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汴梁王所料,單獨給了她一個請帖。
要不說宮裏的都是人精呢,知道投其所好,知道汴梁王的重要,也對她另眼相待。
沈峤讓人把汴梁王送來的料子都拿了出來,挑來挑去最後選擇了正紅色料子,不是說古代對紅色的執念,既然汴梁王的權勢已經在那兒了,不來身紅色都對不起人了。
“姑娘真有眼光,您皮膚白皙,紅色襯您。”尚苓跟在沈峤身旁一起挑選。
“也就這臉和皮膚好,不然我都不好打扮自己了。”沈峤跟着誇。
尚苓和慧靈相視一眼,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笑意。
“不過.”沈峤立即轉移話題,“你們王爺的衣服準備好了沒?”
“管家應該已經備好了,這些都是要提前準備的,加上年下府上都會做新衣,會多準備衣服收拾這些。”尚苓回答。
“不過府上每年都不熱鬧,隻有新衣才能有點過年的氛圍了。”尚苓語氣中帶着遺憾。
“嗯?過年就該熱熱鬧鬧的啊?一起守歲,一起跨年,一起迎新,多開心的事情啊,一早能收到壓歲錢,見到親人朋友,吃頓熱飯,多幸福。”沈峤回憶着小時候。
每每到了過年,有新衣服穿,有壓歲錢,有煙花鞭炮,和爸爸媽媽一起吃湯圓,還有大魚大肉,那時候的她是最幸福的時候了。
尚苓看着沈峤難過的神色,不由地上前拍了拍她的背,“姑娘,王府就是您的家,王爺就是你的家人,若是姑娘不嫌棄奴婢和慧靈的身份,我們也是姑娘的家人。”
“屆時,若是姑娘心情不錯,不如給奴婢們做點好吃的,讓奴婢們也能享一響口福,奴婢們沒什麽銀錢,姑娘也可以準備些銀錢給奴婢們,多少都行。”
“噗嗤.”沈峤嗤笑一聲,“吃我的,還要惦記我爲數不多的錢,誰給你們的膽子?”
“當然是姑娘給的。”
“當然是姑娘給的。”
尚苓和慧靈異口同聲,瞬間主仆三人笑作一團。
“去給我打聽打聽伱們王爺去赴宴的衣服,我看這匹酒紅色很适合他,要是管家選擇的衣服一般,就把這料子給管家送過去,讓他請人趕制一套衣服。”沈峤将手放到正紅色料子旁邊的酒紅色料子上。
都是紅色,她既然是借着汴梁王的光才能進宮,自然要把這關系給坐牢實了,這樣怕她的人才更多。
“奴婢這就去。”慧靈得了吩咐跑得最快。
尚苓抱着沈峤選好的料子,拿去給下人趕制。
本沈峤也是有新衣的,隻她不滿意,覺得怎麽着也是要進宮,她可是第一次進宮呢,不能丢了臉面和氣勢。
“這匹藍色襯柳菀,讓人也給她趕制一套,看看她喜歡什麽樣式的,得襯她身材才好。”沈峤臨走前,點了一匹藍色料子給柳菀。
尚苓有些不願,“姑娘,這些料子都極其珍貴,就是宮裏也是限定的,您就這樣給柳姑娘一整匹,會不會太.”
“她隻要多給柳貴妃添堵,就值這料子了。”沈峤不在意,汴梁王的東西用起來不心疼,“再說了,就是要讓宮裏的人看看,王府随便出來一人衣衫打扮都不輸宮裏的貴人娘娘,想想她們難看的臉色,你不開心嗎?”
“本來不開心,但是姑娘這樣一說開心了。”尚苓臉上的不情願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欣喜。
“對了,你父親到了王府還習慣嗎?若是有什麽不适應的,你讓他來找我。”沈峤帶着尚苓往主屋回去。
尚苓的父親被沈峤求了管家,給他在王府安排了事情做,這些年對女兒的疏忽,讓她受了很多委屈,如今能每日看到女兒,尚父還是很開心的。
尚父已經待了幾日,尚苓從未主動提起父親,沈峤卻不是個什麽都撒手不管的主兒。
“習慣,父親一直念叨着姑娘的好,還叮囑奴婢要好好伺候姑娘.”
“打住。”沈峤打斷尚苓後面的話,不用想都知道要說什麽了,“他習慣就好了,你讓他若是有什麽問題,直接找我或者是管家。”
“奴婢記下了。”尚苓淺淺一笑,露出兩個小梨渦。
她明白這是姑娘對她的好。
年宴的這天。
沈峤起了個大早,叫來了管家,神神秘秘地叮囑他去買些食材,還準備一些物件兒,福康聽着這些東西雖然不解,卻笑着應下去安排了。
“姑娘,王爺那邊請您過去一趟。”下人和管家擦身而過,進來禀報。
沈峤一愣,“到進宮的時辰了?”
“不是,好像是王爺有事需要姑娘去定奪。”
“行,知道了。”沈峤點頭應下,“尚苓,慧靈,給我梳洗吧,一會兒就不回來了,直接從王爺那邊出發。”
“是。”
尚苓和慧靈一個化妝面,一個盤發,各司其職。
兩人手腳很快,一個淡妝将沈峤的臉更加凸顯,沈峤不得不驚歎這張臉,就是傳說中的濃妝淡抹總相宜。
淡妝多了幾分清純俏皮,濃妝.她試過一回,雖然好看,但是看起來總像是大反派,她不樂意,再也沒上過濃妝。
“尚苓,今日的妝面濃一些,要配得上那一身紅衣才好。”沈峤開口讓尚苓補妝。
“是。”
慧靈心領神會,也給沈峤換了個發型,将全部的頭發盤起,盤根錯節的手法讓沈峤誇贊不停,也就她頭發多,要是頭發少根本盤不起來。
沈峤挑了一套紅色帶金的钗全套發飾。
換上紅裙,腰間一根紅絲帶綁出腰線,好看。
汴梁王那頭等了半天不見人來,剛想讓人再去請沈峤,就聽到外間傳來聲音,“王爺找我來有什麽重要的事情嗎?”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汴梁王疾步走出去。
一身酒紅色的汴梁王和一身正紅色的沈峤撞了個正面。
兩人都被對方給驚豔到了。
汴梁王竟也選擇了金色的發冠,配上他酒紅色的衣衫,腰前佩戴了一塊紅玉,和沈峤的紅絲帶相映襯,格外的和諧。
汴梁王直直地盯着沈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