菀貴妃安定下來了,後宮裏就有人倒黴了。
皇帝傳了旨意恕了梁曉的罪,甚至解了禁足,可是梁曉依然踏不出宮門半步,因爲後宮已經在菀貴妃的掌控之下。
剛心情好起來的皇帝,心情又不好了。
火氣沖沖得去了菀貴妃宮裏,可當看到菀貴妃依窗而坐,撫摸着肚子的模樣給愣住,瞬間火氣也下去了一大半。
“皇上來了?”菀貴妃擡頭狀似才看到皇帝進來,忙起來,“皇上可用過晚膳了?臣妾讓他們準備點吃食?臣妾也不知道皇上會突然過來,一點準備都沒有。”
皇帝一聽火氣已經消的差不多了。
“愛妃如今是雙身子無須多操心,好好休養身體才是,朕也隻是一時興起過來看看,在勤政殿已經用過晚膳了,不用麻煩他們了。”皇帝扶着菀貴妃坐下,神色舒緩了不少。
“今天孩子乖不乖?有沒有踢你?”皇帝側身來摸菀貴妃還不顯的肚子。
“都還沒顯懷,他還沒長大呢,太醫說臣妾是頭胎,要等四個月左右才能感知到他踢臣妾呢。”說起孩子,菀貴妃更加柔軟了幾分。
“蘇太醫今天來給臣妾把了平安脈,說一切都好。”菀貴妃自顧自地說着,不經意提起,“昨夜皇上宿在永壽宮,臣妾不好打擾,便自作主張降罪淑妃妹妹了。”
皇帝撫摸菀貴妃肚子的手一頓,神色難堪的收了回來,端起一旁的茶盞有一下沒一下的撇着,也不喝。
“汴梁王府的郡主病了,她身邊的人進宮來請太醫,淑妃妹妹雖然掌着宮權,可也不能不由分說将人給打個半死,這要是郡主好了來宮裏找麻煩,屆時别說是淑妃妹妹了,就是臣妾這個郡主送進宮的人,也是勸不住郡主息怒的。”
“更何況郡主的身後還有汴梁王,這汴梁王是個什麽樣的人皇上最是清楚,若是郡主有個好歹,指不定他就血洗皇宮了。”
“能讓一個淑妃和梁府來平息汴梁王府兩個煞神的怒火,總好過讓整個皇宮都跟着遭殃來的好吧?”
菀貴妃說完還悠悠地歎了口氣,一番話讓皇帝心底的憤怒又給洩去了幾分。
“當然了,這後宮畢竟是皇上的後宮,若是皇上覺得臣妾做的不妥,大可重新下個旨意,隻是.臣妾到底現在是要做母親的人了,又是皇上的人,總歸還是爲皇上和孩子想的更多些,不想讓臣妾的夫君和孩子落入那些個無知的險境。”
皇帝放下茶盞,定定的看着菀貴妃,宮人很有眼力見得退了下去,直到殿裏隻剩下皇帝和菀貴妃。
“貴妃方才也說了,你是沈峤送進宮的人,朕怎麽知道你說的爲朕,爲朕的孩子的心,到底有幾分是真?幾分是假呢?”皇帝轉着手上的玉扳指。
菀貴妃輕笑一聲,“皇上是臣妾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男人,臣妾的娘家如何皇上也是知道的,臣妾自小就想得到父親母親的寵愛,可是.天不遂人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