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泡了個澡的他在準備着好好休息,但是很明顯有些事情就是會出人意料。
比如說門鈴忽然響起,看着海曼這家夥朝着鏡頭揮手,陳若柏氣不打一處來。
在陳若柏開門後,海曼駕駛着髒兮兮的皮卡車沖了進來。這家夥一看就是剛剛從漁船下來,也不說收拾一下,開着髒兮兮的車也就罷了,身上還穿着髒兮兮的衣裳。
海曼非常不高興,沖着陳若柏吼道,“混蛋,快點過來幫忙。”
看到海曼這麽有底氣的樣子,陳若柏一下子反應過來,“你給我帶了魚?”
“我抓了很多魚,我發财了。”海曼有些得意,挺驕傲的,“考慮到我身邊隻有你比較喜歡這些海洋魚蝦,我隻能給你帶了一點。”
一條裸蓋魚,這個陳若柏喜歡,因爲肉質細嫩、口感非常好。一條太平洋大比目魚,這可就是比較貴的了,這也是市場上比較受歡迎的,肯定超過了五公斤了。還有兩隻都要超過兩斤的雪蟹,這可是更好不過了。
陳若柏非常滿意,非常開心,“你肯定知道我有多想你,考慮到你剛剛上岸,幫我把比目魚處理一下,我等下帶你去酒吧消遣!”
海曼豎起中指表達自己的态度,不過還是說道,“你的團隊需要慶祝?”
陳若柏笑着說道,“我會給他們帶一隻蟹,比目魚大部分要給他們。”
其實大比目魚這些,也确實是勞倫斯這些人比較喜歡。陳若柏嘗一嘗味道也就差不多了,一個人顯然是沒辦法将這些海鮮全部給解決掉的。
雖說也算是一個富二代,哪怕量級可能小了點,但是海曼絕對不是那種隻會吃喝玩樂的。尤其是現在作爲年輕一代的漁船船長,收拾魚的能力肯定是不缺的。
陳若柏就有些羨慕,看着海曼說道,“我以前在東海岸的時候,要麽是捕龍蝦的,要麽是釣黑鲔魚,不像你的船隊有很多份額。”
這也常見,老美這邊的漁民很多都是這樣,不是抓上岸了就行。他們都是有着針對性的目标,甚至可以說就是單一的一個品種,這些大概也是這邊的漁業資源看起來還不錯的原因之一。
海曼看了一眼陳若柏,說道,“我更加羨慕你,我聽說你在公共頻道發言了。”
陳若柏一下子來了興趣,連忙問道,“連你也知道這件事情了?”
海曼就沒好氣了,“當然,你是在公共頻道說的那些話,在炫耀着你的成績。一些近海的人都知道了,所以我現在知道這些事情也非常正常。”
這也沒什麽問題,因爲事實也就是這麽一回事。陳若柏看似是在近海吸金船的公共頻道發言,隻是這個頻道是相對開放的,一些就算不是同行的人聽到了也不足爲奇。
說起來還是有着那麽一點小得意呢,主要就是自己的一些小計劃看起來執行的不錯。海曼這樣的漁船船長都知道了這些消息,隻能說明傳播的力度比較強。
簡單的閑聊了幾句,海曼這家夥是一點都不客氣,洗了個澡也就算了,還拿走了陳若柏的衣裳。這也總算是打扮好了,他從來都不會掩飾自己漁民的身份,可是在去酒吧的時候還是要收拾一下,要不然形象不太好。
“你應該考慮買一輛豪車了。”坐在副駕駛的海曼慫恿着說道,“我知道你有輛911,但是那還不夠,你的這輛車看起來已經不夠用了,這是它的第三年?”
陳若柏強調說道,“車齡還不到兩周年,我準備以後每年給自己一輛車的獎勵。現在還沒必要換車,下一輛或許是比較偏商務的轎車吧,我喜歡不同的駕駛體驗。”
海曼點了點頭又問道,“你的那輛皮卡被換了,現在有什麽計劃?”
