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高風揉了揉自己的拳頭,剛才右手被小混混的大黃牙哏了一下。
不過還好沒破皮,要不然說不準還要去打狂犬疫苗。有人可能會有些奇怪,被人咬了也要打狂犬疫苗嗎?
事實上大家去犬傷門診看一下,十個去打狂犬疫苗的有六個都是被人咬傷的.
雖然概率很小,但怎麽說呢,不太敢賭啊
“這些人膽子也太大了!這可是省醫急診科,他們竟然公然在這裏鬧事,嚴重影響了正常的醫療秩序,其他病人都沒法就診了。”
“我現在就把他們帶回去!”馬小虎趕忙道。
一旁的紫毛傻了,“警察叔叔,你可不能隻聽一面之詞啊!”
“叫我警察同志!你還有什麽要說的?”馬小虎怒道。
“我承認我挑釁不對。”紫毛說道,“但”
“你承認不對那就好說了,回局裏面好好交代!”馬小虎打斷了他的話。
“不是,我話都還沒說完呢!”紫毛不樂意了,“我算是看出來了,你這是明顯的拉偏架啊!”
“我要投訴你!”
“反了你了!”馬小虎同志很生氣,這群混混跑到醫院鬧事竟然還有臉說他拉偏架,自己救命恩人是什麽樣的人他難道不清楚嗎?
人家閑的蛋疼,不看病專門打你們一頓?
“我可告訴你,我跟你們尹隊長很熟的!”紫毛拿出了電話,“你等着,我現在就給他打電話!”
他電話還沒撥通,就看到門外又進來了幾個民警,裏面正有自己心念念的尹隊長。
“正峰哥!”紫毛趕忙喊了一聲。
二支隊的尹正峰是被馬小虎叫來的,說省醫這邊鬧事的小混混比較多,一輛車估計裝不下,就讓他又帶2個人過來了。
聽到有人喊自己,尹正峰下意識的應了一下,紫毛大喜,“正峰哥,你可得爲我做主啊,弟兄們無緣無故的被打了!”
“這個瓜娃子竟然不分青紅皂白的就要把我們逮起來!”他指着馬小虎說道,“我報了你的名字都不行,這明顯是不給你面子啊!”
你特麽知道他是我領導嗎?還瓜娃子!
尹正峰立馬出了一身的冷汗,“閉嘴!你特麽在說什麽?我根本不認識你!”
紫毛傻了,“正峰哥,我是剛子啊!上周咱們還在一起喝過酒呢!你忘了?遇見真心KTV”
“什麽缸子、杯子的!我根本不認識你!”尹正峰直接給了他一個大逼鬥,“你要是敢再胡說八道我對你不客氣!”
“馬隊長,毀謗我,他在毀謗我啊!”
“我與罪惡不共戴天!”
“帶走!帶走!”
“小虎,這幾個人還帶着傷呢,不行縫合一下再帶他們回去吧。”高風出聲道。
“您心地也太善良了。”馬小虎說道,“這群混混整天喝完酒就鬧事,以往都是小打小鬧,沒想到這次竟然這麽嚣張。”
“受些教訓是應該的。”
不過話雖然這麽說,他還是決定按高風的話來,要不然回到局裏面也是麻煩。
“我給他們縫吧!”馬亮醫生跑了過來,“我今天值班。”
“好,辛苦大夫了。”馬小話說道。
“你還站着幹什麽?去交錢啊!”尹正峰踢了紫毛一腳。
“大夫,你輕點,疼!”黃毛都快哭出來了。
“縫針哪有不疼的。”馬亮笑道,疼就對了,你剛才推老子不是很使勁嗎?我也得使使勁,老子今天特麽的紮死你!
他縫的非常仔細,速度自然就慢了起來,幾個混混聽着黃毛的慘叫聲,心裏直打鼓。
“其實我這點傷完全沒必要縫!”一個臉色蒼白的小混混說道,“幾天就自己好了,不用麻煩醫生了。”
“人家那麽忙,不值當的。”
“對對!我的也不嚴重,回去消消毒就可以了,我開始都說不要來醫院的.”
“你們倒是沒事,我的牙怎麽辦啊!”被打掉牙的小混混哭喪着臉,“補一個很貴的,我沒錢啊!”
“别特麽嚎了!我給你出錢補上!”紫毛煩了,一群上不得台面的家夥!
折騰了快兩個鍾頭,急診科的這場鬧劇才算是結束,馬亮一臉的抱歉。
“早知道不叫你來了,剛才太危險了!”
