金多收集起來,這些也确實就是最爲關鍵的。
陳若柏登上了吸金船,立刻指揮弗萊迪将船調整到最佳的位置,潛水員們也開始準備起來。
至于持續的收拾營地的事情,那自然是戴娜負責了,再加上昨天轉移場地,大家也大緻收拾了一番,所以也不用擔心戴娜忙不過來。
格裏芬穿戴好了潛水設備,問道,“羅伯特,今天的工作重點是什麽?”
用手畫了個大概得區域,陳若柏說道,“我現在也不敢保證,這裏是灘塗區。可能泥層比較厚,你的任務就是盡可能的多完成一些任務,将吸金的面積擴大一些,我會觀察這裏。”
格裏芬立刻明白了,準備完畢就直接潛水開始吸金,而陳若柏也在認真的觀察。
弗萊迪看了看水下攝影的畫面,吐槽說道,“這就是安克雷奇、這就是阿拉斯加,我們永遠不要期待在這裏能夠看到珊瑚。”
這個吐槽還是非常精準的,主要就是水下反饋的畫面就是一片淤泥,這就非常符合安克雷奇大部份海岸線都是灘塗的事實了。在這樣的地方工作,還真的很難讓人賞心悅目。
勞倫斯這時候在甲闆喊道,“羅伯特,好像出現黃金了。”
陳若柏從駕駛艙探出腦袋,微弱的金光自然看到了,但是這真的不算什麽。隻能說現在的一些進度還算讓人滿意,隻是還需要持續的積累。
弗萊迪繼續監視着畫面,忽然抓起對講機,“注意左側的小坡,可以考慮将它完全挖平。”
水下的格裏芬放下抱着的泵吸,雖然沒辦法比劃出來中指,但是左手朝着右手肘一搭,右小臂豎起。這就是所謂的‘打傘’,據說有意大利血統的弗萊迪就忍不住罵了起來,打傘的手勢在他的認知你和筆中指是一個意思。
表達了自己的情緒之後,格裏芬取出腰間懸挂的小鏟子,将小土坡鏟開。确實不是岩層,就是淤泥堆積起來的土坡而已。
也不得不感慨水下監控給他的工作帶來了一些便利,可以讓船上的人更好的指揮,免得他在水下工作時有些疏漏。可是有些時候的感覺也非常不好,一旦有點失誤就被大家看到了,這時刻被人關注着的感覺,不得不說也挺糟糕的。
可是他顯然沒辦法抗拒這些,現在的工作環境就是這樣。
陳若柏還是挺欣慰的,手底下的人可能對一些事情不太滿意,但是總的來說對于工作有幫助,那麽他就覺得這些付出顯然是值得的,這些投資也是卓有成效的。
就是這麽簡單,就是這麽功利,投資就是要看回報!
雖說新換了一個地方,但是對于大家來說似乎也沒有太大的影響,工作還是有條不紊的在進行。有着陳若柏的保駕護航,自然也就意味着工作的效率更高一些了。
不是陳若柏自戀,而是他非常清楚,自己這幾天一直在跟隊,吸金的效率肯定是高了不少。要是過些天他不再跟隊,吸金的效率必然是要下降一些的。
但是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他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做,他的事業可不隻是吸金而已。
大家在忙着吸金,也是在關注着海面、海岸上的一些動靜,沒辦法真的閑下來,或者說隻是關心自己的一些工作事項等等。
戴娜好不容易才收拾好家當,也去驅車買了一些食物回來,立刻就感覺到無語了。
原因也非常簡單,也就是出去一個小時左右的時間,就看到了兩輛還算熟悉的皮卡車出現了。
這些同行還真的是非常有意思,果然是沒有那麽容易放棄的類型,他們這是锲而不舍的追了過來,似乎是想要繼續跟着黃金獵手号尋找到黃金。
也根本沒必要多關注那些人,既然想要發起挑戰、競争,那就直接來好了,大家可以接受!
隻能說不管是樂意也好、不樂意也罷,這些同行們有些時候的表現挺讓人厭惡的。
“你們注意到海邊了嗎?”戴娜抓起對講機,說道,“他們沒有到我們的營地,隻是在岸邊觀察。我現在一直有一個錯覺,我始終在被頭盔,這種感覺非常糟糕。”
勞倫斯的安慰讓人非常無語,“不,你不需要感覺糟糕。我們才是被偷窺的對象,岸上沒有他們值得關注的信息,我們在船上的所有動作都被他們用望遠鏡觀察着。”
戴娜一想也覺得有道理,立刻開玩笑,“我現在的心情好了很多,你們的心情應該糟糕起來。被一群男人時刻關注着,這種感覺隻會更加糟糕!”
被那些人時刻盯着,本身就是一種糟糕的體驗。戴娜這暧昧揶揄的話語,讓人觀感更糟。
可是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了,事情已經發生了,現在也就是這麽回事,那能有什麽辦法呢!
現在唯一能夠做的事情大概就是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要是那些人再次發起競争,坦然應對也就足夠了,這些看起來才是最好的工作方式。
相比起第一次遭遇這些事情,大家現在的心态可以說穩了不少,看起來也都坦然接受了這些事情。既然沒辦法改變,那也就隻能調整自己的心态了,隻能做好随時應戰的準備。
總體來說第一天的工作非常順利,沒有人來攪局,隻有在旁觀的對象。
這一下陳若柏就底氣十足了,就算有人現在連夜趕來,他也有底氣讓人灰頭土臉。
第二天的工作還算順利,直到下午時才看到托比的那條船緩緩駛來。看起來最喜歡尾随陳若柏的,始終還是這個去年合作過的對象,這也是确實最了解陳若柏實力的同行了。
現在都懶得多說什麽了,托比顯然也不打算說些什麽。這時候就準備着直接開工就好,說了再多實際上也都是沒有太大作用的。
看着托比的船,陳若柏忍不住調侃起來,“看看,隻要和我合作過,就沒辦法離開我了。”
勞倫斯就開玩笑說道,“确實是這樣,所以我準備一直爲你工作,直到你退休。”
對于這個有前途的小夥子,陳若柏豎起大拇指,“聽起來是不錯的想法,這是最聰明的選擇。爲我工作沒有壞處,這隻會讓你的生活和事業都非常出色。”
勞倫斯也是這麽想的,吃着水果、看着托比的吸金船在尋找着看似恰當的位置。這感覺就像是在觀察着低等文明的掙紮,還是有那麽一些樂趣的。
陳若柏覺得這是挺有意思的,看着一些人徒勞的在掙紮,想想看确實覺得這畫面有趣。
托比則是黑着臉,本來以爲自己的一些計劃算是非常明智,可是誰知道吸金季開始後各種不順。
第一個吸金點實際上收獲一般,陳若柏又跑路了。最要命的是哪個吸金點現在還有人繼續堅守,也有人跟着一起過來。
就像他纏上了陳若柏一般,也有人纏住了他,甩都甩不掉的可惡尾巴!(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