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
張庸迷迷糊糊的醒來。
有錢的最大好處,就是不會虧待自己。
吃好的,住好的。
後半夜,直接包了一個旅社。
揚州這個地方,行腳商人還是非常多的。旅社也多。
都是小旅社。沒什麽現代化的酒店。
單純就現代化而言,和上海完全無法相比。電話也極少。
甚至都沒辦法打電話回去金陵,或者上海。因爲沒有開通相應的線路。有事隻能發電報。
“找到了。”
還帶槍!
毫無疑問,日諜的窩點就是這裏!
發現好多的黃金标志。但都在豪門大戶裏面。
這個倉庫的院牆很高,最矮的地方也在四米以上。表面都是光秃秃的。沒有借力的地方。很難攀爬。必須用梯子。
反正她的退路已經斷絕,是不可能有其他想法的。即使有,他張庸也無所謂。這個女人對他無關緊要。
那些大商家也不出點錢升級升級城市……
張庸立刻帶人趕往太倉路。
得,開幹。
幸好一夜無事。
她很積極。昨晚後半夜一直都在忙碌。張庸也由得她。
“在哪裏?”
其中一個黃點,就是陸煌。那個地下黨。可能是負責人。
自己已經告訴陸煌,徐恩曾和丁墨村都來了,他應該不敢疏忽大意吧。那可是兩條大毒蛇。
地圖雖然沒有标注名稱。但是從建築物的架構來看,肯定不是一般的人家。
煌記餐館,又回複了往日的平靜。
落後啊……
不用說,這是外圍警戒。是望風。
如果是有敵人到來,可以及時提醒。以免被敵人偷襲。
在黎明前,那個紅黨又帶着曹孟奇離開。消失在地圖外面。
倉庫裏面隻有五個敵人,問題不大。
大門緊鎖。仿佛沒有人活動。但是,裏面卻隐藏有五個日諜!
同時,在武器标志中間,還有五個紅點。
靜悄悄靠近。舉起望遠鏡觀察。
吃早餐的時候,夜莺回來報告。
發現這是一個倉庫。外面沒有任何标志。
果然,剛剛靠近太倉路,就發現了密密麻麻的武器标志。
在地圖的西北角,還有兩個黃點,兩個白點。
張庸當即部署攻擊。
就算個個都是蘭博,也用密集的子彈弄死他。關鍵是院牆。
“楊團長!”
還有一個白點,應該就是那個嘴碎的夥計了。夥計一直在靠門口的位置。
然而,使用梯子的後果,就是有可能被發現。然後被裏面的人射殺。
“宋參謀長!”
那裏,就是煌記東坡肉。
一個白點就是曹孟奇。有标注的。
每個紅點都攜帶有武器。
“好。”
“太倉路。”
躺在床上,默默檢視地圖。
錢是賺到了。但是,感覺都埋起來了?舍不得拿出來使用。白白的浪費了。
另外一個黃點,應該是帶曹孟奇來的地下黨成員。
但是,這個問題,張庸能解決。
他很快就找到五個日諜的死角。然後安排梯子。
同時,向首批爬梯子的隊員,說明五個日諜的位置。讓他們心中有數。
他在地上畫草圖。将倉庫的基本輪廓描述出來。
然後用五顆石頭,表示五個敵人的位置。并且推測槍響以後,日寇可能的運動。
爲了确保可以從不同的方向夾擊日寇,所以,在四個不同的方向都安排了梯子。
無論日寇怎麽運動,都不可能全部躲過。
原則隻有一個:
“全部擊斃。”
“不用留活口!”
“先敵開槍。”
張庸反複強調。
不能給日寇反擊的機會。
上來就幹。
直接幹死。
讓日寇死了都不知道是怎麽死的。
就是要簡單粗暴。
行動。
上官慶等人開始爬梯子。
他們清一色的裝備湯姆森沖鋒槍。火力輕松覆蓋日諜。
“上!”
“上!”