高風搖了搖頭,這也算是巧合了,不過幸虧今天在這的是他,要是其他人說不定會吃個大虧。
“你這身手也太6了。”馬亮說道,“平時練過?”
“對,之前不是在内蒙讀研究生嘛,摔跤看得多了,自己也學了點。”高風爲自己麻利的身手找了個合理的解釋。
“他們那邊的人平時就住蒙古包,出門都是騎馬,上體育課主要就是摔跤。”他對馬亮科普道。
跟馬亮扯了兩句,高風便回了病房,剛出電梯便發現護士站附近圍了一大批人,董茜茜和李尋也伸着脖子站在那裏。
一個身穿黃衣的家屬模樣的人正在護士站前面大吵大鬧,護士長努力解釋,但家屬情緒明顯非常暴躁,屬于那種“我不聽,我不聽!”的狀态。
“什麽情況啊?”高風問道。
“32床病人新來的家屬,好像是對治療還有護理有意見。”李尋小聲道,“還把咱們護士站的電腦給砸了。”
高風。
“你不要無理取鬧好不好?你們身上的壓瘡是來的時候就有的!”護士長很生氣,“你們自己沒照顧好,這會兒還想賴到我們身上!”
“你放屁!”家屬暴怒,“我們來的時候明明好好的,我弟妹都說了,老爺子能吃能睡的!”
“到你們才多久啊,現在一活動就憋氣,你們什麽垃圾醫院啊!”
“換個液體,還一直問我們叫什麽名字!都來那麽久了,連我們的名字都記不住!你們是幹什麽吃的?”
“那是輸液前必要的核對!”護士長對他很無語,“這個三查七對裏面的,也是爲了避免出錯。”
“你少給我找借口!”黃衣男對這個解釋很不滿意。
“老爺子都拉了半個小時了,爲什麽沒有人去給我們擦屁股?你們是怎麽服務的?”他質問道。
“你爹的屁股你自己不擦,你讓人家擦,你咋嫩不要臉呢!”一旁的其他病人家屬不樂意了,“你丫白眼狼吧?”
“就是,他那個該死的老爹來的時候就剩一口氣了,人家好不容易給他擺弄過來了,不說感謝的話就算了,還在這罵人!”
“這誰的家屬啊?感覺不像好人呐!”有人瞅着黃衣服的面相發表見解道。
“就是那個32床,這貨今天才來醫院的,不知道怎麽回事,一來就大吵大鬧。”
“估計是有精神病吧,看到自己老爹快死了,受刺激了。”一個老太太說道,“也能理解。”
“你理解個der,我是隔壁33床的,他那個老爹都好的差不多了,大夫都說近期讓出院呢”
“那他在這鬧什麽呢?”老太太愣了,“不會真是精神病吧?!”老太太趕緊往後站了站,“精神病人砍人不犯法的,你們也别靠那麽近!”
大家一議論,中間的黃衣男子尬住了,“反正你們就是護理不行!”他強詞奪理道,“以後生病再也不來你們這了!”
護士長這會兒恨不得把他大卸八塊,如果不是和諧社會的話,隻想上去捅他幾刀。
“你要是沒事就趕緊回去!你爸在這住院多久了?今天才見你人出現,一天都沒照顧你還好意思了?”
“我那不是還要上班.”黃衣男子正想分辨幾句,旁邊走上來一個人把他拉走了。
“哥,你在這幹嘛呢?”來的正是他弟弟,手裏還拿了一面錦旗,“我剛才給秦大夫定了個面錦旗,咱們明天早上一起給人家送過去。”
衆人
熱情群衆趕緊向他描述了哥哥的所作所爲:“先是使勁吵然後砸電腦.誰勸都不聽.還要找領導..”
“啊?”
“哥,你怎麽這樣啊!爸生病你也不來照顧,交住院費你也推脫說沒錢!”
“這我都不說你什麽了,你跟護士吵架還砸人家東西是什麽意思?”
“你巴不得爹早點死是吧?”
