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秋十月,京城飄雪。
許多京城人感到不可思議。
因爲往年京城要十一月份才有初雪。
天安門、八達嶺長城以及所有的一切都被積雪籠罩。
讓人有一種置身白色夢幻世界的感覺。
隻是這種靜谧并不讓人感到美好。
海殿某處早餐攤。
“哎喲!”
一個青年男子狠狠摔了個狗吃屎,撲進厚厚的積雪中。
早餐攤老闆娘是個四十多歲中年婦女。
她趕緊小心翼翼走去跑過去扶人,“小師傅,您沒什麽事情吧?”
青年男子掙紮着爬起,罵道:“這什麽鬼天氣?下了四五天特大暴雪,有些兒人家房子都被壓塌了,這雪還不停呐。”
老闆娘看着清冷的早餐攤,同樣唉聲歎氣道:“就是說,這老天爺啊,下起雪來沒完沒了,老百姓都活不了了。”
青年男子又罵了幾句,随即買了早餐回去了。
這場特大暴雪百年難遇。
起先。
大家都以爲隻是西伯利亞冷空氣來襲。
是一次偶然的飄雪。
然而誰都沒想到,這場大雪下了三五天沒停。
每天都是鵝毛大雪。
日日夜夜沒有一刻停歇。
這場降雪創造了京城一百四十八年來同期連續降雪的最高紀錄。
降雪量達到了恐怖的六十毫米。
京城出現了百年不遇的全城交通大癱瘓。
降雪量不等于積雪量。
一般降雪量達到三十毫米就是特大暴雪了。
如今降雪量六十毫米,用超級暴風雪來形容也不爲過。
部分疏于清掃的院子裏,積雪更是達到了八九十厘米的高度。
最關鍵,不僅僅京城在下着如此巨大的暴雪,就連附近的北河也是。
盡管各地展開了援助,可是天上暴雪不停歇,誰都拿雪災沒有辦法。
航天,總部大樓三層。
張教授裹着厚厚的羽絨服搓着手走進了裏面,“我的媽呀,凍死了。”
成教授瞥了他一眼,“實在不行住這兒,省的來回跑出什麽事。”
張教授沒好氣道:“你老小子就盼我出事。”
成教授笑道:“我可沒這麽盼,你自己瞎想。”
正聊着。
一名帶着眼鏡文質彬彬的老年男子走進來。
他身後還跟着幾十個科研團隊人員。
衆人一看馬上打招呼。
“頭。”
“于總,早。”
“怎麽這麽多人?”
張教授、成教授和王教授等十幾人看了過去。
來人正是他們的頂頭上司副總指揮員于傑鳴。
于傑鳴回了大家幾句,然後拍拍手吸引大家注意力,“大家安靜下,我稍微講幾句。”
張教授、成教授和新來的幾十個科研人員全都站好。
于傑鳴站在人群前,道:“我剛剛收到消息,最近幾天方先生會進京,最晚不超過一個月,項目要正式啓動,我呢,從别的地方給老張、老成你們調來一些新同事,待會大家認識下,我希望你們能配合好方先生做好分内事。”
“曉得。”
“您放心。”
“我們一定配合好方先生。”
張教授、成教授等人中氣十足回答。
于傑鳴又交代了幾句,然後便和衆人告辭了。
等到負責人一走,張教授和成教授便和新來的同事簡單認識了一下。
“您好,您好,張教授我對您敬仰已久,今日總算見到您本人了。”
其中一名四十來歲中年男子像見偶像一樣握着張教授的手,自我介紹道:“我叫黃延生。”
張教授喲了一嗓子,“上回火星車基層項目就是你負責主持的吧?”
黃延生謙虛道:“是我,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另一邊,成教授也被一幫人圍着在吹噓。
“成教授,我崇拜您好久了。”
“成教授,我們大學來年有個航天講座,您方便有時間去我們大學指點一二嗎?”
“成教授……”
不多時,大家都熟悉了對方。
這時,新團隊爲首的黃延生詢問道:“張教授,成教授,我們今天開始做什麽準備工作?”
其餘幾十個人也一臉期盼地看着兩位老教授。
他們以前都做比較基層的項目。
這次能夠進入項目核心層。
自然一個個都想好好一展拳腳。
然而讓這群人意想不到的事是,張教授擺擺手道:“不用忙什麽。”
黃延生聽得有點傻了,“啊?這麽大一個項目,不做前期工作啊?”
另一名三十多歲馬姓女科研人員也一臉懵逼,“咱們不要做好火箭整備、監測天氣環境、檢查通信和導航系統等方面前期必要工作嗎?”
剩下的人也都很費解。
王教授拿着茶杯捂手,笑着插了一句話,道:“不用,咱們這次不發射火箭,隻要等火星車調試完畢就可以了。”
說着,他還砸了砸嘴巴,“依我看啊,其實火星車都沒有必要,直接弄個高像素攝像機,然後再準備一些器材,讓方真……方先生幫忙拍攝火星地貌和取樣。”
新來的科研人員孫小季差點噴了,“不發射火箭咱們怎麽送火星車登陸?還有,如果不用火星車,我們怎麽做火星的環境條件、深層構造,地質演化、表面的物理環境和火星大氣層的結構,以及火星表面的氣候變化等工作啊?”
