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都大學對比起外事學院,若隻是對比現代化,外事學院能把花都大學吊起來打。
但隻要是個明眼人,就能立刻分辨出,兩者之中誰的實力更強。
花都大學古樸大氣,僅僅隻是站在門前,就有一種自身渺小之感。
而外事學院則奢華氣派,大門口前停着各類豪車,不少學生都是拖家帶口而來,像林北辰這種乘坐學校專車的,在外事學院根本算不了什麽。
專車停下,專門負責接待的學生上車,引導每一個學生報名。
林北辰不是第一次進大學,婉拒了一名好心的學姐,走在校園的街道之上,頗有一種新鮮感。
他進入花都大學之時,備受期待,不斷引發震撼,短短幾個月時間就震動帝都學術界,後來又掌控靈氣,爲國執劍,出國任務。
說真的,林北辰雖是二次入學,但他其實并沒有多少學校的記憶。
林北辰放開一點感知,很快便找到了自己的學生宿舍。
同宿舍的舍友都很腼腆,見到林北辰進來,默默點了點頭。
三人簡單介紹了一番,其中一人提議吃飯,另外兩人欣然答應,然而林北辰卻婉拒了好意。
一路奔波,林北辰現在隻想好好休息一下,不想參與任何社交場合。
見林北辰休息,其他三人微微一愣,覺得林北辰有些難以接觸,卻也沒有堅持邀請。
等三人走後,林北辰将自己的背包随意扔在地上,朝床上一躺,不過幾秒鍾後就已經睡去。
第二天一早,林北辰打開手機,發現趙維娜昨天發了一條信息。
“林先生,花都大學那邊已經通過了審核,您可以去生命前沿科技辦公室報道了。”
林北辰眉梢一揚,嘴角露出了一絲笑意。
趙維娜的辦事效率,竟然這麽快。
他本以爲中誠館的勢力範圍在北方,不可能在南方辦事這麽快,沒想到僅用了一天,竟然幫他搞到了一個教授的職位。
最近這段時間,阮芸芸感覺自己總是走背運。
她好不容易熬到了碩士學位,又通過激烈競争,才終于拿到學校的offer,教授明明保證過,隻要她這兩年刻苦工作,就讓她親自負責一門課程。
然而眼看兩年熬到頭,能找教授兌現承諾了,教授卻被一個外國女人勾走了魂,連學校研究都不管了,直接消失無蹤,跑到國外享清福去了。
教授浪費了學校資源,導緻學校承受巨大損失,更連帶着影響了阮芸芸的評級。
辛苦兩年多,卻沒有轉正的希望,仍舊隻是一個助理講師。
對阮芸芸而言,簡直是有苦難吃。
雖說花都大學是重點學校,但是一個助理講師,撐死也就混個溫飽。
而與她同校的同學們,不是成爲大公司的主管,就是成爲某業務的負責人,年薪動不動就幾十上百萬,與她的日子相比,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老天爺,我到底造了什麽孽?”
阮芸芸欲哭無淚,埋頭趴在文件堆中,連一張屬于自己的大辦公桌都沒有。
阮芸芸的身材很豐滿,過于豐滿的水蜜桃壓在桌上,頓時引來了幾道虎狼一般的目光。
咕咚咕咚。
幾個吞咽口水的聲音突然響起,在這安靜的辦公室中,異常的刺耳。
以阮芸芸的學曆和資曆,其實早就夠資格獨立帶學生了,但是教授的不負責任,導緻學校對她很有成見。
學校管不到遠在天邊的老教授,隻能拿她這個無辜的學生撒氣,進而導緻阮芸芸連續幾次被針對。
“阮芸芸,今天開學我聽到一個消息,咱們學院新請了一位新教授。”
成堆的文件對面,露出了一雙充滿八卦的雙眼。
“新教授?”
其他老師聞言,紛紛豎起了耳朵。
他們這批人,都屬于小教師和助理教員,通常是十個人共用一間辦公室,而老教授和主任講師,都有自己的專屬辦公室。
兩者差距巨大,他們十個人共用一間房,辦公桌都不敢買太大的成堆的文件,更是隻能放在腳邊,或者購買多層書架存放,否則就沒有寫教案的地方。
而教授與主任講師呢?
