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是宗教信徒，煉氣士不是。”
“真要說的話，煉氣士就像是科學家，探索世界的真理、追尋物質的本源。”
“世界是由五行組成的，當你完成五行的修煉，就相當于已經把世界研究透徹，開始探索更深層的本源：混沌。”
“煉氣圓滿就是回歸本源。”
“等到大成和圓滿階段，大多數法術不需要學就能領悟，包括學園都市現有的各種能力。”
“這個時候就算想要毀滅世界也能做到。”
“但那隻是表層的毀滅。”
“隔壁有句話：物質不滅、不過粉碎。”
“魔神毀滅世界、也就是把所有相位全部破壞後，世界會變成漆黑毫無起伏的平地。”
“既然還有東西，那就代表物質依舊存在。”
“真正的徹底的毀滅是指一切歸于虛無，什麽東西都不複存在了。”
“五行自混沌演化而來，那混沌又從何而來？”
“煉氣士的理論就是自虛無中誕生。”
“‘虛無’是概念，指一切都不存在，包括世界、包括物質、包括混沌。”
“所以需要返虛。”
“當然在煉氣和返虛之間還有個凝神的境界。”
“凝神也可以說是煉神，這個‘神’是指跟物質對應的意識。”
“雖說物質決定意識。”
“但‘意識’這種東西，确實有幾分‘自虛無中誕生’的意味。”
“人出生到死亡，意識就像是從從無到有、再從有到無。”
“我也隻是煉氣圓滿而已，這些方面還教不了你太多，所以還是先把‘氣’煉好再說吧。”
“……”
白夜教給其他少女的都是煉氣入門的基礎知識，跟禦坂美琴倒是說了很多，連後續的境界劃分都說出來了。
但禦坂美琴不知道他教給别人的和教給自己的有何區别，所以并沒有在意，隻是認真學習。
最近學園都市比較平靜，沒有什麽特别的事情發生。
因此她主要精力就放在“煉氣”上面。
煉氣不講究姿勢，随便怎麽樣都可以，白夜習慣盤腿而坐，其他少女隻是有樣學樣。
有白井黑子這個室友在，禦坂美琴不能表現得太過奇怪，所以是老老實實躺在床上，看起來就像是正常的睡覺休息。
……
白井黑子最近是對白夜感到好奇。
或者說是“懷疑”？
畢竟那幾個團滅掉MAR的少女把他稱作“主人”。
而且白夜身上不合常理的地方實在是太多了。
當然她不覺得白夜是壞人，因爲真要細說起來，白夜其實做了不少好事情。
比如之前幫她治療。
比如這次救助那些昏迷的學生。
白夜最大的問題在于總是說些奇怪的話，還有掀裙子之類的舉動。
但抛開這些表面的現象後，那個少年到底是什麽樣的人？
白井黑子不知道。
似乎也沒有誰能說清楚。
初春飾利的話倒好像依舊能直指本質：“白夜同學就是白夜同學啊，不然還能是什麽？”
“……這樣倒也沒錯。”
但這個答案無法滿足白井黑子的好奇心。
正好最近比較平靜，沒有那麽多亂七八糟的事情。
于是工作之餘，白井黑子就花點時間去觀察白夜。
收獲有很多。
比如跟金發姐妹同居、比如日落後會去佐天淚子的宿舍、比如經常在外面閑逛。
而且白夜還跟常盤台的另一個Level5認識。
他跟很多少女關系親近，跟某兩位警備員也很親近。
認識的少女各種各樣，有很多常盤台的學生，還有奇裝異服的少女。
有穿着巫女服的、還有穿着奇怪修女服的。
暗中觀察的白井黑子發現他的身邊經常有少女陪着，看起來都很親近，但并沒有過于親密的舉動。
隻是單純的異性朋友？
話說起來，跟他打交道的似乎都是女性，壓根就沒有男性。
那些女性基本都是中學生，也有小學生以及教師。
“……嗯？？？”
白井黑子不知該怎麽說。
繼續觀察，發現白夜的生活很簡單，簡單到會讓人感到無聊的程度。
但少年樂在其中。
好些天的觀察下來，白井黑子還是沒能找到答案。
因爲還是看不懂白夜。
他會做好事，偶爾去解救被不良騷擾的少女；他也會做“壞事”，比如讓被解救的少女送他原味胖次之類的當做感謝。
可惜沒有哪個少女會真的把原味胖次送給他。
于是她又聽到少年感慨般的嘀咕：做好事果然沒有好報啊。
“……？？？”
做好事是爲了得到回報？
雖然做好事得到好報也是應該的。
話說起來，“原味胖次”這種東西能算得上是“好報”嗎？
白井黑子不太能理解少年的思維。
“果然很奇怪呢。”
少女暗自感慨。
這天繼續跟蹤觀察白夜，發現對方去了公園，在某台自動售賣機那裏買了兩罐飲料。
白井黑子仔細一看，發現這是經常被禦坂美琴修理得那台自動售賣機。
沒有多想，繼續暗中觀察。
又發現白夜已經找了台長椅坐下來看風景，還朝着她所在的地方招招手。
“出來吧，黑子醬，我請你喝飲料。”
白夜早就發現她了。
在她剛開始尾行的時候就已經發現了，隻是沒有揭穿也沒有多管，就假裝不知道。
今天閑着也是閑着，所以就把少女叫過來聊聊天。
白井黑子也沒有繼續躲藏，使用空間移動一個閃身，直接出現在白夜的面前。
“失禮了。”
打聲招呼就在白夜身邊坐下。
這是長椅，擠一擠的話坐三五個人不成問題，兩個人自然是綽綽有餘。
等她坐下後白夜直接遞給她一罐飲料。
“要喝嗎？”
“……謝謝。”
白井黑子沒有拒絕。
打開飲料罐喝一口，又聽到白夜的詢問：“黑子，你都跟了我好幾天了，到底是想要做什麽，劫财還是劫色？”
完了不等她回答就補充着說道：“劫财肯定是沒有的，劫色的話我肯定配合。”
“……”
捧着飲料罐的白井黑子斜眼瞄着身邊滿臉笑容的少年。
默默觀察許久才吐槽般詢問道：“您的腦袋裏就隻有……隻有這種色色的事情嗎？”
“色色有什麽不好的嗎？生命的本質可就是色色啊！”
“……這樣的話黑子我還是第一次聽說。”
“怎麽會呢，‘生物的本質是繁衍’，這個理論你總該聽說過吧？”
“……嗯。”
生物的本質是繁衍，是保證遺傳信息（基因）能夠永遠存活下去。
白井黑子當然聽過這種說法。
于是白夜滿臉笑容：“宏觀上來說，繁衍的方式是色色，所以‘生命的本質是色色’，你對此還有什麽疑問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