“公司那邊已經在聯系改裝廠了,我準備換一輛悍馬。”陳若柏立刻得意起來,眉飛色舞說道,“很多人都會說那輛車的各種缺點,但是我喜歡。”
那可不就是這麽回事麽,陳若柏又不需要考慮什麽保值率、油耗之類的事情,所以這個時候還真的就可以任性一點。别人覺得悍馬有種種不好,可是他覺得足夠感興趣,那就行了。
海曼自然也沒有意見,有些羨慕的說道,“那輛車确實很酷,開着那樣的車出去,有些時候吸引力更強。”
陳若柏想了想,說道,“不過可能更加關注它的是男人,它太硬朗、強悍了。”
兩個人閑聊着,這也算是常客了,所以排隊之類的就算了,好歹也算是VIP客戶。
喧鬧的夜店裏還是比較熱鬧的,畢竟他們選擇的是夜店,而不是比較适合喝酒聊天的酒吧。也不得不感慨開春了,整個阿拉斯加看似也恢複了生機,年輕的男男女女也更多的出來了,包括一些外地人也會過來。
作爲常客,海曼仔細的在尋找着目标,看到了目标就果斷出擊。說起來他在海上也漂了差不多兩周的時間,這個時候顯得有那麽點饑渴了,隻要說的過去就行。
片刻後海曼狼狽而歸,顯得非常無語,“她們居然是蕾絲,我們都沒有機會了。”
陳若柏眼前一亮,頗爲好奇,“或許她們會遇到世俗的問題,說不定這就是機會了!”
看着低俗的陳若柏,海曼毫不猶豫的說道,“但是她們看起來感情很好,最重要的是就算是有那樣的事情我也不希望卷入麻煩。聽着,做好安全措施,不要讓人有機會拿走贍養費。”
這倒也是,假如說是‘幫忙’,一不小心就要養孩子之類的。要是捐精什麽的也就罷了,那倒是不需要負責養育,也不用承擔什麽責任。可是這‘幫忙’,那顯然就不行了。
還是不要想入非非了,吊絲的陳若柏看起來也需要提高一下自己的素質了。
就在陳若柏和海曼閑聊的時候,一個壯漢走了過來,“羅伯特·陳,對嗎?”
陳若柏點了點頭,随即笑着問道,“我就是,你是?”
壯漢伸手,自我介紹說道,“德懷恩·迪特,我們都是在一個行業,我現在就在淤泥灣吸金。”
陳若柏明白了,熱情的說道,“看起來你今年的收益不錯,難道你們明天不工作嗎?如果我沒有記錯,淤泥灣距離這裏最少有三十英裏。”
迪特就笑着說道,“你說錯了,你說的是東邊的淤泥灣,我在更遠的淤泥灣,那裏距離這裏超過六十英裏。這就是安克雷奇,整個海灣都是淤泥。”
那可不是麽,不是所有的海灘都是碧海銀沙,像安克雷奇這邊淤泥、灘塗爲主的,這也常見。
迪特的心情似乎非常好,說道,“我很早之前就想要和你認識,可惜我在年初的時候太忙了,錯過了那一次的聚會。”
這說的自然也就是年初時陳若柏和一些同行們的聚會,或許有人覺得有些遺憾,可能有些人也根本不在意。畢竟那樣的聚會到底能不能得到什麽有用的消息、拓展什麽人脈,有些人實際上也根本就不在乎那樣的一些事情。
迪特看起來還是不錯的,因爲現在這家夜店的檔次還算比較高,這也是尋常吸金客不太願意來的。主要就是消費問題,絕大多數人吸金隻是爲了生計,不一定能夠賺到多少錢。
所以在這樣的夜店消費對他們來說或許是比較奢侈的事情,一些酒吧更加适合他們。
海曼看起來就是有那麽一些嫌棄,覺得有那麽一點掃興。他可是來找樂子的,是來消遣的,這個時候要是再繼續讨論工作,那顯然就沒有多少意義了。
所以他也就沒有打算寒暄之類的,反正他也不是吸金圈子的,所以和迪特客套一下,然後就搖晃着身子走去舞池,靠近一個看似單身的女孩扭動起來,要是能搭讪成功就最好了。
海曼走了,實際上迪特真的一點都不在意,畢竟那是一個漁船船長,這都跨界了。哪怕自認爲是一個比較成功的吸金客,最近這十來年也因爲吸金過上了不錯的生活。
可是迪特也明白,他隻是不錯的吸金船船長,算不上真正的成功。要不是陳若柏在這個行業的時間太短了,說不定早就成爲領袖級别的人物了。
不過以陳若柏去年的成績,隻要再保持兩三季,那還真的就是行業的真正大人物,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算得上是一個超級新星。
迪特忍不住感慨說道,“黃金的價格一直在持續下跌、疲軟,這對我的損失不小,我相信對你的損失更大。你吸金的成就很好,他們還說你淘金的收獲更高!”
