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搶救車裏面有普羅帕酮吧?”高風問了一下護士,他記得是有的。
“有。”護士肯定的點了點頭,“我去給推過來。”
“順便給他戴個心電監護。”高風又交代了一句,護士應了一聲。
張天賜把水接回來了,高風拿手試了試,“這怎麽是溫水啊,去拿兩個冰袋放裏面。”
護士把監護給苟建設戴了上去,這時候盆裏面的水也變成了冷水。
張天賜給端着,苟建設把臉浸了進去,然後用手磨蹭了兩下。
“這能行嗎?”苟建設的兒子心裏有點沒譜,“是不是用點降這個心率的藥物啊?”
“别急,要是沒效咱們就用藥。”高風安慰他道,“藥都在一邊備着呢。”
不到2分鍾的時間,心電監護上病人的心率從原先的180次/分左右降到了90次/分左右。
苟建軍松了口氣,“好了,這會兒不心慌了。”
“你這個一會兒我讓心内科給會診下。”高風對他交代了一句,“你先别下床活動。”
室上性心動過速簡稱爲室上速,指的是由于希氏束以及希氏束以上的傳導系統病變,導緻心房率、心室率每分鍾超過100次的心律失常。
“麗雅,你來說說室上性心動過速的急性期治療。”
“用冷水洗臉”黃麗雅憋了半天。高風也沒指望她能說出來,上學的時候老師肯定講了,但是能記住的不多。
“首選Valsava動作:首先深吸氣到頭時屏住呼吸,然後再用力将氣體呼出,時間控制在10~30s之間即可,Valsava動作也是國際公認的、安全的室上性心動過速一線緊急治療方案。”
“也可以選擇将面部置于冰水當中,做遊泳時的潛水動作,刺激咽喉部位,人工誘導惡心、嘔吐動作。”
“單側頸動脈窦按摩:有經驗的患者,可在醫生的指導下對單側頸動脈窦進行按摩治療,時間控制在5~10s即可。”
“如果血流動力學不穩定,比如存在嚴重心絞痛、低血壓、急性心衰的患者,以及經過藥物治療沒有療效的患者,推薦采用同步直流電複律進行急診治療。”
“回去再看看室上速的藥物治療和手術治療,明天提問。”又要薅羊毛了,高風充滿期待。
心内科的會診醫生來了後看了看剛才做的心電圖,又詳細的詢問了病史,最後給出具了意見:可以先吃藥觀察,如果發作次數頻繁的話建議做導管射頻消融術。
苟建設的兒子拉着他仔細問了問價格和手術風險,表示家裏人一會兒商量一下,看能不能直接做手術。
看着父親剛才心率這麽快,他那會兒挺害怕的。
“老婆,中午一塊吃過飯不?”高風給李欣瑤打了個電話。
“吃什麽啊?”李欣瑤很快就到了樓下,“附近都吃一遍了。”
“不行去吃老碗面吧。”高風提議,“我在那吃飯不收錢。”
“爲什麽啊,老闆是你親戚?”李欣瑤表示不信。
“差不多吧。”高風賣了個關子。
“咦,你來了啊!”老碗面的老闆很高興,“好久都沒見你了。”
“這桌一會免單啊。”老闆沖收銀的小妹喊道。
“快說怎麽回事。”李欣瑤拉着男友的胳膊。
“說來話長。”
“那就長話短說!”李欣瑤不給他面子。
“那是一個漆黑的夜晚,當時我正在”
“一個老人毫無征兆的倒下了,說時遲那時快,我一個箭步沖了上去,身上散發着神聖的光芒.”
“隻見我這樣那樣,反正總結起來就一個字:牛掰!然後就把王副市長的父親給救了。”
高風一邊吃一邊吹,把李欣瑤逗的笑出了聲。
高風晚上來到科研樓的時候,李友良正在那檢測抗體純度,他一臉凝重。
“怎麽了?”高風心裏一驚,不會是純度達不到吧,那樣的話估計還要進行重複實驗。
“測出來的純度有點高,是預計的4倍。”李友良看着他說道,“會不會是儀器壞了啊。”
“應該不會吧。”高風也有點猶豫,系統給出的實驗結果是一個範值,“我用其他的機器再測一遍,你先用紫外分光光度計檢測蛋白含量。”
過了有半小時,
“怎麽樣?”李友良湊了上來,“我這邊的測蛋白含量也是偏高。”
“沒有問題,我測的結果跟你的沒有什麽差别。”高風松了口氣。
兩人開始讨論爲什麽會出現這樣的結果,這個時候胡嘉然也來到了實驗室。
單克隆抗體的純化一般應用的是辛酸-硫酸铵沉澱法,高風三人把詳細的步驟看了一遍。
“這個不對啊。”胡嘉然發現了異常,“這一步咱們多加了這個試劑。”
“這是什麽?”李友良拿着淡藍色的試劑問高風,“這個好像是你配置出來的。”
高風看了一下回想了起來,這是促進雜交瘤細胞在小鼠内增殖的催化底物,是按照系統出具實驗步驟配置出來的。
“這個東西市場上有賣的嗎?”高風想到了什麽。
“不知道啊。”李友良和胡嘉然對視了一眼,“咱們都是新手,第一次搞這個,哪裏會懂啊。”
“再說實驗步驟不都是你設計的嗎?“李友良反問道。
高風一時無言。
“我問問熊老師吧,他跟信華制藥的人很熟悉,幫咱們問問那邊的專家。”李友良說道。
第二天一早,李友良就跑到了熊華信那裏,“去喝羊肉湯還是胡辣湯?”
“羊肉湯吧。”熊華信打了個哈欠。
“沒休息好嗎?”李友良關心道。
“要趁現在空閑寫文章,我這邊科研壓力還是挺大的。”兩人一邊走一邊交流。
“這次回去老師說了,過段時間要把一個實驗室交給我負責。”熊華信躊躇滿志,“得做出點成績,要不然該有人說閑話了。”
“有幾個師哥可不太服氣。嘿嘿。”
李友良恍然大悟,這樣的情況在哪裏都一樣。
兩人喝完羊肉湯慢悠悠的往回走,李友良對熊華信說了昨天晚上的困惑,“我們查了查資料,好像沒人提到過這個東西。”
“我幫你問問。”熊華信很随意道,他直接打起了電話。
“老齊,我問下啊,你們實驗室批量産出的鼠源性單克隆純度是多少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