“我沒有,你别亂說!”黃衣男臉上挂不住了,“是他們服務态度不好,我才這麽生氣。”
“護士長,不好意思給你們添麻煩了。”弟弟很不好意思,“那個電腦費用等會兒我賠給你們。”
“這倒不用,沒摔壞。”護士長這會兒氣順多了。
“這是一種病!”高風在辦公室給規培生講道,“叫天邊孝子綜合征。”
在美國,這個病甚至還有一個溫婉名字——加州女兒綜合征(Daughter From California Syndrome)。
三十年前的北美洲,一個重病且老年癡呆的病人被收住入院,她五年未見的女兒在得知消息後,立刻從遠方趕來醫院照顧。
時隔五年,母女終于闊别重逢。看到昔日健康的母親病得如此嚴重,甚至連自己都認不出的時候,女兒才恍然驚覺,原來自己已經錯過了太多。
于是愧悔交加的她采取了一系列補救措施:在治療的過程中,盡管其他家屬已經決定采取讓病人舒服的治療方式,她卻要求盡一切可能維持患者的生命,撤銷由其他家屬簽訂的拒絕心肺複蘇搶救的同意書,并且威脅醫生,要求将患者立刻轉入重症監護室,否則就起訴醫院。
由于故事中這個女兒是從加州趕去病人所在的醫院,并且這篇論文的标題裏也出現了「The Daughter From California Syndrome」(加州女兒綜合征)的叫法,于是這一叫法也慢慢在醫護人員當中傳播開來。
後來爲了避免出現地域攻擊的嫌疑,有中國台灣醫生給它起了個更客觀貼切的名字——天邊孝子症候群。
看來國外也是有地域黑的。
天邊孝子們往往出現在重症監護、姑息治療或老年醫學領域。此病的常見症狀是:
常年不在患者身邊,在病人接受治療(尤其是重症治療)時突然出現;
急切地表現出對病人的關心;
挑剔醫療團隊的治療,要求對病人采取激進且不适合的治療方式;
責怪平日照顧患者的親戚,埋怨他們照顧不周。
甚至會采取辱罵、毆打醫務人員的行爲來表達自己的孝順。
年輕且見識淺薄的規培生們瞪着蠢萌的大眼睛聽的津津有味。
卧槽,還特麽有這種病,長見識了!——
被從省醫帶到警察局的紫毛等人被關進了拘留室,紫毛進去的時候裏面已經蹲的有好幾個人了。
“兄弟,你怎麽挂了一身的彩,”有人問道。
“跟别人打架了,被一個小子砍了一刀。”紫毛自豪的的露出了胳膊上的傷口,“一點小傷,也就是骨頭都露出來了,剛才在醫院縫的時候我硬是一聲沒吭。”
“沒辦法,經曆的太多,習慣了!”
要是馬亮在這肯定會無情的拆穿他,就你小子嚎的聲音大。
“牛啊,兄弟。”紫毛的話還真把裏面的幾個人鎮住了。
“不是,現在還有黑社會火拼嗎?”有個大叔一臉的震驚,“不都是小混混們小打小鬧嗎?”
“上星期六我在經二路見一幫頭發染的五顔六色的街溜子打架,跟過家家一樣,到最後竟然靠搖花手定勝負。”
紫毛臉色一變,上星期六?經二路?
卧槽,他不會認出我來吧.
紫毛有點心虛的低下了頭,好在大叔沒再說什麽。
這次被砍一刀其實也是他咎由自取,上星期六他搖花手輸給了另一幫子小混混,當時心裏很不忿。
回頭冷靜了一下,更氣了,于是帶着一棒子小弟去找人家要求再比一場,對方拒絕了。
他陰陽了對方領頭的幾句,于是再次發生了混戰,紫毛一腳給對方踹趴下了,他正得意呢。對方惱羞成怒,抄起手邊的水果刀給他來了一下.
“現在的年輕人太暴躁了。”大叔接着說道,“不過想當年我也當過雇傭兵的。”
“什麽?”一旁的人被震住了。
“啥?”紫毛也驚了,“大哥,細說。”
“6歲那年,一天早晨,我叔叔匆匆來我家抱着我就出門,邊走邊從口袋掏糖給我,說等下幫他做點事。”
走到路口,我叔放下我。
“看到那個小孩了嗎?”
我點頭說看到了。
我叔說:剛剛那個小孩打你堂妹,你過去把他給我打了,我們大人不好下手。
“大叔,你喝多了吧?看不出來你還挺夠幽默的。”紫毛樂了,“我看你文質彬彬的,今天是犯什麽事進來的啊?”
“酒駕。”“雇傭兵”大叔說道。
——
“叫什麽名字?“馬小虎問道
“王剛。”面對警察叔叔,紫毛很老實。
“胳膊上的傷怎麽來的?”
“我我自己弄的。”
“你自己弄的?”馬小虎猛的拍了一下子桌子,“這麽明顯的刀傷,你說是自己弄的?!”
王剛被吓了一跳,“我拿刀自己砍的不行嗎?”他脖子一梗道。
“你爲什麽拿刀砍自己?”