辦公室至少20平米,不但能放下辦公桌和書架,還能放下一張單人床。
人比人,簡直能氣死人。
這還隻是一般教授的待遇,據說有幾位教授的項目,位居全國前列,其辦公室,單單是會客廳,就有80平米。
學校教授分成幾類,有的是研究型學者,有的是潤滑劑類學者。
研究類學者很容易劃分,手上帶項目能拿到國家補貼,還能通過國家評審,幫學校打響金子招牌,這就屬于研究類學者。
而潤滑劑類學者,則五花八門。
有的能幫學校搞定期刊,有的能幫學校搞定資金,還有些人神通廣大,能幫學校搞到一些國外禁運的設備與材料。
學校越大,渾水摸魚的人就越多。
有些教授隻是空挂名頭,花一些錢買個贊助,真讓他們講課,他們恐怕連教科書裏的單詞都不會拼寫。
“這位教授什麽來頭?怎麽跟着新生一起報道,該不會是個半吊子吧?”
一個帶着金邊眼鏡的青年問道,眼中充滿了狐疑之色。
“咱們生物前沿學院,已經多少年沒請新教授了,怎麽這時候突然來了一個?”
“我聽說這位教授年輕的很,年紀還不到30歲,已經有了重大的科技成果,學院爲了請他出山,花費了很大代價,才把人從帝都請過來。”
八卦女激動的說道。
“對了,我記得他的課程專題,是生命靈氣與人體未來方向研究。”
“這是什麽研究課題,怎麽從來沒聽過?”
金邊眼鏡男再次質疑。
而這一次,卻沒人回應他。
所有人都呆呆的望着八卦女,眼中充滿了不甘之心。
“不到30歲,學院重點培養對象?”
他們幾乎嫉妒瘋了。
人比人,真是氣死人。
他們30歲的時候,很多還在實驗室裏做助理,40歲前能混上一間自己的辦公室,已經不容易了。
而現在别人還沒30歲,已經成了重點研究項目的負責人,更是學院重點培養的對象。
這樣的專業人士,前途無量。
“這麽厲害的人,怎麽以前從沒聽過?”
有人嘟囔了一聲。
阮芸芸在旁默默聽着,有氣無力的擡頭,看了衆人一言。
他們讨論這些,是因爲他們有機會再進步,而自己已經被學校拉進了黑名單,哪有資格讨論這些?
沒準過了今天,自己連助理講師的資格都沒了,隻能成爲學校打雜人員。
阮芸芸越想越委屈,正在暗自垂淚,卻忽然聽到一陣腳步聲傳來。
她回頭望去,隻見揭發她教授的老對頭,那位每次都色眯眯盯着她的副主任,正帶着一名青年走進房間。
“各位都停一停手下的事,我來和大家介紹一位同事,這位是咱們生命學院新請來的大教授,林北辰先生。”
年近50的副主任,長得極爲猥瑣,笑起來的時候臉上充滿了褶皺,像是一朵爛菊花。
“林先生以前在帝都大學任職,而且和官方有極爲親密的關系,現在好不容易被咱們花都大學請來,你們一定要珍惜機會。”
辦公室中的衆人紛紛起立,目瞪口呆的望着林北辰。
“老天爺,我沒有看錯吧?這小子别說30歲,有沒有20歲?這麽一個乳臭未幹的毛頭小子,竟然是學院重點請來的教授大拿?
老天爺,你沒開玩笑吧?”
老師們心中憤怒嘶吼,隻覺得身邊有無數卧槽呼嘯而過。
而角落裏的幾個女老師,則兩眼放光,幾乎閃瞎了眼。
盡管林北辰刻意解除了枯榮之體,但是被靈氣滋養過的身心與樣貌,早就與他融爲一體。
即便林北辰自認平凡,也隻是相對枯榮之體而已,對比普通人而言,林北辰仍舊是個大帥哥。
連阮芸芸都忘了自怨自艾,呆呆的望着林北辰。
阮芸芸對樣貌向來很有自信,尤其是她的身材與樣貌有極大反差,一直在學校被人傳成童顔巨美人,被譽爲花都大學的教師一朵花。
追她的男人,幾乎能連成一個加強排,但即便是她,也在林北辰的注視下,有種羞愧之感。
這個男人的雙眼太好看了,這種男人,人世間竟真的存在?