衆人魚貫而上。
很快爬到牆頭。
張庸默默監控地圖。發現裏面的紅點很快動作。
果然,都是專業的日寇。反應很快。
“嗒嗒嗒……”
“嗒嗒嗒……”
連續槍響。
都是湯姆森沖鋒槍的聲音。
一個紅點消失……
又一個紅點消失……
“嗒嗒嗒……”
“嗒嗒嗒……”
繼續是湯姆森的槍響。
是來自其他的方向。他們從背後夾擊日寇。
又又一個紅點消失……
又又又……
很快,五個紅點全部消失。
好!
全部幹掉了。
自己的安排果然不錯。
“停止射擊!”
“停止射擊!”
張庸在圍牆外面發出指令。
上面的人将梯子搬上去,放到院牆裏面,然後進入倉庫裏面。
很快,倉庫的大門被打開。其他人蜂擁而入。
張庸也跟在人群背後進入。
倉庫裏面已經沒有危險。五個日寇都被全部打死了。
屍體很快被集中起來。上官慶在檢查。
“組長。你看。”上官慶拿着一把手槍過來。是德國人的瓦爾特PPK手槍。
“好東西啊!”張庸贊歎的點點頭。
這些日諜,還真是有本事。搞到那麽多的德國PPK手槍。
不過,這種手槍,平時隐藏使用還行。如果是要面對面的對抗,那就不太好。火力不足。
在湯姆森沖鋒槍的面前,瓦爾特PPK完全就是玩具嘛!
行,開始刮地三尺!
看看在這個窩點裏面,到底隐藏了多少物資。
地圖顯示沒有黃金标志。隻有武器标志。有點失望。希望武器彈藥的數量不要太少……
動手!
幾個武器标志一起挖!
結果……
“組長!你看!”
“組長!這邊!”
“組長!有了!”
叫聲此起彼伏。都挖掘出了成績。
日寇在這個窩點裏面,的确隐藏了大量的武器彈藥。
其中數量最多的就是馬四環步槍。足足有五百多支。
然後是捷克式輕機槍,有五十多挺。
然後是喜聞樂見的駁殼槍,有差不多三百支。
還有大量的子彈。
其中,7.92毫米毛瑟步槍彈的數量最多,可能有十幾萬發。
駁殼槍子彈也有兩三萬發的。
基本上,裝備一個團是沒問題的。這個團的火力還相當不錯。
然而,張庸情緒并不高。
不能隻有武器彈藥啊,多少得給點錢财啊!
你丫的沒有黃金,給點大洋也好啊!即使銀票沒有,現大洋也行啊!我不嫌棄的……
然而……
沒有。
一個大洋都沒有。
無論怎麽挖地三尺,始終沒有任何大洋。
“瑪德……”
“揚州的日諜這麽窮?”
張庸不免悻悻。
再多的武器彈藥,也和他無關。
武器彈藥貪污來有什麽用?他又不是帶兵打仗的軍隊指揮官!
尤其是這種德式裝備,和他準備武裝的空警四團是完全不搭邊的。空警四團目前裝備的,都是美式武器。
兩者彈藥不兼容,肯定是不能混到一起的。
“組長,保安團的人來了。”
“知道了。”
張庸将心思收回來。
剛才響了槍,肯定驚動當地的保安團了。
亮明身份。
保安團團長韓守春急急忙忙的趕來。
“張組長……”
“韓團長。”
韓守春表現的非常規矩。
對方是複興社特務處的。他是知道這個名字的。
惹不起。
都是瘟神。最好不要沾惹。
本來是想着來打個招呼,然後就閃人。裝作什麽事都不知道。
然而,偏偏是張庸将他給拉住了。
“韓團長,揚州最近是要發生什麽大事嗎?”
“大事?張組長,你指的是什麽?”
“我聽人說,揚州要發生大事。但是我不知道是什麽事。”
“莫非,他們說的是耿專員來的事?”
“什麽耿專員?”
