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猜猜,你的上級,沒有應允你任何實際性承諾吧。
“你隻是聽說上面想要對我們動手,你就忍不住自己跳出來當槍了,對不對?”西蒙說道。
狼王撇過頭去,繼續冷哼,一臉倔強。
獵犬團長聽了,點點頭,“我查到的事實,差不多就是你說的情況了。
“我找不到任何交易證據,也沒有任何貨物從上面流入狩獵會。
“表面上就是狼王自做主張的暗殺行動,殺人動機就是你在第七層的時候,用了控場技能,導緻他們狩獵會吃了一次大虧。
“這可以成爲暗殺你的主要理由,但不是必要理由。
“畢竟雪山冒險團的名聲擺在外面,唯一跟你們有血仇矛盾的人,恰好就是這位狼王先生,偏偏就是他動手當槍了,這太巧合了。”
獵犬團長說完後,攤開手,作無奈狀,“到這裏,我們的追查已經完成,後續尾款一千萬藍色精塊。”
末了,他解釋尾款價格原因:“爲了從狩獵會裏把他捉出來,我們也很辛苦呢。”
“嗯,謝了。”西蒙倒沒有砍價,很痛快地把尾款支付給他了。
獵犬冒險團敢幹這種活,少不得會被上面的團隊針對。
因此獵犬冒險團沒有自己資源區,隊員也很精簡,隻有十幾位核心主力,連備胎小隊都沒有。
平時他們沒活時,就休養生息,隻靠這些業務養家,可謂是三個月不開張,開張吃一年。
“等我們從他嘴裏弄出前因後果,再把完整的全流程調查報告給你們,現在這個人是押在我們這,還是你們來關押?”
“我的團隊準備旅行了,放你們那關押吧。”西蒙說道。
“那麽調查完,要不要咔嚓掉?”獵犬冒險團用手掌,在頸部比畫了一下。
“留着,一年後還有用。”西蒙說道。
“一年後?爲什麽要留到那時候。”
“到時候你會知道的。”西蒙保留了一部分,沒有透露自己意向。
一年後,自然是大夥們實力更上一層樓的時候。
到時候他可以帶着隊員們,強行押着人證去找四天王團隊的麻煩。
到時候不管他們有理沒理,雪山冒險團的鐵拳就是這世間最大的硬道理。
不一會兒,西蒙準備出發了。
隊員們帶着行李下樓,看見了狼王和另一位壯漢。
在聽說了他們幹的事後,知道西蒙和小茜遇襲,紛紛對他們怒目而視,巴不得把這兩人給宰了。
就連聖母教會出身的白糖,也認爲他們應該以死謝罪,不然淨化不了污濁的靈魂。
西蒙好說好勸,才勸住她們的殺心。
獵犬團長看了看衆人的行李,暗道這可不是短期一兩周的旅行啊,貌似會走上好幾個月吧。
“冒昧問一下,你那些地,真的全承包出去了?”他偷偷摸摸地問道。
“當然。”西蒙奇怪道,“你問這個幹嘛?”
“我以爲你在謀劃什麽事呢,原來是我想多了。”獵犬團長呵呵道,摸了摸身邊的大黃狗。
“不過,這麽優質的資源不留着自己開發,你也不打算擴張人手,直接承包給别人,你肯定不對勁。”
獵犬團長伸出食指,指了指西蒙,露出意義不明的笑容。
西蒙一本正經道:“沒有。”
獵犬團長呵呵一笑,搖搖頭,沒有再追問。
他重新給兩位戰犯戴上黑色頭套,押着人離開了這兒。
隊員們知道西蒙爲什麽直接一口價承包,不過她們沒有多嘴。
不多時,西蒙等人搬着大件行李上了馬車。
這些東西太雜亂,空間背包塞不下去,隻能放馬車了。
好在西蒙有兩輛馬車,倒不算太麻煩。
“這一趟不知道什麽時候回來,要不要問問白骨去不去?”小鲨魚坐在車裏,探出馬車門簾問道。
“我已經聯系過了,她現在來不了,但會給我們一個驚喜。”西蒙搖頭說道。
“驚喜?”小鲨魚嘀咕着,把頭縮回去。
随後,車裏響起了少女們的八卦聲,一頭霧水。
像白骨這樣的鋼鐵直女,還會搞驚喜?
好稀奇啊——
西蒙聽着馬車裏的聲音,不動聲色地揮動馬鞭。
幽冥馬兒騰空而起,奔向了遠處。
在院子外,冒險者依舊絡繹不絕,他們高興而來,失望離去。
尤其是西蒙馬車的離去,隊裏人去樓空,證實了西蒙所言非虛,全隊休假後,開始了長期的旅遊。
就連老維姆和兩位見習們,也開始收拾行李。
他們不坐西蒙的馬車,而是單獨坐老維姆的私人馬車,前往下一趟目的地。
不久之後。
便有人将這事傳開了。
前往雪山駐地的人,慢慢變少,直到沒有人去。
另外,西蒙的資源倉庫,也托了專業的托管團隊負責看守。
一旦西蒙要調用資源,他們也會負責運貨到其他小鎮處,完成大宗交易的需求。
雪山冒險團的高調離場,讓暗中關注雪山冒險團的人,紛紛疑惑。
起初,那些關注着西蒙的幕後黑手,以爲這裏面還有不可告人的貓膩,等着西蒙的後手報複。
結果他們隻發現獵犬冒險團拿下了狩獵會的會長,除此之外,就沒有任何動靜了。
西蒙在海鎮沒有留下任何後手,這事就這麽風平浪靜的過去。
而承包了土地的冒險團們,也沒有遇到什麽事。
這一切的一切都指明,西蒙是認真的做生意,并沒有想着搞事情。
數日後。
某個涼亭處,高水流水,古松陡立,幾隻小動物流竄而過。
幾位大人物坐在這兒品茶閑聊,無事打趣,聊着聊着,話題歪樓到了雪山冒險團的身上。
“雪山冒險團好怪啊。”
“沒見過這樣的團長,我以爲他會保留小部分重要資源區,留着自己開發,其他的拿出去承包,抽分成。”
“我已經收到消息,他去了地下室地下城,正在最深層觀光。”
“金鱗的故鄉方柱林有文物出土,飛鴿傳信給他,他卻沒有回來的意思,隻讓人保管,看來他并不着急。”
“看不透啊。”
幾人閑聊着,互相八卦,卻得不到自己想聽的回答。
最後一人遲疑道:
“也許,各位隻是想多了呢,他可能就是這麽淡泊名利的人……”
話音落下,衆人紛紛無言。
雖然不能苟同,但這世上确實存在這類人。
西蒙,極有可能就是這種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