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我親自來找你,我不希望再拖下去。”
林北辰放下酒杯,眼神之中閃過了一絲不滿之色。
“先生,我在和你說話,請你看着我,我是鄭小姐的律師。”
王律師冷冷的盯着林北辰,眼神之中充滿了警告之意。
“你未經邀請擅闖私人聚會,然後又出言不遜,污蔑鄭小姐的名譽,現在還想威脅?短短的幾分鍾裏,你已經觸犯了多條律法!
如果鄭小姐願意追究,立刻就能把你抓起來,以我們香島的律法而言,至少能判你十年監禁。”
王律師死死的盯着林北辰,身上充滿了大律師的威嚴。
他打過很多難纏的官司,隻要他想黑的都能說成白的,而白的自然也能變成黑的。
十年監禁的刑期,對他而言易如反掌。
他是大律師,雖然不是真正的法官,但是卻享有一定的法律解釋權。
要知道,香島這個社會,本來就不是什麽民主之地。
隻要有錢,總能找到一款法律适合對方。
鄭小姐非常有錢,她隻需要向自己發布一項委托,自己就會幫她出面。
既能得到鄭小姐的感謝,還能順便賺了錢,如此一石二鳥的好事,他當然願意做。
在場衆人,紛紛看向林北辰,臉上都是幸災樂禍的深思。
這個小粉絲得罪誰不好,竟然感恩當着王律師的面鬧事。
他難道不知道嗎?
王律師雖然是大律師,但是卻是個死認錢的主。
隻要别人肯給錢,哪怕是讓他狀告老祖宗,他都不會有半點猶豫。
“你的廢話真多。”
林北辰眉頭皺了皺,猛然擡手一揮。
砰的一聲。
王律師的臉重重挨了一下,如同被卡車撞過一般,倒飛了出去。
宴會廳很大,但林北辰打人的方向,故意朝向人多的一邊。
王律師砸出去十幾米,一連砸爛了十幾張桌子,酒水和菜肴滾落一地,滿地狼籍。
而王律師價值數十萬的西裝,已然破裂不堪。
全場上下,鴉雀無聲。
所有人都呆呆的望着林北辰,沒想到他竟然敢動手。
王律師比起其他人來說,身份不算顯赫,但他卻有最難纏的一個身份,律師。
律師這個行當,小律師連溫飽都做不到,而大律師,甚至可以随意解釋法律!
即便是再大的家族,僅僅從法律層面而言,也不想招惹王律師這種人。
在香島的律師排名之中,王律師排在第五名,在他前面都是享譽全球的大律師,甚至本就是某些地區的法律撰寫人之一。
王律師隻是礙于年紀太小,暫時還達不到他們的高度,但誰都沒有懷疑過王律師的天賦。
隻要給王律師時間,他早晚有這一天。
絕大部分人都震驚于林北辰的膽量,隻有一個人看出了林北辰動手的門道。
周元壽。
他一直盯着林北辰,卻沒有看清林北辰的動作,仿佛隻是劃過了一道虛影,王律師就飛了出去。
這怎麽可能呢?
一個人的速度哪怕再快,也不可能觀察不到。
要達到這個修爲,至少也是死門境界的高手。
死門之下,無論是絕頂還是絕頂以上的修爲,終究隻是凡人級别,無法超脫生死,而到了死亡境界之後,則無法用常理揣測。
那些活了幾百上千年的老怪物們,做到任何事都不奇怪,天門開啓之前,世人都以爲人生不過百年,而這些人不但能夠超脫生死,據說還能用各種稀奇古怪的手段,超脫人體極限。
莫非……眼前這個青年,是死門級别的高手?
高先生死死的盯着林北辰,如同見鬼了一般。
别人認不出林北辰,他卻一眼就看穿了林北辰的身份。
這個穿着平常,仿佛渾身上下都布滿了普通氣息的青年,正是推開天門,被譽爲天下第一人的林北辰。
别說是所謂的律法,就算是殺掉當朝權貴,也不過是随手而已。
“你竟然敢打我!”
王律師爬起來,站在一片狼藉之中,臉上充滿了血光。
林北辰給他的這一巴掌,不斷打掉了他的風度,更将他毀了容。
“你再多說,我不僅會打你,還會扭掉你的脖子。”
林北辰平靜的說道,輕輕一拍桌,整張桌子頓時紛紛開裂,化爲了無數碎片。
林北辰這一掌打的雲淡風輕,根本看不出任何煙火氣。
如此輕描淡寫的一掌,卻有無比恐怖的威力,所有人都被吓了一跳。
王律師本是能言善辯之人,無論别人說任何話,他總能找到反駁的理由,但此時面對林北辰,嘴巴張了許久,卻不敢再多說一個字。
對律法而言,最關鍵的東西是規則。
對方遵守規則,他們才能利用規則。
其他人呆呆的看着林北辰,小心翼翼的退後了幾步。
在他們看來,眼前此人簡直是個胡攪蠻纏的亡命徒。
跟這種人鬥氣危險太大,而且也不值得。
他們都是千金貴體,豈能夠跟這種普通人鬥氣,傷了自己怎麽辦?
衆人退開的同時,港口的保安,已經湊上來了。
而林北辰卻依舊站在中央,冷冷的看着鄭雅欣。
“我給你兩條路,第一條路還錢,第二條路還命。”
林北辰沒什麽興趣拖延。
明珠口的陣法建設在即,資金的缺口太大,他找其他人也能解決,但卻會再惹新的風波,既然如此,不如直接從鄭家搞定。
鄭雅欣給錢,大家都開心。
鄭雅欣不給錢,林北辰也不在意,無非就是拿了鄭雅欣的人頭,去鄭家對線而已。
林北辰殺掉鄭雅欣,也不會将這筆賬一筆勾銷,她如果以爲自己的命很值錢,那她就錯了,而且是大錯特錯。
鄭雅欣姣好的面容上,充滿了驚恐之色,臉色非常慘白。
她還是無法理解,林北辰怎麽敢來到香島找她讨債?
這裏可是張家的大本營,她就不怕有命來,沒命走嗎?
無數想法從鄭雅欣的心中閃過,鄭雅欣飛速說道:
“林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