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事情結果如何,他們承了沈峤的話,不就等于讓沈峤欠了他們一個面子嗎?
往後來這城繁露說不定還能混個面熟,拿點優惠什麽的,這可是不虧的買賣,畢竟他們可不會覺得因爲這件事,城繁露就能倒了。
也不想想,這城繁露開業的時候,就已經鬧的人盡皆知的事情,這背後可是汴梁王,不是别的,他們信汴梁王。
“郡主都開了這個口,我等自然願意。”那幾人拱手一禮應下。
“你們呢?”沈峤問向當事人。
梁兄,“.”
茅兄,“.”
他們能拒絕嗎?
眼下還有他們開口拒絕的份兒嗎?
事情就這樣定下,一行人浩浩蕩蕩的朝皇宮裏去了,正準備用午膳的皇帝聽到通傳,和福瑞對視一眼,“傳吧。”
福瑞一臉爲難,吞吞吐吐。
皇帝眉頭一皺,“還有何事?”
“這郡主不僅帶了那兩位,還帶了許多人,說是.說是”福瑞邊說邊看皇帝的神色,等确認皇帝讓他說之後,才繼續說道,“說是他們都是證人,需要一并面聖。”
“荒唐。”皇帝猛地一拍桌子,橫眉冷對,“她沈峤把皇宮當她的汴梁王府不成?自己想來就來,現在還随意帶人進宮。”
福瑞低下頭不敢接話。
這段時日皇帝的脾氣越發古怪,他這些日子當值都得小心謹慎。
半晌。
“移駕。”皇帝最終還是放下碗筷,餓着肚子去了前殿。
前殿。
一身常服的皇帝黑着一張臉,福瑞給剛坐下的他倒了一杯茶,看向沈峤等人冷聲問道,“爾等有何事要面聖?”
沈峤看向一旁彎着腰捂着肚子的兩人,等着他們開口。
“草民叩見皇上。”
“草民叩見皇上,吾皇萬歲。”
在梁兄和茅兄的領頭衆人給皇帝行跪拜大禮,沈峤依然站在一旁。
“起來吧。”皇帝冷冷地看了眼沈峤,“郡主帶着這麽多人進宮,可有想過這皇宮是什麽地方?豈是誰都能進的?”
衆人,“.”
皇帝這是不高興了?
剛起身的衆人一個激靈又給跪了下去,低頭不敢看,恨不得連耳朵也給捂上,這皇宮果然不是什麽好地方,上頭坐着的那個人更不是什麽好惹的。
這時候的他們才想起來,自己的命如蝼蟻,在皇帝看來根本不算什麽。
“其他人也就罷了。”沈峤開口,“這兩位一個算得上是皇上的表兄,一個是算得上是皇上的表弟,皇上怎麽能如此恐吓他們呢?”
“若是您舅舅姨母知道了,還不知道怎麽想呢?”
皇帝,“.”
這沈峤的消息網這麽靈通嗎?
他不過前兩日才和舅家等暗地裏聯系上,沈峤卻是張嘴就已經把他們的關系挑得明明白白,這讓他說什麽?
梁傑和茅立一同看向沈峤,她.她竟然知道他們是誰?
那今日這出戲
他們相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底看到了不祥的預感。
“朕聽不懂郡主的意思。”皇帝繃着一張臉否認,放在膝蓋上的手已經捏成了拳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