企業和政府保持一些距離,這一個的說的頭頭是道,好像真的就是市場經濟一般。可是真的落到了實處,好些根本就不是那樣,要是和政府保持一些距離,也很難做大做強。
軍工複合體之類的就不說了,就是華爾街那邊,好些政客的家屬和華爾街的人來往密切。一些頂級的科技公司,更是時常派出一些掮客和政客來往。
哪怕現在的陳若柏确實不需要擔心太多,也沒有那個體量,隻是有些事情也需要考慮。
他可沒有深厚的背景和人脈,很多的事情都是需要自己去摸索、發展。
其實此前海曼就給陳若柏提醒過,有些時候不能埋頭苦幹,也是需要發展一些人脈和資源。隻是那時候陳若柏覺得自己是無名小卒,好多的事情不用特别急。
但是現在看起來就不一樣了,哪怕陳若柏不急、覺得自己是小人物,可是在其他人眼裏,他可不是什麽徹頭徹尾的無名小卒,他值得被一些人關注了。
小公司慢慢的發展,有機會壯大。而人脈,也可以不斷的積累,以及向着更高層的位置發展。
虛驚一場也不是什麽壞事情,沒有被找麻煩,這就是陳若柏感覺到開心的事情了。礦業部和環保方面沒有找麻煩,那就是非常好的事情,這可是‘頂頭上司’。
對于淘金客來說,這兩個部門的影響力和威脅更大,比起所謂惹不起的國稅局還厲害。
陳若柏覺得非常開心,大家也都松了口氣,順順利利對于大家來說才是最重要的。
德維就非常開心,對陳若柏說道,“不知道你有沒有感覺,他們就是來找你的。”
“我希望這是錯覺,但是這就是事實。”陳若柏笑了笑,也覺得有些無奈,“看起來我要卷入一些事情了,哪怕我很讨厭這些事情,我不希望和那些人打交道。”
德維攬着陳若柏的肩膀,開心的說道,“你适合和我們一起喝着啤酒說着低俗的笑話,伱不适合穿着晚禮服喝着雞尾酒、香槟,你不能離開讓你舒适的圈子。”
這麽說也沒什麽問題,因爲這就是事實,陳若柏也确實不是那些所謂的精英。
對于現在的他來說,其實也沒辦法适應這些事情,哪怕他賺了幾百萬,也不代表他一下子适合了所謂的階層的變化,這些也都是事實了。
好些事情也就是慢慢的适應吧,或許有一天陳若柏遲早可以适應這樣的一些變化,或許有一天他也會衣冠楚楚的和人在酒會上談笑風生。
現階段還不行,陳若柏還沒辦法在短時間内适應這樣的一些變化。
萊斯納這時候也說道,“我聽說過一些消息,很多淘金客對于你非常陌生,你和他們保持着距離。有人覺得你孤僻,有人覺得你根本不在乎那些失敗者。”
對于這些議論,陳若柏多少也是知道一些,“我明白,隻是我和那些人确實沒有必要多接觸。你們也都明白,我發展的速度太快了,他們根本跟不上我的發展。”
聽到陳若柏這麽說,德維和萊斯納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才好,這似乎也是事實。
萊斯納想了想,還是說道,“其實我也覺得那些人跟不上你發展的腳步,但是我們都是淘金客。你是成功的淘金客,其他人是失敗、平庸的淘金客,僅此而已。”
德維也勸着說道,“你的那個漁民朋友就非常出色,他知道這些圈子裏的規矩。他是成功的漁民、船長,他知道如何和漁民這個團體保持默契,他們一起對抗外敵的漁民,在向政府争取更多的權益。”
陳若柏沉默下來了,理智上他明白德維說的也确實是非常有道理的。
别管是成功的淘金客還是失敗的淘金客,隻要是淘金客,那就意味着屬于同一類型。
或許淘金客群體當中也需要有着一些勾心鬥角,這也沒什麽問題。隻是在這些内部的一些鬥争之前,首先要做的就是同心協力,将外部的敵人先解決。
解決了那些麻煩,大家再繼續鬥争、繼續争取更大的利益,這麽一塊大蛋糕,内部分了就好,顯然不打算讓外人參與其中,能排擠出一些潛在的競争對手,那不是壞事情,這也是同行應該做的事情。
或許真的需要主動一些了,悶聲發大财之類的事情不是壞事。隻是太過低調了,也未必就是什麽好事情。尤其是陳若柏現在就算是想要低調,那也藏不住。
他就是越來越耀眼的明星了,在漆黑的夜裏越發的惹人關注了。
既然藏不住了,那就大大方方的展現出來好了,陳若柏也根本就不在乎這些事情。
對于自己的實力,陳若柏還是有些信心的。他可不是在走什麽歪門邪路,這自然也就是有些底氣的,大大方方的展現出來就行,别人來關注就關注好了。
海曼那個家夥到底也是有着一些家學淵源,對于這些事情他确實看的比較開,也能夠明白這些道理。
所以也别說他就是漁民了,别說什麽又髒又累之類的。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在某些行業做出來了一些成績,那就是有着足夠的底氣了。
懂得圈子裏的一些規矩,這也是一件好事情,這些也都是陳若柏需要學習的。
雖說有些慌裏慌張的趕到了礦場,也就是虛驚一場,但是既然來都來了,那肯定是要做些事情。
看着礦場現在的一些情況,陳若柏也覺得比較滿意。好些事情都是進展的比較順利,大家都是在踏踏實實的辦事、在努力的工作,這也就行了。
拍了拍勞倫斯的肩膀,陳若柏問道,“你有沒有考慮過換一個工作?”
