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也就是想想。
貿貿然沖進去,可能還沒來得及開口,就已經被亂槍打死。
川島芳子手下,都是鐵杆漢奸啊!
怎麽辦?
當然是先派人進去溝通。
找誰溝通?抓一個日諜。
正好,附近有一個紅點。沒有标注。應該是新手。
行,就是他了。
抓到他,逼迫他進去傳話。
“海軍馬鹿”就是這麽嚣張。不服氣,橫須賀鎮守府單挑!
靜悄悄的靠近。
幸好。擔心的事情沒發生。
因爲張庸一直說的都是日語。還提到了橫須賀鎮守府。他自然明白了。
幾個人一擁而上,根本不給目标拿刀的機會。
二話不說。上去抓人。
哦,所謂的剃頭,是俚語。在金陵這邊,就是理發。
目标的雙手,被死死的摁住。
無奈,隻好老老實實回答。
張庸還專門出示了海軍中尉的證件。
又或者是割到其他的要害部位,也會造成傷亡。
日諜逐漸呆滞。然後停止反抗。
“小心。”
就是那種挑着工具,沿街叫剃頭的。
跑到這裏來抓人。
“八嘎!我問你名字!你想死嗎?”
對方是自己人……
“明白。”
這是最神秘的武器。
張庸拿出了三棱刺。
“什麽海軍……”
“納尼?”
該死的海軍馬鹿!
他們居然上岸了。
目标雖然沒有槍。但是有剃刀啊!
萬一在搏鬥中,目标拿出剃刀,往誰的脖子上面就是一刀,那就糟糕。
“我們是橫須賀鎮守府出來的……”
意識崩潰中……
張庸提醒。
糾結……
好消息,大家都是日本人。
發現目标是一個剃頭匠。
壞消息,對方是海軍。可能更加兇殘……
對方也是日本人。但是海軍……
既然證件是真的。那肯定得到處炫耀啊!直接戳對方眼裏。
日寇的僞裝身份還真是豐富多彩。
“名字。”
“我們是海軍……”
不對。是海軍。海軍不是自己人……
“納尼?”
如果沒有地圖提示,根本就沒有機會發現吧。
好像也不對。
“你們……”
果然,日諜深信不疑。
果然,日諜看到三棱刺,頓時驚駭。
“柴田……”
“你在這裏做什麽?”
“……潛伏。”
“立刻跟我走!”
“什麽?”
“去湘南旅社。”
“做什麽?”
“裏面有新京來的人。你進去告訴他們,我們海軍要征調他們。”
“新京?”
“對。新京來的。有十幾個人。”
“是。”
柴田頓時松了一口氣。
暗暗慶幸。不是什麽爲難的事。情況沒有想象中的糟糕。
還以爲海軍馬鹿是要殺了自己呢。
急忙表示合作。
來到湘南旅社。
張庸等人在遠處戒備。讓柴田自己進去。
柴田倒是沒有絲毫的猶豫。直接闖進去。
地圖顯示,紅點和裏面的白點接觸。持續了大概三分鍾,然後,柴田就出來了。
朝遠處打手勢。
表示已經搞定。
張庸留下一半人在外面接應。自己帶着一半人上前。
這時候,已經是夜間。周圍燈光昏暗。他們戴着頭套,倒也沒有引來任何人的圍觀。
來到柴田面前。
“閣下,我已經告訴他們了。”柴田使用了敬語。
“跟我進去。”張庸小心謹慎。
“系。”柴田立刻在前面帶路。一路将張庸引到那些白點的面前。
地圖顯示,所有十四個白點,都已經集合起來。
都帶着武器。但是沒有拿手上。
看着張庸進來。他們都是有些疑惑。又有些驚恐。
這是海軍嗎?
感覺好奇怪……
“都站好!”
張庸用日語吆喝。
同時擺擺手。其他人立刻将他們包圍起來。
随後,在外面警戒的一半人也是全部趕來。
十四個漢奸被包圍的嚴嚴實實的。
那些漢奸感覺不對了。
這是做什麽……
爲什麽會有黑洞洞的槍口?
殺氣騰騰……
柴田也是感覺不對。
“閣下……”他小心翼翼的問道。
“和你無關。你走吧!”張庸擺擺手,讓柴田滾蛋。
然後冷冷的說道:“我們是海軍。我們上岸來,是要報仇的。我們要殺陸軍馬鹿的人!”
那些漢奸頓時面面相觑。又是驚恐。又是疑惑。
日本海軍要殺陸軍?
這是……
張庸拿出海軍中尉的證件。
一如既往。既然證件是真的。那肯定得到處炫。
除非是哪天被人給識破了。
果然,那些漢奸都沒懷疑。
“東京事變,我們海軍三位大将被陸軍馬鹿刺殺。這個仇,必須報。”張庸繼續說道。
那些漢奸頓時更加驚恐。
什麽?
皇軍居然被刺殺了三個大将?
還是陸軍刺殺的?
這是……
他們完全不知道啊!
