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若柏的團隊開始進入熱火朝天的工作模式,很多的工作有條不紊的進行着。
看着兩台挖掘機在不斷工作,陳若柏就笑了起來。江心洲的那些泥土被不斷的挖出來,都是最無用的廢土,這些廢土被挖出來,也意味着距離礦砂更近了。
哐當一聲響,這也使得原本沾沾自喜的陳若柏忍不住皺眉。
萊斯納這家夥再次犯錯,挖掘機的鏟鬥撞在了卡車的護闆上。
這樣的事情偶有發生,甚至都已經讓陳若柏有些麻木了,這一切都似乎司空見慣了,大家顯然也沒有因爲這樣的小小一件事情就改變工作,還是繼續有條不紊的工作。
陳若柏也沒有多說什麽,這樣的小失誤不可避免,不要說在礦場了,在其他的工地也會出現這樣的事情。隻要以後注意點、熟練一些,避免這樣的失誤再出現就好。
或許這樣的事情也不能完全避免,隻要降低了這樣的失誤頻率就好。
“羅伯特!”戴着安全帽走過來的艾比蓋爾大喊一聲,“你距離工作的挖掘機太近了,按照我們的安全手冊,你需要和它保持兩米的距離。”
陳若柏愣了一下,随即說道,“我明白,二十美元。”
艾比蓋爾對于這個回答挺滿意,再抓大家幾次犯錯,安全基金就可以攢足一天的酒水錢了。
“老混蛋打來電話了。”抓到陳若柏的失誤不是最重要的,艾比蓋爾有其他的事情,“還有以前的那個礦主,他們看起來都很着急。”
陳若柏大概知道怎麽回事,不過他饒有興趣的看着艾比蓋爾,“我從語氣你聽到了興奮,伱似乎對于他們陷入了麻煩很開心。”
“當然,我從來都不掩飾對于叛徒的厭惡。”艾比蓋爾直接承認,“我讨厭那個老混蛋,早知道他是叛徒,我肯定不會給他準備足夠的食物。”
雖說人員流動是很正常的事情,隻不過有些時候大家心裏會覺得有疙瘩。
在大家的眼裏,羅伊就是叛徒,對羅伊的稱呼也就是從‘老爹’變成了‘老混蛋’。
“我現在還在工作,等到下班後再和他們聯系吧。”陳若柏也沒多想,還是踏踏實實的辦好自己的事情就好,“他們可能遇到了麻煩,我們現在可以笑話他們。但是一旦我們遇到了麻煩,他們也有可能在笑話我們。”
艾比蓋爾更是生氣的說道,“雖然我們拿了一筆買斷費,可是誰都知道我們是被趕走的。他們已經笑話過我們,從我們離開礦場的那一刻就開始了。”
這個說法也有道理,陳若柏拿了一筆買斷費,似乎是正常的商業行爲。可是在一些人眼裏,陳若柏幾乎就是被趕走的,用很少的一筆錢打發走了,讓他失去賺到‘更多錢’的機會。
所以離開上一座礦場的時候,陳若柏就是一些人眼裏的失敗者。笑話陳若柏自然也很正常,因爲那些勝利者輕松的就能有機會賺到更多的錢!
被笑話就被笑話好了,陳若柏可以悶聲發大财。更何況誰才是笑到最後的人,現在似乎才看出來一些端倪,陳若柏的笑容可以一直很燦爛。
而道森也好、查爾斯·楊也罷,他們的笑容就沒辦法燦爛了。這時候更大的概率,那就是他們猶如熱鍋上的螞蟻。
繼續指揮着大家工作,這才是陳若柏要做的事情。上一座礦場的事情早就告一段落了,從陳若柏簽字、拿到轉讓費的時候就結束了,他沒必要因爲那些事情而分心。
“地表的這些泥土很容易清理。”迪克不知道什麽時候來到了陳若柏的身邊,“我還準備了鑽鉗,看起來似乎沒有地方可以使用。”
陳若柏就開玩笑說道,“我也希望你的工作是無用功,我不想用上那些工具。”
如果用上的鑽頭、鋼釺,那也就意味着遇到了岩層或者堅硬的土層。那也意味着大家的工作難度加大,那顯然就不是陳若柏希望看到的事情。
能夠輕松一點的工作自然最好不過了,本來陳若柏就擔心這一次是埋藏較深的金礦開采難度大。要是再多一些棘手的難題,對于這個快速成長的小團隊來說,那是更大的挑戰了。
“我準備去砍幾棵樹,工作結束後讓挖掘機去吊回來。”迪克就交代說道,“我準備制作一個簡單的護欄,我們的倉庫需要更加嚴密的保護。”
陳若柏自然沒有意見,對于迪克能夠充分發揮主觀能動性,那也是非常開心的。
