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是有着幾十年吸金經驗的老人了,要說在以前,大家覺得他有點水平。但是也就是有一點水平而已,每年都是在努力的工作,運氣好一點會有收獲,運氣差一點可能還小虧一點。
這些也不是什麽秘密,很多人都知道這麽回事。在這個圈子裏,想要知道這些事情更不難。要說他多麽的出類拔萃,那些也是很難有說服力的。
隻是過去的一些成績不能代表全部,類似于‘士别三日當刮目相待’的道理,在美國這邊其實也有,很多人也都知道這樣的一些道理。
去年有着巨大的成功,有着優秀的吸金客也難以達到的成績,這就足以讓托比扭轉風評。
他或許是在自吹自擂,不過真的有人願意吃這一套,當然也有人可能不會上當。
文斯·弗萊迪倒是不一定特别在意托比,因爲他們也算是有些沖突。他不是潛水員,他是船長,這也就意味着就算是羨慕托比去年的收獲,那也和他沒關系,他沒辦法加入托比的團隊,這就是事實,他們都明白這個道理。
所以還是選擇去和奈特兄弟一起去面試,他也願意相信奈特兄弟的一些說法。
或許是他們的老闆有着傑出的尋找黃金的能力,也可能是爲了一份有保障的收入。
看着陳若柏的住處,哪怕知道這裏是租的,那也會羨慕。當然他也聽奈特兄弟說了,老闆陳若柏在西雅圖的别墅是價值超過兩百萬刀,另一個淘金團隊的好幾個人也在西雅圖的中産社區買了房子,甚至奈特兄弟都在考慮。
跟着這樣的老闆努力工作兩年就可以考慮買房,這當然讓人心動了。他也覺得納德就算是給托比工作三年、五年,也未必有能力在中産社區買房。
或許這一次來面試,真的是一個不錯的契機,一個讓自己的生活好起來的機會。
大壯倒是不算特别會看家,主要是對誰都比較友好,再者就是也算是認識奈特兄弟。
陳若柏還是比較熱情的,在簡單的自我介紹後直接問道,“你有船長證對不對?”
“當然,我以前駕駛漁船,然後才開始開平底船。”弗萊迪很有自信,“我雖然進入這個行業的時間不算特别長,但是也有足夠的經驗。”
格裏芬就趕緊說道,“他吸金已經接近十年了,一直都是以船長的身份。”
明白,主要就是給别人開船。而那些船,大多數也都是一些老舊的小船,狀況基本不會太好。
不過這些也不一定就是最重要的,對于陳若柏來說,一個經驗比較豐富的船長才是最重要的。能夠駕駛着吸金船工作,比什麽都重要。
弗萊迪也繼續說道,“準确來說我進入吸金這個行業九年了,七年是以船長的身份,有兩年是在甲闆工作。我駕駛過最大的吸金船有兩百噸,沒有出現過擱淺的事故。”
聽到弗萊迪這麽說,陳若柏自然也就開心不少了。這幾天他也通過一些渠道聯系過一些船長,隻是有些人條件要麽太高,有些人要麽就是不能讓他放心,所以現在還沒定論。
弗萊迪也繼續說道,“正常來說,船上需要一個人在甲闆負責工作。”
陳若柏就立刻說道,“我們這裏有人負責甲闆上的工作,他去年就在我的淘金隊,非常努力勤奮的小子,我很喜歡他。”
“我明白,不過甲闆上的人需要學會簡單的機器維修和保養。”弗萊迪就自信起來,說道,“如果是一些大的故障,我們隻能把船送回修船廠,但是一些小問題我可以搞定。”
陳若柏更加開心了,不無得意的說道,“約翰以前也學過修車,在礦場的時候也負責一些機械維修和保養。我知道那和在船上有些區别,但是挖掘機和洗礦機對他來說可不陌生。”
勞倫斯被調到吸金船,那顯然可不是單純的心腹這麽簡單,同樣也是因爲能力。
他不可能隻是負責後勤或者在船上發呆,洗礦機和挖掘機的一些維修保養等等,這也是他能夠稍微幫些忙的,這麽一個合格的人選,在陳若柏的團隊當中可不多見,也确實不是随便拉一個人就可以在吸金船無縫聯接、融入其中。
聽到陳若柏這麽說,弗萊迪也不好多說什麽了,因爲看起來這個團隊真的很齊整。
陳若柏也不再開玩笑,對弗萊迪說道,“如果不介意,我們去海邊,我可以租條船。”