成教授哈哈大笑道:“那是因爲你們不知道方先生這個人多厲害,我和你們稍微說兩……”
“慢着!”張教授伸手阻止成教授,看向衆人,“你們都簽了保密協議吧?”
“簽了。”
“這麽大項目怎麽可能不簽?”
王延生、馬女士和孫小季等人回應他。
“簽了保密協議就沒事。”
張教授微微颔首,側頭看向成教授,道:“老成,你和他們說吧,說的詳細一點,免得等到方真人來之後,他們不小心得罪神聖。”
神聖?
什麽神聖?
王延生等人聽得莫名其妙。
直到成教授把他們親眼見到方真人做過的事仔仔細細說了一遍之後,馬女士、孫小季等幾十個新來的科研人員,全都聽得汗毛根根豎起。
好多人一開始還以爲成教授瞎扯淡逗他們玩。
可是看到成教授、張教授和王教授等人一臉認真的表情。
王延生、馬女士等人這才意識到,成教授并沒有開玩笑!
确定成教授沒開玩笑後,孫小季這群新來的幾十個科研人員全都驚得愣在那邊說不出話來。
世間真的有如此神人?
王延生、馬女士等人不敢相信。
是的,哪怕他們确定成教授、張教授等人确實沒在開玩笑,内心還是不敢去相信。
同時,這群新來的人内心也不由生出一絲期待。
他們還真想見識下那位在成教授嘴裏法力通天徹地的方真人,是不是真的那麽神通廣大。
……
陸家。
陸亭松兩隻眼睛全是血絲從外面步伐蹒跚地跑了回來。
一群陸家後輩趕緊圍上去攙扶。
“爸,您沒事吧?”
“大爺爺,您好幾天沒回來好好休息了,趕緊進去休息一會。”
“大哥,你還好吧?”
陸老三和陸亭松的兒子、侄孫女等人一臉關切。
陸亭松擺了擺手,一邊朝裏走,一邊說道:“這次雪災情況很嚴重,我得去前線主持,今天回來拿幾件衣服,未來幾天可能不回來了。”
他兒子陸國學急了,“爸,您都兩三天沒好好睡個覺了,這樣下去身體怎麽吃得消啊?”
“吃不消也得忙活啊,這就是我們的使命。”
陸亭松一臉憂心忡忡,“氣象監測那邊傳來消息,這次特大暴雪可能還會持續十幾天時間,情況比想象還糟糕,龍大爺都親自出面了,我們哪有不盡力道理?”
陸老三、陸國學等人默然。
是啊,這次特大暴雪影響實在太惡劣了。
整個京城和北河都籠罩在特大暴雪陰影之中。
好多鄉間的房子壓塌。
各個城市受災也很嚴重。
若是不能做好救援,誰知道會出什麽大事?
于是,陸老三和陸國學等人沒再勸陸亭松了。
一群人跟着進了内院。
陸亭松一踏進屋裏就要上樓去拿兩件換洗的衣服。
忽然,他的目光被放在朱漆圓桌上的一份報紙吸标題吸引了。
陸亭松走上前拿起報紙。
隻見上面寫着一個很駭人奪目嘩衆取寵标題:海殿一男子駕車開進坤明湖,竟被靈符所救?
陸亭松整個人愣住了,急忙側頭看向旁邊問道:“老三,這份報紙你看過了沒有?”
“什麽報紙?”陸老三一臉疑惑道:“我這兩天和你一樣忙的暈頭轉向,今天淩晨兩點才回到家裏睡了一覺,這不剛起來,哪有空看報紙啊。”
陸國學還以爲他爸不滿意報紙嘩衆取寵的标題。
畢竟他爹就是做這方面工作的。
他弱弱地說了一句,“這份報紙是昨天我從外面帶回來的,報社總編和我是朋友,爸,您能不能放他一馬,我會和他溝通。”
陸亭松根本沒搭理他,直接把報紙遞給陸老三,“老三,你看看。”
“哦。”
陸老三起先也沒當回事,隻是接過掃了一眼。
當看見報紙上那個中年男子模樣的時候,他還咦了一嗓子,“這人很熟悉,我好像在哪裏見過他。”
一開始他還真沒想起來在哪見過。
可随着回憶,陸老三似乎想到了什麽,“我記得前幾天去您讓我去黃山道君宮……”
話說了一半,他猛然醒悟了過來,一臉欣喜道:“大哥,有救了!”
陸亭松疲倦的臉龐更是變得欣喜若狂,“對,有救了!真的有救了!”
有救了?
什麽有救了?
陸國學和其他四五個陸家子弟聽得一臉懵逼。
他們哪裏知道陸亭松和陸老三此刻心中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快去西天請如來佛祖……啊呸,應該是快去黃山道君宮請方真人破天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