“哦,是執行部來的。說是來揚州核查和日本人勾結的事。”
“誰和日本人勾結?”
“我也不清楚啊!他們都沒說。但是揚州的各個商家,似乎都挺緊張。”
“原來如此。謝了。”
張庸半信半疑。
之前那誰,不是說沒有人和日寇勾結嗎?
怎麽又冒出一個耿專員?
而且,調查和日諜勾結,好像和執行部沒什麽關系吧?
執行部是黨務那邊的。
怎麽是執行部派人來?
本着懷疑一切的精神,總是感覺這件事不對勁。
可是,韓守春對這件事了解的也不多。無法提供更多的信息。張庸隻好作罷。
派人去通知陳書童,将所有的武器彈藥搬上炮艇。運走。
随後,張庸帶着隊伍返回旅社。
完成任務的速度太快,總是感覺有些不太盡興。
确切來說,是沒有撈到什麽油水。有些不甘心。
按理說,揚州的日諜,不應該那麽窮啊!自己之前都沒有洗掠過他們……
忽然有人來報。
“組長,外面有人找你。”
“誰?”
“他說是申家的。叫申仲通。”
“申家?”
“是的。”
“請他進來。”
張庸收回心神。
既然韓守春不知道,那就問其他人吧。
正好,申仲通來了。或許可以問問他。
片刻之後,一個中年男子進來。手裏提着一個禮盒。沒有帶其他人。
張庸本來冷漠的臉,自然而然的綻放出笑容。
有禮物?
好,好!
禮下于人,必有所求。他喜歡!
“張組長……”
“閣下是……”
“鄙人申仲通。”
“請坐。”
“張組長,這是小小敬意,不成意思。”
“客氣了。”
張庸将禮盒接過來。
不動聲色的打開一條縫觀看。發現裏面都是銀票。
是銀票。不是鹽票。
數量不多。但是也有三千大洋的樣子。
呵呵。這個申家,看來有比較棘手的事情想要找自己。
三千大洋,做見面禮确實不少了。
将禮盒合上。
“申老闆,禮物貴重了。張某惶恐。還請申老闆明說,到底要張某做什麽?”
“我三弟被殺了。聽說張組長非常擅長調查兇案,所以,特地來請張組長主持公道。事成之後,必有重酬。”
“哦,原來這麽一回事啊!”
張庸點點頭。然後将禮盒收起來。放在自己後面。
他想到應該是這件事。果然。既然如此,這三千大洋,他就收的心安理得了。
殺人的是日諜。将日諜挖出來,自然就可以交差了。
反正,就算是沒有錢,他也會對那些日諜動手的。一個都跑不掉。
他還沒來過揚州刮地皮。這邊的日諜肯定沒那麽窮的。就看他們是将錢财藏在什麽地方了…
“行,這件事,我答應了。”張庸爽快回答。
“那就謝謝張組長了。”申仲通急忙抱拳行禮,然後深深鞠躬。
“請坐。”
“謝謝。”
“申老闆,我問你個事。耿專員是來做什麽?”
“他……”
申仲通臉色古怪,欲言又止。
張庸歪頭看着他。
奇怪,這裏面還有什麽難言之隐不成?
“申老闆,這對我查案很重要。”
“其實,也沒有什麽。就是耿專員要我們捐獻一點……”
“捐獻?”
“是……”
“捐獻多少?”
“每家一百……”
“一百萬?大洋?”
“是……”
申仲通的臉色越發古怪。
張庸歪頭看着對方。沒有說話。而是在判斷真假。
感覺有點荒誕……
每家一百萬?大洋?誰這麽牛叉?
須知道,就算是委座,也隻是要了杜月笙十萬美元。也沒有一百萬大洋啊!
何況是杜月笙自己犯事了。被他張庸抓住了雞腳。
如果沒有這事,也無法開口。
凡事都得找個由頭。正所謂,師出有名,才好說話。
結果在揚州這裏,有人獅子大開口,開口就是一百萬。八個商家,那豈不是八百萬?
