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實說,如果要問何靈和狗最像的地方是什麽,那大概就是何靈有時候真的像狗一樣粘人。
“主人,你不是說要休息麽,怎麽今天還是出門了?”
“……”
一大早,殷月禮似乎就擔心這一點,所以不到五點就起來了,可沒想到,當自己在房間裏提着行李包輕手輕腳準備出來的時候,一開門就發現何靈正站在門口,睡眼惺忪地盯着自己。
舔了舔唇,欲言又止,在迎上何靈小狗一樣楚楚可憐又眸清似水的雙眼時,殷月禮實在是不忍心騙他,但又不敢對他實話實說:
“籠鳥會這次的任務十分危險,所以我們還是分頭行動。這幾天你先調查那個女孩兒的信息,我再去周邊摸排一下,調查有可能對女孩兒造成危險的人和事。”
重重地點了點頭,顯然,何靈覺得殷月禮的話十分有道理,甚至已經開始思考自己應該如何窮盡所有手段來調查那個女孩兒了。
“這幾天我也就先不回來了,那個女孩兒現在情況危急,明白了麽,何靈?”
“好的,主人,我明白!”
雖然不知道這個機器狗到底有沒有真的弄清楚自己的意思,但怕過錯高鐵,殷月禮着急忙慌就走了。
坐在高鐵上,她這才騰出時間細細地翻看着何靈整理好的資料,空中銜着一片面包,似乎是因爲看得太認真,倒是一直都沒有吃完。
這次要保護的對象是麗斯佳國總統嘉德瑞·克拉的獨生女班步思·克拉。她是一個很熱愛公益行動的政治家,在國際上非常活躍,并且經常出席慈善晚會,甚至還出資建立了首個跨國際的兒童救助中心。
社會上對她的評價,無異于是人美心善。
這麽一個人,籠鳥會要對她進行保護的确也無可厚非。
而如果按照廚師的說法,他老爸在穢土雖然是受人愛戴的總統,但背地裏卻和淨土幹着買賣人口的違法交易,的确應該受到應有的懲罰。
“您好,我要一杯茶,謝謝。”
就在殷月禮看着也覺得有些口幹舌燥的時候,身邊傳來了小推車的聲音,緊接着,一個溫柔的聲音從耳邊響起。
她一轉頭,也要了杯水:“您好,我也要一杯。”
也許是女人的第六感,也許是殷月禮真的在哪裏見到過坐在自己身邊的男人,她收回視線在紙上又看了一陣子之後又感到有些奇怪,不由地瞟了一眼身邊的男人。
我好想在哪兒見過他?
可是殷月禮又很确定這不是熟人,至少不是自己本身身份所認識的人。
薇拉的熟人?
拿出薇拉的手機,殷月禮打開相冊開始翻找,她非常确定自己在什麽地方見過,而果不其然,一周之前的一張合照中,她找到了這個男人——
薇拉的前男友。
不得不說,這真是可怕的緣分。
立刻将手機調整成靜音,殷月禮屏了口氣,靠在椅子上之後轉頭看着窗外——
如果是真正的季薇拉,想來現在應該會和這個男人有很多的話要說吧?
不論是抱怨也好,陰陽怪氣也好,還是提醒他小心人口買賣也好,希望他珍惜現在的生活也好……
薇拉都是活着的,生龍活虎的,能說話能喘氣的。
舔了舔唇,她的眼底染上了一絲落寞,索性帶上耳塞,将手中的東西收好之後閉上眼睛就準備睡覺——
下車之後,自己要偷偷去看看父母,然後去葉伊帆的葬禮上,神不知鬼不覺地将她的骨灰送回去,最後再默默無聞地離開。
要做的事情太多太累,還要躲避熟人,不是一件輕松的事情。
更何況,前男友與葉伊帆還是同事,不知道那個該死的男人會不會也出現在那裏。
如果會的話,自己該怎麽辦?
迷迷糊糊似乎就睡着了,四個小時的路程轉眼就到,一個山洞之後被刺眼的陽光叫醒,殷月禮伸了個懶腰開始收拾東西,聽到旁邊男人的手機響了,而後他接起電話:
“喂,我是,以後這件事情和我對接就可以了。手機号就是我的微信号,我叫簡明。”
簡……
簡明?
書包剛背到背上,聽到這麽一句,殷月禮整個人都像是觸電了一樣抖了抖——
那不正是引薦殷月禮進入籠鳥會的人的名字?
屠宰場值班經理,簡明?
薇拉的男朋友,是籠鳥會的?
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測,眼看着簡明已經下車,殷月禮連忙追了上去,叫住了他:
“先生!簡先生,您等一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