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宜舅媽罵罵咧咧的出門了,臨走的時候還想把水果拎回去,得虧李正眼疾手快。
“謝謝舅媽的打賞…的水果。”
“這什麽奇葩人啊。”李友良一陣郁悶,噶腰子這種話竟然還能說得出口,簡直絕了。
“别生氣了。”李母勸道,“這個人一直就是這樣,之前還讓你爸去她瓜地幹過活,最後結賬的時候給弄了半車爛西瓜。”
這麽過分嗎!李友良驚了。
急診手術室門外
“胡主任,一定要盡全力挽救患者生命!”郭副院長表情很嚴肅,“有把握嗎?”
胡主任滿頭的汗,“這個.這個”
“能不能做給個痛快話!”郭院長道。
“沒有。”
“你怎麽這麽沒用?”郭院長很生氣,“每次遇到這種這種重病人你都說沒把握!伱怎麽回事?”
就是因爲病情重我才沒有把握啊,胡主任心想,這難道不合理嗎?
“我不管,這個病人你務必要給我救回來!”郭院長懶得說其他的,“病人身份特殊,關鍵時候你可不能給我掉鏈子!”
胡主任一臉的無奈,這麽重的病人救不回來才是正常,可領導肯定不願意聽這話。
“老胡,你就盡自己最大的努力。”醫教部的王主任拍了拍他肩膀,“别在這糾結了,需要什麽人你就趕緊說,我趕緊聯系。”
說完,王主任還沖他眨了眨眼。
胡主任立馬明白了他的意思,無論多大的責任,分攤的人一多那就成了小責任了,畢竟,法不責衆嘛。
病人挂到他一個人手裏,跟挂到一群主任們手裏,那後果肯定是不一樣的。胡主任内心一陣感動,這王主任每次都這麽的體量他們臨床一線,他好感動。
很快,心胸外科的張主任、血管外科的劉主任還有胃腸外科的翟半千主任都到了。
“老胡,你這不是坑我嗎?”劉主任有點不高興,“MD,每次這種情況都叫老子是吧?”
“狗東西,你就不能換波人坑嗎?”心胸外科的張主任也罵了他幾句。
胡主任站一旁不敢吭聲。
“好了,趕緊準備一下上手術!”王主任吼道,“大家盡全力就行。”
“王主任,把高風也喊過來吧!”劉主任說。
接到電話的高風從氣管鏡室飛奔到了急診手術室,他看到病人的情況眉頭立馬皺了起來。
患者男,47歲,20分鍾前在外環路被一輛失控的轎車撞飛出去5米多遠,他現在還有生命體征簡直是個奇迹。
檢查提示患者肋骨多發骨折,肝脾破裂,腰椎多發骨折,胃腸破裂
“絕處逢生:47歲的顧學詩情況有點不妙.他做夢也想不到自己站在高出地面50公分的平台上還能被汽車給幹到天上去,請幫助他脫離生命危險。完成任務可獲得技能點50點。”
“從哪開始做呢?”胡主任出聲道,“先處理肝脾破裂?”
高風趕緊進入了系統空間,他要開始肝了。
“您粗暴的操作損傷到了患者的右肺動脈,大量的出血加速了病人的死亡。”
“您愚笨的操作使患者錯過了最佳的搶救時間,病人已死亡。”
“您錯誤的手術的方式導緻患者.,病人已死亡。”
“病人已死亡。”
“病人已死亡。”
“狗日的系統你能不能别特麽提醒我病人死了。”高風很是不滿,“他有沒有斷氣我看不出來?用你在這bb?”
