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貴妃,“.”
“娘娘,夫人還在等着呢,奴婢先扶您過去。”青煙見狀急忙對柳貴妃說道,她們算是看出來了,這汴梁府出來的人沒一個是好說話的。
“失陪了。”柳貴妃換上笑臉,在青煙的攙扶下離開。
周圍的千金夫人福身送柳貴妃離開。
唯有沈峤和尚苓站着,鶴立雞群.呸,金雞獨立呸呸,卓乎不群,嗯,這就對了是卓乎不群。
等柳貴妃走遠,剩下的人被柳府下人帶到花園,如今能賞的也隻有臘梅了。
可惜,沈峤連她院子裏珍貴臘梅都看不上,柳府的更看不上了。
花園内衆人三三兩兩的湊到一起交談,獨獨剩下沈峤一人在原地。
“姑娘.”尚苓怕沈峤難過,開口想勸解。
“怕我難受?”沈峤挑眉反問,等尚苓爲難的點頭後才繼續說道,“有時候人要習慣一個人,這樣才能不會真的一個人的時候,難受焦慮不安。”
尚苓閉嘴不言了。
她以爲姑娘這話意指王爺讓她一人在掌上閣,沒有給予她名分,之前還是以男子身份,習慣了一個人,如此想着她對姑娘不免多了一分憐憫。
沈峤一眼看懂了她眼中的同情,“尚苓,懂得揣摩主子的心思是好事,但也是壞事,知道嗎?”
尚苓愣住,随後搖頭,她不懂。
“女人的心思你别猜,猜來猜去你也猜不明白。”沈峤高深莫測的用了歌詞。
尚苓,“.”
這話很有道理。
像她家裏的繼母當着父親面對她和顔悅色,背着父親就換了一張臉,她不理解爲何會這樣,但是她知道繼母的心思她不懂。
尚苓點頭認同後扶着沈峤去了一個不顯眼的地方落座,這個能将花園衆人盡收眼底,景色也不漏掉,一旁還有結冰的小池塘,有小孩子在嬉戲打鬧。
“沈姑娘,初見甚歡。”沈峤剛坐下一個溫溫柔柔的女子走了過來。
沈峤看了看女子,尖尖地小臉,齊劉海剛遮住她的眉,一身淡紫色衣裙,這一身打扮怎麽看怎麽怪異。
更别說她一來就說見到她很開心。
她們不認識好嗎?
沈峤别過臉看尚苓,尚苓心領神會介紹道,“這是禮部尚書祝大人千金。”
“祝姐姐啊.”沈峤一臉了然。
“介意我坐你旁邊嗎?”祝可指了指沈峤身旁的位置。
“我介意你就不坐了嗎?”沈峤聳肩,“祝姐姐主動前來,自然不是隻和我打個招呼,對嗎?”
“自然。”祝可這下直接坐下,“你比我想象中的有趣。”
“過獎。”沈峤應道。
她對這個人有印象,書中的祝可被皇帝誇贊過,然後柳貴妃發動白蓮花的功力讓她吃過暗虧,剛才柳府門口發生的事情大家都看到了,就算沒有看到也會從交談中知道,祝可前來是有話對她說的。
“和貴妃對上還能讓貴妃吃虧的人,你是第一個。”祝可撫平了裙子,抱着湯婆子看向前方的風景。
“是啊,你不也吃過她的暗虧嗎?”
“你竟然知道?”祝可驚訝。
“知道一點。”沈峤笑了笑不在意。
“我隻是不喜她人前大度人後小心眼的樣子,令人作嘔。”祝可放低了聲音說道。
“小姐,當心隔牆有耳。”祝可婢女中慧一旁提醒。
“你家小姐吃過的虧你又是不是不知道,還讓我當心?一點都不心疼你家小姐。”祝可訓起婢女來多了幾分底氣。
沈峤揚起嘴角,這個祝可倒是個好玩的人,“所以今天你故意扮醜?就是爲了不讓柳貴妃又記恨你?”
“果然是冰雪聰明,秀外慧中。”祝可轉頭看過來笑了,即使是厚重的劉海也擋不住她精緻的臉。
“我隻是來提醒你一下,雖然你是王府出來的,但到底是第一次參加這樣的宴會,還是要小心一些,明槍易躲暗箭難防,特别是小心眼的女人。”
“更何況你還長得這樣好看,也幸好你是變臉王的女人,不然.說不定也會吃那位的暗虧。”
沈峤挑眉,“變臉王?”
她确認自己好像沒有聽錯。
“嗯哼。”祝可點頭,湊到沈峤的耳旁輕聲解釋,“汴梁王是出了名的變臉比變天還快的人,我就順口這樣叫了,你在王府這麽多年,一定很辛苦吧?”
沈峤,“.”
她沒來兩天,談不上辛苦。
隻是這個變臉王的外号多少有點好笑,卻又覺得很貼切。
“還是聊聊别的吧。”沈峤岔開話題。
祝可嗫嚅着嘴,以爲是觸及到了沈峤的傷口,“元後去世貴妃如今有孕,不知道什麽時候會就該改口了。”
“誰知道呢?”
“可惜了元後。”祝可歎氣。
“你知道元後?”沈峤來了精神。
“她是個和善的人,一點架子都沒有,說話很輕很柔,我隻見過她一次,還是去年的年夜宴上,沒想到那一次是第一面也是最後一面。”
沈峤聽着祝可惋惜的語氣,不得不承認柳峤真的很慘。
但是還有人能記得她,一點點的欣慰。
等她回去21世紀就讓閨蜜重新寫小說,讓柳峤重生來個複仇,成個女強文,現在不是流行這樣的文麽。
“你在想什麽?”祝可見沈峤沒接話用手肘碰了碰她,“你有聽我說話嗎?”
“啊哦,不好意思啊,剛在想事情。”沈峤不好意思的笑笑。
“我不是小氣的人,我是真心想和你做朋友,不然不會和你說這些。”
“嗯?難道不是因爲汴梁王的原因?”沈峤倚靠在椅子上,側過臉不會好意的問道,“或者說是因爲家父叮囑?”
“你”祝可愣住了。
尚苓和中慧都傻了。
這姑娘也太聰明了吧?竟然知道這些。
“難道不是?”沈峤再次确認。
“是。”祝可點頭承認。
沈峤淺淺一笑,祝尚書是汴梁王的人,小說裏面提到過的,她今日前來那麽多下人跟着,她猜測要麽汴梁王不放心,要麽就是管家多事了。
畢竟她是被汴梁王金屋藏嬌的那個人,場子得撐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