瑪德……
簡直是令人眼紅的數字啊!
“誰要的?”
“這……”
“你們也不知道?”
“那個,耿專員是執行部的。執行部又是行政院的……”
“哦?”
張庸眼前一亮。
行政院?姓汪的?吃相這麽難看?
一家就要一百萬。八家就是八百萬。如果還有一些小的,豈不是有一千萬?
美得你!
一個小小的揚州,就想刮走一千萬!做夢!
這件事,他張庸不知道也就算了。但是,他張庸知道了,那肯定得插一腳。他姓汪的一毛錢都得不到。
“伱們準備給了?”
“我們……”
“耿專員有什麽手段?”
“日諜猖獗。耿專員說了,執行部也是要用這些獻金,專門和日諜作鬥争。如果我們不給,那我們的安全就無法保證了。以後日諜會更加猖獗……”
“耿專員真是這麽說的?”
“是……”
“那他有沒有告訴你,抓日諜,我才是最專業的?”
“這個……”
申仲通欲言又止。
張庸于是知道,自己被忽略了。
不用繼續問了。他已經明白這裏面的套路了。
各種刮錢套路,他也懂得。
太陽底下沒新鮮事。華夏幾千年,這個套路不知道被人用了多少次。
先制造焦慮。然後提出解決辦法。
揚州以前有沒有日諜?不重要。重要的是,日諜現在來了。
“狼”來了……
揚州本地的羊群被威脅了……
陶東成馬上風死了。申仲昱又被暗殺。可能還有一些其他事。
對了,還有曲櫻在街上被“日諜”綁架。
這些事情都在表明,日諜非常“猖獗”。
如果沒有執行部的保護,你們這些商家,可能都會被日諜全部幹掉。
人人自危。
人心浮動。
爲了自身的安全,各大商家,隻好忍痛捐獻。
然後,姓汪的拿到錢财了,和日諜二五分成,然後日諜暫時消停了。
等什麽時候又缺錢了,又重複這個套路。
瑪德,都是人精啊!
急忙拿出小本本,認真記錄在案。
這是用了幾千年的套路。說不定自己什麽時候也用得上。
販賣焦慮。制造焦慮。
販賣日諜。制造日諜。
揚州或許之前沒有多少日諜,但是,現在紛紛湧來……
“陶東成怎麽死的?”
“他……”
“被人設計了?”
“我不知道。隻是猜測。”
“那個女人在什麽地方?”
“怡紅院?”
“揚州真的有怡紅院?”
“有啊!老牌子的。但是現在沒什麽新貨……”
“這個你不用詳細介紹。我現在就去怡紅院。”
“不是。張組長,你不是應該首先調查我三弟的死因嗎?”
“可能都是一夥人。估計設計陷害你們的。”
“還是張組長聰明。”
“好說。”
張庸含笑回應。
對方也是人精。使勁兒給自己戴高帽。
我很聰明?
第一次聽人這麽誇贊。
不過,伸手不打笑臉人。何況别人還給了三千大洋。
找到那個馬上風的女人,多半是和日諜有關。然後,就可以将揚州的日諜一個個抓起來,再慢慢審訊了。
出發。
前往怡紅院。
果然,發現一個紅點。
來到怡紅院附近。确信紅點就在裏面。
“長官……”
“執行公務。還請配合。”
“不好意思……”
老鸨也是個憊懶的。不讓張庸進去。還聚集一群女人上來攔截。
結果,張庸根本不吃這一套。
直接一巴掌就将她打一邊去。
跟我耍無賴?
“打人啦!”
“打人啦!”
馬上有人叫喊起來。
周圍的一群閑漢。三教九流、龜公等紛紛湧上來。
張庸直接掏出駁殼槍。
砰!
打中一個。
砰!
又打中一個。
想要給我點顔色看看?
好啊!
看是你們跑得快,還是我的子彈快。
砰!
