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若柏和他的新朋友波爾相談甚歡,尤其是波爾作爲一個比中産階級略微收入多一些,也算是精英階層,所以很多的觀念也是給了陳若柏一些不錯的啓發。
就比如說投資理财這些,陳若柏其實是偏保守的。哪怕他現在有私人會計,隻不過在投資理财等等方面,還是有一些不太理解的,顯得相當的謹慎。
似乎他的錢放在銀行更好,這些也是陳若柏覺得比較安全的。
但是波爾提議可以有着一些信托,倒不一定就是未雨綢缪的想着給孩子留下教育資金或者以後能夠拿下零花錢、生活費之類的。而是這樣的信托基金,甚至可以用來買房子。
而且信托最大的特點就是可以爲家族傳承财富,可以避免複雜的繼承程序、防止家産被侵占等等,而且也可以名正言順的參與到信托基金的運作和管理,這樣就可以合理合法的領取薪水和其它福利,如退休計劃、醫療保險等等。
也就是說關于合法避稅,陳若柏此前注冊了一個公司,以及讓公司承擔他的一些生活開支,那隻是最簡單不過的合法避稅而已,算不上多麽的高明和保險。
看到陳若柏對這些感興趣,波爾還滔滔不絕的向陳若柏傳授着美國的校友文化,以及所謂的大學贊助等等。說到底就是爲了讓自己的子女順利的入一些名校,捐款就是最好的辦法之一。
隻不過這些捐款,有些時候還是需要稍微做做樣子,起碼表面文章還是需要做做。
不得不說哪怕隻是一些粗淺、簡單的觀點,也讓陳若柏大受啓發。
如何成爲一個富人,陳若柏還需要好好的學習,他的很多觀念也是需要改變的。
回到了住處,陳若柏立刻開始準備起來派對了,波爾這家夥非常熱心的在邀請一些鄰居們。
這也算是一個意外的收獲,看起來這些所謂的精英階層對于拓展自己的人脈還是非常感興趣的。或許這樣的派對似乎有些功利,不過這也不一定就是什麽壞事情。
這也不是什麽西裝革履、晚禮服齊備的高端酒會,不是大家端着酒杯優雅的在聊着什麽高端的話題。其實也就是在别墅區開一個簡單的派對,似乎本質就是這樣而已。
陳若柏也不用什麽事情都在操心,原因就是美國的服務業雖然收費貴,不過也非常的周到。這樣的派對公司很多,從派對的主題,到一系列的籌備、物資等等,都可以快速辦好。
門禁響起來的時候,陳若柏立刻開門,一個老頭和一個老太太拿着瓶紅酒過來了。
斯科特·布倫森夫婦看起來很友好,打量着陳若柏的庭院說道,“年輕人,你應該請人整理你的草坪。我可以推薦幾個不錯的小家夥,他們需要一些零花錢。”
陳若柏開玩笑說道,“是你們的孫子、孫女嗎?如果真的是這樣,我需要考慮。”
布倫森就有些苦惱的說道,“那可真糟糕,我的孫子隻會騎着自行車送報紙。我可以确定伱沒有訂報紙,這就是他今天沒有第一時間來參加派對的原因。”
“我的失誤,我應該先和這些孩子們打好關系。”陳若柏笑着自我介紹說道,“羅伯特·陳,一個幸運的淘金客。我可能忙着工作和賺錢,所以錯過了一些和大家相處的機會。”
布倫森就笑着說道,“我聽說了,所以我們抓緊時間來參加你的派對。斯科特·布倫森,一個還沒有完全退休的牙醫,我可以給你推薦一下合适的牙線。”
在說話間門鈴再次響了,陳若柏也熱情的開門,一輛勞斯萊斯駛入了别墅。看樣子是第七代幻影,一輛相當不錯的車了。
一個年輕人走下車,直接自我介紹,“史蒂文斯·海曼,一個富有的混小子。”
布倫森就開玩笑說道,“這确實是一個混小子,你們會有共同的話題。他是很多年輕人的夢想,豪車、别墅,身邊從不缺少一些年輕的漂亮女孩。如果有一天你聽到了這個安靜的社區有了難以忍受的噪聲,你不用報警、直接聯系他。”
海曼就強調說道,“我現在已經改變了我的習慣,我已經習慣了在夜店開派對。或者在我的那條價值超過一百萬美元的子午線541,那可是十六米長、四點五米寬的大家夥,女孩們登上那條船就喜歡穿着比基尼喝酒、曬日光浴。”