陳若柏對此深有感觸的說道,“我在一個錯誤的時間進入了這個領域,但是我隻能繼續堅持,我希望能夠看到黃金價格上升的那一刻。”
那可不就是這麽個道理麽,陳若柏進入行業的時機似乎真的不太好,是行情疲軟的時候。有些時候新聞報導中國大媽在掃貨黃金,可是也沒有說讓整體行情變暖。
現在甚至是根本看不到什麽起勢的趨勢,那也就隻能繼續堅持着了。
好在雖然現在行情處在低谷,但是利潤依然不錯,隻是追求更高的利潤那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如果按照去年的收獲,每盎司多五十美元的價格,他的收益就要多三十萬美元!
但是沒辦法,隻能繼續堅持呗,行情這東西陳若柏現在還真的沒辦法控制和影響。哪怕他看起有着非常多的産出了,可是在行業巨頭的眼裏,也就是小卡拉米而已。
這些也就是事實了,陳若柏也從來都不認爲自己現在還隻是一個小角色而已。
在閑聊幾句後,迪特好奇問道,“你今年的收獲很不錯?你們在公共頻道的通話很多人都聽到了,你的收獲超過了一百盎司?”
說着這些,哪怕是燈光比較昏暗,但是迪特還是盯着陳若柏的眼睛。
陳若柏無奈的攤開手,有些懊惱的樣子,“看起來你們都知道了,我确實找到了超過一百盎司的黃金,我不會隐瞞這個事實。”
迪特就哈哈笑着,拍了拍陳若柏的肩膀,“你根本不用隐瞞,我們都爲你的收獲感覺到開心!”
這就虛僞了,這都是非親非故的,也不是什麽朋友,怎麽可能真心爲陳若柏的收獲而開心或者驕傲呢。這些人的客套話要是當真了,那就顯得自己太天真、太傻了。
不過對此陳若柏也算是習慣了,在這邊就是這樣,很多人動不動就是真心、誠意,實際上也就是流于形式而已,轉過頭也就徹徹底底的給忘掉了。
甚至很多人這些說法也就是表面客套,也是不折不扣的虛情假意而已。
不過陳若柏也不在意這些,看着迪特問道,“你的情況怎麽樣?”
“比較糟糕,我們到現在都沒有收獲超過五十盎司,我有兩條船。”迪特有些懊惱的說道,“我的開采成本很高,所以我不得不尋找更多的黃金。”
陳若柏就點頭,随即說道,“那你需要加油努力了,你的收獲顯然不夠多。”
再次失敗而歸的海曼忽然詫異說道,“你的兩條船都沒有五十盎司的總收獲?羅伯特,你今天的收獲就超過了三十盎司對不對?有沒有搞錯,吸金難道不是很容易嗎?”
迪特忽然間意識到自己的消息過時了,單天收獲超過三十盎司,那可是了不起的成績了。
陳若柏急忙趕走海曼,似乎是擔心海曼言多必失一般。
演技雖然拙劣了一點,但是也沒有什麽太大的問題,隻要有效果也就行了。
陳若柏的要求就是這麽簡單,白天在公共頻道的通話或許讓一些人心動了。那麽現在再添把火好了,讓這些同行們徹底的失去冷靜。
高産的黃金,足以讓他們失去理智,他們也沒有太多的餘地去思考更多!(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