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前面沒路了，我們接下來去哪？”
身邊的小豬豬拱了過來，一句話将西蒙拉回了現實。
西蒙稍作思考，觀察四周，用神級靈覺感應憤怒之神所在地。
四周是着火的田野，比人還高的蘆葦燃燒不死，在火焰中站立，随着風搖曳，帶來植物燒焦的氣味。
憤怒之神就在其中，西蒙看不見，但是靈感已經給出提示——用虛無之眼看破。
雖然虛無體系的力量很可怕，但不用那麽害怕副作用。
西蒙隻要不使用三技能獻祭儀式，虛無體系的力量依舊是相當強勢的力量。
随着他切換回虛無體系的識海，身上的氣息也漸然流轉，小豬豬感受到了近似神明的氣息，身子不由矮了一頭，臉上既崇拜又有些害怕。
西蒙的眼睛變成虛無的黑，洞察燃燒的蘆葦田野，瞬間看破了虛假的幻象，一尊巨大無比的焰身巨人立在世界之壁外面，它的身體連接世界，後方是世界之外的虛空，什麽也沒有。
當西蒙注視焰身巨人時，憤怒之神同樣回以目光。
兩者目光交彙的刹那，所有人都感覺到暴怒的憤怒從心底燃起，如野火般燒不盡，既感到氣悶又抓狂，很想戰鬥，很想打爆野怪，前往下一層。
而在西蒙的眼中，神話級BOSS憤怒之神的血條在眼前徐徐展開，無盡的血條從天際的另一端延伸到天際的另一端。
與此同時，西蒙感受到身後的虛無之神注視感仍在，并沒有離開。
雙神的氣息在西蒙頭頂上空無聲交鋒，無法言喻的大恐怖在西蒙看不見的地方交戰着。
憤怒之神是清晰可見的，但是虛無之神完全不可見，即使西蒙大膽回頭，也沒有看見虛無之神的血條。
祂們懸浮在寂靜無聲的虛空之上，一片黑暗的氣場籠罩着這個區域，所有人心神不甯，一半憤怒，一半迷茫。
很多人感覺自己的人生變味了，不知道自身站在蘆葦原的意義何在，既然找不到BOSS，不是應該找下一層的樓梯。
還有的人靈覺強大，鈍感低，敏銳地察覺到更高層次的BOSS交鋒氣息，但是她們仔細感應，卻又什麽沒感覺到。
實際上她們應該慶幸自己沒有感應到，神話級BOSS交鋒時散發出陰森恐怖的信息餘量令人無法思考，帶來了大量的精神污染。
西蒙感覺憤怒之神充滿了凜冽的殺氣，憤怒到将天際燃燒，仿佛将整個天地都震碎。
然而虛無之神如宇宙深處的星雲，黑暗中又閃耀着醒目的光芒，在這黑暗而寂靜的虛空中，兩者的身影交錯，又好似沒有交手。
一瞬間間，虛無之神如幽靈般消失在空間中。
憤怒之神則是完全暴露在了所有普通人的視野中，不再是不可見，不可知的神話級BOSS。
大家都下意識被憤怒情緒驅動，紛紛施展了技能轟殺近前的焰身巨人。
焰身巨人身高直頂天際，巨大的腿腳立在燃燒的蘆葦田野中，人類就如地上的蝼蟻，雖然人的體形小，但是四萬人團結起來的力量，已經超越了憤怒之神所能承受的範圍。
西蒙加入了戰鬥，使用手中的虛無神器快速削減雙抗，情緒忽而憤怒，忽而心裏茫然。
待他回過神來，憤怒之神已經轟然倒下，滿地的經驗光華直沖雲天，所有人都受到了神話級BOSS經驗灌頂的福利，識海中的月亮綻放無盡光芒。
從未有如此美妙的經驗灌注！
LV5技能星辰升至了LV6，參與戰鬥的冒險者們沐浴在勝利的金色光雨中，成爲了真正意義的全技能全六級的六星職階冒險者。
這時候，西蒙已經找回了人性的理智，感覺到了異常悄然劃過。
“這就是兩神交彙的影響麽，虛無之神果然存在。”西蒙喃喃道。
按照三号位技能帶來的虛無體系理解，虛無之神的神位是空缺的，不存在虛無之神。
或者說虛無之神已經歸于虛無狀态，西蒙可以通過獻祭自身存在登神。
現在他感覺到這裏面沒有那麽簡單。
從剛才與憤怒之神交戰，虛無之神存在，又不存在，祂的存在定義非常的薛定谔，處于一種不确定的狀态。
在外人看來，是西蒙發揮了不可思議，和無法理解的作用，将神話級BOSS的世界之外隐匿狀态打破，使得大家可以人類之軀弑神。
“西蒙，我們赢了！”
“這是我們殺的第一位神明吧。”
小鲨魚、白糖等人如在夢中，感覺很不真實。
憤怒之神的氣場是真實存在的絕對壓制，所有人面對祂都有憤怒和恐懼的情緒。
正常情況下大家隻會在無窮的憤怒中喪失理智，缺少走位。
然而減傷力場和絕對防禦減少了走位的需求，傷害自有人抗，西蒙的削抗能力又是神中神，大家隻需無腦灌傷害即可。
西蒙看了看場上存活的冒險者們，與神一戰後，減傷力場技能覆蓋範圍之外确實有不少屍體。
好在隊伍的人均星級高，死去的人也沒死多久，奶媽們用各自不同類型的複活技能進行現場招魂複活。
不多時，除了少部分死亡者死了太久，複活不過來，死去的人基本都複活了。
西蒙事後清點了人數，四萬人死去一萬五，複活了一萬人，永久死掉了五千人。
可怕的是，在與憤怒之神戰鬥中，大家并沒有覺察到同行者的死亡，憤怒的多巴胺充斥着大腦，理智接近于無。
要不是憤怒情緒使大家變得無所畏懼，想必大家也不會如此順利的弑神。
……
當晚。
小鲨魚空着手在營地空曠地練劍，她所使的劍是心之劍，實體劍挂在腰間用來增加攻擊力。
西蒙站在旁邊看着小鲨魚練劍，這時發現小鲨魚已是五星職階戰士。
在練劍的時候，切換到重盾手職業後，其星級氣息也是五星職階滿級。
要說星級能升那麽快，全拜憤怒之神隕落所賜。
打個比方，隊内的白骨小姐已經将戰士技能升級，現今借着神隕的經驗幫助，成爲了雙模闆六星職階的強者。
小鲨魚理論上也可以雙模闆六星，但是她沒有完全接受神明的經驗灌注，而是選擇了卡住最後一步的經驗。
這樣的舉動同樣引起了隊員們的注意。
“我記得她打算領悟雙變身技吧？”白糖看着努力練劍的小鲨魚，想起了小鲨魚的技能目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