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們怎麽也想不到,葉藍不反抗則已,一反抗就把葉福打成了豬頭。
看着葉福腫成豬頭的臉,皆狠狠的吸了一口氣,暗歎,這下手也太狠了!
“怎麽樣,我沒說謊吧,你們看她把我們家葉福打得,若不是我是他親娘,我都快不認識這孩子了。”
王氏心裏得意,面上卻義憤填膺的控訴着葉藍,那樣子,确實是自家孩子被打了,而她就是爲孩子讨公道來的。
葉福眼裏恨意滿滿,隻不過不是對葉藍,而是對他娘王氏,他也沒想到,他娘會這麽對他。
他的臉現在又腫又痛,還被他娘拉出來供别人圍觀,人群裏還有好些個他的小弟,他看到他們指着他笑,好像還在說他的壞話。
可是他的耳朵被打得嗡嗡作響,壓根就聽不清他們說什麽,而這一切,都是他娘造成的。
“走,娘帶你去找她理論理論,我倒要問問大丫,我們到底哪裏對不起她,讓她下如此狠手。”
葉福毫無防備,被王氏拉得一個踉跄,險些摔倒,可王氏壓根就沒看他,依然拖着他朝前走。
葉福幾乎是用跑的才能跟上王氏的腳步,沒辦法,王氏現在正興奮着,可以正大光明的找葉藍他們麻煩,她可激動了。
“砰!”
“大丫,你給老娘滾出來,看看你幹的好事!”
本就等在院裏的葉藍與葉荀,還是被王氏這波操作小小的吓了一跳。
看着自家那年久失修,好不容易被扶起來的院門被王氏一腳踹得搖搖欲墜,葉藍不得不對它可憐了那麽一丢丢。
随即看到葉福那副鬼樣子,嘴角忍不住抽了抽,不用想,這傑作是誰所爲。
隻是她沒想到,王氏爲了對付她,對自己兒子下手這般狠,還真是位慈母呢。
“大伯母,你來我家做什麽?”
雖然明知道王氏來做什麽,葉藍依然故作不知的問道,同時,還怯弱拉着葉荀往後退了退,做出一副很怕王氏的樣子。
“做什麽?你還好意思問,看看你把我家阿福打成啥樣了,他可是你弟弟,你怎麽就下得了這種狠手?”
葉藍擡起無辜的小臉,滿臉不解的問道:“大伯母,你說什麽我聽不明白,我什麽時候打阿福了?”
反正我就是不承認,我看你那我怎麽辦,至于葉福臉上的傷,葉藍眼裏閃過算計,這鍋休想讓她背。
“你還不承認,你看看我家阿福的臉,不是你打的,難不成還是他自己弄上去的不成。”
葉福:不是我自己弄上去的,是娘你弄上去的。
葉藍:不是他弄上去的就是你弄的,反正不是我弄的,我弄的傷,又豈是你這潑婦随意能發現得了的。
葉藍做出才發現的樣子道:“呀,阿福弟弟,你這臉怎麽了?被誰打的?”
“你别裝了,我家阿福的臉就是被你打的,你以爲你不承認就沒事了嗎?當時可是好些人聽到他從你家哭着跑出來的,你休想賴賬。”
這确實賴不了,她打人雖然隐晦看不出來,可痛卻是存在的,葉福哭着跑出去也是事實。
這就需要狡辯了,于是葉藍睜着眼睛說瞎話:“大伯母,阿福弟弟跑來我家搶阿荀的饅頭,結果他進來時,饅頭已經被阿荀吃完了,沒搶着他這才又哭又鬧的跑了。
還說要回去告狀,說我們兩個偷吃,可我們沒有,那饅頭是一大清早跑去鎮上買的。
阿荀他一早上沒吃東西,得了饅頭吃得快些,這才沒給阿福弟弟剩。
也是怪我,早知道阿福弟弟會來搶饅頭,我就不吃了,把我那個就給他吃,這樣他就不會哭着跑回去告狀了。”
葉荀眼睛瞪得溜圓,他發覺姐姐可真能編,明明他吃的是肉包,到了姐姐嘴裏就變成饅頭了。
還有,二堂哥就是被姐姐打哭的,結果又說成他是因爲沒搶着饅頭,哭着跑回去告狀了。
可是,可是,這樣一說,他們好像就沒有責任了,一切都是二堂哥搶東西造成的。
還有姐姐那可憐兮兮的模樣,怎麽看也不像會打人的樣子,反倒是她自責的說,不該吃饅頭,應該留給二堂哥,這樣他就不會鬧了,瞬間讓村民們全部偏向他們這邊。
“上門搶東西,搶不着就哭鬧,還冤枉人家大丫打人,我說王氏,你就是這麽教育孩子的。”
“可不,大丫他們可是已經搬出來單過的,你家阿福憑什麽上門來搶?别說大丫沒打他,就是打了也是活該!”
“天可憐見的,好不容易買了點饅頭吃,還要被搶,你們爹娘若還在,哪用過這樣的苦日子喲!”
王氏不解,這事到底是怎麽被扯偏的,她明明就在爲兒子臉上的傷跟大丫理論呢,咋就讓大家夥都同情上兩個掃把星了?
雖然兒子臉上的傷是她弄的,可不是都栽贓給大丫了嗎,大家夥不應該看她兒子傷得這麽重而指責大丫心狠手辣嗎?
“什麽饅頭不饅頭的,你少扯那些有的沒的,我隻知道我兒子讓你打了,你必須給我個說法。”
說完,王氏還瞪了葉福一眼,這才知道,自家兒子是爲了搶饅頭吃才哭天搶地的,害她還以爲大丫真的打了他。
葉藍快哭了(當然還是裝的),她扁着嘴解釋:“大伯母,我真的沒有打阿福弟弟,我可以發誓的,若我把阿福弟弟的臉打成這樣,那就讓老天打雷時劈死我。”
葉藍:我打的是其他地方,可不是臉,不是她幹的,堅決不認。
“王氏,大丫都發誓了,可見真不是她打的,你是不是弄錯了?”
“你家阿福慣會惹是生非,說不定是别人打的呢,你可别冤枉了大丫。”
“我看,不會是你們賊喊捉賊,故意弄成這樣來栽贓大丫的吧,畢竟你家阿福從大丫他們這裏離開,可沒去其他地方。”
被說中了,王氏眼神微閃,有些心虛,可她就是一口咬定是葉藍打的。
葉福被打得鼻青臉腫,嘴巴疼得厲害,說話都難受,所爲一直安靜的待着,全部交給他娘表演。
這會兒忍不住開口說道:“窩沒有朔黃,就去她打的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