陳若柏眼前一亮,對海曼說道,“聽起來非常有趣,我其實一直在嘗試着拿下船長證,但是我還沒有完成考試,那些負責的水文知識和航線标識讓我頭疼。”
“那我可以和你好好溝通了。”海曼攬着陳若柏的肩膀,開心說道,“我和那些老人沒有太多共同話題,我隻是聽說了你是一個年輕的淘金客。明白我的意思嗎?我們應該站在一起,我們就是最讓人羨慕的年輕人。”
波爾這個時候也來了,指了指海曼說道,“他的祖父、父親都是優秀的船長,這幾年帝王蟹讓他們賺了大錢。這個小子繼承了兩條大船,他現在不用出海,他的船長和水手們就可以賺到很多錢。”
海曼就不太樂意了,強調說道,“那不是重點,重點是我總是能夠拿到最多的指标,所以我才能賺錢。”
在阿拉斯加補蟹也是有指标的,絕對不是想抓多少就抓多少。指标,也是一條捕蟹船的生命線,指标越多才有資格賺到越多的錢。
看起來這不是什麽敗家子啊,雖說看似有着一些花花公子的樣子,隻不過這顯然不隻是一個隻會吃喝玩樂的富二代而已。起碼在理财、工作等方面,那也是做的非常不錯。
這就更加值得陳若柏借鑒和學習了,畢竟這個富二代的生活狀态值得羨慕。花天酒地、紙醉金迷,不過同樣也沒有耽擱工作和事業,這得多讓人羨慕!
不是所有的鄰居都來了,不過現在也有那麽一些高朋滿座的氛圍了。而陳若柏的這些鄰居們看起來也是比較符合精英階層的樣子,總體來說工作都似乎比較體面、有些社會地位。
律師、牙醫,或者是工程師、高管之類的,這些也比較多。當然也不缺少一些家庭主婦、熊孩子,畢竟這樣的派對還是比較輕松的。
陳若柏坐在椅子上,一點都不怯場,“你們也都知道在阿拉斯加關于淘金的故事很多,但是我可以保證,淘金隻是一個工作,沒有那麽刺激、有趣,更多的是枯燥的工作。”
波爾一副感同身受的樣子,“我可以理解,探礦、挖礦,這才是你們的工作。寶藏或者槍戰、幫派鬥争,那和你們沒有關系。”
海曼也立刻附和說道,“我很小的時候就跟着出海,我也經常開船從阿拉斯加到西海岸。但是我沒有遇到海盜,我也沒有找到過海盜寶藏。我可以肯定,海盜不會留下寶藏。他們搶了商船、城市,他們會買酒,他們會在女人身上花掉那些錢。”
布倫森就不樂意了,強調說道,“小子,不要打破我的幻想。我已經做好了準備,我會去東海岸,我會組建一個尋寶隊。我要打撈海底沉船,在加勒比海找到海盜的财寶!”
在美國的東海岸也确實有些尋寶獵人,也有一些沉船打撈公司,做的好也是一夜暴富。畢竟海底沉船太有吸引力了,其中的曆史等等有些人未必在意,在乎的就是其中的寶藏、财富。
大家說說笑笑,其實也沒有聊什麽比較深澳的話題,或者是一些比較敏感的事情。這才隻是剛剛認識而已,現在這也就是一個簡單的社交場合而已。
其實陳若柏也很清楚,這樣的一個派對不代表大家就是好朋友了,哪怕現在看似有着一些融洽的氣氛,也不代表着大家就是摯交好友了。
能不能真正的相處好,就要看接下來的一些相處了,就要看腦電波能不能處在同一頻道了。
不過交換了一下号碼,和這些新鄰居們有着初步的聯系和了解,這也不算是什麽壞事情。
和一些富裕階層、精英階層打交道,或許有些功利性,或許有些隻是表面的客套。但是這也是有着一些幫助的,起碼陳若柏在一些交談中覺得自己的‘格局’可能被打開了一些。
陳若柏對于政治不太關心,可是他聽說了這些人在交談中讨論到了什麽政黨的酒會,以及一些政策性的話題。
這個時候的陳若柏似乎更加清楚的感覺到了什麽叫做政治獻金。
就像海曼說的,他們這些漁民會對政策非常敏感,會集體排斥外地的漁船進入,也會和一些休閑漁船因爲捕撈份額産生矛盾。
支持對自己有利的政黨和政客,這是非常有必要的。因爲給那些人捐款,就是爲了得到更多的回報。
這些事情陳若柏覺得不太懂,也沒接觸過。可是要說對他有好處,那就值得關心和在意了。
尤其是想要做大做強,有些事情就是不能避免的。所謂的絕對公平或者自由的環境,那是不存在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