勞倫斯愣了一下,忙不疊的問道,“羅伯特,難道是我的工作不夠努力,所以你要開除我?”
勞倫斯确實有些緊張和擔心了,來到礦場的時候,那也隻是因爲覺得薪資待遇不錯。本來是想着在淘金季賺一些,等到淘金季結束後再找個兼職,家裏的壓力就小了。
可是現在不一樣啊,在礦場淘金,賺的可不算少,淘金季結束了就根本不需要考慮兼職。現在這樣的一份工作,也幾乎是很難再找到的。
“我很滿意你的工作态度,沒打算讓你離開。”陳若柏笑着開口,“不過我希望你去吸金船那邊,我在那裏缺少一個可靠的人手。”
勞倫斯下意識的拒絕說道,“我不會開船、也不會潛水,我不适合在那裏工作。”
這麽說好像也沒問題,勞倫斯确實不會潛水、也不會開船,好像确實不适合他。
“我不需要你潛水吸金,也不需要你駕駛吸金船,我知道那些事情根本不适合你。”陳若柏就直白的說道,“艾比要回歸家庭,我現在缺少的就是一個可靠的後勤主管和可靠的監督者。”
勞倫斯立刻嘟囔着說道,“我明白了,你需要我成爲一個所有人都讨厭的背叛者,我會成爲大家最讨厭的人嗎?”
這麽說好像也沒有太大的問題,因爲不管是現在的艾比蓋爾也好,或者是以後的勞倫斯也罷,他們其實就是陳若柏的眼線,所有人都清楚這一點。
而這樣的一個定位,顯然也就是讓很多人骨子裏覺得有那麽一些排斥的。
陳若柏就看着勞倫斯,認真說道,“我确實需要這樣的一個可靠的執行者,那裏的收入會比較高,最重要的是一旦沒有可靠的人,很容易造成巨大的損失。”
拍了拍勞倫斯的肩膀,陳若柏強調說道,“不管是在淘金隊還是在吸金隊,我們都必須要保證不被其他人搶走我們的金礦,我必須要保證消息不外洩。”
勞倫斯沉悶的點頭,不過還是說道,“我喜歡淘金,我更适合這裏。”
勞倫斯這麽想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淘金隊的都是熟人,基本上就是左鄰右舍、沾親帶故。
在這樣的一個團隊工作,肯定是要輕松不少。或許在礦場工作,體力活肯定是少不了的。隻是在心理上來說,肯定是要少很多的麻煩,不用勾心鬥角、瞎琢磨。
“我隻能保證你在吸金隊的收入不會少,體力活方面也更輕一些。”陳若柏就認真說道,“而且在安克雷奇,你可以更好的照顧家人。”
聽到陳若柏這麽說,勞倫斯确實有那麽一些心動了,他知道陳若柏說的在理。
在礦場确實能夠賺到錢,也能夠存下來一些錢,主要是現在這裏基本上很難有什麽消費。可是也不得不承認,礦場太偏僻了,基本上是很難照顧到家裏人的。
雖說是在安克雷奇,但是好歹也是在大城市旁邊,也是要方便不少。
哪怕也想好了在淘金季結束後将家人帶去西雅圖定居,不過這也比起在礦場要方便不少。
勞倫斯忽然間覺得自己好像也沒有什麽選擇的餘地了,因爲陳若柏這個老闆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好歹也算是有一些社會閱曆,勞倫斯也很清楚,他這樣的特點,确實沒有選擇的空間。
老闆的安排,似乎也拒絕不了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