隻是理論可不夠,有奈特兄弟推薦也不行,很多的事情還是真刀真槍的。先上船操練一番,能不能駕駛好吸金船,能不能真正的讓船隻動起來,這都是要看真功夫的。
弗萊迪自然沒意見,他和陳若柏以前也不認識,所以也别指望陳若柏能夠了解他的能力。這時候說的再好聽其實也沒用,到底還是要去吸金船露一手,這才是面試的核心問題。
弗萊迪也不客氣,這畢竟是面試,“當然可以,我肯定會有讓你滿意的表現。但是羅伯特,我想要知道我能夠拿到什麽樣的薪水。”
“保險之類的你不需要擔心,公司會幫你搞定這些。”陳若柏就自信的說道,“至于你的薪資待遇,我這裏有兩個方案。”
陳若柏開門見山,直接說道,“一種是保底的,你可以選擇周薪、月薪或者年薪的方式,在這個完成的淘金季,你可以拿到四萬五千美元的基礎薪資。”
到底是船長啊,薪資待遇稍微高一點,這也是正常,到底是技術工種。
弗萊迪很有耐心,陳若柏也非常有耐心,“然後我們提起獎金和績效的部分,我們會按照階梯式的方式支付。不過我這裏的分成比例很少,我可以給出兜底,如果低于八百盎司,你可以拿走一萬五千美元的績效。超過一千五百盎司,你最少可以拿到四萬美元。”
快速計算,也就是說接受這份工作,最少六萬美元的收入是可以保證的。而且以弗萊迪的了解,吸金這個行業都是‘包吃包住’,半年時間賺六萬美元,那當然不錯了。
本來是想要一口答應下來,畢竟現在需要養家糊口,他不能像年輕時候冒險。人到中年的壓力可不小,半年賺到六萬、吸金季結束後再找份兼職,完全有機會年收入達到八萬美元。
就在弗萊迪心動的時候,忽然間也意識到了不對的地方。
這個年輕人實在是太自信了,保底的薪水不算高也不算低,但是八百盎司的兜底,那實在是太高了,很多淘金客的終極目标也不是這樣。而且看起來,這似乎也不值一提,這個年輕人的目标甚至是超過一千五百盎司!
那這麽說起來這個團隊去年收獲了超過一千五百盎司黃金,托比宣傳的是他的功勞。但是在這個年輕的老闆看來,成功和托比幾乎沒有太大的關系,換個船長也是一樣的高收獲!
再看看淡定的奈特兄弟,弗萊迪心裏更沒底了,因爲這樣的一個看起來誇張的數字,他們都是非常淡定的,好像這根本就不是什麽有難度的事情。
陳若柏這時候也繼續說道,“還有一種是降低基礎工資,但是分成比例會稍微高一點。但是我還是那句話,在我的團隊不會和其他吸金船一樣。如果你願意賭一把,我們會設下标準線,超過一千五百盎司,你綜合收入會達到六萬美元,兩千盎司會讓你收入十一萬美元。”
這就是高風險了,因爲要是五百盎司的話,那就是一萬多美元,簡直是白打工了。
布蘭德就開玩笑說道,“你應該選擇分成,我們都是正式員工,所以沒資格參與分成。你隻有今年有機會,如果你今年的表現好,公司會考慮給你一份正式的合同。”
弗萊迪立刻搖頭,笑着說道,“我覺得第一種方案更合适,我現在需要養兩個孩子,我每周都需要拿到薪水,這樣他們才能生活。第二種方案太誇張了,我甚至懷疑這沒有誠意。”
那可不,其他團隊如果有五百盎司都算是比較成功了,這裏甚至隻是分成的一個小小起點而已。就算是一千五百盎司的黃金,也不如第一種方案賺得多啊。
一千五百盎司的收獲就值得大肆炫耀了,兩千盎司簡直就是不可理喻!
弗萊迪是怎麽想的,那是他的事情,陳若柏隻是提出了兩種方案,他認爲挺合适的。
福利待遇方面,陳若柏自認爲也沒有虧待誰,哪怕是弗萊迪這樣的一個‘臨時工’,那也算是給出了非常不錯的待遇。船長、技術工,那就給一個還算不錯的方案,有一定的保障也需要激勵,資本家都是希望員工們努力幹活的。
既然待遇這方面的事情也算是談妥了,那就去看看真正的能力。待遇再好,也需要有能力得到這份工作啊,這顯然也不是随便說說的,陳若柏缺船長不假,不過也不是誰都會招!(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