對于二二六事變,這些漢奸當然完全不知。
“太君……”
一個漢奸小心翼翼欲言又止。
張庸點點頭。示意他繼續說。
該死的漢奸。
日語還挺流利的!八嘎!
華夏英雄多,漢奸也多。
“我們願意爲皇軍效力……”那個漢奸谄媚的說道。
“我們是海軍!”張庸重複強調,“我們和陸軍馬鹿不共戴天!你們來這裏做什麽?”
“太君,我們是從新京護送一些錢财過來的……”
“陸軍馬鹿的經費?”
“不是……”
“八嘎!伱們是要送給誰的?爲什麽隻送給陸軍馬鹿?我們海軍的呢?”
張庸暴怒。
拔出三棱刺。以示威脅。
那個漢奸急忙低頭。心想,糟糕了。這怎麽弄。
對方擺明了和陸軍過不去。可是,他們也不敢背叛陸軍啊。萬一事後被知道了……
“你不願意爲我們海軍效力?”張庸提高語調。
“當然願意。”那個漢奸急忙改口。
開玩笑。他哪敢不願意。
對方的槍口都快要頂到自己的腦門上了。
現場的氣氛很緊張的好吧。
如果對方開槍,他們這些人,全部都得死翹翹。
“呦西……”
張庸緩緩的将三棱刺收回來。
那個漢奸這才松了一口氣。暗暗提醒自己。這些海軍馬鹿,自己也不能得罪。
反正,對方說什麽就是什麽。都是日本人。他們能怎麽樣。
如果回頭陸軍馬鹿追究,他們會将所有責任推到海軍頭上。
“川島芳子在哪裏?”張庸繼續問道。
“格格已經回去天津衛了。”那個漢奸回答。
頓了頓,他又補充:“昨晚剛走。”
張庸:???
哦?
已經回去了?
還是昨天晚上才走的?
唉,來晚了。
如果是昨天,說不定就逮到她了。
她不是日本人。地圖沒提示的。又是特殊人物,無法标記。要逮她還真是有點難度。
但是沒關系。未來還有機會……
“将你們攜帶的經費都拿出來。我們海軍沒收了。”
“太君……”
“你想死?”
“不,不,馬上拿,馬上拿……”
“八嘎!”
張庸暴躁的罵人。
那個漢奸不敢怠慢。急忙帶人去拿。
很快,他們就提着五個麻袋回來了。
真的是麻袋。
外表非常粗糙。也非常結實。
沉甸甸的。需要兩個人擡。落地的時候,發出悶響。
不用看,張庸就知道裏面是大洋。
從重量來判斷,每個麻袋裏面,可能都有三千大洋。
五個麻袋,就是一萬五千大洋。
數量不算少。
但是……
這完全不是重點。
重點是,這個狗漢奸,還對自己耍一手。
田青元說過,要來拿二十萬資金的。二十萬啊。不可能是大洋。肯定是銀票。
但是,眼前這個狗漢奸,居然沒有交出銀票。
他還非常積極的打開。
“太君,你看,都在這裏了。”
“數量。”
“每個麻袋三千大洋。總共是一萬五千。全部都是封裝好的。五十個一封。”
“就這些?”
“太君,全部都在這裏了。”
“八嘎!”
張庸伸手掐着對方的脖子。
其他人立刻上來,将漢奸身上的武器拿掉。
其他漢奸的武器,也被全部收走。
沒有漢奸敢反抗。他們都是鐵杆漢奸,哪裏敢反抗日本人?
張庸暗暗松了一口氣。
瑪德。剛才還真危險。
爲了防止這些漢奸發現不對。他沒有上來就收繳武器。
萬一有哪個愣頭青朝自己開槍……
幸好,這些漢奸都是奴化思想極其嚴重的。對日本人唯命是從。
“太君……”
“我得到消息,你們還帶有銀票……”
“太君……”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說實話。否則,你就死啦死啦的。”
“有,有,有……”
那個漢奸再也不敢隐瞞。急忙說實話。
張庸這才松開對方的喉嚨。同時努努嘴。立刻上來兩個人,将漢奸押下去。
直接剁手指。兩根。
左手、右手各一根。無名指。
這就是說謊的代價。
“啊……”
“啊……”
漢奸慘叫起來。
張庸視若無睹。
相反,他要借此加深漢奸的認識。
“我剛才說了,我們是海軍!我們是陸軍馬鹿的敵人!”
“如果你們敢隐瞞任何和陸軍馬鹿有關的事情,就是我們海軍的敵人!格殺勿論!”
語調冰冷。
殺氣凜然。
所有漢奸都是低着頭。小心翼翼的喘氣。
那個被剁掉兩根手指的漢奸,也是拼命的忍着。再也不敢慘叫出聲。否則,等待他的,絕對是死亡。
海軍……
也這麽兇殘……
“将你們攜帶的所有東西都拿出來。”
“少一個,都是我們海軍的敵人!統統死啦死啦的!”