“阮芸芸,你在看什麽?”
副主任冷冷說道,阮芸芸驟然驚醒。
“我記得你還沒有正式任職吧?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林先生的助理了!
你給我記清楚,林先生是學院重點教授,無論他提什麽要求,你都不能拒絕,一定要好好照顧,知道了嗎?”
副主任冷着臉說道。
“啊?我來當助教?”
阮芸芸懵懵的問道。
主任冷冷看了她一眼,轉身向外走去。
辦公室中,衆人面面相觑,看着林北辰不知所措。
阮芸芸急忙起身,讓林北辰坐在她的位置上,又起來紙杯倒了一杯熱水,小心翼翼放在林北辰身邊,像極了一個小秘書。
旁邊的幾個青年,還沒見識到林北辰的學術能力,卻先被林北辰的待遇,妒忌到發瘋。
阮芸芸這個大美女,一直是他們眼中的禁脔。
都說近水樓台先得月,他們還沒嘗到阮芸芸,竟然被一個外來的搶先了,這豈有此理!
八卦女看着林北辰,小心翼翼的問道:
“林先生您保養的真好,我們聽說您30歲,是不是真的?聽說您是帝都大學來的,您是帝都本地人嗎?您家裏還有親人嗎,有沒有結婚或者女朋友?”
八卦女一張口,如同盤問戶口一般,問出了一連串問題。
周姐,你怎麽這麽問?
阮芸芸心中焦急,耳朵卻不由動了動。
“周姐說笑了,我可不是帝都本地人,年紀也就二十來歲,不過我已經有女朋友了。”
林北辰淡淡說道,既沒有冷淡,也沒有顯得太過熱情。
八卦女得到了滿足,嘿嘿一笑,偷偷給阮芸芸打了個眼色,卻是非常無語。
她問了一連串問題,都隻不過是給最後一個問題打掩護。
阮芸芸是個好姑娘,卻一直沒有找對象,現在好不容易來了個前途遠大的,結果卻已經名草有主。
她隻能哀歎,好男人果然少的很,早就被其他女人搶先了。
“林先生,我這裏地方太小坐不開,我帶您去您的辦公室吧?”
阮芸芸怕其他同事再多問幾句,惹惱了林北辰,急忙說道。
林北辰點了點頭。
等兩人離開之後,辦公室中,頓時響起了一陣慘叫。
“這下完了,我還以爲自己有機會呢,沒想到臨時冒出個弼馬溫,把人給搶走了。”
青年講師哀歎一聲,暗自垂淚。
其實阮芸芸并不是多麽美豔動人,但她長得很有特點,童顔巨美人這個标簽,貼在她身上,簡直是在适合不過。
身輕體柔易推倒,再加上又是個教師,柔柔弱弱,總能激起男人的保護欲。
這樣的女人,放在哪裏都是搶手貨。
有人冷冷的盯着窗外,見林北辰與阮芸芸挨得極近,不由得面露嫉妒。
“鬼知道這家夥是不是騙子,這麽年輕就成重點教授,你們相信嗎?”
“老孫,你是咱們辦公室最有實力的,你不說兩句嗎?”
話音落下,衆人目光移動,紛紛看向靠近門邊的西裝青年。
門口的靠牆邊,放着一張将近兩米的辦公桌。
在這人人都隻有一米二的辦公桌的辦公室中,這張兩米的桌子顯得格格不入。
而這張桌子的主人,正是宋威廉。
宋威廉,除了阮芸芸之外,整個辦公室中學曆與能力最強之人。
海外名校畢業,連續發表多篇重要論,雖然暫時還是助教,卻已經拿下了副教授職稱,隻等着走程序,據說再過兩年,他就會被評爲正式教授。
在外人眼中,宋威廉和阮芸芸才是最般配的,結果臨時冒出個弼馬溫,不但搶走了宋威廉的風頭,還把阮芸芸也搶走了。
宋威廉面帶微笑,閉口不言,但眼神之中,卻多出了一縷寒光。(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