“嗯喝酒喝多了。”王剛說道,“警察同志,這我自己的事,不勞你們關心。”
“那行,你拿刀砍自己我們管不着。那咱們就說說醫院的事。”馬小虎也懶得追究之前的事,“帶人毆打醫務人員,幹擾醫療場所正常秩序,這個罪名你認不認?”
“我們是去看病,對看病,因爲我這個胳膊流血了嘛”王剛眼睛一轉,“當時因爲喝了點酒,我朋友比較着急,他們也是關心則亂。”
“不小心跟裏面的人發生了口角,絕對不是故意幹擾醫院秩序。”
“那你打人的事怎麽說?”馬小虎并不打算放過他。
“警察同志,我們沒打到人啊!”王剛這下急了,“就小黃推了一個醫生一下。”
“其他時間我和我朋友都是被打,我們才是純純的受害者啊!”
“您不知道,那個醫生就是個活閻王,打我兄弟給打小雞一樣!”
“一拳直接把我一個兄弟牙都給幹掉了2個,還有一個被踢得肋骨骨折。”
“您要是說互毆我們也就認了,怎麽能說我們單方面打人呢?而且”
“放屁!”馬小虎打斷了他的話,“人家完全是正當防衛,就是你們先動的手。”
“監控畫面中很清楚,你們率先朝人家動手的,對方完全是爲了避免受到不法侵害才選擇動手反擊。”馬小虎當場駁斥了他的說法,“這是合理的正當防衛行爲,不承擔責任。”
“那那他肯定是防衛過當了!您看,我兄弟牙”紫毛王剛争辯道。
“呦,你還知道防衛過當呢?”另一個民警笑了。
“哈哈,我這雖然文化水平不高,但平時也是讀了點書的。”王剛有點自豪,“您知道的,幹我們這一行,多知道點法律法規肯定不是壞事。”
“我能當上老大,跟這個文化素養也是有一定的關系滴。”
最終王剛還是選擇了認罪伏法,他本來還想再掙紮一下,二支隊的尹正峰跟他是一個村的,算是有點沾親帶故,以前照顧過他幾次。
可這次不知道怎麽回事,對方這次黑着臉說要從嚴從重處罰他,要是敢不認罪,以前的那些事也得給他好好捋捋。
王剛慫了,要是真捋出來什麽問題就麻煩了,還不如進去蹲兩星期呢,正好把胳膊上的傷養一下。
“尹隊長,這個王剛是什麽情況?”馬小虎問道,“我剛查了查,這個人就是個大混混啊。”
“就是個混混。”尹正峰猶豫了一下,“其實我們是一個村的,往前數幾代的話還有點親戚呢。”
“他們這些人家裏面經濟條件還是比較優越的,就是沒什麽文化,找不到事做,所以成天出來跟人争強鬥勇。”
“之前這些混混們被整治過一次,那個時候好了一段時間,等風頭一過,又出來作妖了。”
尹正峰也有點頭痛,這些街溜子幹的都是些惡心人的事,法律手段對他們來說不痛不癢,還真是不好管理。
“我聽别人說他們還收保護費。”馬小虎不太認同他的說法,“這樣的話性質可就變了。”
“也不是他們收。”尹正峰給他解釋了一下事情的緣由,“東邊那些娛樂場所的老闆主動給的,有時候會喊他們過去維持一下秩序什麽的。”
“請混混過去維持秩序?”馬小虎愣了一下,“你沒開玩笑吧?”
“這邊街溜子多,好多人喝酒了容易在這種場合鬧事,老闆們嫌麻煩,都是讓王剛這些人去處理。”
“畢竟專業對口。”
“他們爲什麽不報警啊?”
“可能是對出警的效率不太滿意吧。”尹正峰斟酌道,“還有就是,鬧事的大多都是一些街溜子,被咱們帶走感覺很沒面子,出了警察局就還往那邊跑.”
“所以,王剛他們在那邊比較歡迎。”
“我之前去查證過,很多老闆還挺喜歡他,說他仗義什麽的。”
“狗屁的仗義!就是好勇鬥狠而已”馬小虎說道,“我看這個事還是要引起重視,現在不管,将來說不定會是一個大麻煩。”
這些人一旦嘗到了某些甜頭,說不定就在這個行業生根發芽了,黑社會的雛形都是這麽來的。
不提馬小虎在這邊憂國憂民,高風現在也很忙。
“這個大姐是個大葉性肺炎,昨天剛入院。”董茜茜彙報道,“1周前淋雨後起病,目前的咳嗽的比較厲害,早上還是有點燒”
高風示意她停一下,“那個穿黑衣服的同學,對,就是你!你來說一下大葉性肺炎的緻病菌多爲什麽?”
