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古病毒無法治愈,這是醫學界公認的事情,難道就憑此人三言兩語,就能成功嗎?
“咱們一言爲定,隻要我能把人治好,日後你就是我的人了。”
林北辰古怪一笑,走進了周啓蘭的病房之中。
醫護病房的門外,羅恩會呆呆的站在原地,心中充滿了疑惑。
這家夥明知會輸,爲何還笑的如此坦然?
難道他真有把握?
白雲飛病沒有進入病房,而是守在門前冷冷的看着衆人,不讓他們去打擾林北辰。
就在此時,他注意到了羅恩會的表情,臉上多出了一絲無奈之色。
“羅恩會,我早就說過,你不要太過沖動,當年你若不是惹了麻煩,又豈會尋我幫忙?今天如果不是我在這裏,伱這張嘴又會惹麻煩,而且比上次的麻煩更大!”
當年羅恩會接到了一個醫療任務,救治一位年近七旬的功勳老者,老者是個平和之人,但老者的家人卻并非如此。
羅恩會醫術雖好,但嘴上卻不饒人,雖然救了老者的性命,卻也留下了後遺症,對方兒子一怒之下,封殺了他的行醫資格。
白雲飛無奈的搖了搖頭。
“周女士,聽說你很想見我?”
林北辰手中的靈氣,既純粹又透着一絲生命躍動之感,讓人僅僅隻是看了,便不由自主沉浸其中。
周雅是林北辰的女朋友,也就是說,周啓蘭相當于林北辰的丈母娘。
醫學之道博大精深,他此前小瞧此道,分明是傲慢之情。
羅恩會冷冷說道,像個倔驢一般,幾頭牛都拽不回來。
隻見那一絲陰寒之氣,随着林北辰天地靈氣的推演,逐漸歸于原形。
林北辰重新凝聚出一絲靈氣,緩解着周啓蘭的痛處。
“原來你就是林北辰,我剛剛生病了嗎?”
周啓蘭是周雅的母親,母親關愛女兒,乃是天性。
而周啓蘭身上的氣息,卻宛如惡鬼厲魂一般,陰寒至極。
林北辰對别人會藏私,甚至有可能不盡心,但對周啓蘭,絕對會用出吃奶的力氣。
這些年來,他待羅恩會不薄,或許是感激白雲飛,也或許是因爲當年事情對行醫寒了心,羅恩會從沒有說過離開之話。
隻見林北辰單手一揮,枯榮靈氣重新演化成天地靈氣,五行靈氣運轉在房間之中,以林北辰爲太極圓心,刻畫成一方小世界。
但是,羅恩會卻不了解林北辰。
其實他知道,羅恩會這麽做,都是出于關心他的目的。
羅恩會走投無路之際,是白雲飛出手相助,才給了他一份工作。
看着周啓蘭痛苦的樣子,林北辰默默皺了皺眉頭。
“嗚!”
林北辰眉頭皺起,隐隐察覺到了什麽。
在這小世界之中,無論是什麽靈氣,都将被還原成本體。
“病毒……若這是病毒,爲何摻雜着一絲陰沉之死氣?
林北辰不等他出現,猛然一掌拍過去,隻聽到厲鬼之聲忽然終止,随後消失無蹤。
在此期間,其運轉手法與融合過程中用的種種手段,都盡數還原于林北辰手中。
轉眼之間,林北辰已經将此人的手法洞悉。
這絕非尋常病毒,而是被人以特殊手法祭煉過後的靈氣之術。”
林北辰是靈氣的祖宗,天地靈氣都在他手中醞釀,隻要對方使用了靈氣,他就不可能察覺不出來。
但現在林,北辰卻改變了想法。
如同白雲飛所想,林北辰進入病房之後,立刻推動枯榮靈氣。
靈氣環繞在林北辰周身,逐漸籠罩在周啓蘭身上,以林北辰手中的靈光爲媒介,不斷交換兩股氣息。
他本不想這麽快見到周啓蘭,因爲不知道如何回應對方,但既然碰到了,他也不想躲避。
林北辰心中默默想着,卻是忍不住冷笑了一聲。
周啓蘭後知後覺的說道,想要坐起身來,卻隻覺得身上劇痛無比,仿佛有無數重壓侵襲内髒,忍不住悶哼了一聲,重新癱倒在床上。
他此前一直覺得有天地靈氣在,他不需要怎麽研究醫理。
就在這隻厲鬼消散的同時,周啓蘭緩緩睜開了雙眼,迷茫的望着眼前,待發現床邊多了一個陌生的年輕人時,臉色不由得微微一變。
對方的手段極爲巧妙,若是換做旁人,根本無法察覺他的手段,但此人卻湊巧碰到了他。
林北辰默默看着周啓蘭,臉上的表情極爲複雜。
“白雲飛,我絕不相信有人能破解遠古病毒,不管你相不相信,我都是爲你好。”
就在靈氣崩潰的一瞬之間,屋子之中,忽然響起了一個陰沉的嘶吼,仿佛有一隻厲鬼在宣告地盤。
陰陽調劑乃是大奧秘,林北辰縱然掌控天地靈氣,但對人體五髒的研究,卻一竅不通。
他雖然将周啓蘭的傷勢止住了,但是消失的陽氣卻不會馬上恢複。
人生在世,不怕不會,就怕傲慢而不知!
“我家女兒找了個好男人,但我卻擔心她守不住這個男人。”
周啓蘭感受着林北辰身上的靈氣,眼中湧出了一絲絲的好奇之色。
林北辰比他想的更加神奇,也更加神秘,以她的人生閱曆而言,已經是人中龍鳳。
但她卻看不透林北辰,更看不清林北辰身上的奧秘。
她在林北辰身上,看到了許多大人物才有的威壓,但此人年紀太過年輕,反倒讓她有些琢磨不透。
“你會娶我女兒嗎?”
周啓蘭忽然問道。
林北辰默默想了想,沒有回應。
他和周雅的關系,其實很簡單。
兩人在帝都之時互相欣賞,原本不出意外的話,林北辰會成爲官方供奉,周雅會成爲他的妻子。
之後,林北辰的一生平坦而優越,成爲國内少有的上層階級,手握實權,掌握無數榮耀和技術。
未來的一天,他會成爲龍國曆史上貢獻最大的幾位功勳,甚至人類史上最強的科學家。
然而和中誠館的一番接觸,讓林北辰知道了古代家族,也知道了身上的榮耀再多,他也無權掌握自己的人生。
在那之後,林北辰變了。
或者說,他爲了争取自己的生存空間,不得不改變。
就仿佛一條通向遠方的大路,原本主幹道上突然出現了一個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