過了一會兒
“系統,病人這是噶了嗎?怎麽看着好像不動了。”
“是的,病人3分鍾前就已經死亡。”系統回道
“艹,那你爲什麽不說啊?讓我在這白忙活。”
系統。
這種全身多發創傷的病人真的是非常棘手,患者都已經支離破碎了,任何不恰當的操作都有可能導緻顧學詩被他太奶奶接走。
高風在空間裏面肝了3個多小時,最終摸索出來了一個相對可行的手術方式。
“先處理肺部的損傷。”高風從系統空間中出來了立即沖胡主任說道,“有2根肋骨插到肺裏面了,我跟你搭手先把這個做了,張主任給我當助手。”
“劉主任、翟主任,你們兩個先把骨盆那裏的出血給止住,等我騰出手再做其他的。”
“好!”張主任和胡主任劉主任齊聲回答道。
一旁的胃腸外科翟主任愣了,他本來還有不同的意見呢,看到這種情況有點不敢張口了。
“翟主任你有什麽話想說嗎?”高風注意到了他的猶豫。
“是不是要先處理肝脾破裂啊?”翟主任猶豫道,“骨盆這邊的出血速度其實不快的。”
現在是不快,可等一會兒就快了,反倒是看着嚴重的肝脾破裂不會一下要了病人的命。不過高風也沒辦法跟他解釋,“我們做肺呢,要是現在動肝脾,這邊台上太擁擠了,也施展不開。”他随便找了個理由。
随着斷裂插入肺髒的肋骨被拔除,大量的鮮血立馬湧了出來,“快!”胡主任尖叫了起來。
高風趕緊把手伸了進去,随着徒手止血法的發威,手術視野立馬清晰了起來。高風也是一頭汗,這個動作他在系統空間内試驗了好多次了,但也不是每次都成功的,看來顧學詩的運氣不錯。
“這啥啊?”胃腸外科的翟主任愣住了,雖然他戴着口罩,但可以看出來他嘴巴張的大大的。
“止血。”血管外科的劉主任出聲道,“你别看人家了,先把咱們這攤子事給弄了。”
胡主任忙的滿頭大汗,終于把出血的血管給結紮了,高風迅速的把撕裂的肺髒縫合,搭台的護士明顯有點跟不上他的速度,老姑娘緊張的直喘氣。
“好了。”高風把鉗子扔給胡主任,“剩下的你來。”
他随後示意翟主任交換位置,“劉主任,一會兒我把這塊斷裂的腎動脈遊離出來,夾閉後你要用最快的速度吻合。”
“好!”劉主任麻利的答應道,雖然他不知道爲什麽高風這麽笃定這塊的腎動脈斷裂了。
随着高風的操作,損傷部位的手術視野很快暴露在了衆人的眼前,腎動脈果然被撕扯開了,缺少了附近組織的壓迫,鮮血不住地往外湧。
高風眼疾手快的夾閉了血管前段,劉主任操着家夥馬不停蹄的縫了起來。
“這?”翟主任有些懷疑人生,這個高風是怎麽知道這根腎動脈斷裂了的,你小子什麽情況?
“等下先切除脾髒。”
“好!”胡主任現在已經不願意動腦子了,高風咋說他咋幹。
“還是從左側肋緣下進行斜切口。”高風說道,“進入腹腔之後,胡主任你先将胃結腸韌帶打開,然後尋找到胰腺上緣,在胰腺上緣偏左的位置尋找到患者的脾動脈。”
一旁的翟主任腦子現在很亂,他很想問問高風,你丫怎麽知道患者脾動脈在胰腺上緣偏左的位置的?
“老翟,你縫一會兒吧。”劉主任叫了他一聲,“我把這邊也吻合一下。”
“好好。”翟主任趕緊回過神來。
胡主任将患者脾動脈用7号線雙線快速縫紮,再在脾髒部位用雙手适度的擠壓,将脾髒内的血液适度做自體回輸,這樣能盡量減少失血。
高風則麻利的将脾髒周圍的韌帶進行結紮,包括脾胃韌帶,脾膈韌帶及脾結腸韌帶,還有脾腎韌帶。這些韌帶之内都含有比較重要血管及靜脈,需要逐一進行切斷,并且做縫紮、結紮。
将上述所有的韌帶離斷以後,高風小心的将脾髒拖出體外,然後在脾蒂周圍夾上了三把止血鉗,在靠近脾蒂的血管鉗外切斷脾髒脾蒂,再進行脾蒂的縫紮以及結紮。
“沒有明顯的出血。”胡主任興奮的報告道。
接下來就是處理肝破裂了,這一步是最難的,顧學詩的左右半肝的髒面和膈面均有較大的損傷,目前還在持續出血。要不是在省醫這種醫院,光是失血就已經要了他的命了,小醫院的血庫是不可能有這麽多的備血的。
“一會兒胡主任來開口,等肝髒一暴露出來,張主任立馬用吸引器将腹腔内積血吸盡,然後我在肝十二指腸韌帶繞—細的條帶,将其縮緊,阻斷入肝血流。”高風快速交代道,“剪開肝圓韌帶和鐮狀韌帶後,胡主任你趕緊探查一下左右半肝的髒面和膈面,我覺得應該都有損傷。”
“艹,你特麽輕點!”高風看到胡主任的操作吓了一跳,這麽用力牽拉肝,會加深撕裂肝上的傷口,造成更大量的出血的。
我明明已經很輕柔了,胡主任有點小委屈,但他沒敢還嘴。
“出血很多。”血管外科的劉主任手都在抖,在入肝血流完全阻斷情況下,肝裂口仍有大量出血.說明肝靜脈肯定有損傷的。
“抽吸!”高風示意張主任。
“快,劉主任,準備縫合。”高風把手伸了進去,出血的速度瞬間降了下來。
“這啥啊?”翟主任再次愣住了。
“不跟你說了嗎,徒手止血!”胡主任不耐煩的回答道,“别廢話了,趕緊縫!”