黑衣服同學頓時緊張起來,“這個.這個,我覺得吧.”
“你覺得什麽?别墨迹了,趕緊說。”李尋催促道。
“銅綠假單胞菌。”
“你是不是就知道這個細菌?”董茜茜隻想給他兩巴掌,“我上周不是講過嗎?你當時還在第一排坐着!”
“我忘了。”黑衣服同學趕緊再捅董茜茜一刀。
“是肺炎鏈球菌!給我記好了!”
“你,那個女同學,對,就是你,你剛才往後縮什麽?老師差點看不到你。你來說一下大葉性肺炎的主要臨床症狀。”高風又挑了一個倒黴蛋。
“主要症狀有高熱、咳嗽、咳血痰,或鐵鏽色痰、胸痛等。如果肺葉組織病變廣泛時,症狀可有呼吸困難、呼吸窘迫和發绀;感染嚴重時,其他症狀可包括:皮膚、黏膜出血點、腸脹氣、神經精神症狀等。”
出乎高風意料,女同學回答的非常好。
“那你往後躲什麽?”他納悶道。
“我不太習慣站前面。”女同學小聲道。
“哦,這樣啊。”高風點了點頭表示理解,“來,你站前面。”
“胸口痛,咳嗽的厲害,當時燒到40℃。”大姐的丈夫描述道,“我們家這位可牛了!都快燒過去了,還不讓來醫院呢。”
“我也沒想到會這樣,還以爲是感冒了。”大姐辯解了一句。
“你這個診斷很明确,規律用幾天藥就可以出院口服藥物治療後。”高風安慰道,“就是得注意一下,近期可别再淋雨受涼了。”
其實像這種單純肺炎的病人,省醫呼吸科收治的比較少,這種病不屬于疑難重症,隻要及時治療,在一般醫院完全沒問題。
這個病人家就住在省醫附近,所以才住到這邊。
“大夫,我這些年一直頭痛,能不能順帶着給看了啊?”大姐問道。
“哎呦,你這個是老毛病了。再說人家這是呼吸科,看肺的,又不是看腦袋的。”大姐丈夫說道。
聞訊後得知,大姐頭痛有20年了,反反複複,她看了多家醫院,做了頭顱相關的許多檢查,都沒有發現有意義的陽性結果。
平時都是對症吃一點活血的、止痛的藥物,有時候會覺得好一點。
高風一聽是老毛病了,也沒放在心上,“這不是我們的專業,不行等肺炎控制一點,給你請一個神經内科的會診,看看人家怎麽說吧。”
導緻頭痛的因素太多了,這種時間跨度很長的頭痛還真不好找原因,這也是高風不是很重視的原因。
他正準備帶人撤呢,系統突然發布了任務:“煩人的頭痛:頭痛症狀已經困擾了崔勝梅近20年,雖然大多時候都能忍受,但總會時不時帶給她不愉悅的體驗。請及時幫助她明确診斷,完成任務可獲得10個技能點。”
高風趕緊把跨出門的腳收了回來,“雖然不是我們的專業,但既然你住到我們科了,我們還是要幫你查一下的。”
“盡量給你找到原因。”
“之前不是拍的有片子嗎?能拿過來嗎?”
“可以的,我家就在附近,我現在回去拿。”大姐丈夫趕緊站了起來。
高風繼續帶人查房,有幾個患者還是挺重的,但治療方案并不需要調整,很多患者都是年紀大了,有的是腫瘤終末期,時間誇快到了。
很多時候這都是命,草木無治,藥石難醫。
“唉,又拉到床上了!你就不能提前說一聲嗎?非要把人折騰死是吧!”遠遠地就聽見了隔壁病房傳來的抱怨聲。
“是16床,一個老爺子,腦萎縮了,有點老年癡呆的表現。”李尋見到高風皺了皺眉頭,趕緊解釋道,“家屬雖然嘴上抱怨的厲害,但其實照顧的還行。”
“你們說,爲什麽嬰兒拉到床上,大家都會毫不在意,而老年人拉到床上我們就會沒有了包容心呢?”高風問道。
“嬰兒什麽都不懂,老人他.”
“這個老人老年癡呆了,他現在的行爲表現跟嬰兒有什麽區别呢?”高風打斷了他的話。
“可能是愛他的爸爸媽媽不在了吧.”一旁的董茜茜突然說道。
最近好累,忙的腳不離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