一個優秀的員工可不是做好老闆交代的事情就足夠了,優秀的員工會提前注意到一些事情,會主動的去做一些事情。
迪克看起來就不錯,他是機械師,維系保養機器是最主要的工作。不過他也不隻是做這些事情,焊個小工具、敲出來一個小護欄,他都可以做到。
前提是在沒有影響本職工作的情況下做好這些事情,陳若柏這個老闆自然覺得開心。
在一天的工作結束後,萊斯納駕駛着挖掘機朝着礦場邊緣行駛,蒙哥馬利和迪克将樹幹綁好。挖掘機不是起重機,可是臨時吊運一下貨物也沒問題。
挖掘機可不隻是能挖土而已,換了鑽頭也可以破壁,取下挖鬥就可以吊運。
“我們隻剩下一個月了,希望一切還來得及。”洗臉洗手結束,陳若柏江心洲期待的說道,“要是能夠在下雪的時候洗一次礦就好了,我們可以以完美的姿态結束這個淘金季。”
下雪了其實也能洗礦,不過真的到了那時候就要加班加點。河水可能結冰,土壤也開始凍結,所以也隻能是剛剛下雪的時候洗一次礦。
德維就說道,“我們現在就在挖礦,一切順利的情況下,我們一周後就可以洗礦。”
看着德維,陳若柏無奈解釋,“來這裏之前我就說了,這一次的情況不一樣。”
“誰知道呢!”德維就貪心的說道,“我們以前都是很快看到礦砂層,我希望這一次也是這樣。”
“那你現在看到了礦砂?”陳若柏都樂了,指了指江心洲說道,“你在駕駛挖掘機,你看到的隻是泥土,無用的泥土而且。我們現在距離礦砂還很遙遠,我們一周後不可能洗礦。”
按照以前的經驗,确實可以準備洗礦了。
不過每一個礦的具體情況都不一樣,自然也就意味着以前的經驗在這裏不一定能夠派上用場。
聽到陳若柏這麽說,萊斯納也湊過來說道,“我現在意識到了古河道和現有河道的區别了,如果羅伯特沒有找錯地方,我們現在還沒有将真正的古河道挖出來。要是在現有河道,我們就可以準備洗礦了。”
事實就是這麽回事,古河道被深深的埋在地下,想要将它們挖出來,還真的不是容易的事情。
那就隻能多一些耐心了,想要讓古河道重見天日,大家就需要加班加點。
看到陳若柏和德維、萊斯納在閑聊,艾比蓋爾抱着個盤子走了出來,“羅伯特,二十美元。”
摸了摸口袋,陳若柏說道,“我身上沒帶現金,我等下就拿過來。”
“安全基金不能拖欠,這是我們的規則,你是老闆也需要遵守。”艾比蓋爾嚴肅說道,“晚餐的時候你需要支付,我知道你有一些現金。如果你們任何人沒了現金都可以找我,我可以借給你們。”
陳若柏連忙保證,“我馬上就去拿錢,我會遵守這個規矩。”
這是陳若柏搗鼓出來的規矩,他當然要帶頭遵守。更何況艾比蓋爾這樣的嚴肅對待是好事,公私分明才能夠讓安全基金、安全規章制度不是空談,這可不是什麽玩笑,這是必須要嚴肅對待的事情。
聊完這些事情,艾比蓋爾用毫不掩飾的幸災樂禍說道,“你應該給老混蛋他們回電話了,他們現在都急瘋了。他們肯定遇到了大麻煩,我可以肯定!”
這一下萊斯納和德維也來興趣了,本來在逗狗的蒙哥馬利也來了興趣。
而迪克也有些同仇敵忾的意思,雖然沒有和羅伊共事,隻是這些天的相處,這個團隊身上發生的事情,迪克早就知道了。
雖說是羅伊的背叛才空出來了機械師的位置,不過既然現在自己在這個團隊,那麽就會對團隊曾經的叛徒保持敵視。
“好吧。”陳若柏語氣輕松,也有些好奇,“我現在很奇怪,他們不應該嘗試聯系我。我們的交易已經完成,難道他們覺得我這個菜鳥能夠搞定所有的事情?”
德維立刻出了馊主意,“羅伯特,我們都有足夠的好奇心,我很想知道老混蛋們到底遇到了什麽!肯定是糟糕的壞消息,我希望是這樣的壞消息。”
不是德維陰暗,而是對于上一次的合作,大家心裏頭都有牢騷呢。
好似也就是了解全部内情的陳若柏似乎淡定一點,因爲他一直是悶聲發大财,甚至有些大戲可能就是他在一手導演。
不慌不忙的陳若柏慢慢走向辦公室,拿起衛星電話,可以驗證一下猜測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