又又擊中一個閑漢。當場斃命。
“啊……”
“啊……”
其他人頓時蒙了。
不是,真開槍啊!
瑪德,這麽狠。搞不過。
其他人立刻作鳥獸散。也沒有人敢聚集看熱鬧了。生怕挨一槍。
張庸緩緩的将槍口垂下來。意猶未盡。
怎麽不繼續沖上來了?
上來啊!
我好像隻有四發子彈了。
來,再來四個。
結果,再也沒有動靜。
倒是那個紅點靜悄悄的向後門移動。
然而,後面早就安排有人,将他堵住。他隻好折返回來。
張庸帶着人過去,将他攔截。
發現是一個五十來歲的男人。穿着很得體。不像是剛辦完事的樣子。可能是還沒來得及開始?
“長官……”
“你是什麽人?”
“長官,我是外地來的……”
“哪裏?”
“漢口……”
“有證件嗎?”
“有。有。”
男人急忙拿出證件。
張庸接過來。看了看。發現對方叫栾春利。
證件是真的。日諜神通廣大。肯定沒問題。
“長官,我能走嗎?”
“走吧!”
張庸擺擺手。
回來,将那個老鸨從地上提起來。
這次,老鸨絕對是老老實實的了。不老實也不行。旁邊還有死人呢。
“接待陶東成的那個女人呢?”
“她走了。”
“走了?什麽時候?”
“就是死了人的當天晚上啊!”
“你讓她走了?”
“這麽晦氣的事,她就算不走,我也要攆她走的。她會影響我們怡紅院的生意好吧?”
“她叫什麽名字?去了哪裏?老老實實說來。”
“長官,我都告訴你吧。她才走出去沒多久,就失足落水,死了。”
“死了?”
“是的啊。就在二十四橋旁邊。很多人看到的。”
“死了……”
張庸暗暗皺眉。
瑪德,日寇還真是懂得搞閉環啊!
陶東成死了。接待他的女人也死了。還是自殺。線索全部斷了。
雖然做法有點陳舊。但是,确實有用。
如果是一般的調查,也就到此爲止了。
兩個人都死了,再想挖出來太多的線索,不可能。無法順藤摸瓜。
但是……
他張庸需要順藤摸瓜嗎?
不需要。
隻需要掃街!
沿着街道,掃描。
半徑550米範圍内的紅點,全部抓起來。
說幹就幹。
出發。
開始掃街。
其實不用掃,地圖範圍内就有三個紅點。
其中一個紅點還有武器标志。比較危險。
行,就從他開始。
帶着武器是吧?直接一槍爆頭。
靜悄悄的靠近目标。
發現目标在一個雜貨店門口,似乎是個貨郎?
在金陵、上海這樣的大城市,挑着東西沿街叫賣的貨郎,數量已經很少。但是在揚州,貨郎還存在。
日諜也是狡猾啊,居然冒充成貨郎。那真是想去哪裏就去哪裏。
貨物裏面還可以夾帶槍械。
在揚州,街口沒有盤查的,可以自由通行。
從專業的角度來說,這種環境,日諜簡直就是如魚得水,想怎麽鬧就怎麽鬧。
耐心等候。
等着貨郎整理好貨物,然後出發。
暫時不打擾他。看看他都去什麽地方。和誰接觸。然後一網打盡。
派人跟蹤。
然後去找第二個紅點。
有點意外,第二個紅點,居然是見過面的。
就在陶家的祖屋裏面。
當時不知道日諜的掩飾身份。現在知道了。是一家絲綢店的老闆。
絲綢店面積挺大的,裏面的絲綢也很多。老闆的實力似乎不錯。請了三個小工。前來購買絲綢的客人也是絡繹不絕。
還有其他的商家來批發的。直接用闆車拉走。生意确實不錯。
當然,這些不重要。
重要的是,絲綢店的後面,有武器标志,有黃金标志。
唔,油水來了……
【未完待續】
(本章完)