“劉主任,再快一點。”高風催促道,這都10分鍾了,以他在空間裏面的經驗,阻斷入肝血流的時限超過15分鍾,病人必噶無疑。
此時顧學詩的太奶奶已經在趕來的路上了……
“好好。”劉主任聞言再次加快了速度,他這會把吃奶的勁的都使出來了。高風隻能在一旁幹着急,劉主任的血管吻合技術明顯已經達到了高級,比開挂的他好像還強了一丢丢,這個時候隻能全仰仗對方了。
等高風松開對患者肝髒血流的阻斷後,大家都松了一口氣。
“生命體征好像還可以。”麻醉師小聲道,他也不很好受,看着患者的血壓忽上忽下,心情跟着坐過山車。一場手術下來,他的大屁股都沒敢坐到圓凳上。
“反正能做的全做了,能不能挺過去就靠他自己了。”高風感覺自己差點虛脫了,一旁的四位主任這會已經站不住了,護士給開了幾瓶葡萄糖水讓大家喝。
“他這個腰椎骨折并不算很嚴重,應該是沒有損傷到脊髓。”這種情況下一般不會導緻神經功能的損傷,比如截癱,當然前提是病人能挺過來。
“您完成了絕處逢生任務,您獲得了技能點50點。”
急診手術室外面密密麻麻的站了一大堆人,秦院長一直拿着手絹擦汗,郭副院長急的跟熱鍋上的螞蟻一樣。
“我讓人去看看?”
“别,這樣容易影響他們。”秦院長深吸了一口氣,“咱們就耐心的等。”他心裏這會兒焦躁的厲害,他都馬上要調走了,結果又接了一個大麻煩。患者萬一要是撂在這了,秦院長都有點不敢想
“怎麽樣了?”看到高風一行人出來,郭副院長跟個猴兒一樣竄了過來,看來病人的身份很不一般。
胡主任、劉主任和翟主任都把目光看向了高風,這個時候隻有最屌的人才能最先開口。
“手術很順利,病人的情況算是初步穩定下來了。”高風笑道,“但後期還要嚴密關注,他的情況很是嚴重,每一步都馬虎不得。”
不說其他的,光是感染這一關就很不好過,好在顧學詩原本身體素質不錯,希望他吉人自有天相。
旁邊的幾個人聽到他的話哭的哇哇叫,有個年紀大點的老人走了過來,“你們費心了,謝謝,謝謝!”他還給高風鞠了個躬。
有人趕緊扶住了老人,秦院長瞬間出了一身冷汗,“高風,這是咱們老書記,你.”
高風吓了一跳,好家夥,遇到以前的大boss了,“使不得啊,領導,這是我們應該做的。”過了一會兒,他趁大家不注意,趕緊起身跑了。
“你救了顧書記的兒子?”薛東來打電話詢問道。
“是大家一塊做的手術,我隻是其中的參與者。”高風謙虛道。
“現在病人怎麽樣了?”
“病人受到的創傷很嚴重,現在的情況還不是很樂觀。”高風道,“不過我覺得應該可以期待一下。”
“要是能活.”薛東來猶豫道,“說不得以後還要仰仗你。”
“東來哥,你說這話可就見外了。”高風笑道,對方可沒少幫他。
過了1個多星期,顧學詩才睜開眼,“我這是在哪裏?醫院?”他感覺全身都在痛,好像是被一輛坦克從身上碾了過去。
能說話,看來腦子沒壞!管床護士一陣欣喜。
“對,你在咱們省醫重症監護室呢。”她趕緊跑着去喊醫生了。
“你知道你叫什麽不?”焦通微主任手裏拿了個瞳孔筆,“你還記得之前的事情嗎?”
“我叫顧學詩,之前的事.”患者有點迷茫,“我當時好像在商場大門前的平台上站着呢,不知道怎麽回事飛就起來了.”
“是一個司機開車把你撞了。”焦主任同情的看着他道。
“我站在那麽高的平台上怎麽會被車撞呢?”顧學詩腦子有點轉不過來圈。
“可能是車的越野能力比較強吧。”焦主任拿着手機讓他看現場的照片,“就是這個車,橫跨了6個車道,然後飛上了你站的平台。”
“你旁邊站了好幾個人呢,其他人都沒事,就你倒了血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