張庸拔出三棱刺。
三棱刺很醜陋。但是震懾力絕對一流。
所有漢奸急忙行動。
将他們攜帶的東西,全部呈現出來。
果然,有一個密封的錦盒。封條的上面,有僞滿洲國的印記。
張庸直接用三棱刺将封條劃開。打開錦盒。裏面的确是銀票。
田青元沒說錯的。果然是來拿經費。
但是數量似乎不對。
好像不止二十萬。似乎有三十萬?
算了。這無關緊要。
拿到手,回去以後再慢慢的清點。
發現還有兩部電台。
張庸眼珠子一轉。想到了一個歪主意。
不對……
不是一個。是一堆歪主意。
回頭看着被剁手指的漢奸,語調平和,“你的,發報。”
“太君,您要發報給誰?”那個漢奸再也不敢偷奸耍滑。
“川島芳子能夠收到嗎?”
“能。”
“行。給她發報。”
“是。”
“内容就說,你們被海軍扣押了。海軍命令他們派人來處理。”
“是。”
“地址,湘南旅社。”
“是。”
“時間,二十四小時。”
“是。”
漢奸不敢怠慢。急忙安排發報。
很快,電台架好。電報也發出去了。張庸于是下令留下收電報的漢奸。其他人全部關押起來。
既然暫時抓不到川島芳子,那就隔空敲詐一番……
不對。是隔空敲打……
嗯。是敲打。用海軍的名義。
你這個僞滿洲國的漢奸,不能隻孝敬陸軍馬鹿啊!
我們海軍也要!
我們要的更多!
否則,我們會将你也幹掉!
說到做到。
對我們海軍沒用的,統統幹掉!絕對不能爲陸軍馬鹿所用!
是這樣說的吧?
我用不上的,毀掉。不能給别人用……
耐心的等。
同時清點銀票。發現自己猜錯。
不是三十萬。是三十五萬。但是其中有一半都是華北保商銀行的銀票。
沒勁……
又是這個保商銀行……
得想個辦法,盡快的将這些銀票花出去……
忽然心思一動。
發現地圖邊緣有一個黃點。似乎在徘徊。
黃點沒辦法标注。所以,張庸也不知道是誰。看對方的樣子,好像是在等人?
于是上來旅社樓頂,舉起望遠鏡。發現角度剛剛好。
那個黃點,就是曾廣源。正站在一個路口。依然是穿着灰白的長衫。戴着眼鏡,一副很木讷的樣子。
但是張庸懷疑,這都是他的假象。事實上,他身手可利索了。
一個公文包砸倒日諜。跟着又是一把雨傘,差點将日諜砸暈。
力度暫且不說。準确度極高。
收起望遠鏡。
監控地圖。沒發現異常。
曾廣源的身邊,沒有可疑的白點。說明沒有人被盯上。
也不知道最近徐恩曾又在忙什麽了?
不知道回沒回金陵?
還有丁墨村和李世群,這兩個家夥,最近又在忙啥?
估計他們的目标,應該不是紅黨。畢竟,紅黨沒什麽油水。而新成立的郵檢處,最需要的就是油水……
好像是自己将畫風帶歪了。抓人沒什麽油水,都沒啥動力……
又有一個黃點進入地圖邊緣。
張庸心思一動。
舉起望遠鏡。好一會兒,終于看清楚了。
“居然是他?”
暗暗驚訝。難以置信。
這個新冒出來的黃點,居然是總統府裏面的某人。
隐約間,好像是機要處的?
張庸曾經遠距離的看到過此人。但是沒有近距離接觸。也沒有特别打探對方的名字。以免節外生枝。
他是來接頭的?和曾廣源接頭嗎?
暗中觀察。
重點是關注目标背後是否有人跟蹤。
還好,沒有。
看來,這個人的身份掩飾的極好。
徐恩曾應該沒有嗅到此人的氣息。
可是,如果他是來和曾廣源接頭的,可能情況就會發生變化。
坦白說,曾廣源的身份,不是非常安全……
密切關注。直到兩人靠近。
結果,目标并沒有和曾廣源接觸。而是直接走過去了。
曾廣源在道路北面,目标在道路南面。
目标經過的時候,曾廣源也沒有任何舉動。顯然是不知道對方的身份。
張庸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看來,曾廣源和後來出現的目标,應該不是一條線上的。
想想也是。能夠潛伏在總統府裏面的,肯定是非常重要的棋子。肯定是紅黨那邊的大佬親自掌握的。怎麽可能輕易洩露?以曾廣源的級别,肯定夠不上啊!
于是放心。
也不管曾廣源是要做什麽了。
别人紅黨自有安排。他貿然插手,反而有可能适得其反。
下樓。
回到一樓大廳。
繼續等待。
終于……
“太君,回電來了。”
“念。”
“尊敬的海軍閣下,孝敬馬上就到。”
“呦西……”
張庸心花怒放。
瑪德。這個海軍中尉的身份真不錯。
居然敲詐川島芳子成功了?
好,好,狠狠的敲!
【未完待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